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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87章
第87章

太皇太后壽宴, 宴請了不少命婦貴女, 喬笙也在其中。

安嫿和沈墨瑤自入了宮也許久不曾見過喬笙, 如今遇上自然歡心,在歡慶殿坐了一會兒便相邀在殿外賞雪。

喬笙今日著了件秋香色的直綴長裙,上身穿了件蜜合色錦繡裌襖, 外罩羽藍色大氅, 領口處打了個漂亮的結,墨發高綰,看上去端莊大氣, 美不勝收。

安嫿看她眉宇間似有愁容,握住了她的手安慰著:「喬老夫人生病的事我聽說了,老人家到了一定年紀難免有些個病痛,好生調理定會痊癒的, 你也莫要為此憂心,以免傷了身子, 反倒讓喬老夫人心疼。」

沈墨瑤也勸道:「安姐姐說的是, 今日難得咱們姐妹重逢,笙姐兒該開心些才是。喬老夫人讓你代替她給太皇太后過壽,為的不就是讓你出來散心嘛。你瞧瞧這眉頭皺的,我都心疼了。」

喬笙知道她們二人關心自己, 便道:「這些我都懂得,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三人正說著話,沈墨瑤突然道:「誒, 那不是安王殿下嗎?大雪天的,怎麼出來走起路來了。咦,怎麼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近日裡邵宋為安王治腿頗有奇效,這些日子安王已經可以拄著枴杖走上一段路。不過素日裡安王在宮中行走都有太監們跟著,像今日這般獨自一人的還是頭一次遇上。

天上飄著雪花,洋洋灑灑地,大家都在歡慶殿陪太皇太后慶壽,外面因為天冷幾乎沒什麼人。喬笙隔著漫天飛雪看過去,卻見不遠處安王一身月白色雲紋錦袍,披著墨色貂裘很是吃力地往這邊走著。

因為雪天路滑,安王本就拄著枴杖走路不穩,突然一不留神跌在了地上,很是狼狽。喬笙的心也跟著抽了一下,臉色慘白幾分。

下意識地,她想要過去扶他起來。安嫿知道喬笙的心思,嘆息一聲拉住她:「你別過去,安王殿下也是一身傲骨,這時候你跑過去扶他,讓安王的面子往哪兒放?」

安嫿一說倒是提醒了喬笙,她是不該去扶他的。可是……看他很是艱難地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卻又一次又一次跌在地上,她的心被割的生疼,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邵安和邵宋兄弟兩個剛好走了過來,聽到安嫿方才的話,邵安不由多看了她幾眼,眉宇間掛了一絲欣賞。

他和邵宋一起過去將跌在地上的安王扶起來,邵宋看安王這樣子忍不住道:「你這才剛會走幾步,要慢慢來,急不得。這大雪天的,你腿若是傷著可就得不償失了。」

下人們已經抬了輪椅過來,邵安和邵宋一起扶他坐下。

安王神色淡淡:「我只是丟了樣東西,所以出來找找。」

「什麼東西?殿下可以讓下人們出來找,這大雪天的怎麼自己一個人出來尋。」邵安問。

安王幽深的目光黯淡幾分,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

另一邊的喬笙看安王、邵安他們幾個一同離開了,下意識的提步向這邊走來。方才看他的樣子似是在找什麼東西,會是什麼呢?

安嫿和沈墨瑤狐疑地對望一眼:「笙兒,你在找什麼?」

喬笙沒有回答,只是突然頓住步子,緩緩蹲下身去,用手撥了撥地上的積雪,赫然露出一條絲帕來。

她神色頓時一怔。

這不是她丟失的那條手帕嗎?那日她親自去安王府裡尋,安王不是說……他不曾見過,如今又怎麼會在此處?

染了積雪的手帕此時變得有些潮濕,桃花中隱含的詩句似乎清晰了幾分。寒風吹拂之下刺骨的寒冷從指間蔓延至全身,她不由自主打了個激靈。

他居然,一直留著這方繡帕;他居然,為了這帕子不顧風雪親自出來尋找。

沉默須臾,她勾了勾唇,嘲諷一笑。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到了明年三月,她就要嫁給宋子墨,一切都已成定局。她知道的,終究太晚。

安嫿看她神色落寞,只當她還一直對安王唸唸不忘,彎腰將她扶起:「或許,這就是命。」

喬笙輕笑著呢喃:「是啊,命運如此,怪不得誰。」

安嫿擰了擰眉,看她這般模樣心中困惑,卻也不好多問,只伸手抱住她,輕拍她的脊背:「該忘的,都忘了吧。」

喬笙倚在她的肩上,眼中一顆淚水滑落,終究只是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她突然也沒覺得有什麼遺憾了。

* * * * * * * * * * * *

邵珩在宴會上坐了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問一旁的朱雀:「阿瑢呢?不是說了接她進宮嗎?我怎的沒有看到她?」她一直忙太皇太后壽宴的事,怎麼把這丫頭給忘了。

朱雀道:「紅鸚已經把四姑娘帶來了,方才還在老夫人旁邊坐著呢。」她說的老夫人是邵珩的祖母,也是先帝親封的三品誥命。

邵珩往邵老夫人那邊看了看,邵珊和邵瑚姐妹今日也在此處,如今承歡膝下好不熱鬧,卻根本不見邵瑢的影子。

阿瑢有些痴傻,不辯善惡,這麼莽莽撞撞跑出去邵珩有些擔心,索性自己站了起來:「我去找找她。」

朱雀慌忙跟上去:「還是奴婢去找吧,外面下著雪呢,天冷路滑,郡主在殿裡坐著吧。」

邵珩搖頭:「我也是坐的有些悶了,順便出去走走。」阿瑢第一次進宮,她還真怕她自己跑出去迷路了。是她疏忽了,也沒想著找人看著她。

這般想著,她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

龍椅上的岑栩見邵珩匆匆出去了,本想跟上去,可一想這樣的場合他走不開,便問康順:「潯陽郡主這是要去哪兒?」

康順道:「好像是邵四姑娘不見了,郡主出去尋她。」

岑栩點了點頭,思索片刻道:「今日人多眼雜,派幾個人跟著郡主,以免出什麼危險。」

康順想說:郡主現在是執掌鳳印的女侍中,在這宮裡走到哪兒也沒人敢把她怎麼樣。若是她一聲令下,宮裡的宮女太監哪個不聽她的?

不過,看他家主子很是關心的模樣,他到底什麼也沒敢說,只應了聲出去安排了。

而邵瑢,方才在大殿上見祖母攬著大姐姐和二姐姐高高興興說話,一看到她就陰沉著臉,她坐在那裡很不舒服,便自己跑了出來。

宮裡規矩嚴格,她進宮的時候沒有帶婢女,如今也就只她一個人四處跑著。

她第一次來到皇宮,只覺得一切都是新奇而美妙的。比她在長浚伯府住的地方好了百倍千倍不止,心裡高興也就越走越遠。

到了後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而且方才因為跑的太快還摔了一跤,渾身都是疼得,肚子也覺得餓了。

她淚眼汪汪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扁扁的肚子有些想哭:「三姐姐,阿瑢找不到路了……」

見四下無人,也沒人管她,她跌跌撞撞的繼續走。方才那一跤摔得不輕,她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好不委屈。

走著走著便到了湖邊,此時正是寒冬,湖裡結了一層薄冰。她小跑著走過去,在湖邊蹲了下來,在薄薄的冰層上映出自己的樣貌來。

她對著湖面的自己做了個鬼臉,又傷心地扁了扁嘴,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很認真的傾訴:「我不知道怎麼去找三姐姐,你能告訴我太皇太后的宴會怎麼走嗎?等我見到了三姐姐,我給你好多好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我最喜歡佟嬤嬤做的金菊佛手酥,可三姐姐說佟嬤嬤和湛大哥還有五妹妹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可能以後都吃不到那麼好吃的佛手酥了。」

說了半天沒人理她,她逕自嘆了口氣,突然有些委屈,眼眶裡凝聚出淚花來:「祖母總說我是傻子,她不喜歡我,只和大姐姐還有二姐姐說話,現在連你都不喜歡我了。我才不傻呢,三姐姐說我小時候聰明著呢,我還會背《千字文》呢,是三姐姐教我的……」

說著說著她停了下來,伸手摸摸肚子:「我好餓啊,還好冷……我想我娘了。大姐姐有娘,二姐姐有娘,三姐姐也有娘,可是阿瑢沒有娘。三姐姐說阿瑢的娘親在天上,可是阿瑢不知道,阿瑢沒有見過天上的娘。」

她抬頭望天,只看得見一望無際的雪白,還有那洋洋灑灑的雪花。

「天上的娘親知不知道阿瑢現在很餓呢?」她搓著手滿懷希冀地想著。

「好冷啊。」她搓了搓胳膊把自己縮成一團,卻還是不頂用,索性站起來又蹦又跳。湖面上的影子也跟著跳了起來,她突然笑了:「你是不是也冷了,那咱們一起跳,一會兒就不覺得冷了。」

跳了一會兒,身子真的熱了一些,可她覺得好累,很是無力地停了下來,越發委屈了:「現在更餓了……」

「三姐姐,你在哪兒?三姐姐……沒有人管阿瑢,阿瑢好餓,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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