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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第92章
  第92章

  “這是?”邵雲去眉頭一皺,梗著喉嚨,倒是沒有露出半分不適的神色來。

  唐兆愁眉苦臉:“這就是我媽。”

  床上的人身材肥碩,她瞪著眼睛,眼底滿是惶恐和懼怕,沙啞著聲音說道:“兆子,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唐兆的眼眶頓時就紅透了,他握住老婆子的手,放緩了聲音說道:“不會的,媽,媽你別想太多……”

  說到這兒,他連忙側開身,語氣急促的說道:“媽,你看,我把官山村的邵少師請回來了,他本事高強,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說著,他一臉哀求的看向邵雲去,“少師——”

  邵雲去踏步上前,視線從老婆子稀疏的頭髮上往下移,一直落到她的雙腿上。他伸手戳了戳她腿上的鱗片,入手的冰涼。稍微一用力,皮肉凹下去老大一塊。再戳向手臂,一模一樣的情況。

  她手腳裏的骨頭都已經沒有了。

  想到這兒,他聚起一縷陽精在食指上,向老婆子手臂上的鱗片碰去。

  指腹和鱗片碰觸的那一刹那,只聽見呲的一聲,一道火光伴隨著硝煙從接觸的地方升騰而起。

  “啊——”老婆子一聲慘叫,渾身抽搐不已,險些暈厥過去。

  “少師?”唐兆忍不住喊道,他一臉緊張,聲音陡然拔高了十幾個分貝。

  邵雲去收回手,指腹上安然無恙,倒是老婆子的手臂焦了好大一塊,足有兩個硬幣大小。燒焦的鱗片化為齏粉,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傷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問道。

  “什麼?”唐兆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當即回道:“半個月前,確切的來說是十七天之前,當時我媽只是覺得背上一直癢,怎麼抓也止不了,直到後來……”

  他大概也覺得說出來有些滲人,乾脆含糊著略過去這一段,只說道:“開始我們也只以為是皮膚不好,得了病,畢竟以前我也見過和我媽情況差不多的人。我媽捨不得花錢,怎麼也不願意去醫院看看,還是我托在醫院裏工作的高中同學幫忙開了些藥回來。”

  “沒成想吃了好幾天藥,一點效果都沒有,我媽的病反而越來越嚴重,上星期直接摔在地上起不來了。我也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我媽不像是得病的樣子……這不,躺在床上沒幾天,我媽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說到這兒,他神情激動不已:“少師,我媽到底是怎麼了這是?”

  邵雲去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濕巾,撕開包裝,抽出濕巾來仔細著擦乾淨指腹,這才說道:“的確不是病,你家老太太這是被什麼東西給詛咒了。”

  說著,他看向床上方緩過神來,大汗淋漓的老婆子,“說吧,你到底得罪了什麼東西。”

  老婆子神情一滯,眼底滿是畏縮。

  “說清楚了,我才好救你。”邵雲去補充道。

  “媽,你倒是說啊!”唐兆急不可耐。

  老婆子張著嘴,含糊了好一會兒,想著丟臉總比丟命要強,一咬牙,開口說道:“就、就是上月中旬的時候,我不是回、回了一趟村裏嗎?”

  唐兆點了點頭,他媽惦記著村裏的鄉親,每個月都要回老家住幾天,順便在自家地裏種點菜。因為這個,他們家這幾年就沒在外面買過蔬菜。

  “你二叔去村裏水井打水的時候撈上來一條大鯉魚……我琢磨晚上做道紅燒鯉魚也不錯。沒想到剛把那鯉魚放到案板上,它、它竟然開口說話了。”

  “它說只要我能把它放回到水井裏,它一定會報答我的恩情。”忽略掉她當時的驚懼和直打哆嗦的兩條腿,老婆子神情略有些激動,“我說我不信,結果它當場給我吐出來一顆蠶豆大小的珍珠。”

  “然後呢?”唐兆跟著眼睛一亮。

  她訕訕說道:“我哄著它一連吐出來五顆珍珠,它說它的家底全在這兒了,要我信守諾言放它回去。可我想著這麼一條會說話的鯉魚,肯定已經成了精了,這要是賣出去絕對比外邊那些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錦鯉什麼的價錢要高。”

  “所以你收了人家的珍珠之後,不僅沒把它放了,還把它給賣了人。”邵雲去冷聲說道。

  “沒,”老婆子眼底滿是遺憾:“這要是真賣成了,我家哪還能是現在這個破樣子……我把它鎖在廚房裏,結果晚上下了場暴雨,廚房屋頂漏水,也不知道怎麼的叫它給跑了。”

  “我回來後沒兩天就發病了。”說到這兒,老婆子目光發虛,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雖然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病和那條鯉魚脫不了干係,可現在真的把事情交代出來,她忍不住的紅了眼,哆嗦著嘴:“一定是那條鯉魚,一定是它詛咒了我……”

  她想要抬手抓住邵雲去,偏偏兩條胳膊軟綿綿的,怎麼也提不勁來,她眼睛裏泛起一層淚光,苦苦哀求道:“少師,少師,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起貪心,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唐兆也張了張嘴,他算是明白為什麼他媽說什麼也不願意去醫院,反而一個勁的催促他找一位大師給她看看。

  要不是因為這,他能厚著臉皮找上十幾年沒有往來的姐夫?

  邵雲去眉頭微皺:“你應該慶倖,它雖然給你下了詛咒,卻沒打算要你的命,否則你現在也就不是躺在床上怎麼簡單了。”

  他靜了靜氣:“要破除這詛咒並不難,這麼說吧,現在你家老太太身上相當於是覆蓋上了一層陰穢,只要破除掉這層陰穢,魚鱗沒了,詛咒自然也就解了。做法也簡單,只需往你家老太太身上擦一遍公雞血就是了。公雞血至陽,用來祛除陰穢再好不過。”

  他頓了頓:“不過我建議你慢慢來,不要妄想一次性就給治好。” 他指了指老婆子胳膊上皮開肉綻的傷口,“看見這兒了嗎?”

  唐兆點了點頭。

  “公雞血和鱗片撞上,估計最後的情況和這個差不多。”先不說祛除陰穢的過程有多痛苦,這要是全身上下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怕是連大羅神仙都救不回老婆子這條老命。

  “我建議你還是找一家靠譜的醫院住進去,陰穢破除之後,她手腳裏的骨頭肯定會再長出來,要想重新站起來,還得靠醫院裏的複健科。”

  所以那鯉魚雖然沒直接要了老婆子一條命,卻叫她嘗到了貪得無厭的苦頭。

  “這、這得花多少錢啊?”老婆子呐呐說道,眼底滿是後悔和恨意。

  唐兆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看向邵雲去,忍不住的問道:“少師,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要知道他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水泥廠會計,一個月工資四千出頭,扣除五險一金什麼的,到手也就三千多一點,加上兒子才剛剛滿周歲,正是要花錢的時候,突然弄出來這麼一出,他真能負擔的起來嗎?

  邵雲去搖了搖頭。

  老婆子一臉希冀的看著唐兆。

  唐兆心下一軟,咬牙說道:“媽,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大不了、大不了我把這房子賣了。”

  說到這兒,唐兆眼睛一亮。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門口站著剛才在巷口和唐兆對峙的年輕女人,她一臉冷笑:“你想賣房子好拿錢去救你媽?唐兆,你是不是忘了,這房子我家也出了一半的錢。想賣房子,先過我這一關。”

  唐兆苦著一張臉,哀求道:“曉華,都這個時候你就別鬧了好不好。只好籌夠了錢,咱媽就能活,你難道忍心看著她一直這樣人不人……”他憋著一口氣:“的樣子嗎?”

  年輕女人繼續冷笑:“我鬧?這要是我親媽,我肯定心疼,這要是她,嘖——”

  “曉華,”唐兆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以前我媽做的是有點出格,可現在她都這樣了,看在她養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求你不要再計較以前那些事情了好嗎?”

  床上的老婆子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出格?只是出格這麼簡單嗎?”年輕女人不依不饒:“我只說兩件事,第一件,我和你定親的時候,說好了十萬彩禮,你媽知道我懷了孕之後,仗著我不嫁給你不行,硬生生的把彩禮減掉了一半,我爸勸我悔婚,我念著你和肚子裏的孩子,咬牙嫁了過來。”

  “第二件,孩子好不容易出生,我坐月子,你媽說什麼她老了該享福了,寧願去鄉下種地也不願意給我做頓飯,給孩子洗一件衣服,這還是她親孫子呢。你在廠裏忙不過來,是我爸一個大老爺們忙裏忙外伺候我到出月子,她就惦記著我爸那點養老金呢!”

  “你說,她都做的這麼絕了,叫我怎麼不計較,我告訴你唐兆,你要做孝子,可以,”她指著唐兆的鼻子:“別連累我們母子倆,你要是敢賣房,我就敢離婚。你拿著你那一半房錢去救她,我帶著我兒子回娘家。”

  她一臉冷意:“反正我爸只有我一個女兒,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我給他帶回去一個孫子,他高興還來不及。”

  說著,她轉身走了出去。

  唐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像是揪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兩眼突然一亮,轉身問道:“媽,你不是說還得了五顆珍珠嗎,珍珠呢?”

  那可是蠶豆大小的珍珠,賣出去怎麼著也得兩三萬一顆吧,這麼一想,他心裏也就有了底。

  老婆子瑟縮著眼,結結巴巴的說道:“那珍珠、珍珠……”

  唐兆焦急的問道:“到底去哪兒了?”

  老婆子被逼的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給你二叔了,他摔斷了兩條腿,你也知道,他那幾個兒子都不管他,住進醫院可就是幾百上千的花錢……”

  二叔?怎麼到處都是二叔?

  唐兆咬牙切齒,突然間靈光一閃,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和二叔——”

  老婆子乾脆閉上了眼睛。

  唐兆一臉絕望,難怪他媽支支吾吾的,感情問題的癥結在這兒呢!

  邵雲去望著天花板,原本還想著讓唐兆送他回去呢,現在看來,得,還是他自個兒打車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橘貓:你們想朕,朕知道了,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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