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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審神者好嚇人》第32章
第 32 章

 小夜被精神力安撫,飛快地抱著兄長們入睡了,若沒有外力,怕是不發生世界末日是不會輕易醒來了的。

 這種情況之下,埃德加面對著那把隱隱又有黑氣冒出的太刀,握住了他,做出邀請。

 「……」

 鶴丸在埃德加的指尖接觸他之時便努力地吸收靈力,埃德加也不予以阻止,任由他行動。

 於是很快地,全身大部分都由埃德加的精神力組成的鶴丸便迅速化作了人形——在桌子上。

 剛睜開眼,他便大幅度後退幾步,十分清楚自己的所在地,始終面朝著埃德加,沒有回頭看便跳下了桌,確定有障礙物隔在兩人之間後才帶著掩蓋不住警惕的微妙笑容,說道:

 「雖然我的確是相當受歡迎的刀,但先是不歡迎把人紮在地上的激烈求婚,二是不喜歡被拉著轉圈圈哦,一定要的話還是想和我家美麗的審神者姑娘做呢!」

 從他的話語中可以看得出他剛才確確實實地傾聽了全程,連「轉圈圈」這一沒切實發生,只是口頭交談的事他也都感應過。

 但埃德加並不將這放在心上,只是感嘆:「那還真是可惜了,以你現在的樣貌,恐怕這個願望是達不成了吧。」

 他如一位高傲的貴族一般,高抬著下巴,向鶴丸示意他那一身代表黑化的黑髮紅眼與黑衣黑褲。

 「……」

 鶴丸面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但很快又調整了回來,保持微笑地回話:「說得有理呢,不過即使如此我也和小夜不一樣,可是99級見過風浪的太刀哦。沒有什麼足夠的好處是不會被你輕易降服的。」

 他的語氣帶著滿滿的調笑之意,眼神卻很是犀利。只見他將手放在刀柄上,微微出了鞘,戒備非常。

 埃德加對此則只是聳了聳肩,那些都只是虛張聲勢罷了。畢竟鶴丸的身體經過多次戰鬥、抽空、填補,現在體內靈力的成分怕是比本丸裡的刀們都要少,可以說全然由他掌控,將刀如此拔出半點已經已然是耗盡了力氣。

 他邊漫步走向鶴丸,邊贊同道:「嗯嗯,你的確是和小夜不一樣。」

 這句話讓鶴丸很是意外,無論怎麼看,他都更喜歡小夜吧,只能感覺到不對勁,鶴丸警惕著回覆:「誇我也不會有好處的哦。」

 「因為你是完全不如小夜的刀啊。」

 「……」

 該說果然如此嗎?被第二次這樣回答而有了準備的鶴丸這樣想著。

 可他還是有些疑惑,並非是爭寵之類的輕鬆環境下才有的心態,但已經從江雪處得知暗墮黑化的經歷了,那麼與各自的內部變化無關,一把滿級的稀有四花太刀究竟哪裡比不上一把練度低的小短刀?

 難道說,這個人是正太控...?

 「……和小夜比,光看臉的話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外貌哦。」

 「多謝誇獎...?」

 自初次的戰鬥中便已得知眼前這人會讀心之術/靈視,鶴丸對此突兀的回答並沒有被嚇到,但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樣貌——黑髮紅眼。

 啊!這個人不是正太控,是自戀!

 「……」###

 雖然知道這把刀並非是特意想氣他,但通常無心之過可更傷人。

 本還想給他個過渡的埃德加不至於面露青筋,但也不準備那麼溫和地鋪墊了。

 他直接揭開了一直隱藏於鶴丸內心的傷口:「滿級又如何呢?你是如此的無能。」

 「!?」這可讓鶴丸感到驚訝了,「自從見到你就過上了每天都是驚嚇的日子呢。幾小時前還將我用得那麼順手,如今就翻臉不認刀了嗎?」

 鶴丸的聲音有絲紊亂,但面上還努力保持著嬉笑,可這也很快被埃德加的下一句話打破了。

 他繞過桌子,走到僵硬住身體了的鶴丸身邊,在他耳邊輕語:「身為罪魁禍首無法在需要你的時候出現,也無法起到任何作用,明明是那麼愧疚,明明是那麼怨恨。」埃德加的左手撫上鶴丸的心臟處,「可惜,不敢暗墮、不敢背叛、別說下手殺其他的審神者、連看到同伴的骨刺都會愧疚得在心中縮成一團顫抖不止。」

 「怎、怎麼會~我可是刀劍的化身,自然是嗜血且崇尚殺戮,無堅不摧冷心冷血的吧。」

 「呵呵呵,心跳得真快呢。你只是黑化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埃德加又將手搭到鶴丸握刀的手背上,「當時為什麼不朝著我的傷口捅下去,而是希望我因躲避的舉動導致撕裂傷好逃呢?」

 「……因,因為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可打不過你呀。」被覆蓋著的手微微抽動。

 「明明知道打不過,之前還試圖奇襲那麼多次的。直白地說,你,不想看見噴濺而出的血液,不是嗎?」

 「……!」鶴丸的動搖肉眼可見。

 「比起江雪這個和平主義者還要更害怕鮮血什麼的,莫非是他當初自殘到滿身是血而給了你心理陰影?」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呢。只有沾染了血才像是鶴啊?」

 「滿身鮮紅的還是鶴嗎,而且,沾了一切因你而起的同伴之血很痛苦吧?」

 「……」鶴丸無力反駁。

 埃德加最終下了定論——「你這把恐血症的無能刀。」

 他就著鶴丸握劍的姿勢,便迅捷地將刀鞘拔出扔到一邊。

 鶴丸右手被埃德加按在刀柄上,左手虛握,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刀鞘被扔走了的事實。

 將刀搶過拿開可以理解,可刀鞘...?

 接著,在疑惑之中他又感到有手指溫柔地輕撫過自己的身體……不,是刀鋒。

 被精神力充分保養過、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刀顯然足夠鋒利,輕鬆地將埃德加的指腹劃出一道血痕。

 「……」

 見不到噴濺狀的血好似引不起什麼效果,埃德加又毫不猶豫地將手腕靠了上去。「滋——」的一聲,動脈中的血液噴湧而出,將近距離的鶴丸的黑衣濕潤了一大片。

 埃德加輕鬆地調笑:「黑衣將紅色給蓋住了,遠沒有白衣的效果呢。難不成這才是黑化的終極原因?」

 鶴丸的身體在刀身接觸到鮮血後立刻肉眼可見地顫抖了起來,人形與刀身都試圖向後躲開,全然沒有理會埃德加的話語。

 然而他的本體被埃德加牢牢握住,連抖動的幅度都小得可憐,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倒是埃德加本人雖然沒有鬆開手,但配合地後退一步拉開了一段距離。

 可鶴丸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明白了這段距離只是為了後續做鋪墊罷了。

 他更驚恐地發現這個人用雙手交替包裹住了他按住刀柄的右手,強制性地控制著刀尖朝向了埃德加他自己!

 「嗤——」

 猶如上號的布匹被剪刀剪開,鋒利的太刀輕鬆地刺穿了埃德加的胸口,發出細微的聲音,但這在鶴丸聽來卻響若雷鳴。

 「你,你……你是瘋子嗎!」

 他緊張得不知所措,當初多次偷襲這個人都未果,這次卻用他的本體來……自殺!?他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不得其解!是想讓這間本丸的刀劍們來圍攻自己嗎,可他一人便可以輕鬆地將自己消滅了啊……

 鶴丸的思緒紊亂不已,無神的目光漸漸隨著「滴答」聲望向地面。

 從胸前穿透了身體,在背部突出的刀尖滴拉下些許鮮血,在地毯上彙集成幾片深色的圓點污漬。

 同樣的,被握住的手也被從腕部鼓動的鮮紅沾染,最終從指尖流淌到地面。

 更甚至,就連兩者交握的手心與手背之間,也被那本就被劃傷的指腹中滲出的血液染上一片豔麗。

 白皙的胸口、白皙的手背、白皙的手腕……

 與覆蓋其上的血色相襯,不就是鶴嗎?

 刺眼刺眼刺眼刺眼刺眼刺眼——

 鶴丸的瞳孔縮到極致,他現在只希望立刻就重新化為刀劍,關閉上一切感知,之後隨這人如何使用!

 殺敵也好,自殺,也罷!

 可他的動搖並沒有影響到被刺穿胸口的某人,當事人渾然不在意,好似被串在刀上說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我知道的哦,明明當時,像這樣,'噗嗤——'地刺進去就好了。但你一開始是抱著不見血的方法殺人,之後又是只想著讓我傷口開裂無法行動好方便逃跑?這樣可不行啊。」

 埃德加握了握鶴丸僵硬的手,好似不具備痛覺,只為與他更加貼近一點,竟藉著力再次地向前走了一步!

 「……」鶴丸雖然以肉眼無法看見,但他確實的感受到了在男人的背後,那一截本體隨著他的動作被畫上一片血跡。

 但埃德加並不理會鶴丸的沉默,反而徒手握上刀身,再次割傷自己讓被鮮血淋身的鶴丸不得不回過神。

 「你可是自己說過是把嗜血的刀劍哦,不抱著見血的想法殺人可怎麼幫江雪小夜取得血液中的靈力呢?」埃德加想了想,還補充了一句,「雖然你就算抱著這種心思也是打不過我的就是了。」

 並沒有被這句俏皮話改變心情,鶴丸只覺得滿滿都是血液的本體沉若泰山,在埃德加雙手握住刀身不再禁錮他後,鶴丸立刻拋下了自己的刀,向後退去。沾染了血跡的右手則微微屈曲,蕩在一旁,彷彿保持著握刀的姿勢,不敢動彈。

 「小廢物居然連本體都不要啦?」埃德加輕嘆一聲,直接抽出了太刀。

 這個粗暴的舉動使得血液驟然噴濺出來,甚至有幾滴飛濺到了後退的鶴丸臉頰上。

 「嗯嗯,像這樣在頭上被染上了血色那才是鶴嘛,滿身是紅色也許就成為火烈鳥了吧哈哈哈哈哈。」

 埃德加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隨著他胸口的起伏,血液還在不斷湧出。

 鶴丸皺著眉頭注視著埃德加——被叫做廢物什麼的……即使在前面加個「小」字表示親暱也讓他很是不快,他便逼著自己看這個人類。

 可越是觀察,他的眉頭便越是皺得更緊。

 見埃德加在嘲諷後就無意開口,只是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與他對視,鶴丸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對他吼道:「你果然瘋了嗎?再這樣下去就要休克了,還不用你那個操控血液的能力!?」

 要是他這個人類死在這裡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埃德加倒是也回應了他:「哎呀哎呀,居然知道我的能力,說好的恨不得化作刀關掉所有感應呢,偷窺狂先生?明明一直都在看我嘛。」

 「說正經的好嗎!」言語間又多一個外號,讓鶴丸更是不爽。

 「是正經的哦。」埃德加邊說著,邊將四周地上、刀上、身體上,所有的血液都聚集成一團紅色球體旋轉著,排去一些雜質後回歸到體內。繼而再把光滑潔白的刀拋回給了鶴丸,「作為刀劍,即使再怎麼不願,還是喜歡鮮血的吧?」

 鶴丸不知是否該反駁,而埃德加則繼續自己的言論:「不然也就不會在初次見面時越戰越勇到最後,在作為刀劍時享受被揮動的感覺一直進行感應,更甚至,只是被輕輕嘲諷就敢直視自己所恐懼的血液吧。」

 埃德加跟進著上前一步,再次貼近了鶴丸,用著溫柔的,幾乎感覺不到的力道拍了拍他的頭頂。

 「你只不過是一個被愧疚纏身,又突然被同伴的血淋了一身,而嚇傻了的小屁孩兒罷了。」他最後下了個總結,「作為人形的生物,還是有得學呢,小傻瓜。」

 「……………………」見面如此之久,還是第一次被這樣溫和地對待,這些話語再加上之前的舉動,這個人,難道是在治療他的恐血症…?鶴丸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思緒飄揚又跌宕。

 直到埃德加又對著他晃了晃手表示:「真傻了?」,他才一蹦三尺高。

 「……你夠了!一直在罵我'無能'、'廢物'、'屁孩兒'、'傻瓜'!我可是99級的超~稀有黑化四花好嗎!」

 「突然還驕傲起來了哈哈哈哈。」埃德加隨著鶴丸的蹦跶笑了起來,但還特意地補充,「後面的稱呼是報復你罵我'瘋子'哦。」

 「你怎麼那麼記仇,不,不對!明明是你先說的'無能'!」

 「聽不見聽不見,我是一把把自己所有感應都封閉了的可愛太刀啦。」埃德加背過手來,眨著眼很是無辜狀。

 鶴丸對此,則是中氣不足地以惡狠狠的語氣表示:「……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用最大的鮮血陣容來驚嚇你!」

 埃德加並不理會,又治好了一位病人,嘛,雖然有可能物極必反地變得嗜血,但也算是成功了啊。他只是回應以一陣揮手,準備獨自外出去廚房品嚐些甜食,畢竟那可是他動力的源泉呀。

 但這樣計畫得很好的他又又又被攔了下來——每一次與點心相關都會來這麼一招啊……埃德加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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