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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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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潤滑油很涼很膩,自己開拓的感覺很微妙。腸肉裹著手指,熱乎乎地含著,酸脹的感覺,指腹的觸感,恍惚間有種失真感,都不像是在搞自己的身體,卻又有直白鮮明的感覺。宴禹依舊在聞延身上,不同的是,他現在是騎在這人的腰腹上,飽滿的雙股堆在堅硬的小腹,後腰被高高聳立的性器滑蹭出一片黏液,那話兒精神極了。可聞延卻右手托腮,靠在沙發上,掐著他的腰說自己疼得動不了。

   宴禹又塞進一根手指,背脊上全是汗,甚至淌進他屁股裡了,他說:「這麼疼更應該休息了不是嗎?」聞延低低地笑著,繼而又下了個指令,靠過來,我要吃你乳頭。宴禹將身子壓了過去,揚起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這個動作是不是逼出了聞延骨子裡那點施虐欲,聞延吸著他乳頭不算,用力的近乎噬咬,乳暈周邊都被弄出大片青紫。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又疼又癢。

   宴禹小聲吸氣,將後頭鬆得差不多了,就拿起聞延塞他手裡的安全套。手上全是潤滑液,滑得拆不開,於是宴禹用牙撕開包裝,叼著那套套,屈膝後退,要用嘴給他上套。結果他身體剛躬下,就被聞延捧住了下巴,聞延將套子從他嘴裡拿了出來:「你不需要做這種事。」

   他自己將套戴在性器上,扶著宴禹的屁股,將東西慢慢地從被弄得綿軟的穴口裡送了進去。宴禹扶著聞延的肩膀,有些難耐。聞延不斷地在他臉上親著,溫柔多情,卻太過溫柔了。宴禹掐著這人的肩膀,把人重新推回沙發上,略有挑釁道:「是屁股太疼,所以沒力氣了嗎?」

   聞延頓時大笑起來,宴禹喘了口氣,摁著聞延肩膀不讓他動,自己搖著屁股,找著角度將那東西一點點吞進體內。他不需要聞延因為關係的變化改變自己,這樣的床上讓步沒有必要。溫柔多情的性愛,也許會舒服,但一定不會是最爽的。

   他相信在性上他和聞延的看法都一樣,如果因為愛情束縛了性,那太虧了。和聞延做過幾次後,他喜歡激烈的,他知道聞延也一樣。於是適應的差不多,他就著嚥了一半的深度,開始上下顛著自己的屁股,速度漸漸加快快,一次比一次深。

   聞延一雙眼睛錯也不錯地盯著他情欲勃發的模樣,那裡頭是欣賞,驚艷,情欲不斷交織著,滿是癡迷。聞延抱住他有力汗濕的腰,他下坐,他上挺,兩個人在沙發上淫出有節奏的摩擦聲。一遍又一遍,股縫碰到陰囊,穴口蹭著毛髮,宴禹身體也一點點紅了起來,他們的胸膛緊貼震顫著,宴禹激烈地動著屁股,讓那粗壯的龜頭快准狠地撞上他體內的腺體,強烈的快感將他下半身爽得近乎抽搐起來。

   他朝聞延笑,說你這大玩意真有些好用。他想真是夠粗夠長,每一寸都被碰到,下半身都像是被操化一樣,他的性器硬得不斷滲水。他話音剛落,剛還說屁股疼動不了的聞延,掐著他右腿掛上自己的肩,將他就著這姿勢壓在沙發寬廣的靠背上,雙手抓著靠背,將他困在胸膛和雙臂那寸方地裡,像隻雄獅一樣,把他霸佔著,讓那激烈欲望肆意地在他身上宣洩。

   大抽大入,聞延像不要命似地壓著他,幹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他性器漲得通紅,筆直地向上挺著,伴著力道甩在聞延硬邦邦的腹部上,龜頭濕淋淋的,小口擠在肌肉的溝壑中,淫水糊得到處都是。聞延壓著他的右腿,掰扯著他的身體,恥骨緊抵他股間,沙發不斷撞在牆上咚咚作響,隱約間牆上有灰落了下來,但誰也沒管。

   在右腿即將抽搐前,他們換了個姿勢,宴禹跪在地毯上,被聞延從後方扶著腰進入了,地毯再柔軟也架不住身後力道極大的衝撞,宴禹垂著腦袋,視野一片晃蕩,他膝蓋發疼發紅,也不知被磨成什麼樣了,情欲來了,誰也不肯喊停。

   他感受到聞延的掌心不斷地摸著他的背,在他紋身上來回描劃,他聽見聞延問他記不記得之前跳舞的時候,兩次跳舞,一次台上一次台下。風騷十足的模樣,張狂至極的顯擺,那屁股那背,那紋身,他早就想幹他,像今天一樣,躬身垂頭,翹著屁股,吞著他的東西。

   宴禹斷斷續續的笑,他說他早就知道了,聞延從沒掩飾過自己欲望。怎知身後人忽然重重地壓在他身上,熱乎乎地咬著他耳朵,悶聲道:「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能看了。」心滿意足,還帶著得意,像小孩一樣,在他身上磨磨蹭蹭著,親著他的臉頰肉。明明幹著最直接的肉慾之事,吻卻帶了幾分純情。

   宴禹心想,這男人真是愈發的可愛了。彼此糾纏,聞延將他拖了起來,摁在自己身上,他反手抱住聞延的脖子,小腹一陣顫抖,愉悅到了一定的高點,他用手擼著性器好一會,才猛地射了出來,弄髒了地毯。高潮過後,聞延也沒有繼續在他體內尋歡,而是抽了出來,摘掉了安全套,親著宴禹的後頸根,用手打了出來,射在了紋身上。

   兩人在客廳歇了會,宴禹喊餓,想出門吃個宵夜。他和聞延在浴室一同洗了個澡,他換上了聞延的衣服,踩著人字拖下樓,將小司牽了出來,一起去遛遛。聞延在樓上鎖門以後,就下來找他。兩個人走路的姿勢都不太得勁。兩兩相望好一會,紛紛捧腹大笑。

   小司抬頭望望這個,又看看那個,汪了兩聲,歡快地原地打轉,追著自己的尾巴。宴禹走在前面,還沒幾步就被人牽住了手。聞延自然地扣住他的指縫,問要吃什麼,他知道有家店的麵不錯。麵湯都是真材實料地熬出來的,賣的很好。

   吃完麵在回去的路上,途間宴禹見到給自己紋身的店面。他和聞延說上去看看,他和老闆也是老相識了。老闆是個女的,短髮花臂大紅唇,穿著黑T叼著煙,見了宴禹就上來要抱抱,掐著他的腰說瘦了瘦了。抱完宴禹再抱小司,手揉著小司的腦袋,眼睛卻看著聞延:「這是?」

   宴禹轉頭和聞延介紹,老闆叫何小禾,和老闆介紹聞延的時候,只輕佻地來了句:「我男人,別盯著他看那麼久,收斂點,我知道他很帥。」小禾翻了一個極大的白眼,朝聞延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叫我小禾就成。」然後她捂著嘴,用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告訴你個秘密,宴禹他啊老怕疼了,紋個身還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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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延若有所思地看向宴禹,回道:「是嗎,這還真不知道。」何小禾哈哈地笑,說大概是躲起來哭了,沒讓他見著。紋紋身的時候一文就是好幾個小時,想躲也沒地方躲。宴禹當然不可能讓人這麼污蔑自己,於是反駁道:「別聽她瞎說,我那是生理性鹽水。」

   宴禹紋身比較複雜,光是勾線就花了不下兩個小時,更別提後來的上色了,顏色的漸變都是針頭不斷的在同一個地方刺入,才能或重或輕。他頭一次紋了五個小時,才上了一半的顏色,當時都痛到手腳開始控制不住的震顫,一腦袋的汗,眼淚也跟著出來了。

   這事被何小禾不止一次被取笑,聞延笑瞇瞇地,說可惜了,還真想看看。誰知道何小禾一拍掌心,說有錄像,是她店裡一個女孩子錄的,大概十來分鐘的樣子。宴禹有些無奈,眼瞧著何小禾加了聞延的微信,將那段視頻找出來,傳了過去。

   他咳嗽一聲,說何小禾,我來你店裡有正事。聞延詢問般看向他,分明是宴禹說路過看看,原來是有其他的事。小司在跟店裡的其他女孩玩兒,小禾將兩人帶進工作室,把工具拿了出來。那是一個小箱子,有酒精耳釘和穿耳器。宴禹讓小禾把東西遞給聞延,他想讓聞延動手。

   聞延還未反應過來,小禾就將東西遞到聞延手裡,沖宴禹道:「故意來我店裡秀恩愛是吧。」宴禹只笑不答,閒散地坐在那裡,款款地望著聞延。小禾無可奈何,只轉頭交代聞延使用事項,就給人遞過一副手套,轉身出去了。

   聞延走了過來,他站自己坐,抬頭看著聞延,卻見這人彎腰靠前,咬著了他的耳垂。那片軟肉被含進溫暖的口腔,濕潤的吮吸聲在耳道裡震鳴,淡淡的粉意從他耳廓傳到臉上。聞延叼著他那片耳垂,滿是性暗示地吮著,拉扯,再重重一咬。他只覺得耳垂一痛,就聽聞延那蘊含濕意的嗓音壓抑地在他耳邊說:「做個標記。」

   眼瞧著聞延帶上手套,將酒精抹在他耳朵上。手指的溫度隔著橡膠,傳到他耳垂肉上。聞延垂著眼睛,那眸子裡湧動著暗欲和滿足感。他的耳朵一下下被揉捏著,在溫度和頻率裡,在視野的籠罩下,他竟感到有些灼人的心焦,戰慄和不可言說的激動。

   冰冷的器具抵住了他的耳垂,像是一觸即發,又似被無限地放慢,只那一瞬間,啪的一聲,耳垂肉傳來熱辣的疼痛,耳釘泛著冷光,契入了他耳垂裡。宴禹淺淺皺眉,繼而仰著頭笑,他拉下聞延的背,在這人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他說:「耳釘呢,你說給我準備的耳釘,什麼時候給我。」聞延避著他的耳朵反手抱住他,說小心傷口,聽到宴禹的問話,只答:「早就做好了,閒來無事的時候。」宴禹有些驚訝,反問:「你還真是多功能,之前做椅子,現在還弄耳釘?」

   直到他看到耳釘,這才哭笑不得,哪裡是做好了,分明是他之前送的一對袖扣,針頭的部分被磨細了,適合穿耳而過。聞延倒不以為意,他說,這不是你送的那副,是新買的袖口,宴禹送的他要自己用,別袖子上。此時他們已經在聞延家中,小司在一旁沉沉地睡著。

   宴禹好奇地問:「你之前一直說給我挑好了耳釘,就是這個嗎?你怎麼想的,竟然弄這種東西,還重新買了一對。」聞延自然地躺了下來,枕在宴禹的腿上,他說:「不知道,當時想這麼幹,就這麼做了,我以為是覺得這個設計更適合你,但現在想想,大概是我潛意識裡,就想獨佔你。」

   因為適合我,所以想戴在你身上,因為是我的東西,所以想留在顯眼的位置,哪怕這是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信號,無心之舉卻藏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聞延拿出手機,看剛剛老闆發給宴禹的視頻。視頻裡宴禹脫了上衣,趴在黑皮臥椅上,皮膚在白光黑底襯托下,瑩白一片,肩寬腰窄,一條肉色的疤,至肩膀劃破了中間溝陷,蔓延至尾椎骨,長得觸目驚心。

   五年前的宴禹躺在上面,臉頰搭在手背上,與拍攝的小姑娘調笑。一雙眼睛無盡風流看著鏡頭,眼裡光影重重,半勾的唇角,懶懶洋洋地,裡面的宴禹揚聲問小禾準備好沒,再等著他該著涼了。宴禹不耐煩地動著,蓋在屁股上的紅色毛毯滑了下去。

   拍攝人驚呼一聲,鏡頭劇烈晃動了幾下,再靜下來時,宴禹抱著毯子,手臂支在臥椅上,笑得抱歉,說他不是有意嚇小姑娘的,視頻黑了一瞬,又重新亮起,他枕在宴禹腿上,右手撩開那衣服,摸上人魚線和腹部,順手極了。

   接上的視頻是線條已經紋好,顏色都上了一半,小禾說丟不丟臉,還抽了張紙給宴禹,而宴禹將臉埋在雙臂之間,突然抬起,一雙眼睛亮極了,像是迎向了鏡頭外的聞延,讓人心裡一驚,繼而再看,分明眼眶通紅,滿是濕意,盛在裡頭,搖搖晃晃,就被重新闔上的眼皮子完全蓋住了。

   宴禹明顯感覺到聞延撫摸他的力道加重了,他隔著衣服按住裡頭的手:「別撩我,一會我得給你上藥。」誰知道聞延將手機丟至一邊,抬手摟住宴禹的脖子:「我也想看你哭。」宴禹張嘴哈了一聲,正是莫名其妙,就聽聞延說:「沒錯,就現在。」

   後來他沒給聞延上藥,還是聞延自己塞了個消炎藥栓在裡頭,夾著那東西,幹他幹得起勁。最後把宴禹弄得大汗淋漓,一身疲憊,而宴禹的眼睛還是乾乾的,一點都沒眼淚。聞延趴在宴禹汗淋淋的身體上,性器仍厚顏無恥地挺在宴禹身體裡頭,沒抽出來。

   他撥開宴禹的額髮,摸著宴禹的眼睫,奇怪道:「怎麼不哭呢?」宴禹有氣無力,喊這人滾,他本來就沒那麼怕痛,更何況被聞延那話兒聳多了,本來就差不多由痛變爽了,有見人爽哭過的嗎,又不是在演片兒。

   等情事一畢,又洗了個澡,好不容易上床安睡,就被聞延貼了個瓷實。那無處安放的驢玩意兒戳在他腿根,還往裡埋了埋,頂在他會陰處。宴禹反手薅了把聞延的髮,將睡未睡地問:「我們倆什麼關係。」就感覺聞延在脖子上吧嗒一聲,嘬了好大一口:「情侶關係。」

   宴禹心滿意足,他繼續問:「還搬不?」聞延說:「搬啊。」宴禹還沒動怒,就聽聞延說,等你收拾好你房子,按你想的那樣裝修完,我就過來陪你住,當然,你陪我住,也成。宴禹迷迷糊糊,他就聽見聞延道,他知道宴禹小名,叫小羽毛,老太太說的。他也有小名,叫團團。

   這次他去老太太家,問老太太討了一個東西。宴禹問是什麼,聞延小聲說,一截木頭,從你那顆生日樹上取下來的,我還在旁邊落了個果樹苗,來年開春,採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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