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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審神者好嚇人》第46章
第 46 章

 無論聖盃的計畫有多麼的突兀, 大可以待在這個空間之中,等待著聖盃將他的力量消化後送回本丸的埃德加, 還是因為有趣答應了這場旅行。

 在聖盃的謀劃中, 為了可以潛入其中接近那個大聖盃又不會第一時間被蓋亞和阿賴耶給踢出,它需要為埃德加偽造身份。

 與這一系列的時空都毫無關聯的埃德加自然渾身上下沒有一條魔術回路, 比沒有魔術天賦的普通人更為誇張。他縱使可以靠聖盃的魔力施展偽‧魔術,卻難以在專業人士的技術下偽裝成一位魔術師,就更別提在有著無數守護者作為眼睛的人類意識集合體——阿賴耶的面前作偽了。

 因此, 他只能以從者的身份出現。畢竟蓋亞的英靈殿內容物總是千奇百怪——歷史人物、傳說人物、概念的集合體, 乃至神,簡直應有盡有。且英靈殿之間的英靈們又互不干涉,是最棒的入侵途徑了。

 但當聖盃提及此事時卻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無數次強調真正的召喚者設定是聖盃它自己而非那些人類, 不要在意master與servant這種奇怪的稱呼play。事實上埃德加為了達成自己當年的夙願, 基本什麼事都幹過,對於這種只是稱謂上的小瑕疵也並不在意。

 於是溝通完畢後, 埃德加放任了聖盃那飄蕩在空中的魔力湧入自己的傷口,與那絲時空的力量交纏、融合, 最終消散。

 ………………

 …………

 ……

 為了救出小櫻、為了讓葵露出笑容、為了讓小凜還能與小櫻一起姐妹相稱地玩耍!他要,奪得聖盃!他要,走到時臣那傢伙面前, 狠狠地揍他一頓, 向他怒吼「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蠢事——!

 間桐雁夜趴在地上, 因體內啃噬著自己血肉的蟲子而疼痛得不停顫抖。但他緊緊摳握著地板的縫隙, 愣是沒有發出一句呻-吟。

 像是不滿於白髮男人沒有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一旁一位站於陰影中,佝僂著脊背的老人用手中的枴杖狠狠敲打了幾下他的背部。男人立刻因外力咳嗽著吐出一攤鮮血,其中還夾雜著幾條扭動的蟲。

 血液順著地上奇怪的紋路流動,匯入了一個怪異而陰森的法陣之中。

 「可憐的雁夜啊,為什麼要提前召喚從者呢?反正你也是活不了幾天了吧。」老人憐憫般地進行了勸阻,好似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動粗。

 「你,咳啊……」雁夜想要回話,但卻虛弱地還要喘息幾番後才能有力氣,「正因為,我活不了多久,所以還不如用這條已經有了期限的命,與從者多加磨合吧?」

 「嚯,既然你為了聖盃都那麼努力了,那就隨你吧。」老人的勸阻果然只是意思意思,他看著在地上掙紮著卻始終無法起身的雁夜大笑道:「雖然我是完全不指望這次就能贏得勝利的,哈哈哈。」

 「別再給我……廢話了!」憑著一絲恨意與極大的執念,雁夜最終還是扶著牆壁緩緩站了起來。他舉起手臂,調整著全身的魔力進行那斷斷續續的吟唱——

 「汝身寄於吾下,吾命交予汝劍;應聖盃之召喚……」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狂風大作,雁夜的召喚得到了回應!

 他激動地向法陣中望去,想要尋找那與自己的戰鬥息息相關的從者,卻因劇烈的風暴只得看見一片潔白的衣角,大概是軍裝制服一類的款式。雖說加入了狂化咒語後出現的一定是berserker,可軍人不應代表著理性才對嗎?莫非是在戰場上瘋狂了的殺人犯?他這樣猜測著。

 直到風漸漸消散,雁夜才得以完整地看到召喚而來的從者全貌。他努力地睜大眼睛,確定自己只是視力有礙而非幻覺叢生,才肯定了他召喚出了一位至少從表面看去,是彬彬有禮、可以進行交流的從者。

 是詠唱時哪裡出了差錯?

 眼前之人看上去大約二十出頭,黑髮紅眼,長相俊美。雖說紅眼會給人以銳利的印象,但他卻一直彎著眉毛、眼神柔和,被他注視著就彷彿被他深愛著一般,讓雁夜感到好一陣彆扭。再配上那一身整潔貼身的白色軍裝,無論怎麼看都是值得信賴的年輕軍人吧!?

 只見他輕撫衣袖後,將右手至於心臟處微微彎腰問候:「berserker埃德加,聽從您的召喚而來。試問,您就是我的master嗎?」

 「是,是的……」

 聽啊!連聲音都那麼溫柔,哪裡像發狂的樣子!?……等等,他的自稱就是berserker!?狂戰士!?

 看不下去雁夜呆滯的樣子,髒硯用拐棍狠狠敲擊了他的小腿,直到雁夜嘭的一聲重重摔倒在地才冷哼道:「你要保持這幅蠢樣到什麼時候,用偵查眼查看他的所有資料!」

 見到應該就是自己master的人物身體非常虛弱,被打一下後竟久久站不起來。埃德加也沒有在意一旁帶著滿滿審視意味的髒硯與地上不停扭斷爬行的蟲子,單膝跪地,攙扶住了雁夜。

 雁夜依靠在berserker的臂彎中站直了半邊身體,卻在刻印蟲們接觸到全身都洋溢著魔力的servant而瘋狂時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血液在埃德加白色的服裝印出一朵豔麗的花朵,只可惜其中有骯髒的蟲子在不停扭斷。

 就連雁夜本人都覺得對不住他這一身白衣了。然而埃德加猶如沒有看到這一切,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是用手輕輕拍打著雁夜的背部,用「魔力」替他理順體內蟲子們的躁動,減少痛苦。

 也不知道是被這突如其來如同王子對公主般的溫柔待遇所刺激到而害羞,還是因為不停嗆咳而窒息到缺氧,雁夜的臉頰不再蒼白,反而一片緋紅。

 這樣的人究竟哪裡像狂化了的樣子啊!?特別是在髒硯老頭的對比下,簡直溫柔得不行啊!

 他被不斷撫慰著,總算有了那麼一絲順暢的魔力去看向自己召喚出來的berserker的數據……於是,險些被映入眼簾的文字刺激得血管斷裂,飆血不斷。

 他顫顫巍巍地試圖伸手觸碰眼前的字來確定究竟是否真實,但卻透過不存在的畫面直接撫摸到了跟前從者的脖頸,將他嚇得連忙收回了手。被摸到了要害的埃德加卻並沒有對他做什麼,反而是朝他微微一笑。

 果然,無法相信這些字啊!

 berserker——

 【滅國公】埃德加。

 滅國公什麼的……縱使自己為了聖盃戰爭,看過不少英雄的資料,但並沒有聽說過這個稱號。

 況且擁有這種稱謂,究竟是在自己的年代做了些什麼?難道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國家於危難之中而將其他國家滅了國?

 彷彿是猜出了雁夜所想,髒硯在一旁冷哼一聲,只道:「天真。」

 無論身穿多麼潔白的服裝,表現得有多麼溫和如天神,雁夜莫非是被自己渾身的血腥味所掩蓋了嗎?居然察覺不到身前這個男人那渾厚的危險氣息。看著他的笑容,自己這百年來飽經風霜但都得以安全存活的心,都開始快速跳動起來了啊。

 被老頭子的冷哼驚了一下,雁夜雖然不爽他的語氣,但仍繼續將資料看了下去,卻越看越心驚膽顫。

 【滅國公】埃德加

 『曾經統治過世界的男人,不靠統帥、沒有人心、只憑□□,相較於其他世界支配者,他的惡行更為血腥與極端。

 因毀滅了自己所處時代中的所有國家,乃至在根源上除去了多個國家的存在,他被後世的人們恐懼地稱之為「滅國公」。』

 嗚哇!這樣可怕的人物根本不存在於歷史上吧!要是有這樣的傢伙在,即使沒有特地為了聖盃戰爭翻閱資料,他也應該是常識中的角色吧!

 雁夜估計埃德加應該是什麼小說中的人物,如亞瑟王的傳說一般,與現實有些接近但又超脫於現實的存在。

 可到現在為止berserker都一直表現得分外溫和儒雅,看不出一絲一毫描述中所寫的血腥與極端啊!

 於是,下一條信息便為他的疑惑做出瞭解答,同時,也讓雁夜驚出了一身冷汗。

 『精神錯亂c+

 在達成特殊條件時會進入瘋狂狀態。攻擊、防禦、速度均會有小幅度提升,喪失理智,戰略性降至無。

 作為berserker本應陷入狂亂,無法交流的埃德加,也許正因他從伊始便已精神分裂、錯亂、瘋狂的緣故,應berserker一職召喚後,反而負負得正,使他意識清晰了起來。

 在平時表現得很是冷靜,不刺激他的話,應該可以與人「友好」地交流吧。』

 這又是引號!又是「應該」、「吧」的!簡直令人有點毛骨悚然!彷彿察覺到了靠在自己身上的雁夜身體僵硬,埃德加再次輕拍他的背部一陣安慰。

 在雁夜緩緩安心下來的眼神中,他張開那唇形完美得讓人想親上去的嘴,用著溫雅得彷彿能將人化掉的聲線說道:

 「我對於自己擁有這樣一位有趣的master深感喜悅,還請不要擔心,在我厭倦之前,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啊,嗯。」雁夜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明明是受令咒所限制的servant,言語中卻並不把召喚出他、控制著他的master放在主人的位置,而是猶如對待臣子,又或者說感興趣的戲子一般?

 雁夜將自己的所想與剛剛瞟到的下一個關鍵詞做了聯想——這大概就是高高在上的「國王」的感覺吧。

 即使表現得很溫文爾雅,實則也難掩自身的驕傲……?雁夜的目光順著下一條移去,才注意到剛才看到的「國王」一詞並非是對berserker身份的描述,而是——『國王特攻』。

 『國王特攻ex

 在他所在的時代,凡是統治過國家,有著國王稱號者。無論是否只是自稱,無論是何種族、所處何地,也無論是強悍無比的暴君,還是才華過人的仁君,均落入其手被其殘忍殺害。

 達成了「殺害一整個時代所有的國王」這一不可能完成的可怕成就,手握如此多國王的鮮血,稱其為滅國公毫不為過。

 ——然而,最終擁有了獨立君主意味的「大公」稱號,不知是否也是一種諷刺?』

 「……」光是一個稱謂便如此跌宕曲折,這樣豐富而可怕的人生想必也只有小說裡才能存在吧。雁夜說不出話來。

 但考慮到現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活生生擁有**的青年,雁夜為他的經歷感到恐懼的同時,也有一些同情,究竟是誰書寫了這些,又給他構造了怎樣的過去,才會逼迫他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大聖盃大人:是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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