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煉製

原本只是想要找地方斬殺魔獸，卻意外發現了一處快要崩塌的空間秘地，令程慕笙和冼歐力不由得想入非非。

可惜這個地方充滿了危險，令兩人陷入兩難境地。

「總不能空守寶山卻乾巴巴看著吧？如此難得都被我們遇到了，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啊！」程慕笙感嘆道。眼前很可能有一場天大的機緣，怎麼忍心就此錯過？

冼歐力也嘆息說道：「確實如此，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撞那萬中無一的一線生機，這次要是錯過了，說不定我們將會再無寸進。」

兩人說到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都不願意放棄。

似乎早已猜到兩人的打算，托拜厄斯當即開口說：「你們以為想進就能進啊？這兩群魔獸守在此地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什麼收穫，現在連天寶也拿不準，說明波動時有時無，憑你們兩個想進去？痴心妄想！」

「呃？」

程慕笙和冼歐力低頭看了看深谷中棲息的兩群魔獸，頓覺恍然，難怪如此有來頭的通幽豹和嘯月天狼同時生活在這裡，敢情是發現了少許端倪，所以才會特意守著寶藏啊！

想通這一層後，兩人也不覺得奇怪，因為這兩種魔獸本來已經足夠奇怪了——惡魔的寵物、差點進化成人，這樣的種族靈覺聰敏不足為奇。別的魔獸感覺不到，但它們卻能察覺那種若有若無的空間波動，果然不一般。

幸虧這兩種魔獸的繁殖力都不高，否則整個深谷絕對漫山遍野全是魔獸，兩人想要如此容易停留此處就不太可能了。

程慕笙憂愁道：「前輩，有沒有辦法讓我們開啟這處空間秘地？」

「我只玩得轉時間法則，空間？我不精通。」托拜厄斯十分淡然道。

程慕笙和冼歐力咋舌，世界上有幾個人敢說出『玩得轉時間法則』這句話？恐怕也只有托拜厄斯一人而已！

牛逼，這話真是牛逼到沒邊兒了！

但是兩個人又不得不承認，托拜厄斯說得一點沒錯，尤其是程慕笙，他可是親身經歷者。

一時間，兩人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因為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應答。

最終，程慕笙唯有抓著後半截話頭說道：「前輩你不精通沒關係，總能想出應對的方法吧？可以說出來大家共同參詳一下，一人計短三人計長嘛。」

托拜厄斯沒有跟他們兜圈子，非常直接道：「想要破除沒有留下通道的空間屏障，除非握有空間類法器、法寶或是器物，才有這個可能，你們有嗎？」

當然沒有。

程慕笙和冼歐力想到了這方面，還以為托拜厄斯有什麼其他方法，沒想到依然是這樣的答案。

「空間類法器……前輩，天乾寶戒中沒有嗎？」程慕笙隨口詢問道，在他看來，托拜厄斯非常喜歡收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連東西雙方的功法、魔法、劍法都有很多，萬生萬滅鈴與八荒劍也是來自寶戒，或許會有空間類的法器法寶呢？

托拜厄斯卻說道：「我可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程慕笙振奮道。

「你們可以自己煉製嘛，冼歐力不是研究鑄造和煉器之法很久了？想來煉製一件法器沒什麼問題才對，也不需要有多好的質量，能應付這次就行。」托拜厄斯說得非常隨性。

程慕笙被他點醒，也覺得自己很蠢，沒有自己製造，多麼正常？他也是先入為主了，根本沒想到還能自己煉製這一層。

冼歐力在旁邊問道：「我能煉製，可是材料呢？必須含有空間之力的東西，才能煉製出帶有空間性質的法器法寶吧？」

有再高的煉器、鑄造能力，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笨！下面不是有通幽豹麼？為什麼地獄深淵脫離神蹟星系那方宇宙時，通幽豹能夠破開深淵來到人間界，肯定擁有空間方面的能力，那不就是你們最好的煉器材料嗎？」托拜厄斯毫不客氣的數落兩人，完全不管他們是不是知道這種上古秘辛。

但是在聽到托拜厄斯這麼說了之後，程慕笙和冼歐力就知道問題解決了，只要能找到材料，那麼想要煉製出能夠使用的法器法寶總算有了眉目。

兩人同時低頭，朝深谷中安然遊蕩、捕食的通幽豹群看去，眼光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沒有再等待，兩人飛身朝下，來到深谷邊緣偏僻地帶，開始了斬殺捕獲通幽豹的行動。

兩人很懂得分寸，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尤其現在關係著一處空間秘地，或者是洞天福地，要是引來了秘境中的其他勢力，比如好幾十萬的亡靈大軍。哪怕他們能夠對付，但是也得不償失，沒必要啊。

所以他們採取了暗殺的手法，以活捉為首要目標，實在不行才會痛下殺手。

每攻克一寸地方，程慕笙就會佈置下複雜的陣法和禁制，防止事情洩露出去，尤其是不想其他生物發現谷中有大量魔獸在速減，可謂是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有時候，他很想要不顧一切，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無奈本事不夠，只能謹小慎微，免得哪天陰溝裡翻船。

這個世界果然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啊。

兩人在深谷中捕獵已經有半個多月了，期間有不少鬼物在附近山上探頭探腦，看上去應該是在尋找他們，兩人猜測有可能是燕弘手下的那些小鬼，畢竟兩人說過要來東南方的山脈。只不過整條山脈較為廣袤，小鬼們一時之間找不到人而已。

這些小鬼頭兩人沒空理會，現在好不容易收集到足夠多的材料，可以動手準備煉製了。

冼歐力一劍在某處山壁上斬出個洞穴，洞穴外生長著非常茂密的各類植物，哪怕是走到近處看，也不容易發現問題。

簡單將洞穴收拾一下，兩人暫時在這裡停留，好煉製空間類法器，或者是用矮人的鑄造方法，造出擁有空間之力的武器來。

面對著堆成小山般的通幽豹，程慕笙說道：「通幽豹的骨和血之中蘊含有絲絲很淡的空間之力，幾乎淡到虛無，如果不是得到前輩的指點，估計就算把骨血放在我們面前，也難以感覺到。」

但是不管有多稀少，那也是確確實實的空間之力啊。畢竟如今的通幽豹肯定跟三萬多年前，上古時代的完全不同。那時的通幽豹能夠從地獄深淵來到人間界，可現在天地元氣稀薄了很多，自然造成了魔獸的退化。

就連人類也同樣如此，從以前的飛昇成仙，到只能修煉到化神期和大魔導士等階，差別有多麼的巨大？

因此這些通幽豹退化到目前的層次，非常容易理解。

冼歐力盤坐在地，正思考著究竟要製作哪種武器更加合適。按照他的本心，當然是鑄劍更簡單快捷，而且他平時研究得比較多。但如果用劍來劈開一條空間通道，會不會動靜太大了？

他可不會覺得整個戰場秘境屬於他跟程慕笙了，還是悶聲發大財更妥當。但如此一來，又要製作出哪種武器合適？

冼歐力只能不恥下問，請教托拜厄斯的意見。

「你們可以打造一面鏡子，一面能破碎虛空的靈鏡。上古之前有一位成功飛昇的仙人，就曾經打造了虛空靈鏡——原本他飛昇時最後一次天雷劫眼看要失敗了，但是他拼盡全力，用自己的本命法寶虛空靈鏡卻以天劫作為紐帶，硬生生打破了天地桎梏，構築出通往仙界的通道，最終飛昇而去。我不知道這個傳說是真是假，想必應該有可取之處吧。」托拜厄斯又說出了一則秘辛。

程慕笙和冼歐力聽得悠然神往，在上古時期真是什麼樣的神人，什麼樣的奇事都有可能發生啊，讓他們恨不能出生在那個時代，一定比現在更加精彩百倍！

收回心神後，冼歐力馬上拍板道：「就是虛空靈鏡了，只做個一次性的仿冒品，應該可以成功的吧。」

他雖然有《爍金萬種》這本煉器大全的典籍，可一直以來都是自己摸索，究竟能不能成還是未知之數，冼歐力無法拍胸脯打包票。

做出決定後，冼歐力就開始具體準備起來。想要煉製法器，首先需要能夠鍛燒蘊含天地元氣材料的靈火，一般的凡火可沒有絲毫作用。其次就是積攢有用的那部分材料，必須保證材料的完好性和天然性，人為加工的痕跡越少越好。

靈火冼歐力已經有了，恰好三年前他跟程慕笙剛來到秘境時，在地底裂縫中收取了巖炙火、石筍火和地巖火等五種火焰。而通幽狼雖然骨血中含有少量空間之力，但它們現在退化到無法使用出與空間有關的魔法，反而只會幾種土系魔法來攻擊。

巖炙火就是能夠精煉土系、金系材料，踢出其中雜質的靈火，很適合現在的情況使用。

有了靈火在手，除了通幽狼的骨血為主材外，還需要不少的輔助材料。由於沒有具體的配方與煉製步驟，冼歐力唯有自己設想、研究與實驗，他們已經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

多虧他們如今是在秘境當中，又有人幫忙收集各類材料資源，想來會有足夠的東西給他實驗。

就在冼歐力躲在山洞內慢慢練手，並驗證自己一些設想時，程慕笙則離開了山脈，聯繫到燕弘，將他收集到的材料拿到手。

不得不說燕弘是個人……鬼才，半個月功夫，收集到的物品，其總價值就有程冼兩人身家的一半了。並且大部分都是秘境特有，外界基本上很少能夠看到，有也是掌控在那些大家族手中。這從側面反應出了秘境中究竟有多麼富裕。

「做得不錯，繼續努力。」程慕笙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燕弘帶著幾個忠心耿耿的小鬼，聽到讚揚後高興道：「這是應該的！」好不容易得到了新老大的稱讚，他自然心情愉悅。

隨即，燕弘表情卻又沉寂了下去，頗有些義憤填膺的說道：「有件事需要匯報給大人，在兩位大人離開高塔後，西門星和馬輝那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跟他們說現在高塔是兩位大人的地盤，但是他們不相信，認為您二位絕對不可能將血獄鬼王殺死，趁著兩位大人離開之際，跑去想要救援血獄鬼王，實在是可惡！

我原本想要帶人去阻攔他們，可是又念及高塔如今屬於兩位大人，不敢隨意造次，只能蹲守在高塔外等他們出來，沒想到好多天過去，他們和追隨他們的眾多小鬼始終沒下來。我覺得事情恐怕有些不妥，一直想要告訴大人，卻沒有找到兩位。大人您看這事……」

程慕笙倒是不意外會有人去高塔打探虛實，因此離開時佈置了一些陣法。不管是誰，只要踏進第七層絕對討不了好。現在聽到西門星和馬輝的名字，程慕笙也弄不清楚他們是自願前去，還是被燕弘當槍使了，畢竟這個燕弘城府頗深。

再說，他現在所匯報的情況，何嘗不是在變向打聽血獄鬼王的下落——不管怎麼說，秘境中的鬼物都沒親眼見到血獄鬼王死去，總會存有疑竇。

程慕笙這會兒一心撲在那片未知空間上，哪裡有空理會這些事情？於是不在意道：「不用擔心，讓他們去打探好了，高塔就在那裡，隨他們折騰。我不是說過嗎？我們只想要安心修煉，這些瑣事全都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可是高塔關係著黑煞鬼王的傳承，難道兩位大人不擔心嗎？小人跟那兩人勢力相當，拿他們沒有辦法，懇請大人帶領我們去高塔，嚴懲他們！」燕弘表現出忠心耿耿的模樣，似乎是在全心全意為程慕笙和冼歐力打算。

程慕笙一甩魔法袍，不悅道：「我怎麼交代你就怎麼行事，要是不願意聽命，你大可以離開，我不會有任何強求。」

燕弘惶恐道：「大人，我……」

「沒什麼好說的，這是十年份的靈石，我先支付給你，以後每個月你派人將收集到的材料送到現在這個地方，我們自然會來接收。還有，讓你的人平時不要到山脈來，我們要在這裡長期修煉，沒有天大的事情別來打擾。

另外，那三種我要的植物你盡快給我送來，不要有所怠慢，明白嗎？」程慕笙說著扔給他一枚空間戒指，裡面裝有說好的靈石。

燕弘拿到靈石後，原本的一些焦慮不安立馬消失，激動的連連鞠躬說：「多謝大人！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將您要的東西準備好！」

程慕笙擺擺手說：「行了，你去忙吧，我先走了。」說完就飛身而起，進入到山脈中。

燕弘在原地笑著恭送他遠去，良久後笑容驀地一收，眼中透出厲色，然後帶著一群小鬼走了。

他將手下都打發去做事，自己則進入了囚牢巨城當中，來到東北方向，七拐八繞後到了一處隱藏得非常深的洞窟。洞窟中有無數陰氣密佈，將整個洞窟都充塞，讓人看不清當中是什麼情形。

燕弘對著陰氣中央異常恭敬的說道：「大人，屬下無能，沒能完成您的吩咐。這次我只見到了那個程慕笙，另外一人不見蹤影。他們兩人分開，原本是下手的絕好機會，但是對方非常謹慎，無論我怎麼鼓動都不願跟我走。請大人責罰！」

濃黑的陰氣內忽然出現了一雙血色眼眸，彷彿是由無盡的血海鑄就，給人以強烈的血腥殘忍的可怖感覺。一個陰鬱的聲音隨後傳出：「繼續等待機會，打探清楚他們究竟在做什麼事情。」

「是，屬下領命！」燕弘對著血眸跪下深深叩拜，顯得十分虔誠。他悄悄倒退著離開洞窟，去完成剛剛領到的任務去了。

那雙血眸即刻被濃黑的陰氣覆蓋，消失在洞窟當中。

……

有了充足的材料，冼歐力更加有信心，能夠煉製出仿製的虛空靈鏡來。

一團顏色純粹的金色火焰懸浮在冼歐力身前，僅僅只有桂圓那麼渺小，卻令整個山洞洞穴的溫度提升了數千度。冼歐力不受高溫的影響，但是洞穴周圍的石壁卻禁受不住，已經呈現出晶化的狀態，看上去彷彿是一片透明的晶體，拿在手中非常堅硬，有了質的變化。

當然，這些對冼歐力和程慕笙來說沒什麼意義，兩人只關心空間法器的進度。

冼歐力雙手都包裹著一層厚重的靈氣，他輕輕擺動兩隻手掌，瞬間將金色的巖炙火變換成了十份更加細小的火苗。他雙手連點，十朵火苗立即排列成了一個簡單的陣法，能夠加持火系屬性，使其更為壯大。

轟！

細小的十朵火苗猛地變成了拳頭大小，並且溫度提升到了先前的兩倍，令整個洞穴更加灼熱。冼歐力恍若未覺，右手朝著身邊準備好的上百份材料一引，那些東西便像是受到操縱般，一樣接著一樣投入到了火焰當中，仿若一隻隻撲火的蝴蝶。

等到這些材料全都投入進去，冼歐力操控著威力更強的十朵火焰不斷灼燒，把所有材料全都煉化到了一起。

火焰中，所有材料逐漸融合成一團莫名物質，呈現出一種五光十色的玄妙光華，卻完全看不出它們的原形。這時，冼歐力兩隻手掌慢慢收攏，將十朵火焰一點一滴融入到那團綻放光華的物質中，最終用力一收，所有火焰消失不見，而那團莫名物質中的光華更加明亮耀眼，堪比天上的彩虹，極其漂亮。

然而這還沒完，最重要的材料還沒有加入進去。不過冼歐力也不著急，而是緩慢的拿捏著那團莫名物質，將其一點點塑造成了一面鏡子的模樣。

鏡子呈圓形，正面是光滑的鏡面，反面則可以雕龍刻鳳，自由發揮。當然現在還不用進行裝飾，等到大致成型過後，他抬手招來一灘通幽豹的深藍色血液，加入到光芒耀眼的莫名物質中。

血液順著鏡子的邊緣滾動一圈，最終卻完全沒入其中，再也見不到丁點血液，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冼歐力正要投入最後一樣材料，通幽豹的骨頭，空中的莫名物質卻突然間猛地炸開，炸裂成了無數的碎片。

光芒流轉中，所有東西漸漸消散，變為了灰燼。

「這次依然失敗。」冼歐力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他已經失敗了三百多次，實在是被打擊得不輕。主要是從來沒有煉製過帶有空間性質的法器，想要練成法器對他來說不難，困難的是怎樣將通幽豹骨血中附著的空間之力發揮出來，否則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冼歐力放下雙手，唏噓不已：「難啊，真的非常難。」

遠處的程慕笙走過來安慰道：「沒關係嘛，這件事情本來就不簡單，失敗很正常。況且力哥你又是自己摸索學習，從來沒有人教導過你，不像我，製作藥劑還有溫德爾大師指導，所以你已經很厲害了。

這些天我也在看《爍金萬種》和其他煉器玉簡，基本上都看不懂，比你差遠了。力哥你也累了，要不然先休息休息，讓腦袋放鬆一下，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他說著走到冼歐力身後，伸出雙手輕輕揉捏他的太陽穴，為他舒緩精神。

冼歐力吐出一口濁氣，他知道自己近來非常著急，可是托拜厄斯說那處秘境最近空間波動更加衰弱了，這絕不是什麼好現象，逼著他要趕快完成空間法器才行，壓力怎麼能不大？

可惜那些煉器典籍當中，雖然有幾種法器煉成後帶有空間性質，比如能夠短距離瞬移，或是製造小型封閉空間，但與他們現在的狀況不相符，沒有太大的借鑑意義。

程慕笙看到他的眉頭依然深鎖，很自責自己平時煉器方面涉獵不多，幫不上忙，感嘆道：「以後離開秘境我們就去找煉器師教導一番好了，我們差就差在基礎不夠啊。早知如此的話，當初就審問審問那個地精族的族長鄧普思，他們是怎麼將晶石鑰匙送出秘地的？不是跟我們現在的情況相同嗎？」

他身前的冼歐力身體猛然一顫，抓住他的手激動道：「你提醒我了！那時我們在地精族的尖塔第一層不是收繳了很多煉金產品嗎？裡面會不會有類似的東西？就算是晶石鑰匙也有借鑑的餘地啊！」

程慕笙雙眼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