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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審神者好嚇人》第120章
第120章

 膝丸驚慌的喊叫並不會影響茨木對待髭切的力道與態度, 他惡狠狠地碾了碾腳下的刀劍,見它因還有殘餘的靈力保護而始終沒有從中斷開後,便抬起腳, 向著裂紋處用力一踏。

 血光四濺!

 「……嘁。」茨木踩了個空,他腳下的刀劍藉著輕薄的厚度自行從他的腳底逃出,不止如此, 甚至還在拐了個彎後直直砍向了他的左腳腕!

 茨木當即便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平衡歪了身子,他皺著眉頭用剛剛才有些癒合跡象的左手撐地,轉身跳開, 這才又躲過了髭切本體向他右腿的攻擊。而左肩的肌肉自然再次繃開了一道口子,其中不停促進著自癒的妖氣開始四散開來,將空氣染上了一片暗色, 氣氛越加詭異。

 右臂多年前被這把刀砍斷,如今左肩與左腳又再次被同一把刀砍傷,茨木惱怒不已。他滿是殺氣地看向倒在牆根下的人形髭切, 而髭切明明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卻還是努力給茨木比個唇語:[哈哈哈,要是被打了一拳就退場了,那多沒意思啊。]

 「……」面對這樣的挑釁,茨木反而變得一聲不吭。他選擇了在沉默中爆發, 不再顧及身邊那把力道越來越弱、飛起的高度只能到他的腳腕, 甚至現在已經快要無法割破他皮膚了的刀劍,站在原地為地獄鬼爪蓄起了力。力求一爪子捏爆髭切的同時,順便將他喜愛的弟弟一起幹掉, 成為親密混雜在一起的肉醬!

 這裡上演的是多麼驚險的一幕啊!然而站在極近距離的埃德加卻不僅沒有逃開,反倒是如當初的髭切一般,劃著水看得是津津有味,還順帶邊鼓掌邊感嘆了一句:「可真是精彩的戰鬥呀。」

 把我當猴看嗎!茨木正對著埃德加的後腦勺明顯地爆出了青筋,彰顯著主人的憤怒。但他還是努力用意志力壓抑住了對這個怪異又可怕的人類的惱火,只道這傢伙不來礙事的話就隨他看戲去了。

 可就是天不遂妖願,繼剛才那句感嘆後,埃德加又接著說道,「不過也該停下來了哦?你們要是在這裡打個你死我活,我會有點困擾的。」

 他彷彿在哄吵鬧著的幼兒園小朋友般拍了拍手,意圖將孩子們打鬧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而非常有趣的是,兩把刀一隻鬼竟也確實地轉過頭看向了他,「呵呵,真是乖孩子。」埃德加就近拍了拍就在他身邊的茨木的腦袋。

 而茨木則是立刻就僵在了原地。頭頂那正輕柔拍動著的手讓他想起了之前打鬥中被對方輕輕鬆鬆就握住了自己的角的那段回憶,那雙手簡直如鉗子般牢固,讓他除了斷角外根本想不到逃離的辦法,而現在,難道要斷頭才能逃開嗎……他緊張得一動不動。

 另一頭本該非常沉默、沒有進氣只有出氣了的髭切倒是既沒有恐怖的回憶,也不想自己在看中的審神者面前露了怯,準備操控自己的本體偷偷將茨木童子的左手也一併砍掉。然後下一秒,他的勇氣就在埃德加的「溫柔」注目下縮回了肚子,和著凹進去的肋骨一起躲藏到背後去了。

 雙方幾乎沒有太大時間差地僵持住,完全不敢動彈了,於是膝丸便趁此沒有阻礙的時機,成功到達了自家兄長的跟前。他看著髭切徹底向內凹陷的胸膛與時不時吐點血與血沫的狀態,深切地明白髭切若不是一把刀劍而是個普通人類,那麼現在早就無法挽救了。

 可即使現在是還吊著一口氣的狀況,膝丸本身卻也並不擅長治療,他只得一個勁地將靈力粗暴灌入髭切的傷口之中,寄以期待兄長有了力氣後使得傷口自行癒合。

 觀察與思考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膝丸幾乎是來到髭切的身邊時,就開始一手扶著他的兄長讓對方坐直身子,一手傳輸起了大量的靈力。

 但作為沒有與審神者訂下契約的刀劍,他的靈力屬於構造自己身體的那一部分,輸一點就少一點。可他也不在意自己越發虛弱的身體,一刻不停地輸送著。倒是他的眼神沒有改變,一直銳利地注視著茨木童子,脊背挺直,彷彿隨時都要拔刀而起。

 茨木童子當然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非常有惡鬼的風範。

 繼髭切與茨木的死鬥之後,膝丸和茨木好似也要打起來了,兩隻妖怪之間寒風陣陣,殺氣肆意。祭典溫暖的紅色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不僅沒有體現出熱鬧歡快的氛圍,反而像極了暴露在外後變了色且斑斑駁駁的血跡,透著刺骨的寒冷與死亡的氣息。

 「哎,我都說了要乖一點了吧。」

 輕聲的嘆息插入了這片詭異的氛圍中,頓時讓飄蕩著的殺氣一滯。而這三隻妖怪們也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了身體一沉,特別是傷口多而深,妖力卻沒有消耗多少的茨木,在特殊對待下險些臉著地趴在地上。

 他好險支撐住了自己沉重的**,勉強單膝跪地穩住了平衡。

 茨木抬頭注視著埃德加,眼神中透露出的憤怒與不爽之中還夾雜了些許的迷茫、不解,不僅是為唯獨自己被針對了這點感到疑惑,同時也是因為沒有弄明白這個人類的能力究竟是什麼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不用擔心,沒有什麼特殊原因,只是因為你比較近而已呀。」埃德加又拍了拍茨木的腦袋,看似解決了他的疑惑。

 當然了,實際上還有另一個原因——茨木童子妖力充沛,但若是同樣的待遇放到對面那兩把能量都不怎麼樣了的刀身上,再吸一吸恐怕他們就要變成兩坨廢鐵了。埃德加想了想,還是不說出這一緣由了,那樣不是會變得很像恐嚇嗎,不好不好。

 「……」而那邊得到了答案,茨木反倒不開心,無言地表示著自己的悲憤之情。你偏心!不公平!不講理!如果說是處理糾紛那麼那把可惡的刀也該趴下才對!臉著地!骨頭都斷掉!內臟也掉出來!

 模擬著對方該有的待遇的茨木一下子沒有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哪裡不對。因為黑髮人類一直以來雖然各個舉動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態度卻一向溫和,在鬼切的委託下也沒有對自己造成傷害,茨木不知不覺間就將對方當成了第三方判斷勝負的公正勢力。

 所以現在被特殊對待了,他竟還覺得有點委屈。全然沒有反應過來那個人類完全沒有必要平等地對待雙方,尤其是那人還有個被稱之為審神者的身份,明顯和刀的關係更親近一點。

 埃德加又拍了拍他的腦袋當作安慰,還順便摩挲了下他頭頂角的斷面,研究了一番,之後才說道:「只要不影響祭典隨便你們怎麼打,但如果要像剛才那樣繼續下去,我會很生氣的。」這樣說著,他的語氣卻很是平淡,完全看不出生氣的感覺。

 說完,埃德加指了指對側的方向。那裡已然成了一片廢墟——髭切為了借力而踩踏壞了的旗幟、攤位、牆壁、屋頂,被茨木一爪子拍碎、現在呈凹陷狀龜裂了的大片混凝土地面,以及擊飛髭切導致對方撞到牆壁後直接造成塌陷了的一長條區域與數間房屋。

 茨木也是看了才明白他們死鬥中產生的副產物原來有那麼多,不過更令他詫異的,是人類們的反應。他們竟熟視無睹地繞開這裡,依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類都已經那麼冷靜了?以前明明都會尖叫著立刻四散跑開,再不濟也要害怕得不行,抖得和骰子一樣才對啊。

 茨木很是困惑,不過沒過多久他便反應了過來:想必又是這個可怕人類做出來的事,本來以為安倍晴明就是人類奇怪程度的巔峰了,現在看來果然如安倍晴明他所說一樣,人類是有無限種可能的,還可以變得更加奇怪。

 「用奇怪來比喻人可真是失禮。」埃德加第一次用力揪了下茨木的角,讓他不得不維持剛才跪在地上的姿勢,抬頭仰視他,繼而開始了正式的詢問,「因為好歹之前我還答應了刀劍要保護他們的,所以先問你吧,你是選擇自行離開呢,還是永遠都離不開呢?」

 「咕呃。」突然被拽動有著敏感神經的角,使得茨木感到疼痛之餘不禁發出了奇怪的聲響,但他自己也不在意,將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埃德加那好似建議但更像威脅的詢問上。

 選擇前者就真的能離開了嗎?這個人類看上去對他的構造非常好奇,只是這樣就會輕易放棄研究他什麼的,茨木並不相信。

 該如何是好。

 而這時的埃德加已經摸夠了他的角,轉而研究起了茨木僅剩的那隻左臂,還時不時戳動他的傷口,並翻開研究其中妖氣促進癒合的原理。

 身經百戰的茨木自然不會因為這點疼痛就難以忍受地亂動,他只是隱忍地垂下腦袋,不與強者作對。與小狐丸柔順的毛髮不同,茨木那頭白髮厚重濃密,像一頭許久沒剪毛的羊,垂下之際更是如厚重的簾子擋住了他的雙眼,讓人無法判斷其表情。

 雖說如此但他的想法卻也簡單:無法想出生路,那麼就走一步是一步。畢竟他只是在尋找摯友的路上偶然看到了那把可惡的刀而想要順便報仇,但若是因此而被護著仇敵的強者給殺死或捉住了,那就是本末倒置。

 為了還有能夠見到摯友的機會,他毅然決然地打定了主意,向埃德加表明了自己的選擇,在被鬆開束縛的一剎那便迅速起身,脫離了戰場——若是那個人類還另有手段可以抓回自己,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

 ……

 看了看茨木飛速逃離這片區域的背影,又看了看審神者兩手一攤,放任其奔逃的姿態。膝丸滿是憂慮,「這樣好嗎,他雖然因為打不過審神者大人而有所收斂,表現得接近人類,還可以進行正常的溝通交流,但實際上無論如何他都是隻鬼,既邪惡又凶殘,就算是製造出了大量的屠殺,心中也毫無懺悔,只有滿滿的愉悅!」

 要不是兄長的情況還沒有穩定,膝丸幾乎想現在就拔刀追上去一刀兩斷了對方。

 「沒有關係,正如他所想,他是逃不了的。」埃德加笑眯眯地回道。經過測試與對比,他發現妖力的性價比意外地高,讓他很是驚喜,語氣自然也就更加歡快了些。

 而在見到審神者大人的笑臉後,膝丸第一次沒有從中感到溫暖與溫柔,反倒是視線不由得開始飄忽不定……

 ——這有點惡寒卻又有點幸災樂禍的喜悅感是為什麼呢?這就是擁有人類身體後會體驗到的複雜情感嗎,阿尼甲!

 作者有話要說:  阿尼甲正持續掉血無法回應你啊手肘丸,先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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