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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第96章
  第96章

  三少陳子仁抬著下巴,他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陳子恭,一臉得意,“我的好二哥,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氣急敗壞,就越說明你越——心虛啊!”

  “你——”陳子恭雙手緊緊握住,渾身顫抖不已,胸脯劇烈地起伏,臉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後,他急聲說道:“陳子仁,你血口噴人!”

  三少陳子仁器滿意得,“二哥,我有沒有冤枉你,你心裏頭沒有一點底數嗎?”

  陳子恭咬牙切齒,深吸一口氣,臉側的肌肉隨著呼呼的粗氣一鼓一張。

  等到他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怒火,這才意識到陳子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件事情披露了出來。

  他猛的一回頭,正對上一干陳家長輩目瞪口呆的神情,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臉當下一陣扭曲。

  “好好好,陳子仁,你夠狠——”陳子恭緩過神來。

  陳二爺死的實在是不光彩,消息一經流出,陳氏的股票立即連續下跌了好幾個百分點。他和手底下的人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穩定了局面,要是眼下再傳出這樣的醜聞,陳氏怕是得狠狠的摔上一跤,董事局的那堆老太爺不得活剮了他。

  陳子仁為什麼敢肆無忌憚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事情披露出來,因為相比于其他陳家子弟,陳子仁並沒有在陳氏集團裏任職,而是借著陳家的人脈和實力,自己開了幾家公司,這些公司雖然掛在陳氏集團名下,但擁有相當大的自主權,實力不菲。

  所以即便是這件醜聞傳出去,陳子仁損失的不過是些還沒有弄到手的遺產,他陳子恭卻要落個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下場。

  陳子恭絕不可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也就給了陳子仁反制的機會。

  三少陳子仁冷笑一聲,“我這算什麼,比不上二哥你,連同床共枕十幾年的老婆都能拱手於人。”

  聽見這話,陳子恭五官猙獰地擠成一團,他死死的盯著陳子仁:“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子恭的妥協使得三少陳子仁不叫春風滿面,“我也沒想怎麼樣,只是希望二哥你也別再揪著什麼陳家家訓。老老實實的把陳家分做三份,等到父親一下葬,咱們各回各家,日後是做兄弟也好,老死不相往來也罷,隨你的便。”

  陳子恭閉上眼又睜開,喉結上下滾動,終於徹底冷靜了下來,他除了接受陳子仁的條件別無他選,“好。”

  “好!”陳子仁當下撫掌大笑,半眯著眼:“那弟弟我就不客氣了,陳氏集團的股份我一分不要,但我名下的公司必須全部從陳氏摘出來,你再把達晨基金劃給我。”

  陳子恭兩眼一瞪,那可是陳氏集團的兩大中堅產業之一,他握緊拳頭,沉聲吼道:“我答應你。”

  陳子仁笑的更加得意,仿若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我們現在就把協議簽了吧,至於他們……”他看了看一旁欣喜萬分,眼底滿是貪婪的一干陳家長輩,“就麻煩二哥你解決了。”

  陳子恭心底又是一抽,這些老東西都是見錢眼開的主,要想堵上他們的嘴,少不了又要大出血。

  眼看著陳子恭兩人旁若無人般從助理手中接過紙筆就要撰寫合同,方先覺額上黑線直冒,重重的咳了一聲。

  在場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看見是方先覺,陳子恭不以為意:“原來是方先生,怎麼,這是來替張琴撐腰來了?晚了,我陳家上下已經決定將陳子正驅逐出陳家了。不過,你來的正好,”他指了指張琴一家:“我家現在容不下他們,你把他們接回你方家去吧。”

  儘管方家差不了陳家多少,但陳家雖然明面上是洗白了,可好歹幾十年的底蘊在那兒擺著,如今的陳家在港市黑道上依舊有幾分薄面,這份人脈遠不是方家比得上的,這也正是陳子恭囂張的底牌。

  方先覺似笑非笑:“我看陳二少怕是被氣糊塗了吧,若是陳二爺沒死,又或是你成了陳家新任家主,你說這話,我方家自然不敢不從。可現在陳二爺已經歸西了,按照你方才與陳三少商議好的遺產分配方法,你陳家怕是轉眼就要分崩析離。陳二少如今還是這幅高高在上的語氣,也不怕得罪我方家嗎?”

  陳子恭面色一變,隨即拍案而起,怒聲喝道:“方先覺,你可別忘了,這是我陳家,輪不到你來撒野。”

  話音剛落,客廳裏的黑衣打手齊齊看向方先覺。

  方先覺身後的保鏢不甘示弱,直接瞪回去。

  方先覺面無表情,轉身看向角落裏的張琴:“大姐,你怎麼說?”

  張琴一臉狂喜,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她看向陳子恭兩人,惡狠狠的說道:“想把老頭子的死推到我兒子頭上,沒門。我告訴你們,要麼拿出我兒子謀害老頭子的證據來,要麼老老實實的分給我們一家兩成遺產,否則——”

  她冷笑一聲:“剛才你們吵得那麼大聲,我要是不錄下來,怎麼對的住你們這麼投入的表演。”

  說著,她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陳子恭和陳子仁敢趕盡殺絕,她就敢豁出去毀了陳氏,她倒要看看,這兩個畜生還怎麼狂妄。

  陳子恭和陳子仁臉上俱是青白交加,他們只顧著內鬥,哪能想到方先覺會在這個時候進來。

  想到這裏,陳子恭狠狠的看向侯立在方先覺身旁的管家,要不是他把人帶進來,事情怎麼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管家面無表情,誰能想到陳子仁竟然也知道這個秘密,而且為了反制陳子恭,不惜在大庭廣眾之下爆出來。

  不過沒關係,反正最後東西也落不到他手上。

  張琴眼珠子一轉,頗為識趣的補充道:“我也不要陳氏集團的股份什麼的,我只要你們把這兩成遺產折算成不動產補給我們就行。”她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股份什麼的怎麼保得住,不如換成保價的不動產,再安全不過。

  陳子恭一臉鐵青:“最多一成半,我們不可能把公司的流動資金也抽給你。”

  “好,一成半就一成半。”張琴眉開眼笑,當下拍板說道。

  邵雲去眉毛一挑,張琴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拿到了遺產,那他千里迢迢的跑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喵?”趴在邵雲去懷裏的橘貓忽然掙扎著鑽出腦袋來,一臉警惕的看向前方。

  正在這時,一聲尖銳的驚叫聲破空而來。

  陳子恭卻是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語氣不善:“怎麼回事。”

  沒一會兒,一道人影竄進客廳,來人腳步淩亂,一臉恐慌,他連滾帶爬的跑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二、二少,死、人了,四少、四少死了……”

  “什、什麼?”陳家一干人大驚失色。

  靈堂就佈置在花園裏,陳子恭等人急匆匆的趕過來,卻在踏進門欄的那一刻,不約而同的放緩了腳步。

  靈堂裏,四少陳子敬跪倒在棺槨前,一股鮮血順著漆黑的棺材落到地上,滴答滴答,聚成一股紅色水流。

  二少陳子恭軟著腳走到陳子敬身邊,喉嚨一片乾涸,“四弟——”

  他緩緩的伸出手,推了一把陳子敬,沒推動。

  他加大力氣,陳子敬搖搖晃晃,還是跪在原地。

  他索性卯足了勁,用力一推,隨著陳子敬狠狠的栽倒下去,只聽見撲哧一聲,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噴濺到陳子恭臉上。

  陳子恭顫巍巍的伸出手抹了一把臉,看向手心,紅白交加的粘稠物,透著一股濃重的腥味。

  他低頭再看陳子敬,陳子敬閉著眼,臉上還留有幾分哀泣,額頭上老大一個血洞,汩汩的往外冒著腦漿子。

  他哆嗦著嘴:“到、到底怎麼一回事?”

  方才跑過來報信的傭人跪倒在地上,身體抖得厲害:“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四少給二爺上好了香,摸著棺槨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慢慢的就跪了下來,我、我看四少一動不動的,跪了好一會兒,覺得有點奇怪,走過來一看,就,就這樣了……”

  跟在後頭追過來的邵雲去抬眼正對上棺槨前的一張遺照,裏面是一位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左右的唐裝老人,他正視前方,似笑非笑。

  陳子恭面色蒼白,不可置信的說道:“難道、難道真是父親……”

  誰能想到他之前叫人捏造的流言竟然成真了!

  這麼一想,他忍不住的想要往後退去,就在這時,上空突然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咚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重重砸上他的後背,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向前撲去。

  只看見前方白光一閃,他的頭狠狠的撞上一道硬邦邦的白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腦中一片混沌,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白牆變成了一隻白色球鞋。

  白色球鞋緩緩落下,露出後面紅白交加的棺材一角,可不正是剛才陳子敬撞死的地方,他腦袋一陣激靈,也是老小自盡,壓死陳子正的地方。

  他顫巍巍的轉過頭,剛才撞在他後背的是靈棚頂部突然掉下來的一個音響,它掛在一根電線上,前後搖晃著。

  要不是有這白色球鞋擋著,他是不是就撞上去了……

  陳子恭僵硬的抬頭看向白色球鞋的主人,眼底滿是驚恐。

  邵雲去薄唇輕啟:“先退出去再說。”

  反應過來的陳家人齊齊變了臉色,爭先恐後的向外逃去。

  再看棺槨前擺著的那幅遺像,老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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