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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的異世是末世》第99章
☆、無謂的反抗

  「徐安邦——」簡單的三個字,禾泱泱說的切膚切骨。

  但她沒能把想說的說完,就被膠帶纏住了嘴。

  「我的公主,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安靜。」徐安邦趁機撥開禾泱泱的頭髮,取下了她一直掛在頸前的寶石,「在回到1號基地之前,這塊寶石就先由我保管了。」

  禾泱泱想要反抗想要拒絕,可虛弱的被束縛的身體,無能為力。

  「那麼接下來,輪到你們了。」徐安邦將寶石貼身收好,轉向青山幾人,「是乖乖跟我走?還是被我打暈了帶走?又或者,我可能會不小心失手殺了你們。」

  寧欣的視線越過擋在她身前的青山,向徐安邦看去,她看到了他嘴角處微微的得意,看到了他眼底躍動的興奮。或許,打從他聽說他們也在這裡的時候,就做好了要殺掉他們的準備。

  但——末世裡的人命雖然脆弱,也不是他想收走就能收走的。

  從禾泱泱和他的對話之中,可以聽出他們的過去似乎有很多故事,不為人知,也或許值得回憶。

  徐安邦是怎麼變成現在的樣子的,寧欣不清楚也不想瞭解,但現在——

  她的手在抖,她在恐懼。

  不是懼怕徐安邦,也不是怕死,而是,一想到要回到1號基地,記憶裡的灰色的暗無天空的生活,就像從黑暗中伸出的鬼爪,深深地扼住了她的喉嚨。

  「寧欣。」冷清的聲音從身前傳來,沉靜而蘊含力量,「不用怕。」

  寧欣眼皮跳了跳,目光聚焦到眼前的身影:「你知道我在害怕?」

  「嗯,每次你心裡有恐懼的時候,氣息都會產生變化。」青山輕聲說著,並不回頭,「但看上去偏偏又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冷靜,好像有一身銅皮鐵骨,無所畏懼。」

  寧欣有些愣怔,連他人氣息的變化也能夠感知,青山的感知力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他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在意她的?

  她移開眼,往旁邊看去:「我們,走不了了。」

  心裡的恐懼既然被人識破,那麼便沒什麼好隱藏的了。

  徐安邦的身體四肢開始鼓脹,他在發動異化,伴隨著肌肉和骨骼的嘎吱聲,那些持槍者更換了彈夾。

  異化抑制劑對異化已經消失的人無用,所以他們換成了對人散彈。這是在1號基地接受過訓練的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識,不只是寧欣,青山和孤島也都很清楚正在發生什麼。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幾人幾乎是同時屈身貼地向四周翻滾而出。

  飛馳的散彈從他們身旁擦過,在他們移動過的地面上爆裂開,一時間,到處都瀰漫著火藥的味道。

  寧欣瞅準突入眼簾的雙腿,揉身而上,將這雙腿的主人放倒,以這人的身體遮擋飛來的子彈,橫過身子,又接連撞翻三人。手臂在這期間被什麼撞了一下,火辣辣的,一時間並不多痛,估計是槍傷。

  放倒了幾個人,還有更多的持槍者圍在周圍,青山和釋舟那邊也相繼得手,寧欣只來得及瞥一眼他們的方向,就憑著感覺再次出擊。

  她忽然想,如果能夠一直繼續目前的狀況,說不定他們能夠逃出去。

  美好而輕鬆的想法剛從心底冒出來,寧欣就發現糟了。

  她抓向槍械的手指,不聽使喚了。

  掉落在地的槍距離她的手只有不到一釐米,然而這一釐米卻永遠也越不過去。

  手臂顫抖著,無力著,麻木著,知覺漸漸消失,進而整個人的知覺也開始消失。

  寧欣勉力睜著眼睛,將手臂翻轉,看到了鑲在她手臂上的針頭,針頭扁平,長度不到一指,靜靜地立在那裡。

  她認得,那是1號基地的特製麻醉針,原來被打中的人會是這種感覺——

  意識已經開始渙散,她聽到了徐安邦的獰笑,聽到了其他人接連倒地的聲音,也似乎聽到了某個人對她的耳語。

  那是個溫柔的女子聲音,可說出的話卻百般惡毒:「寧欣,你怎麼還不死……你快去死吧……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你留戀……快死吧……快……」

  異樣的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寧欣的意識繼續渙散,逐漸的連這聲音也聽不到了,逐漸的,沉入徹底的黑暗。

  *

  假如一直沉浸在渺無盡頭的黑暗裡,該怎麼辦?

  很早很早以前,寧欣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她還記得自己那時的回答。

  「看不到光的話,就自己發光吧。」

  再醒來的時候,她不是被人喚醒的,而是手臂上隱隱的刺痛讓她恢復了意識。

  這股刺痛來自手臂的前端,有什麼東西在注入她的體內,兩隻手都能感覺到。

  她似乎是被固定在了某個可以平躺的地方。寧欣微微動了動,睜開眼,首先進入她眼簾的是打著耀眼燈光的金屬色天花板,毫無溫度的光線讓她感到一陣惡寒。

  「寧欣,我們又見面了。」有個人從視野外移了過來,笑眯眯地在寧欣耳邊按了一下,她就感到自己身下的平台豎了起來。

  視野變大了,寧欣也看清了身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中型的實驗室,而她現在正被綁在中央的實驗台上,除了眼皮的運動,其他的任何動作都受限。

  對於這個實驗室,她並不陌生,小時候被帶到1號基地之後,每天除了各種訓練,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這裡。

  諷刺的是,她千方百計逃離的地方,終有一天,還是被綁了回來。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設施,甚至連機械臂上當年她留下的劃痕都還在同樣的位置。唯一的區別就是,她長大了,這個實驗台看上去,不再像以前那般寬大。

  兩根從天花板延伸下來的機械臂在她的手臂上忙碌,有不知名的白色液體沿著輸液針流入她的體內。胸前有些發涼,五顏六色的電極線壓住她被解開的衣服,連在她的身上。

  高德教授站在機械臂下方,穿著肘彎處磨損極其嚴重的白色連體服,一雙眼骨碌碌的盯著她,在等待著她的回應。

  「你怎麼……」寧欣一開口便驚訝於自己聲音的嘶啞和喉嚨裡的血腥味,她輕咳了咳,也沒有緩解多少,「……會在這裡?其他人呢?跟我一起的那些人。」

  「我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高德教授收起了笑意,眼中的目光仿如尖鉤,「我是那麼熱切的想要瞭解你,研究你,想讓你跟我一同共享病毒的秘密,然而你卻和那些人勾結,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

  「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還不是成為了我的實驗體,你之前做的那些,又是何苦?」

  寧欣突然很想罵人,又或者,假如她現在沒被綁著,她一定會狠狠地在高德教授臉上印上兩個鞋印。

  讓他人放棄自由去成為實驗體,在他看來,竟如此理所應當,這種想法本身,就足以讓人唾棄。

  「你在說什麼?」高德看到寧欣的唇在動,卻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

  「我說,去你媽的!」

  有些憤怒,有些不甘,只有用髒話才能完全的表達和發洩,而有些人也只配這樣的話。

  高德的臉色立刻變成了青紫色,他陰霾地盯著寧欣,突然伸手調整了機械臂上的幾個旋鈕。

  他換了個方向,以便寧欣能透過面罩看清他的神色,他詭異的笑著湊近寧欣耳邊,陰冷地輕聲說:「你現在這種狀態居然敢罵我,如果不是怕實驗出問題,我真的很想看看真實的你——」

  他說著,伸出手覆上了寧欣的胸。

  液體注入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手臂上的刺痛越發難以忍受,冰涼的液體和高德的觸碰讓她既噁心又難受,有細細的冷汗從額頭滲了出來。

  高德滿意的看著寧欣的反應,不再動手動腳,又恢復了之前的正經模樣:「你若是知道這些液體都是什麼,估計就不會有力氣罵我了。」

  「我的朋友們,在哪?」寧欣大喊著打斷高德的慢條斯理。

  「朋友?」高德對於她的用詞似乎很感興趣,「你覺得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可是他們,誰又把你當做朋友了?」

  「你想知道他們的狀況,好啊,我可以告訴你,我全部都告訴你。」高德走到遠處的控制台,打開了正對著寧欣的屏幕,「這是三天前的回放,你看看就知道了。」

  屏幕上播放的,儼然是他們在聚居地與徐安邦等人交戰的場景,原來距離她失去意識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

  因為錄像的設備位置不佳,所以看上去視角有些奇怪,但並不影響她看到她失去意識之後發生了什麼。

  青山也被麻醉針打中,昏倒在地,和昏迷的她一樣,被人抬進了運輸機。孤島想要跑過去查看她的情況,被徐安邦截住,照著肚子就是一拳,直接將她打昏了過去,扔進了運輸機。

  身為感染者的釋舟成了接下來他們的主攻對象,幾個閃避不及,釋舟身上開了好幾道極深的口子,流出了腐敗液體,徹底暴露了他感染者的本質。

  滄浪他們看到事實擺在眼前,一開始還與他們同仇敵愾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他們無法接受竟然會有一個感染者與他們同吃同住,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絕不可饒恕的欺騙。

  沒了滄浪他們的干擾幫助,釋舟和齊美麗的行動變得更加艱難,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

  齊美麗看出這些人是真的想要釋舟的命,但對她還有些手下留情,她便將釋舟擋在身後。

  隨後,不知道她對釋舟說了什麼,釋舟飛快地咬破她的手腕,讓腐敗的液體混入了她的血液。

  影像裡可以看到,在所有的攻擊到達他們身上之前,齊美麗的雙眼突然變得通紅,然後,她所在的位置就發生了爆炸,一陣煙霧過後,齊美麗和釋舟都消失在了原地。

  播放到此結束,屏幕依舊亮著,卻沒有後續。

  「根據這段影像記錄,總部得出初步結論,齊美麗被感染者咬傷後,她短暫恢復了異化,然後進行了異化自爆,因為異化自爆的波動是納米級的,所以當時距離他們最近的幾個作戰人員也一併化為了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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