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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后是被子》第85章
第85章

夜色不知不覺間降臨, 明月在枝頭高懸, 傾灑著屬於自己的光輝。沒了葉子的樹有些光禿禿的, 在細石子鋪就的地面打下陰影,像錯綜複雜的細網。

長樂宮裡,晚膳過後, 太皇太后由安嫿服飾著喝了消食的茶水, 慵懶地倚在軟榻上,一邊由安嫿為自己捏腿,一邊聽沈墨瑤講些趣事兒, 直逗的老人家喜笑顏開。

太皇太后正開心著,銀嬤嬤進來說金嬤嬤回來了。太皇太后略坐直了身子,對安嫿和沈墨瑤道:「今兒下午你們倆陪了哀家半天,又是抄經書又是哄哀家樂的, 應該也累壞了,快下去歇著吧。」

安嫿和沈墨瑤乖巧地應下, 默默退了出去。

金嬤嬤進來後對著太皇太后行了禮, 笑著過去幫她揉肩:「看太皇太后氣色不錯,看來郡主選的這安姑娘和沈姑娘很是得太皇太后歡心吶。」

太皇太后嗔她一眼,略微動了動身子,換個舒適的姿勢坐著:「潯陽那個鬼靈精的, 哀家就知道她會挑。安嫿飽讀詩書, 端莊賢淑,墨瑤率真隨性,單純可愛, 哀家甚是喜歡。」

金嬤嬤聽得臉上帶笑:「那太皇太后的意思是……這兩個丫頭便留下了?」

太皇太后擺擺手:「留下留下,全都留下,潯陽要管理後宮諸事必然抽不開身,便讓這倆小丫頭陪哀家解悶兒。就都封個四品的貼身女官吧,以後再酌情封賞。」

金嬤嬤點頭應著,心裡也讚賞著今日安嫿和沈墨瑤的選擇。做了太皇太后的貼身女官,將來太皇太后念舊情,出宮時封個鄉君、縣主的,那可是她們的榮耀嘍。

說完了安嫿和沈墨瑤的事,太皇太后又問起今日邵珩對六局之事瞭解的情況,金嬤嬤答道:「今日奴婢帶著郡主在六局各處都轉了轉,郡主從未接觸過,但卻很是聰慧,一點就透。想來假以時日,處理起後宮諸事必然遊刃有餘。」

太皇太后點點頭:「潯陽這丫頭腦瓜子還是好使的,就是單純了些,也是我和阿寧把她保護的太好,不懂什麼人心險惡,看人看事也從不往複雜了想。如今把這六宮交給她打理,也算是對她的一種鍛鍊。凡事多點撥她,也多聽聽她自己的想法。哀家有信心,這丫頭能行的。」

金嬤嬤笑著應下,旁邊的銀嬤嬤道:「當年安福長公主在太皇太后身邊養大,從小便聰慧過人,郡主是安福長公主的女兒,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

說起這個,太皇太后嘆息一聲:「話也不能這麼說,阿寧自幼養在宮中,可到底不是皇家人,難免有寄人籬下之感。她心細,又養在這深宮內院,人心混雜,小小年紀便顯得老成了。潯陽比起她母親,這小日子可就好太多了,不一樣的環境,造就的必然也是兩種心性。」

銀嬤嬤垂首稱是:「還是太皇太后看的通透。」

* * * * * * * * * * * *

碧霄閣,邵珩跟著金嬤嬤奔波了一天甚是疲倦,用溫水沐浴過後方才覺得整個人舒適了好多。

雖說時間還早,但邵珩卻覺得有些困了,喝下安神羹,遣退朱雀和紅鸚她們幾個便躺在榻上歇息。回想著來到宮裡的第一天,雖說忙了些,卻很充實。

她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隱覺得一雙臂膀將她環進了懷裡,暖暖的,很溫和,也很安心。

她只當是又到了岑栩的御書房,眼皮重的抬不起來,索性也不管不顧了,像隻貓兒一樣在他懷裡蹭了蹭,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不過這一動,卻是把她給動清醒了幾分。

她變成被子以後不是不能動的嗎?如今這是怎麼回事?

倏然睜開眼,因為她睡得早,房裡的燭火已經熄了,此時黯淡無光,唯有飄渺的月色隱隱能將房裡的擺設照出些影子來。

她睜著眼睛努力辯駁了一會兒:「這是……御書房?」她記得御書房的燭火不會息的這麼早啊。

岑栩親了親她的額頭,很是耐心地為她解釋:「這是碧霄閣,冬日晝短,現在才剛剛戌時,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呢,你怎麼會在御書房呢?」

邵珩眨巴眨巴眼睛,原來才戌時啊,她今兒個怎麼睡這麼早。抬手捂嘴打了個哈欠,還真是困呢。

岑栩溫柔地幫她掖了掖被縟,依舊抱著她:「困了就睡吧,你今天想必也累壞了。」

他這麼一說邵珩登時反應過來,如今她和岑栩兩個人在一個被窩裡鑽著呢,而且還將她抱在懷裡。關鍵是,她現在不是什麼被子,而是個人!

邵珩的睏意被驚跑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是皇帝,不好好在你的御書房裡待著,跑來我的碧霄閣做什麼?這大晚上的,你還跑到我的榻上來,若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若是我的丫頭們突然進來了怎麼辦?你下去,下去!」

她一邊說著,一天踢蹬著兩條腿把他往外踹。

邵珩睡覺時躺在中間偏外側的位置,岑栩怕驚擾了她睡覺,所以方才就躺在床榻的邊緣,很窄的一片,要極力保持身體平衡才勉強使自己不掉下去。他沒料到邵珩突然反應這麼大,自然也就沒什麼防備。這突然被她用腳一踹——岑栩翻滾著下了榻。

還好他反應靈敏,在身體即將落地的一剎那在半空中翻轉了一下,才勉強使自己落地的姿態沒有太過難看。

看岑栩趔趔趄趄地站直了身子,邵珩也有些愣住。她方才用了很大的力氣嗎?好像也沒有吧。就她那個小身板兒,怎麼也能將他踹下去?

「你……你不會故意訛我的吧?」她坐起來,拿被子將自己緊緊護住,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夜色下的一團黑影。

岑栩原本還有些懵,被她這麼無辜的語氣問得登時哭笑不得。合著她還以為他是故意掉下來訛詐她的?

不過也是,這黑燈瞎火的,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方才躺著的地方有多大?

他好笑地上前幾步,在床沿坐下來,雙手支撐床板,上半身一點點逼近她:「你說朕訛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他的臉湊的很近,又因為俯趴著身子,便剛好矮了邵珩一頭。此刻他的臉,就那麼好巧不巧懸在她的胸口。英挺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她的衣領,隱隱約約似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

夜裡睡覺,邵珩只著了一件中衣,薄薄的一層。如今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略顯粗沉的喘息,只覺得心口的地方一陣溫熱,下意識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氣的臉紅:「無賴!色胚!流氓!」

她的聲音叫的頗大,岑栩耳朵動了動,縱身躍至了房梁之上。

邵珩還有些驚魂未定,在被子裡拿手狠狠蹭了蹭被他鼻息打到的地方,這個無賴,大半夜跑來佔她便宜,簡直可惡!

門外漸漸有了光亮和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內室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的是提著宮燈的朱雀。

她先將內室案几上的燭火點燃,雀躍的燭光瞬時將屋子給照亮了。

「郡主怎麼了?」朱雀走上前來,為邵珩斟了杯溫熱的茶水。

邵珩從方才的氣憤中反應過來,扭頭看了看四周,卻不見了岑栩的影子。她眉頭略微蹙了蹙,人呢?

朱雀看她四下張望,也面帶困惑地環顧四周:「郡主……在找什麼?」

邵珩碰著溫熱的杯盞抿了一口:「沒什麼,可能是剛來這碧霄閣不太習慣,所以睡得不太踏實。」

朱雀接過她遞來的茶水擱在桌上,上前幫她掖了掖被子,想了想建議道:「郡主若是做噩夢了,不如奴婢在此守著,哪兒也不去,郡主只管安心睡下。」

邵珩趕緊搖頭:「那怎麼行,明天我跟著金嬤嬤處理六宮諸事,還需要你們幾個打下手呢,放心吧,我沒事,你趕快去睡覺,剛好我也困了,想必一會兒便能睡著。」

她說著故意懶散地打了個哈欠。

朱雀見此倒也沒再堅持,只道:「既然如此,那郡主便好生歇息,奴婢把燈給您留著,屋裡有些光亮,想必郡主睡得會安心些。」

對此邵珩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你趕快去睡吧。」

朱雀應了聲,扶她重新躺下來,這才關了房門離開。

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不見,邵珩這才又坐起身來,繼續四下找著,卻沒敢大聲說過,只輕聲問著:「你在哪兒?走了嗎?」

岑栩縱身一躍,從房樑上跳了下來,穩穩立在她的床邊,看她小鳥依人地將自己縮在被子裡,見他出來下意識往床裡側挪了挪,眉宇間帶著笑意:「朕活了二十年,能這麼把朕從榻上踹下去的,你潯陽郡主可是第一個。」

邵珩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閃閃發著光亮:「我真的沒有很用力啊。」

看她又往裡側挪了挪,外面的空地明顯大了,岑栩無賴地重新上了榻,雙手相疊置於頭下,平躺在那兒:「但事實擺在那兒,郡主找什麼樣的理由都無法抵賴。你這是對天子的大不敬,不知該如何賠罪呢?」

邵珩:「……」看吧,她就知道,他定然是來訛詐她的。

下意識地,她雙手環胸將自己緊緊護住,活像只被餓狼盯上的小白兔。

岑栩看她可憐巴巴,一雙杏眼水濛濛地凝視著自己,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被她給看化了。

這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一時間倒真讓他產生了自己在欺負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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