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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116章
第116章

邵珩正在愣神, 方才的那個公公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低聲斥道:「不要命了, 低頭!」

邵珩思緒回轉,慌忙低下頭去。

待岑栩走近, 眾人紛紛跪下叩拜, 邵珩也忙跪了下去:「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岑栩自始至終沒有往這邊看上一眼,腳步也不曾多做停留, 逕自便進了御書房。

跟在岑栩後面的康順在門口停了下來, 對著那小太監擺了擺手,小太監忙對著邵珩等一眾宮女道:「還不快進去侍奉?」

宮女們應聲排著隊往裡面進, 邵珩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進了內殿,岑栩雙臂張開站在屏風後面,幾個宮女麻溜兒的過去脫他身上那厚重的盔甲。邵珩猶豫了一下, 硬著頭皮走過去。

剛好一個宮女摘了頭盔遞給她,邵珩忙伸手去接,臉色登時大變。

好沉!

默默將手裡的頭盔掛在衣架上,她猶豫著自己此時干些什麼好。

過來放盔甲的宮女看她愣頭愣腦的, 輕聲道:「傻站這兒幹嘛,去拿毛巾來給陛下擦手。」

邵珩應了聲趕忙過去,將巾帕在溫熱的水裡濕了濕,擰乾了走過來。見岑栩對自己伸出了手, 她硬著頭皮去給他擦拭,自始至終腦袋垂得很低,生怕被他給瞧出樣子來。

儘管如此, 岑栩原本毫無情緒的臉色依舊還是變了,一瞬間冷若冰霜。

屋子裡的其她人倒抽一口涼氣,突然便全部跪了下去。有個膽子大些的宮女頗有些懊惱地瞪著邵珩,這姑娘也太冒失了些,居然膽大到親自給陛下擦手。陛下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身體,這宮女不是找死嗎?

邵珩也隱隱覺察出哪裡不對勁了,一時間把頭垂得更低,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心砰砰跳動起來。

岑栩冷眸看著眼前緊緊握著他小拇指的姑娘,她似乎因為緊張無意識地將指甲嵌進了他的肉裡都不自知。他眯了眯眼,如鷹的雙眸里布了一層寒氣。

「抬起頭來?」他的聲音清冷攝人,帶著一絲凌然,讓人聽了身子禁不住發顫。

邵珩依舊低著頭,貝齒咬著下唇,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跪在地上的一個宮女見岑栩果真動了怒,害怕連累自己,壯著膽子開口:「陛下,這個人是混進來的,奴婢們都不認識她!」

御書房裡越發安靜了。

「滾!」岑栩突然冷聲呵斥了一句。

邵珩嚇了一跳,猶豫著自己這時候是要出去還是直接抬起頭來。卻聽岑栩又補充一句,「除了她,統統滾出去!」

方才說話的宮女頓時臉色都綠了,這女的分明就是來勾搭陛下的,陛下居然破天荒的留下了她?想當初一個舞女不過是跳舞時碰到了陛下的手指,都被拉出去杖斃了。這宮女到現在還抓著陛下的手指啊!

雖心有怨言,但那宮女到底沒膽子頂嘴,又見身旁的其他姐妹都退了下去,便也默不作聲地退下了。

御書房裡靜悄悄的,邵珩甚至能聽到岑栩那低沉的喘息聲,下意識把頭垂得更低了。

這時,他原本帶著戾氣的嗓音突然柔和下來:「現在沒人了,把頭抬起來,讓朕好好看看你。」

溫潤的話語裡透著一絲寵溺,邵珩鼻子泛酸,眼眶裡有晶瑩剔透的淚水滾落,在抬起頭的那一刻模糊了視線,眼前的男人看不真切起來。

岑栩眼中有霧氣瀰漫,伸手碰上她的臉頰,手心上傳來的體溫讓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攔腰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三兩步來到榻上,俯身吻上她的唇,霸道而激烈,恨不能將她整個人一口吃下去。

過了許久,他才依依不捨地將她鬆開,看她面頰紅潤,嬌中帶喘,眼眸裡盈盈水霧,我見猶憐,他什麼也沒說,再次低頭親上她的唇。

當他終於捨得放過她時,她的唇已經被他吻的略微有些發腫,隱隱透著些許麻木。

他斜躺在榻上,單手執著腦袋,看著懷裡怔愣著還沒回過神的邵珩,眉眼溫潤,指腹細細描繪著她的輪廓:「你還知道回來?」

邵珩愣了一會兒才發現他這話的意思,不免有些驚訝:「你……」他怎麼知道她沒死?

岑栩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的下顎:「從天南國到長安,不過三個月的路程,你卻走了五個月,就這麼不想再看到我?」

邵珩抓著他的手,一臉驚愕:「你……怎麼知道的?」

岑栩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龐,眼神裡絲毫沒有責怪:「三年前我便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總感覺你不會就這麼離開我。後來邵宋突然離開了,說是外出遊歷,可我卻不信。如果你真的沒了,長公主和丞相必然心痛,邵宋身為人子,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家的。除非,有什麼別的原因。」

「所以你讓人暗中跟蹤我三哥,一直到了天南國。」邵珩搶過他的話問道。

岑栩點頭:「可惜天南國無法混入,你進去之後什麼樣子我一直不知道,只得暗中命人在外面守著,希望有一天你還能回來。直到今年春上,我派出去的人送信說你和邵宋兄妹二人出來了。我以為,你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見我……」

見他突然不說話了,邵珩不免有些心虛:「我,我那時候心情不太好,所以想在路上散散心。」

「是嗎?」岑栩認真看著她,「潯陽,你既然肯回來,是不是已經不生氣了?那個孩子……我不是故意的。」

邵珩往他懷裡縮了縮:「我知道,那麼久遠的事不要再提了。」想到他這些年獨自一個人的苦,她一點兒也生不起氣來。

上一世的事,她苦苦糾纏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也是想通以後她才發現,是她以前有些過於鑽牛角尖了。

岑栩親了親她的額頭,又轉而吻上她的唇,不清不楚地呢喃著:「潯陽,不要再離開朕,永遠都不要。」

邵珩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回應著他的柔情。

邵珩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如何睡著的,只知道當她睜開眼的時候,自己還在御書房的榻上躺著,大殿裡除了她空無一人。

她看了看四周坐起身來,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還是來時的宮女服,岑栩應該只是單純地抱著她睡著了。不過,這個時候他會去哪兒呢?

掀開被子下了榻,她悄悄地從御書房出來,康順正守在外面,看到她忙迎了上來:「郡主醒了?陛下命人給郡主準備了膳食,奴才這就讓人給郡主端上來。」

在御書房裡睡著讓邵珩本就不太自在,如今又看康順目光曖昧,她越發覺得自己好像和岑栩做了什麼一樣,忙道:「不,不用了,我回長樂宮在用。」

正說著,卻見一個太監已經端了膳食過來,待那人走近邵珩才發現,是之前把她當宮女的小太監。

他看到邵珩直接便跪了下去:「郡主恕罪,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居然不識得郡主真顏,這才衝撞了郡主,還請郡主饒恕。」

康順也忙陪著笑臉道:「郡主,這是奴才的遠房侄子,叫小央子,這幾年一直在奴才身邊打個下手,這孩子莽撞,奴才在這裡給您陪聲不是。」

邵珩笑道:「我這一身裝扮會被人錯也不奇怪,行了,趕快叫他起來。」

小央子慌忙起身,舉了舉手裡的托盤:「郡主,這是陛下吩咐膳房為您做的膳食,奴才給您帶來了。」

康順看她還想著貴長樂宮,恭敬道:「郡主,陛下去承慶殿宴請諸臣,說讓郡主先在御書房等著,陛下會盡快回來的。」

邵珩應了聲重新回了御書房,康順忙擺擺手,讓小央子將膳食給端了進去。

邵珩早上便沒用膳,如今也確實餓了,又看這些膳食正是她平日裡最喜歡的,便毫不客氣地自己坐在紫檀木小圓桌上開開心心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岑栩從承慶殿回來了。一身玄色龍紋皇袍,長身玉立,威嚴十足。待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時,卻柔和許多:「吃飽了嗎?」

邵珩看到他有些意外:「慶功宴不會這麼早結束吧?」

岑栩將外面披著的大氅取下來放在衣架上,過去在她旁邊的小圓凳上坐下:「什麼時候結束是朕說了算。」

那是,這次他御駕親征滅了南湘,可不是他說了算嗎?

邵珩將手裡的筷子放下,捧著消食的茶水呷了一口:「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去打南湘?」

岑栩起身繞到她身後,將她整個人環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玉肩,在她粉嫩的耳垂上小啄一口:「你遲遲不肯回來,朕想親自去找你,又覺得該給你時間,所以給自己找點其他事幹而已。」

邵珩:「……」

* * * * * * * * * * * *

邵珩回到長安,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帝后的婚期訂在九月二十二,不過一個月的準備時間,禮部每天為這個忙的焦頭爛額。

而邵珩則就清閒多了,成親的鳳冠霞帔是岑栩命司衣局的人準備,邵珩連嫁衣都不必繡。每天就悠閒地待在自己的蒲凝苑,靜靜等著出嫁的日子。

安嫿怕她閒著無聊,有時候會過來找她,兩個人一起說說話,喝喝茶,日子也就那麼一天天地過著。

這期間,暴將軍的夫人喬第倒是來找過她。喬第的身體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氣色圓潤,眼角眉梢帶著一絲少婦特有的嬌媚,一看便是過得很幸福。

邵珩突然覺得,這樣的結局其實也很好。暴雲霆如願以償娶了喬第,而她和岑栩也馬上要成親了。

這日,邵珩正站在院裡的花架上修剪菊花,紅鸚從屋裡拿了披風給她披上:「起風了,外面天兒涼,郡主當心身子。」

邵珩將披風裹在身上,抬頭看了看院子裡隨風搖曳的樹梢:「這會兒風還挺大,朱雀姐姐和雪鳶怎麼還沒回來?」她前些日子在淑衣坊訂做了兩件衣裳,今兒個朱雀和雪鳶二人去取,這都去了大半天了居然還沒回來。

正說著,朱雀和雪鳶兩人已經拿著做好的衣裳回來了。

邵珩也沒急著去看衣裳,看兩人凍的不輕,讓紅鸚幫她們倒了熱茶暖暖身子。進屋以後才問:「怎麼去了那麼久,淑衣坊今天很多人嗎?」

雪鳶喝了口熱乎乎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回答:「倒也不是很多,就是在外面聽到了些風聲,一時好奇就打聽了一下。」

雪鳶素來喜歡問東問西邵珩知道,便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追問,自己拿著新做好的衣裳仔細查看。淑衣坊的衣裳是做的越來越好了。

她不問,雪鳶卻有些急了:「郡主,你怎麼不問問奴婢們打聽的什麼事?」

邵珩想了想:「什麼事啊?」

雪鳶道:「是喬國公府的三姑娘喬箬,姑娘這四年不在長安興許還不知道吧,喬箬嫁給了宋家的二公子宋子墨。說起來,這宋二公子原本是和喬笙姑娘訂親的,後來喬老夫人過世,喬笙姑娘入宮侍奉太皇太后,倒是讓喬箬姑娘嫁了過去。」

關於喬箬和宋子墨的事,當初邵珩還在長安時便已經有些眉目了,因而並不覺得奇怪。上一世的因果也算過去了,再提起喬箬,她心裡居然毫無情緒。彷彿只是一個路人。

「那又怎麼了?」邵珩一邊看著手裡的裙衫,隨意地問。

雪鳶道:「郡主不知道,方才奴婢和朱雀姐姐回來的路上,聽不少人在說,宋二公子和喬三姑娘鬧和離呢。好像說是喬三姑娘跟宋二公子的娘宋夫人不合,還把宋夫人給氣的病倒了。宋二公子素來孝順,自然忍不了這樣的妻子,想一紙休書休了她,結果宋喬兩家便鬧了起來。」

邵珩神色微怔:「喬箬跟她婆婆氣得病倒了?那倒也厲害。」當初宋家和喬笙退婚,後來又選了喬箬,這兒媳婦可是宋夫人自己選的,沒想到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雪鳶說:「聽說是宋夫人一直嫌喬三姑娘這個兒媳婦入門三年多還生不出孩子來,就做主給宋二公子房裡添了兩個新人,誰曾想這就鬧起來了。」

她說著,又神神秘秘補充一句,「奴婢有個老鄉在宋家當差,聽說不是喬三姑娘這個少夫人生不出兒子來,而是宋二公子一直因為新娘從喬笙變成喬箬很是不滿,自成了婚幾乎就沒在她房裡過過夜。這要是能生出兒子,那才見鬼呢。」

邵珩聽罷心中不免唏噓,這喬箬上輩子和這輩子的結局倒真沒什麼大的不同。

邵珩親自把新做的衣裳疊起來:「好了,不說她了,去把衣裳放起來吧。」

雪鳶伸手接過來:「郡主不試試嗎?」

邵珩道:「淑衣坊做出來的尺寸素來都是剛剛好的,不必了。等過幾天直接穿就成了。」

雪鳶納悶兒:「為什麼要過幾天才穿?」

朱雀拍她一下:「一回來就你話多,還不趕緊把衣裳放起來?」

雪鳶吐了吐舌頭,看自己姑娘面頰微紅,頓時便明白了。馬上就是中秋節,雖然說是未成婚的男女不能見面,但陛下肯定會帶她家郡主出去玩的。郡主這衣裳怕是為了中秋節和陛下一起出去才準備的。

這般一想,她不由臉上掛了笑:「好,奴婢這就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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