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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審神者好嚇人》第19章
第 19 章

 有了充滿吸引力的賭注,大多數的刀劍們都鬥志高昂地來到了手合室前。

 但有一把還是有些猶豫。

 一期一振表示:「飯後就進行劇烈運動是不是不太好?」

 「……」藥研摸了摸下巴,思考著好像也是,「對於人類而言,好似劇烈的運動會影響消化,更嚴重的還會生病。」

 「!!!」刀們很是震驚,紛紛開始勸解審神者,「不如還是算了,明天,不對,明天的話就會變成早飯後……#%@*!」一時間紛紛陷入思維僵局。

 埃德加倒是很淡定,率先走進了屋子:「先不論我的身體素質會不會生病,我並不認為就憑你們幾個會導致一場劇烈運動。」他站在屋內正中央,雙手抱胸,很是自信地這樣說道。

 「那,大將我先來!」厚站在門口高高地舉起右手,藉著本就靠前的站位與機動搶先報了名,在得到埃德加的點頭示意後,還得意地向後發送了炫耀電波。

 他踏入手合室,在左側的刀架中選了把仿照自己的木質短刀後朝埃德加擺好了架勢:「我可是被歸為破甲武器的刀,大將小心了!」說著,厚微微俯下身,一個衝刺發起了進攻。

 一眨眼的時間,他便來到了審神者的面前,然而他卻愕然發現:在明知短刀有著極近的攻擊範圍的情況下,男人卻依舊雙手抱胸,並沒有拉開距離的打算,甚至他才反應過來,主人並沒有穿戴任何防護工具,只是身著那套看上去不便於行動的華麗禮服,隱隱還能接著高數值的偵查看到胸前正中間的布料割裂痕跡,更重要的是,主人就連腰間也並沒有掛著木刀,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拿武器!

 大概是男子光是站在場中央便靠著過於強大的氣場,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他自己這個存在上,在場的刀們竟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這件事。

 厚已經近了身,卻礙於主人沒有做出防護的舉動而猶豫了一下:即使大將如他所說的確實強到爆表,但是否會因傷口導致無法大幅度行動,從而影響了實力?

 然而就這麼片刻的遲疑,他手中的短刀竟被人就著木質的刀鋒從手中被抽了出去。

 「!!!」

 厚連忙驚恐地向後大跳著撤退,接著就看見自家審神者將木刀向上輕輕一拋,小刀在空中打著轉地下降,繼而刀柄被他修長的手指輕鬆接住,接著,手中再次一個用力,向自己直線地砸了過來,不知究竟得有多大力才能投擲出這種幾乎沒有弧度的刀!

 這一過程極為快速,厚只感覺短刀被扔出了光炮的威力,彷彿是一瞬之間有個炮彈朝著自己轟炸而來。

 「!」

 他乾脆向旁大跨一步躲開軌跡,面朝著審神者警慎地向身後的刀架移動。

 然而埃德加也並沒有繼續朝他發動攻擊,只是快速上前「嗙——!」得一聲接住了自己投擲出去的木刀,厚為這一聲響又是一顫:要是自己被砸到了,起碼得是個中傷吧!?

 見審神者沒有接近的意圖,厚連忙再拿了把仿自己的木質短刀,重新擺起架勢。

 而在這期間,審神者又把玩起了手中的刀,明明較於其他的短刀,厚的刀身更為厚實,形如錐子,可在男人的手中,卻仍可翩翩起舞,一時間厚都有些嫉妒木刀了。

 見厚只是盯著自己,遲遲沒有進攻,埃德加和他交流了起來:「最初的遲疑是因為擔心我沒有武器?真是好孩子~」若是兩人相鄰而站,想必現在都開始揉起了腦袋,「不過沒拿刀有什麼關係,你看,從對手那裡搶過來不就行了?」說著,他還又拋了拋木刀,愣是在接住後還成功地耍了個劍花。

 「哇,主人真的超擅長刀術劍術啊,真想被握在手裡(#65377;#8704;#65377;)......」旁觀的短刀們如此激動地感嘆。

 並非是他們不信任審神者的話語,只是由於他當前那身體狀況,都不太確定審神者真的可以使出強有力的招數。然而當前身為短刀的他們,可以確實地感受到那份強勁的實力!

 討論之間,待再次向場中望去,卻見厚已經被繳了械抱著主人的腰,而審神者則正並握著兩把木刀,以刀柄敲著他的腦袋。

 短刀們紛紛向一直看著的一期一振求解發生了什麼,一期無奈地瞥了他們一眼,向他們敘述了起來。

 原來,在後續的演練中,厚再次以自己的速度優勢率先發動了攻擊,然而在近身之後,他在連審神者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把扔掉了手上的刀,伸手抱住了主人……

 「…羨慕,嫉妒。」短刀集團聽完之後半數以上都撅起了嘴。

 事實上,埃德加是可以反應過來的,可厚突然抱過來的舉動讓他差點為了自我防衛將小短刀攔腰斬斷,是的,以他的力道,即使是木刀也可以做到這樣,於是在停頓了那麼一秒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後,見沒有任何殺氣,便任由厚抱住了。

 「在戰鬥中拋下自己的武器,我可就當你選擇自殺了。」埃德加再次用刀柄敲了敲腰間短刀的腦袋。

 「...好痛好痛,我錯啦!可是大將太強了根本打不過嘛。」厚說著,還往埃德加的懷中鑽了鑽,於是他就著這個姿勢唄被埃德加帶出了門,繼而被短刀們伸手拽了出來。

 「那麼,接下來由我來吧。」在短刀集團開始審訊,而周圍的刀們也被引走了注意力後,三日月湊到了埃德加身邊,如此小聲說道,「為了福利我可是會很用心的。」

 於是,在刀們偵查到動靜之時,他們兩位早已打了起來。

 「……陰險老爺爺!」

 「……!」三日月充耳不聞,專心地使出了一擊拔刀斬。

 刀鋒直直地劃向了埃德加柔軟且沒有任何防護的腹部,他的眼神銳利,顯然是投入了全力在作戰。

 「福利什麼的,你確定會服侍人?」埃德加卻遠沒有他認真,輕鬆地後退了幾步就避開了他的攻擊,還有閒情與三日月聊天,「看論壇上的小姑娘們聊得,聽說你自己也要人幫忙穿衣——」

 三日月沒有被他干擾,一頓迅速地連劈,左至右,右至左,再由下至上進行挑擊,埃德加閃躲之間終於不再閒聊,被步步緊逼著向後退去。

 眼看他是要被逼到牆角了,他卻拔出了位於手合室右側牆邊架子上的木刀,連刀種也未確定,便隨便地拿起來去抵擋三日月的動作了。

 看似是忙亂中的回擊,實則卻是從始至終都透露著隨性。他的揮動看上去輕鬆自如,就像在揮短刀,不,是在揮團扇一般,可三日月卻在這看著輕飄飄的反擊裡被打得節節敗退,竟又退到了房子的另一個角落,就像他一開始向埃德加做的逼近行為那樣。

 ……

 在這間新手本丸中,三日月算是唯六出過陣的刀了,再加上他身為太刀,實則已經是戰力的高層,然而這樣的一位刀劍男士的攻擊,卻被輕描淡寫地架住,乃至逼退。

 更為讓圍觀的刀劍們震驚的是,審神者隨手拿起的刀——是大太刀!

 雖然材料是木質,但為了刀劍男士的特訓顯然不會用普通的木頭,份量與真品基本一致,很是沉重,再加上刀身極長,手合室雖不小,但顯然大太刀極其不適合室內戰,揮舞起來也多為不便,審神者卻輕而易舉地拔出並揮動,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他的臂力與腕力已經比在場的刀劍男士們都要強了。

 這讓一直將審神者當作是靈力極為強大、非常擅長刀術,但體質柔弱的他們很是震驚。

 畢竟雖然願意聽命於審神者們,但刀劍男士好歹作為付喪神即便神格較低也是神的一員,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被人類用**力量壓制的一天。

 ——更別提對象是那個被用力抱一下都有可能傷口開裂的主人了。

 在這一堆震驚的圍觀群眾中,燭台切顯得較為冷靜,於是在詢問之下,他回道:「...我在剪頭髮那段時間,就有過被主人按住完全不能動彈的經歷。」

 「你早說呀,」明石低聳下了肩,「雖然我本來就不想要那個福利,但我還想著可以從武力上'欺負'一下主人的來著。」

 他又指了指手合室中因為三日月認輸而用刀背拍了拍對方肩膀的埃德加,說道:「這種怪物怎麼可能打得過……」似乎很是失落,因此他準備偷偷溜走。

 然而注定是溜不走了,埃德加似乎打得不過癮,指名明石與宗三兩把刀一起上。

 大家都想著作為唯二被煉結過的刀,應該是有戲的吧,紛紛從背後把明石推進了手合室。

 ……

 還是很快的敗了。

 ……

 遠遠弱於自己一心想保護的主人這一事實自然讓刀劍們很是不甘,他們奮起直上,乃至團結作戰。

 於是,在手合室中與審神者的對戰漸漸地從一對一,變為一對二,乃至所有短刀的突襲戰,最後是全部刀一起上的圍毆,埃德加卻的確如他之前所說的那般,毫無敗北。

 他之前的那把木質的大太刀早已在某一場手合中,被他親自掰斷成兩半,被作為遠程道具最終扔進牆面裡去了,現在他拿的是一把打刀。

 看周圍的刀們都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上,看上去一時半會兒是爬不起來,無法再次進行挑戰的了。埃德加用這打刀輕快地把玩了一陣後,將它投擲回了原位。

 而見審神者車輪戰了所有刀還如此輕鬆,有幾把刀顯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埃德加被他們豐富的面部動作給逗樂了,安慰他們道:「現在你們的等級還太低,無法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才會打得如此狼狽。」他將精神力外放將他們一一安撫過來,「等你們個個都99級了我可就要靠你們照顧啦。」

 被精神觸碰的刀們有的紅著臉「哼哼」了幾聲,有的大聲地喊到「到時候就交給我吧!」,顯然對這個安慰都很是受用。

 ……

 飯後的消食運動就這樣結束了,埃德加心滿意足地按照自己的計畫活動了筋骨出了身汗,高高興興地準備去洗澡了。

 刀們也一個個地爬了起來,準備去大浴池洗盡一身的塵土。

 埃德加見狀,向他們邀請道:「不如我也去大浴池,我們一起洗?」

 刀們一聽紛紛立即阻止,秋田與厚甚至抱上了審神者的大腿阻止他向公共浴池前進:「主人/大將自己洗就好了,不用管我們——!」

 「好吧。」被拒絕了的埃德加也沒有什麼失落,擺擺手便上樓洗澡去了。

 竟然拒絕了主人的邀請,有幾把刀有些懊悔,但礙於被審神者輕鬆地打敗了,他們心中滿是複雜情緒。而且一時不敢接近主人的他們準備立刻召開一個檢討會,若是有主人旁聽該多羞恥啊。

 另外,還有幾把純情的刀表示: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如此親密地與主人坦誠相見——卻全然不知情自己早已被自家審神者用精神力從裡到外看了個透,連骨架都掃瞄過了。

 ……

 埃德加來到浴室,很是認真地清理了一番身體,順帶地細細研究了會兒胸前的異能能量,那個能量很是孱弱,卻無法用他的精神力覆蓋,只能說當真克制著他的能力,此外,好似還有一份不明的力量浸入其中,不知是穿越時空所致,還是和刀劍們的靈力有關的變異?

 的確,本不可能做到「取出」這樣舉動的精神力與刀內的靈力想混合竟可以進行煉結,兩種力量並非此消彼長,而是可以相輔相成很有價值,但他並不認為這與自己傷口處的能量有關...

 短時間內並沒有看出什麼變化,埃德加只得將這個記在心底,待日後有研究器材再詳細檢查了。

 ……

 洗完澡,埃德加突然面臨了一個重大且緊急的問題。

 ——他,不會穿和服……

 早知道當初放水讓一把刀來幫忙就好了,埃德加有一瞬間短暫的後悔,但考慮到要自己輸給幾個嬰兒,哪怕就假裝的都忍受不了,與其放水,還是以後聽狐之助的,隨便任命哪位當近侍得了。

 最後,並不懂原理的埃德加將這身和服當作是浴袍,隨意地一披,鬆垮垮地繫上帶子也就完了——他很是慶幸自己不是女的,猶記得那家店裡還有起碼包了九層的女式和服呢。

 他這樣想著,感應到了刀們都聚集在了大廳沒有散去,大概是自己研究身體花了太長時間,之前又沒有宣佈解散的緣故吧。

 於是他邁進了大廳預備著對刀們說明一下剛想的、準備在明日正式進行的近侍計畫,再一一道晚安後就結束今天的所有活動了。

 然而剛進去,就迎來了自己都沒想到的「熱烈歡迎」,撲頭蓋臉就是好幾件外套扔了過來,沒有察覺敵意,埃德加也就沒有躲開,他滿臉疑惑地取下衣服,一一給他們扔了回去,就見宗三在他被矇住視線的期間已經站在了離他極近的地方。

 宗三力道輕柔卻表現得很是強硬地將他和服的那兩塊布料緊緊合上,再半蹲下身子給他系好了腰帶。

 埃德加很是習慣地接受著貼身的照顧,毫不在意,倒是一旁的一期一振滿臉通紅地表示:「主殿,請不要以這樣的著裝外出啊!」

 「不過主人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啊,削瘦卻挺拔,胸前暴露出的傷口也不顯猙獰,反而多了一份奇異的美感呢。」三日月與一期一振擦肩而過,湊到埃德加身邊挑開了一些剛被宗三理好的和服,趁機摸了一把審神者後就立刻跳開到一邊,再次補充,「外出不行,但在本丸這麼穿也不錯啊。」

 不過埃德加並沒有三日月想像中的為此行為反擊或逗弄他,被摸也是坦蕩蕩的,毫不在意。

 他自認自己的身體完美無缺,受人仰慕、被人欣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藏的。

 一旁負責整理的宗三對此的回應則是強迫症般再次給審神者合上衣服。

 另外一邊,更為保守派的一期一振自然是被三日月猶如老流氓/劃掉輕佻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向後徵求同伴的回應,看到同樣滿臉通紅的俱利伽羅與山姥切,他還感到很是高興有刀與自己思想一致。

 然而在看到自己的弟弟們與捂著臉、不知所措的燭台切很是熱切地討論著「主人的身材果真不錯!」之類的話題後,頓感絕望,陷入一片陰暗之中。

 ——我的弟弟們好像都是老司機這可如何是好!

 ——未成年(快一千歲了的)兒童的教育問題應當引起當局的關注與重視!

 一期一振這樣思慮著,表示有點想去審神者論壇投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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