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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悠嫻》第225章
第226章

  祭孔廟事件之後,前朝一時忙碌了起來。

  雖說每年臨近過年都會特別忙碌,畢竟一年的各處總結都要在這半月弄好。

  但今年,卻是更加忙碌幾分,尤以戶部、兵部為最。

  胤禔已經好幾日沒回家了,伊爾根覺羅氏雖鬆了一口氣,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進宮去伺候她婆婆。

  惠妃對於荷蘭被杖斃之事可是耿耿於懷的很,她可不認為自己兒子有什麼不對,只認為是伊爾根覺羅氏為了獨寵挑唆的。

  當年選秀時看著是個忠厚老實的,沒想到竟是看走了眼,選了一個外憨內奸的。

  惠妃心中頗有些憤憤不平,因此見到伊爾根覺羅氏就沒有好臉色,更是在她走時又賜了兩個宮女下去。

  消息被報到雲荍這裡。

  「記上吧,回頭再選兩個人給惠妃補上。」雲荍淡淡的道,不過例行公事罷了。

  內務府新上任的管事嬤嬤唯唯諾諾的下去了。

  福華提起話頭:「說起來,主子您是不是把咱們四阿哥給忘了。」

  「說什麼呢?」雲荍莫名的瞧她一眼,「本宮前兩天不是還打點了東西給他送過去。」

  人家對兒子很關心的好不好,也從來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好不好,這是把我當成德妃了?雲荍有些鬱悶,開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疏忽了哪裡。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福華抿嘴一笑,「咱們四阿哥都十九了,五阿哥比四阿哥小一歲,翻過年都要當阿瑪了。」

  福華年紀不小,自從當初雲荍要放她出去她不願之後,雲荍便再沒提過。前兩年福華便自梳做了姑姑,長春宮的首席大宮女已經是向晚了。

  至於當初耀眼的初杏,已經被雲荍開恩放出宮去了,幫她管著宮外的莊子。

  所以福華提起這事兒倒是沒什麼忌諱,換做是向晚,怕是就會被懷疑是不是對皇子有什麼想法了。

  雲荍不以為然,十九怎麼了,也就剛剛成年。

  「急什麼,他福晉不是已經定下了,本宮還額外給他選了兩個格格呢。」雲荍道,「比起那些連媳婦都娶不起的百姓們,他這夠好了。」

  福華頗不贊同:「四阿哥是什麼人,怎麼能跟那些泥腿子比呢。」

  然而她家娘娘不在意,她也無可奈何。

  福華糾結的想著,遇上這麼個額娘,也不知四阿哥他們幸是不幸。

  三十二年的新年過的挺心不在焉的,大家都不知道私底下在忙些什麼,以至於宮宴上都神情恍惚、緘默不語。

  初五剛過,衙門裡的大人們就已經正襟危坐,當天,康熙一道聖旨拉開了三十三年的序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噶爾丹作亂犯上、猶不悔改……朕當御駕親征,揚大清國威……命黑龍江將軍薩布素率軍從東路進發、皇四子胤礿副之……大將軍費揚古率陝西、甘肅之兵將,從西路出發……朕親率京營、大貝勒胤禔副之,自中路挺近……」

  一時間,京中熱鬧不已,大家紛紛走親串友,只為將自家那不成器的子孫塞進京營,以求跟著康熙出征,掙一份軍功回來。

  大家都聰明的很,只想把人塞進中路,至於東路和西路?那是什麼?能毫髮無傷的鍍金嗎?

  至於臉皮這個東西,大家紛紛表示,沒看皇上都將大阿哥安排在自己身邊嗎?咱們要跟皇上學習!

  至於被安排在東路的胤礿,卻是被一致忽略了。

  雲荍接到消息,心不由得高高吊起,她不知道這場戰事到底是誰勝了,她只知道,康熙親徵了三次才將噶爾丹收拾掉,那這次的親征很大可能是無功而返,讓噶爾丹逃了!

  噶爾丹往哪裡逃了?是不是往毛子那邊逃了?那是不是就會正面對上東路軍?薩布素在歷史上是不是沒攔住他?而且薩布素明明剛受傷不久,為什麼康熙還要他出征?胤礿隨行,兩人會不會出事?!

  雲荍猛地搖頭,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嚯的起身,雲荍一言不發的往乾清宮而去,何沐安跟向晚擔心的跟著。

  梁九功遠遠的就瞧見皇貴妃的攆輿,他往外迎了幾步,正好伸出手將雲荍從攆輿上扶下來。

  雲荍也不廢話,直接道:「本宮要見皇上。」

  梁九功猜到她為什麼而來,也不囉嗦,道:「還請娘娘稍候,奴才這就去通傳。」

  不一會兒,梁九功便又出來將她請了進去。

  雲荍規規矩矩的行完一套大禮:「皇上吉祥。」

  「你來啦。」康熙聲音中透露著疲憊,「坐。」

  雲荍並沒有動,她又施了一禮:「請皇上收回讓阿瑪、胤礿出征之命。」

  屋內倏地安靜下來。

  雲荍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不動。

  「皇貴妃這是要干政?」康熙淡漠的聲音響起。

  雲荍低著頭:「妾不敢。妾只是以一個女兒和母親的身份,向皇上請求,不要讓妾的阿瑪和孩子去危險的戰場。」

  「婦人之見!」康熙斥道,「薩布素身為將軍、胤礿身為皇子,正是該為國效力的時候,怎能因如此原因便窩在後方做一個懦夫!我大清的江山,可是馬背上得來的!」

  雲荍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心中想要噴湧而出的惡言壓回去。

  她深深呼吸,再開口卻依然帶了哽咽:「求皇上體諒,十三剛剛遭遇一場大劫,妾實在…實在是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說完,眼眶裡的淚珠到底沒忍住,撲簌而下,一滴一滴滴在身前的大理石板上。

  良久,康熙嘆息一聲,起身走到雲荍身前,將她拉起、攬入懷中,溫聲道:「朕明白你的心情,不必擔心,朕保證你阿瑪與胤礿一點兒事都不會有。」

  梁九功早就見機退下,雲荍也不再壓抑,臉埋在康熙肩上,嗚嗚咽咽的流著眼淚。

  康熙就這麼靜靜的攬著她。

  一刻鐘過去,雲荍終於斷斷續續的停下嗚咽之聲,也將靠在康熙肩上的頭抬起。

  康熙低頭微笑著看她:「可覺得好些了?」

  雲荍彆扭的不理他,康熙灑然一笑、不以為意,牽起雲荍的手,拉著她在榻上坐下。

  「年紀大了。」康熙感慨道,「當年在塞外摟著你站了那麼久,一點感覺都沒有。今日不過站了一盞茶,竟有疲累之感。」

  雲荍美眸微瞪:「明明是皇上自己不好好休息累到了,偏又賴到妾身上,妾可到哪裡說理去。」

  康熙無奈笑:「你這重點抓的。此時難道不該與朕一道回憶回憶當年如水的月光嗎?」

  「哼。」雲荍鼻頭輕皺。

  康熙興致迥然:「荍兒倒還是如那日一般的嬌俏,半點看不出是四個孩子的額娘。」

  提到孩子,雲荍神情暗淡,略感後悔的康熙不由嘆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胤礿已經成人了。再說你自己的孩子你還不相信嗎?朕看著,小四這幾年在那邊學的不錯,年前的毛子,不是也被打了回去嗎?」

  「那阿瑪,他還受著傷呢!」明白胤礿之事已經無可更改,雲荍只能提起薩布素。

  雖然魯太醫年前回來覆命,說薩布素之傷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可畢竟年紀大了,有這一遭,身子不知道又虧了多少。現在正是養傷的關鍵時刻,再上戰場,雲荍真的怕他馬革裹尸啊。

  「皇上,您就別讓妾的阿瑪去了行嗎?大清將才不知凡幾,妾的阿瑪並不是不可或缺之人。」雲荍這會兒也顧不得干政不干政了,哀求的道,「那寧古塔將軍、盛京將軍,不是都可以嗎?」

  康熙不為所動,他溫柔而堅定的道:「此事朕自有安排,荍兒不必再說。」

  雲荍還待再說,康熙止住她道:「好了,朕還要處理政事,荍兒便先回去吧。」頓了頓又道,「多收拾些藥材送去黑龍江,若是你那兒沒有的,就讓顧問行去內庫取。」

  眼見康熙如此態度,雲荍知道此事再不能更改,只能無奈離開。

  雲荍走後,康熙叫來梁九功:「去將太子叫過來。」

  梁九功端著笑臉走進乾清宮,被阿古帶到太子面前。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殿下吉祥。」

  「平身。」太子微微抬手,「梁公公今兒怎麼有空來孤這兒。」

  「回太子話,皇上請您過去呢。」

  太子聽到此言立刻起身,道:「既如此,便快些走吧。」

  說著頗有些急迫的越過梁九功,向外走去。

  梁九功急忙跟上,落後太子一個身位,看著旁邊與他齊頭並進的阿古,心中微憤:當年的傳話小太監都能跟他梁爺爺平齊了!真當他已經落魄了不成?!

  可隨即心中又是一酸,他可不是落魄了,現在乾清宮裡裡外外都叫顧問行那廝把持住了,他竟淪落成皇上跟前的一個傳話太監!

  正當他精神恍惚的時候,猛然聽到太子的聲音:「梁公公可知,皇阿瑪叫孤過去,是為了何事?」

  「殿下恕罪,萬歲爺的心思哪是我們能猜到的呢。」梁九功條件反射的答道。

  說完了官方回答,梁九功又不由得想起剛剛憤懣的心情,再偷偷瞧一眼前頭丰神俊朗的太子,一個念頭悄悄的滋生出來。

  梁九功裝作不經意的笑道:「只是剛剛皇貴妃娘娘來了一趟,求皇上不要讓四阿哥上戰場呢。皇貴妃娘娘剛走,皇上便命奴才來傳您過去呢。」

  「哦,是嗎?」太子意味深長的回首瞧了梁九功一眼,便又噙著笑意大步往乾清宮走去。

  毓慶宮離乾清宮不遠,他每次過去,從來都是步行,即使康熙說了數次讓他乘攆,他也沒有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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