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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第49章
  第49章

  董河死了。

  就在他周身氣場轉變的那一瞬間,煞氣入體, 壓迫靈體。

  竟是魂飛魄散——

  離‘董河’最近的董成心跳一滯, 面帶驚恐,連退三步, 直到栽倒在沙發上退無可退。

  邵雲去等人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一臉警惕的看著‘董河’。

  來著不善。

  邵雲去手持龍泉劍, 微微躬了躬身體, 瞳孔微縮, 死死的盯著‘董河’,說道:“不知閣下是?”

  ‘董河’冷笑一聲:“果然是閉關太久, 太長時間沒有出來走動,我堂堂鬼修羅竟然也落了個無人能識的地步。”

  “鬼修羅?楊釗。”聽見這個名字,昌河道長失聲喊道:“你竟然沒死?”

  邵雲去和惠民大師齊刷刷的看向昌河道長。

  昌河道長回過神來快速的說道:“楊釗是正邪兩道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人物, 其人專擅養鬼,而且養鬼的方式獨成一門。聽聞他養鬼通常是先捉拿修煉有成的邪修, 以新鮮人血餵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 抽其精魄。再以不足月的嬰魂祭煉。雖然這樣費時費力, 但養成的馭鬼往往兇狠至極, 實力非比尋常, 一般人不能抵擋。久而久之, 便流傳出了鬼修羅的名號。”

  “二十年前,國家改革開放,大動亂期間,術師傳承遭到重創, 轉眼間就要日薄西山。正逢國外修煉勢力借此機會重新向華國滲透,政府有意和術師界修好,希望能利用正道術士抵禦國外勢力,並因此許下重重優惠條件。以洛書觀和尚無派為主的正道勢力便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

  “為表誠心,洛書觀和尚無派等正道修士出山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舉正道之力討伐當時流竄在北方四省作案的楊釗,加上邪道中人暗中相助,楊釗一度被迫逃入深山老林。沒想到就在最後關頭,楊釗以替身術以假亂真,調虎離山,千里迂回,偷襲了洛書觀和尚無派宗門所在,致使洛書觀和尚無派當代弟子十不存三。只聽說後來正在深山老林裏修行的洛書觀老祖宗憤然出山,引天雷擊之,楊釗屍骨無存。”

  可現在死了二十年的楊釗卻出現在了這裏。

  聽見昌河道長三言兩語的就把他的來歷扒了個清清楚楚,楊釗不怒反笑:“難得,難得!二十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哈哈哈——”

  他歪歪扭扭的身體一滯,嘴巴一張一合:“二十年了,我楊釗又回來了。”

  聽見自家招惹到了這樣一個兇狠的人物,董成瞬間懵了,他呐呐說道:“我董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幫著董河害我們?”

  聽見這句話,楊釗眼皮子一垂,他扭過頭來看向董湖父子,陰森森的說道:“怎麼會無冤無仇,那董省長不如告訴我,十八年前,我老父親是怎麼死的?”

  “什麼?”原本渾渾噩噩的董湖乍然聽見十八年前這個詞,心裏一緊,猛的清醒過來。

  看著董湖這般模樣,邵雲去等人眉頭一皺。

  竟然是尋仇?

  董湖顫抖著身體,下意識的選擇了裝傻:“你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呵呵,董省長既然記不起來了,那就讓我幫董省長回憶回憶。”

  楊釗冷冷說道:“十八年前,你董省長高居市長一職,偏偏病重垂危。正是那時,你治下稅務局的一個小科長挪用巨額公款賭博被抓,一個死刑是跑不了的。他爹為了救兒子所以找上了你,承諾只要你能把他兒子完好無損的撈出來,他就替你改命。是也不是?”

  董湖兩手一顫,楊釗說的都是事實,那老頭是個隱姓埋名的術師,要不是他當時露了兩手鎮住了他,他當時恐怕直接就要派人把他打出去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對術師什麼的深信不已。

  “說什麼改命,其實就是在你壽命將近的那天晚上,找一個和你八字完全相同的人代替你被陰差抓回地府。然後你立即毀了那人的屍體,這樣一來即便陰差發現那人不是你,大錯已經鑄下,也無力挽回。你再花大力氣賄賂陰差,陰差也不想讓上頭知道自己犯了錯。索性收了你的賄賂,將錯就錯,拿我父親替了你,又將我父親的陽壽挪到你頭上,教你可以多活十幾年。”

  楊釗冷眼看著他,當年他被正道千里追殺,為老父親安全著想,他將老父親送去了偏遠鄉下。

  沒想到對方沒有被正道抓住,反而死在了董湖手中,這叫他怎麼能不怨恨。

  董成吞了吞口水,他依稀記得十八年前,董湖曾經叫他去公安局戶籍管理處篩選了幾十個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人出來;也吩咐他從紮紙店買了幾大卡車的香燭紙錢回來。

  這麼看來,楊釗說的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他訕訕的看向董湖,對方額上滿是冷汗,顯然是心虛的不得了。

  事已至此,董湖無力反駁,只瞪大了眼撕心裂肺的說道:“沒錯,是我害死了你老父親,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賠你一條命就是了,你為什麼要當著董河害我全家。”

  邵雲去默不作聲,這董湖莫不是被氣糊塗了,楊釗要是這麼好說話,也就不會落下個鬼修羅的名號了。

  果不其然,只聽見楊釗冷笑著說道:“董河要你董湖斷子絕孫,而我想讓你董家家破人亡,既然能看見你董家兄弟手足相殘,我何樂而不為呢!”

  也就是這時,他終於不耐煩了,“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

  他眼皮一垂,露出一抹陰森的笑:“今天在這兒的,一個都別想跑,都去給我老父親陪葬吧。”

  話音未落,三隻馭鬼撕開輪椅上三名少年的身體衝了出來。

  “吼——”

  一隻馭鬼眨眼間便衝到邵雲去身邊,周身的煞氣鋪天蓋地的襲來,他抬起龍泉劍順勢一擋。

  “砰——”

  一人一鬼碰撞的那一刹那,龍泉劍的劍鞘四分五裂,邵雲去直接倒飛了出去,勉強站穩身體。

  昌河道長顯然要狼狽的多,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手中的拂塵端成兩截。

  唯有橘貓靠著敏捷的身形勉強避開馭鬼的襲擊,不那麼狼狽。

  也就是這時,從別墅的二三樓,十幾隻顏色深淺不一的馭鬼擊碎玻璃衝了進來。

  要遭。

  邵雲去心頭一緊。

  “南——無——阿——彌——陀——佛……”

  只看見一道金光自惠民大師身上迸發出來,轉眼便在邵雲去一行人上空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金光罩。

  “嗤——”楊釗冷笑一聲,“撞上去。”

  他一聲令下,十幾隻馭鬼爭先恐後的撞上金光罩。其中七隻馭鬼的碰撞最為劇烈,每一次碰撞,惠民大師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楊釗也比他們想像中的要強大。

  眼看著金光罩沒幾下便搖搖欲墜,邵雲去心中焦急萬分,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不遠處的楊釗身上。

  既然是祭煉出來的馭鬼,雖然勢力強橫,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絕不能超過主人一裏之隔,一旦超過這個距離,或者主人死掉,馭鬼就會記住主人的最後一個命令,命令完成之時就是馭鬼自爆的時候。殺掉這個分身,他賭楊釗絕不會為了殺掉他們賠掉自己辛苦祭煉出來的馭鬼。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上一把——

  “嗡——”

  就在金光罩破碎的那一刹那,惠民大師猛的一口鮮血噴出,邵雲去如同一隻急射的利箭,衝著楊釗掠去。

  看見邵雲去的動作,楊釗冷笑一聲,他心念一動。

  十幾隻馭鬼瞬間分做三波,一波衝著邵雲去襲來,一波衝向惠民大師,另一波則是向董湖父子掠去。

  “砰——”

  馭鬼的速度遠比邵雲去要快,他艱難的躲過最前面兩隻馭鬼的突襲,丹田中的陽精全部覆蓋在身體上,馭鬼想要碰到他,可就得嘗嘗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滋味。

  “鐺鐺鐺——”

  和這些怨鬼纏鬥的越久,邵雲去身上的金光越來越弱,唯一值得慶倖的是他離楊釗也越來越近。

  楊釗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必須除掉他——

  他心神一動,只看見一隻怨鬼掠到邵雲去身後,伸出一隻爪子猛的朝邵雲去背上攻去。

  恰好看見眼前這一幕的橘貓下意識的往前一撲。

  “砰。”

  “喵——”只聽見一聲慘叫,橘貓直接飛了出去。

  邵雲去心神一震,他一躍而起,毅然決然的舉起長劍向楊釗刺去。

  “噗嗤——”

  楊釗避之不及,直接被劍刃插進胸膛。

  與此同時,董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董成壓在身下。董成還沒回過神來,只看見一隻馭鬼將手掌從董湖背上抽出來,它掌心裏握著一個還在跳動的心臟。

  它嫌棄的瞥了一眼,直接將心臟捏爆。

  董成心神一蕩,身上的人連最後一句話沒還沒能說出口,就直接沒了呼吸。

  他眼前一花,昏死了過去。

  這邊邵雲去猛的抽出龍泉劍,飛身往後一刺。

  “刺啦——”

  龍泉劍直接刺入馭鬼的胸口。

  對方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劍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拳把邵雲去打飛了出去。

  留在它身體裏的劍刃攪亂它周身的日常,不過三兩下的功夫,那馭鬼灰飛煙滅。

  楊釗張著嘴,鮮血順著他的嘴角留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勢在必得的一盤棋怎麼就下成了這副模樣。

  這些馭鬼決不能丟,顧不上其他,他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回——回去——”

  話音剛落,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呼吸。

  馭鬼,終於撤了……

  邵雲去臉色煞白,捂著胸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手中的龍泉劍只剩下劍柄部分,插在馭鬼身體裏的劍身已經被煞氣腐蝕掉了。

  這柄龍泉劍,算是徹底廢了。

  他扔掉劍柄,將趴在地上,虛弱不已連眼睛都張不開的橘貓抱起來,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驅動丹田,引著月華替它療傷。

  昌河道長和惠民大師也攙扶著盤腿坐在地上,打坐療傷之前,他們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搬救兵,主要是擔心楊釗誓不甘休,捲土重來。

  到時候他們這群人死的死,傷的傷,哪里應付的過來。

  邵雲去看著董河的身體,心中的平靜被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所取代。

  如今的他約有上一世鼎盛時期的一半實力,卻連對付楊釗的一個分身都有些吃力。

  只是他揚名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年之後,那時修士修煉越發艱難。洛書觀和尚無派老一輩的前輩死的死,病的病。鬼修羅這個名號,早已經成為歷史,他也只是偶然聽過一些,從未放在心上。也就是這樣的大環境之下,才有邵雲去這個半路出家的出頭的機會。

  雖然這樣不免有些貶低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看來得儘快將自己保命的傢伙什找回來了。

  ……

  與此同時,距離董家不過十幾裏開外的一家酒店裏。

  擺放在一個小桌上的神似董河的木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碎屑四濺雙腿盤坐在陽臺上,腦袋上零零散散的掛著幾根頭髮的老頭猛的睜開眼。緊接著喉嚨一甜,猛的噴出一口黑色的血水來。

  顯然是比他想像中的要傷的重。

  可不正是方才把董家鬧了個天翻地覆的楊釗。

  他不緊不慢的伸出左手抹去臉上被木屑劃出來的血痕,咬牙切齒的說道:“邵雲去!好好好——”

  他的左手往下摸上已經變成枯樹枝一樣的漆黑的右腿臂,他當年能從洛書觀老祖宗手中死裏逃生實屬僥倖,付出的代價便是這條右腿。

  右腿沒了,經脈不通,修為下降,如今連一個毛頭小子都能欺負到他頭上來。

  華國修士界加諸在他身上的恥辱,他要一件一件討還回來。

  沒一會兒,幾團黑霧整齊有序的從窗戶外面飄進來,鑽進他的槐木手杖之中。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只看見一個高鼻樑,藍眼睛的外國人走了房間,他操著一口異常流利的漢語說道:“師傅,詹姆斯先生的電話。”

  說著,他將一個手機遞給楊釗。

  楊釗抬了抬眼,將手機接了過來。

  “楊大師,聽說你回了華國?我們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培養你,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免得壞了我們的計畫。”

  楊釗好聲好氣的說道:“很抱歉,詹姆斯先生,我想我們的計畫恐怕得推遲一段時間了。”

  “什麼?”手機那邊傳來一聲驚叫。

  “詹姆斯先生,很不幸的是,因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我父親報仇,導致有一隻馭鬼折在了華國修士手中。”楊釗沉聲說道。

  詹姆斯強忍著怒火,他低吼著說道:“楊大師,為了這個計畫,我們辛苦籌備了十九年,M國監獄裏這麼多年出生的將近上萬名嬰兒我們都交給了你,這才勉強的祭煉出來了七隻馭鬼。現在你說有一隻馭鬼沒了,接下來難道要我去偷普通民眾的孩子送給你嗎?”

  楊釗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我也很難過,如果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大不了計畫失敗,咱們一拍兩散。”

  “你——”詹姆斯氣炸了,可他不敢在這個關頭得罪楊釗,只能強忍住怒火。

  只聽楊釗繼續說道:“你也不必太過生氣,不就是重新祭煉一隻馭鬼嗎。經過這次事件,我發現用你們M國的嬰魂祭煉出來的馭鬼實在是太弱了,連我之前在華國祭煉出來的馭鬼的七成實力都沒有。當然這裏面不可避免的有我實力倒退的原因。正好趁著重新祭煉馭鬼的這段時間好好的訓練訓練,將來計畫實施起來,把握也更高一些。反正你們十九年都等了,再等個一兩年的也沒什麼。”

  詹姆斯深吸一口氣,他深知這個時候反駁楊釗並沒有絲毫用處,他只能在心底企盼楊釗說的都是對的。他厲聲說道:“我現在就派人把你接回來,希望楊大師能夠配合,別再惹亂子了。”

  說著,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楊釗嗤笑一聲,直接將手機扔給了外國男人。

  他心裏比詹姆斯還要焦急,但是正如同他剛才說的,這些祭煉出來的馭鬼實在是太弱了,怕是難當大任。

  所以不能急,不能急。

  至於這個邵雲去,不足為慮。他受的傷也不輕,加上年紀大了,精氣神早不如從前,反正董湖已經死了,再貿然行事恐怕吃虧的還是自己,不如等養好傷,先完成計畫,日後有的是功夫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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