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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蠻》第80章
第八卷 飛天

第80章 飛天(一)

  濯音抓走壯壯, 自然不可能是出於好意,青蠻心下一沉,握緊了手裡的大砍刀。

  她可沒忘記上回見面的時候, 這傢伙一心想把變成龍蛋的白黎抓回去當補藥, 為此還差點水淹整個雲來村。要不是那個疑似爺爺的人突然出現,白黎也及時破殼而出, 事情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如今他又突然出現,還抓了壯壯做人質, 只怕目的更加不善。

  「你想做什麼?放開壯壯!」

  「原來它叫壯壯, 很有趣的名字。」濯音笑如春風, 輕輕摸了一下壯壯的腦袋,壯壯便醒了過來。

  「唔?」小胖貓迷糊地抖了抖耳朵,待看清楚四周的場景, 頓時「喵」的一聲大叫起來,「阿蠻救我!這王八羔子說要抓我回去當寵物!我呸啊,誰要給他當寵物,不要臉!神經病!」

  「雖然胖胖的很可愛, 但是太吵了些。」濯音說著微微動手,壯壯便發不出聲音了。小胖貓氣得全身毛髮炸起,爪子瘋了似的往他臉上撓, 卻怎麼都撓不著。

  他這麼做顯然是為了讓他們確認壯壯的身份,青蠻心頭微驚,想說什麼,白黎已經淡淡開口:「明人不說暗話,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都這般性急呢,」濯音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露出莫名的神色,半晌,視線落在那黑衣人身上,「也罷,既然二位沒心思敘舊,那我也不勉強了。咱們做個交易吧,你們放了他,我便放了這小貓兒。」

  黑衣人?他竟是衝著黑衣人來的?青蠻結結實實地愣了一下。倒是白黎眸子微眯,看不出情緒地問道:「他是你的人?」

  濯音大方地承認了。

 青蠻卻並不相信他的話,壓低了聲音對白黎道:「以他的能力,想救這黑衣人哪裡用得著這麼費勁,白哥哥,他在說謊。」

  白黎捏捏她的手心:「我知道。」

  「那我們……」

  「無妨,他有傷在身,傷不了我。」白黎低聲說完看向濯音,「要是我們不答應呢?」

  濯音微微一笑,大手看似溫柔,實則滿含殺氣地扼住了壯壯的脖子。

  壯壯嚇得身體僵硬,再不敢亂動。

  青蠻眸子一縮,厲聲道:「你敢傷它,我絕不放過你!」

  白黎安撫似的拉住她,抬目對濯音挑眉:「也罷。同時放人如何?」

  濯音笑如春風地點點頭:「我最喜歡與乾脆的人打交道了。」

  白黎眯眼,偏頭對青蠻道:「站遠點,小心四周。」

  青蠻明白他的意思,忍著心裡的不安點點頭:「你也小心。」

  白黎捏捏她的手心,一道無人看見的白光閃電般沒入了她的身體。

  青蠻一愣:「這是?」

  「能保護你的東西。」白黎說完便提起地上的黑衣人朝濯音走去。

  濯音也抱著壯壯走了過來。

  青蠻見此心中微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這個人的目的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他到底想做什麼?

  正想著,背後突然襲來一股陌生又帶點熟悉的氣息,青蠻猛地回頭,對上了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陳淨?!」

  「抓住她。」呆滯麻木的聲音從那素來驕傲的青年口中飄出,帶著一種冰冷的詭異感。青蠻看著他赤紅如血,泛著黑氣的眼睛,青蠻又驚又駭,他竟是入魔了!更重要的是,他好像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是。」同樣麻木的聲音,是陳淨身後那幾個跟他一樣狀態的年輕人。青蠻一眼掃去,發現他們都是國師府的弟子。

  夭壽啦!

  國師府這是出了什麼事?!

  青蠻大驚失色,險險避開這幾人的攻擊,飛快地往白黎身邊跑去。

  白黎已經將壯壯搶回來,正與濯音交手爭奪那黑衣人,聽見青蠻這邊的動靜,立馬就抽身往這邊趕,卻不想就在這時,他懷裡的壯壯突然抬爪往他心口挖去。

  青蠻眸子猛地一縮:「白哥哥小心!」

  幸好白黎早有準備,手一揮將附在壯壯身上的黑影抽出,重重擊倒在地。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濯音嘆了口氣,依然是溫和含笑的樣子,眼神卻很冰冷。他揮手解開白黎下在黑衣人身上的禁制,笑著說,「走吧,咱們一起上。」

  黑衣人應了一聲「是」,和濯音一起朝白黎擊去。

  濯音受了傷,一個人打不過白黎,可他畢竟是與天地同生的上古墮神,白黎對付他一個人或許沒問題,可再加上一個修為高深的黑衣人……

  「卑鄙無恥!」青蠻氣急,忍不住就要破口大罵,卻不想就在這時,那黑衣人忽然一個轉身朝她撲來,替她擋開了身後陳淨的偷襲。

  青蠻愣住,白黎趁機甩開濯音,飛過來將她護在身後。

  「在人質身上做手腳,不是只有他才會的。」

  看著衝自己眨了眨眼睛,笑得風騷又淡定的青年,青蠻心下猛地一松,忍不住抬手抱住了他的腰:「白哥哥最機智了!」

  白黎笑著摟緊她:「真有眼光。」

  「臭不要臉……」青蠻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笑到一半,餘光不經意掃過了那重重摔倒在地,露出了真面目的黑衣人,「靈,靈山道長?!」

  小姑娘的驚呼聲讓白黎有一瞬怔愣,片刻方才低頭看去。

  一張雙目赤紅,雙頰滿是藤蔓狀黑紋的臉。這張臉從前總是笑眯眯的十分和善,如今卻只剩下了面具被撕開後的猙獰,。

  「怎麼,很吃驚?」濯音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若非你這師伯鼎力相助,我可沒有那麼快出來,說來,他實在是幫了我不少忙呢。」

  這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他能重見天日,靈山道長出了不少力,還有,他們狼狽為奸很久了。

  難怪那時候在雲來村,靈山道長會那麼巧地帶著一群徒弟出現,也難怪那天濯音破開封印出來的時候,他會消失不見——根本就不是陳淨猜測的那樣遇到了危險,他是去幫濯音破除封印了!

  青蠻恍然大悟,心中又急又氣。

  倒是白黎很快回神,目光微沉地看向靈山道長:「是你打傷了我師父?」

  「是,」恢復神智的靈山道長撐起身,一邊擦去唇邊的血跡一邊惋惜地說,「本來打算要了他命的,可惜沒成功。」

  白黎眸中閃過寒意:「為什麼?」

  「論年紀,論資質,論修為,他哪一點比得上我?可師父實在偏心,竟讓他繼承國師之位,叫我做萬年老二!」靈山道長冷笑,「換做是你,你會甘心?」

  白黎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他。

  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倒是青蠻氣得直磨牙:「所以試圖利用鼠妖來掌控皇宮的人也是你?」

  靈山道長笑了一下,朝她看去:「這主意是不是很好?」

  好你大爺!青蠻瞪著他:「那你又為什麼要收集純淨的靈魄?」

  「為了鎮住身上的魔氣。無用的血肉之軀,承受不住太過強大的力量,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大概是覺得他們沒有機會逃出生天了,靈山道長一一回答了這些疑問,末了才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我一直很欣賞你們這倆孩子,不如識相些,與我一起跟隨主上,共創大業?」

  青蠻沒忍住,呸了他一口。

  白黎神色倒是平靜:「你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靈山道長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眼前紅光一閃——卻是白黎方才在他身上做的手腳起了作用,將他整個人吸進了那把可吞魔氣的油紙傘中。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濯音沒能阻止,他微微一頓,臉上笑容淡了下來:「脫離三界的極品法器,好東西。」

  說罷猛然朝白黎攻來,沒有了方才那股悠閒勁兒。

  這顯然是要來真的了,白黎挑眉,並不畏懼,手中的油紙傘如同盛開的牡丹,花瓣層層疊疊綻開。

  而這邊,陳淨等人也朝著青蠻圍了過來。

  他們人多,青蠻對付起來有點吃力,但也不是沒有勝算。小姑娘判斷了一下情勢,又見白黎遊刃有餘,這便不再分神,只專心對付起眼前這幫顯然被控制了的傢伙。

  這時壯壯醒了,見此揮著爪子衝了過來:「阿蠻我幫你!」

  這小胖貓凶得很,有了它幫忙,青蠻省力許多。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們合力打趴帶頭的陳淨之後,壯壯身上忽然閃電般冒出一股黑氣,化成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了青蠻的脖子。

  「阿蠻!」白黎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然而濯音哪裡會給他救人的機會?竟是死死纏住了他。

  陰冷黑暗的氣息裹住了她的身體,青蠻艱難地轉過頭,對上了嚴湛赤紅呆滯的雙眼。

  是了,那天濯音離開的時候,把已經成魔的嚴湛也帶走了的……

  王八羔子啊!

  就在小姑娘以為自己今日在劫難逃時,林中忽然閃出一道金光。

  嚴湛悶哼一聲鬆開了她,青蠻愣了愣,捂著脖子朝金光射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影正揮著什麼東西朝她跑來:「笨丫頭,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容貌與身形。

  是爺爺。

  青蠻愣愣地看了他片刻,猛地爬了起來。

  「臭老頭兒,你終於肯現身了!」

  她說著拔腿朝來人的方向衝了過去,卻不想就在看清他臉的一瞬間,耳邊忽地「吱呀」一聲,似乎有什麼門打開了,同時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

  青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類似密室的地方。

  四週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心中一驚,忙從乾坤袋裡摸出蓮花小燈照了照前方。

  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除了腳下,別的什麼都看不清。

  這顯然不正常,青蠻心頭微跳,一邊小心翼翼地提著燈往前摸去,一邊試探地喊道:「爺爺?白哥哥?壯壯?」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她自己的回聲,若遠若近地迴蕩在她耳邊。

  黑暗與未知會勾起人內心的恐懼,青蠻深吸了口氣,壯著膽子往前走,走著走著,不遠處忽然出現一點光亮,隱隱還有龍吟傳來。

  「白哥哥!」青蠻眼睛微亮,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可跑過去一看,卻發現那光亮並非是白黎,而是一盞破舊的燈籠。

  那燈籠搖搖曳曳地掛在一扇顏色斑駁的木門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顯得耀眼而詭異。木門旁邊沒有別的東西,它像是憑空出現的,就那麼孤零零地立在這虛無中,突兀,但又莫名和諧。

  青蠻腦袋都要大了。

  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

  「阿蠻……」

  夾雜著龍吟聲的呼喊,似乎是從門後傳來的,青蠻猶豫片刻,到底走到那木門前,抬手輕敲了一下:「白哥哥?」

  沒有回答,但龍吟聲似乎近了一點。

  青蠻深吸口氣,加大了敲門的力氣:「白哥哥?是你在裡面嗎?!」

  燈籠忽地一閃。

  緊接著便聽得「吱呀」一聲,那搖搖欲墜的木門慢慢開了一條縫兒。

  青蠻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半晌才嚥了嚥口水,重新鼓起勇氣走上前,伸手探向木門。

  正要用力推開,門自己開了,一陣夾雜著鐵腥味的冰冷寒氣迎面撲來,凍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歡迎進入飛天塔。」

  呆滯冷冽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青蠻定睛一看,發現門裡有一個十分高大的身影正盤腿坐在那裡。

  「你是……」

  「歡迎進入飛天塔。」

  飛天塔?什麼玩意兒?青蠻皺眉,見這人只是不停重複著這句話,別的什麼都說不來,到底是抬起腳,遲疑地跨進了門檻。

  刺目的白光一閃,青蠻猛地閉上眼,再睜開,便看見了一臉凝重的白黎。

  「白哥哥?」

  白黎盯了她片刻,一把將她按進懷裡:「總算醒了。」

  青蠻一愣,下意識蹭了蹭他的脖子。熟悉的體溫與氣息讓她高高懸著的心一下放了下來:「我昏迷了很久嗎?」

  「沒有,」白黎抱了許久才放開她,「只是這地方有些古怪,我怕你出事。」

  青蠻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這裡是……」

  「一座名叫飛天的塔。」光線不好,但有蓮花小燈在,倒也能看得清四周環境,白黎指了指不遠處佈滿灰塵的紅木樓梯,「咱們現在應該是在底層。」

  青蠻只覺得一頭霧水:「可我們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白黎桃花眼微眯,「你被嚴湛偷襲,你爺爺出現救了你,然後你就消失了。」

  青蠻一愣:「所以那不是我的幻覺?我爺爺真的出現了?!」

  「嗯。」

  「那你呢?你又怎麼會在這裡?」說到這青蠻忽然一個激靈,她記得自己失去意識的時候白黎正被濯音糾纏著,根本過不來,那麼,他又怎麼會跟她一起出現在這裡?

  想起從前遇到過的一些幻境,小姑娘頓時心中警惕,推開白黎就從他懷裡滾了出來。

  白黎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嗤笑一聲將她拉回來,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回答問題之前,先驗貨。」

  熟悉的氣息瞬間籠罩住青蠻的鼻息,溫熱,真實,小姑娘呆了呆,下意識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地回了神。

  「可以了可以了……」

  「再好好驗驗,不然出錯了怎麼辦?」白黎薄唇微偏,含住了她白嫩的耳垂,青蠻差點跳起來,卻被他強勢又溫柔地按住了。

  「你你你……」臭流氓啊!

  想著她方才驟然消失在原地時自己的心情,白黎垂下眸子,動作忍不住放肆。

  青蠻差點沒被他給親死。

  許久,白黎才良心發現地放開她,撫著她嫣紅的唇瓣痞笑道:「怎麼樣?確定我是誰了麼?」

  眼瞅著是不確定就要再來一次的節奏,青蠻果斷點了頭。

  白黎被她羞中帶慌的表情逗笑,捂著眼睛樂了好一會兒才看著她嘆道:「你突然不見,我嚇到了。」

  青蠻一愣,心裡倏地一軟,冒出了一朵一朵的小花兒。

  她眨眨眼,揪著他的衣襟往他懷裡鑽了鑽:「那你,怎麼找到我的?」

  白黎拉起她的手掌,輕點她的掌心。

  「啊,」青蠻想起來了,「你之前給我過了一道氣兒來著,你是憑那個找到我的?」

  白黎笑哼:「嗯,不過那不是氣兒,是心頭鱗。」

  他說的雲淡風輕,青蠻卻是一下驚住了。

  「心頭鱗?!」

  「是啊,」白黎笑眯眯地看著她,「有它在,以後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當然,你要是想找我,也能找到。」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其鱗有三,長於心頭,得一可得天下——這是傳聞中關於龍族心頭鱗的記載,大概意思就是這心頭鱗是一條龍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具有非常大的力量,但是因為十分珍貴,一般龍是讓人碰一下都不給的,更遑論直接摘下一片送人什麼的。

  青蠻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只覺得又酸又軟,還有一股難言的甜蜜。

  「你……」

  「嗯?」

  青蠻吸吸鼻子,撲過去狠狠親了他一口:「你怎麼這麼好呀!」

  白黎大笑著接住她,半晌說:「我記得某些人平時總說我壞……」

  「姑娘家都是善變的,你習慣就好。」陌生環境帶來的恐懼在這一刻盡數消散,青蠻笑嘻嘻地仰起頭,圓圓的眼睛裡星光璀璨,「再親一下?」

  白黎一頓,大手摩挲著她的腰:「你確定?」

  青蠻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危險,默默地慫了:「那個,哈哈,還是先想法子從這塔裡出去吧,咱們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白黎忍不住笑,半晌才拉著她從地上站起:「走吧。」

  ***

  兩人在塔底繞了一圈,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塔也不知怎麼長的,只有往上的樓梯,其他的什麼入口啊出口之類的,一概都沒有。

  又試了各種法子,仍是沒能出去,兩人無法,只能沿著那朱紅的樓梯往上走。

  樓梯盡頭一片漆黑,待兩人走近,方才顯出一點光亮。

  破舊的紅燈籠,斑駁的木門,青蠻吃驚,扯了扯白黎的袖子:「這個,我剛剛在夢裡看到過!」

  「我也看到了。」白黎說著走上前,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個高大的盤坐在那裡的黑影。

  這個也一樣!青蠻與白黎對視一眼,走上前試探地說:「請問閣下……」

  咻!

  黑暗中忽然射來一物,白黎抬手接住,發現那是一塊破布,破布上字跡凌亂地寫著什麼東西。

  「寫了什麼?」

  「大概意思是只有幫眼前這人找到他等了千年的那個人,我們才能出去,不然就會永遠被困在這塔裡。」

  「什麼什麼?」青蠻聽得一頭霧水,「找一個他等了千年的人?在這塔裡找?」

  「應該是,」白黎收起那破布,捏捏她的手心,「走吧,先上去看看,照這上面說的,出口應該就是在這塔的頂層。」

  青蠻皺眉,但還是點點頭,和白黎一起邁進了那扇木門。

  她有點擔心白黎會突然不見,緊緊拉住了他的手,不過預想中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只是有那黑影忽然「咣」的一聲站起,身上發出鐵塊碰撞的聲音。

  青蠻提著蓮花小燈往前照了照,發現那黑影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副威武冷肅的玄色盔甲!

  盔甲裡頭空空如也,沒有肉體也沒有靈魄,但卻像是有人將它撐了起來一般,慢慢起身,走到一旁,發出了沉重的腳步聲。同時,一個縹緲木然的男聲從盔甲裡傳了出來:「找到他……找到他……不要忘……不能忘……」

  聲音很輕,聽不大分明,但卻叫人感受到了一種歷經千年的滄桑與堅定。

  「這是誰的執念嗎?」

  「有點像執念,但好像又不是。」

  盔甲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兩人邊說邊跟上,最終在通往三層的樓梯下,看見了一扇青銅門。

  盔甲做了個開鎖的動作,青銅門打開了。

  「進吧。」

  「好。」

  兩人手拉手,邁進了青銅大門。

  眼前先是一黑,再亮起的時候,青蠻看見了一群在田野裡嬉鬧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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