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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第80章
  第80章

  邵文彬的到來打破了一班的寧靜,徒添兩分波瀾。

  他既然拒絕了邵有德的安排,選擇回到一高繼續學業,就是想看看這些平日裏眼高於頂、瞧不上他的所謂二代們有朝一日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低下高貴的頭顱時的樣子。

  因而在面對同桌似是而非的探尋時,他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身份全盤托出。果不其然,伴隨著接踵而來的吸氣聲,他收穫了前後左右桌五六張大同小異的驚愕表情。

  不枉他打了兩個小時的腹稿!

  不過是十分鐘的課間休息時間,邵文彬成為新晉京城邵家繼承人的消息已經在整個一班流傳開來,邵文彬隨即成為一班超然的存在。

  他的課桌邊圍滿了人,聽他講述京城一行的奇聞趣事,時不時的傳來一兩聲驚呼,好不熱鬧。

  唯一置身其外,不為所動的大概也就是邵雲去,衛修洛,唐深和蔣子昂四人了。

  蔣子昂他爸好歹也是祁縣縣長,要是背後沒有靠山,怎麼可能三十三歲不到就坐上了縣長的位置,要知道華國縣長初任平均年齡為45歲,蔣子昂他爸高勝是最年輕的那一小撮。

  高勝的養父是京城高家的高老爺子,高家也從政,和邵家比起來勉強算是不相上下。畢竟邵家二代邵成驤前程遠大,但高家子嗣眾多,二代三代四代加起來不下三十個,雙方各有優劣,算作平手。

  最主要的是高勝馬上就要升遷了,上頭給了准信,丁市稅務局局長兼副市長,雖然不是常務副市長,但是耐不住手裏有實權。

  所以蔣子昂還真就不用奉承邵文彬。

  在邵雲去的記憶裏,高勝後來雖然沒能踏足中央,卻在二十年後坐上了庚省省委書記的位置,算是妥妥的封疆大吏了。

  至於衛修洛,他家是華國碩果僅存的兩大妖修世家之一,上頭還得求著衛家來抵禦外敵,雖然他因為血統不純,不太受家族待見,但要碾壓一個邵文彬,那是再簡單不過了。

  還有就是唐深,唐父是衛父的秘書,唐深作為衛修洛的好友,衛修洛明顯對邵文彬不太感冒,他又怎麼可能湊上去。

  對於邵雲去而言,上一世的恩怨已經了結,這一世,若是邵文彬父子依舊是不知死活的撞上來,那再叫他們跪地求饒一回,也不過是指掌可取的事情罷了。

  就這麼熬到了晚自習結束。

  衛修洛想起那張紙條,更加臊得慌,悶著臉往前走,邵雲去在後頭亦步亦趨的跟著。

  回到宿舍,唐深湊到衛修洛跟前,頗為遲疑的問道:“你們倆吵架了?”

  要不然能這樣?

  這才膩歪了幾天!?

  衛修洛兩眼微瞪,耳尖快速的飄過一抹緋紅,一臉鎮定的說道:“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唐深總覺得從衛修洛的話聽出了一股氣急敗壞的味道。

  他滿臉懷疑的問道:“真沒有?”

  “沒有。”衛修洛深吸一口氣,果斷轉移話題:“你要不要洗澡,你不洗我可洗了。”

  “那你洗吧,我再寫會兒作業,化學測試卷還沒做完呢。”唐深當即說道,等他意識到自己被帶偏了的時候,衛修洛已經抱著衣服鑽進浴室裏了。

  唐深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還是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

  衛修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班主任張燁正好查完寢離開。

  唐深右手在測試卷上寫寫畫畫,左手拿著一包麵包片,一邊用牙撕開,一邊隨口問道:“今天怎麼洗了這麼久。”

  他想著,得有半個小時了吧。

  衛修洛拿著毛巾擦拭頭髮的手一頓,臉頰燙得厲害,默默的嗯了一聲。

  他一定是魔障了。

  然後就收到了邵雲去的短信。

  “你什麼時候過來?”

  衛修洛兩眼飄忽。

  緊跟著又是一條短信:“要不,我過來找你?”

  衛修洛硬著頭皮快速打字:“不用,我就過來了。”

  “嗯!”

  幾個呼吸的功夫,邵雲去的回復就過來了。

  衛修洛兩眼微瞪,試圖從這個感嘆號裏揣摩邵雲去現在雀躍的心情。

  宿舍裏只剩下沙沙的寫字聲,衛修洛默默的看著唐深在燈光的照耀下落在地面上的影子,莫名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他站起身來,踩著拖鞋,轉過身從他自己床上把半人高的天婦羅抱枕拿下來。

  然後衝著唐深悶聲說道:“那個,唐深?”

  唐深頭也不回,“嗯?”

  衛修洛心虛的說道:“我出去一趟。”

  “去吧。”唐深咬了一口麵包,繼續奮筆疾書。

  衛修洛快速的補充了一句:“那我今天晚上不回來睡了,你別給我留門了。”

  “嗯。”唐深把嘴裏的麵包咽下去。

  然後就聽見哐當一下關門的聲音。

  嗯?

  唐深寫字的動作一滯。

  等等?

  不回來睡——是幾個意思?

  唐深回過頭,宿舍裏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

  頗有一種形單影隻的味道。

  所以他這是和邵雲去一起睡去了嗎?

  同床共枕!

  窩草,虧得他還擔心兩人鬧什麼矛盾了,結果,結果……

  唐深看了看手裏的麵包片,突然覺得肚子有點脹。

  不帶這麼欺負老實人的啊。

  這邊衛修洛抱著抱枕出了門,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他深吸一口氣,低著頭,抬腳往隔壁走去,抬手正要敲門,房門恰好在這一刻打開,他一抬頭,正撞進邵雲去滿是星光的雙眼。

  “進來吧。”邵雲去側開身體,嗓音低沉略有磁性,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彰顯著主人眼下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的心境。

  哪怕這間小房子衛修洛之前來過無數回,甚至於現在還隱隱殘留著他的氣息,可他還是覺得心裏發慌,這份慌亂並不是因為這個狹小的空間,而是來自於身後和他不到一尺之隔的邵雲去。

  邵雲去盯著衛修洛發紅的脖子,也不知道是洗澡搓的還是他的小男朋友在害羞,他兩眼一暗:“你先上去。”

  “嗯。”衛修洛一臉鎮定,繃著兩條修長的腿踩上了樓梯。

  邵雲去彎著嘴角,非常心機的把空調開到了十六度。

  等到宿舍裏的溫度徹底降了下來,他這才熄了燈,不緊不慢的爬上床。

  借著若有若無的月光,只看見被子上凸起一團,衛修洛抱著抱枕,腦袋半埋進被子裏,面對著牆壁。

  邵雲去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躺了進去。

  就這麼一瞬間,他分明感受到床上的人呼吸急促了那麼幾分。

  他在心裏默數了三十下,然後一個翻身,貼上了衛修洛的背。

  衛修洛蜷著腳趾,邵雲去卻不依不饒,他摸索著把手搭在衛修洛腰上,手掌握住他抱著抱枕的手。

  他嗅著衛修洛的味道,“這樣比較暖和。”

  衛修洛盯著抱枕上的兩根尾巴,嘴角一抽,身體卻慢慢的軟了下來。

  隨著走廊上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邵雲去的心也隨之平靜了下來,他攏了攏放在衛修洛腰間的手,讓兩人更加密切的貼合在一起。

  他附到衛修洛耳邊:“晚安。”

  衛修洛抱緊懷裏的抱枕,輕聲說道:“晚安。”

  一夜好夢,轉眼已是雞叫三聲。

  衛修洛睜開眼,他半個腦袋蒙在被子下邊,整個人都趴在邵雲去懷裏,邵雲去的雙手放在他的腰間,他懷裏的抱枕早就不知所蹤。

  還是做貓的時候睡在登徒子身上更舒服。

  這麼想著,他紅著臉頰,戳了戳邵雲去的胸口。

  邵雲去睜開眼,看見身上的衛修洛,湊過去在泛紅的臉頰上親一口,“早。”

  衛修洛移開視線,手忙腳亂的從邵雲去身上爬起來,“早。”

  然後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天婦羅抱枕。

  他從邵雲去身上跨過去,順著樓梯下了床,撿起抱枕,也不去看床上的人,輕咳一聲,故作平靜的說道:“我先回去了。”

  說著,不等邵雲去回話,直接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邵雲去怔怔的看著宿舍門,單身六十年來年,這一夜下來,四捨五入的話,他這算是和媳婦困覺了吧!

  他眼睛一亮,提起被子往鼻間一送,準備迎接自家媳婦香噴噴的味道。

  不對。

  他抽了抽鼻子,怎麼全是橘貓的氣味?

  邵雲去一臉嚴肅。

  看吧,以後怎麼也不能讓橘貓再和他睡一個被窩了,要不然連洗衣機都洗不掉它的味道。

  (寄宿生帶被褥的話,開學之前肯定會把被褥全都清洗一遍。)

  回到宿舍的衛修洛少不了被唐深揶揄一番,好在他嘴巴嚴實,沒對外亂傳什麼消息。一時之間,除了他們三個人,誰都不知道衛修洛其實已經和邵雲去住到了一塊。

  又到雙休日,手機鈴聲喚醒了修煉中的邵雲去,他把手心的儲靈丹放回到瓷瓶裏。然後拿起茶几上的手機,上面顯示陌生人來電。

  電話接通,說話的卻是一班班主任張燁。

  “邵……邵小爺,剛才邵文彬帶了一堆禮品到我家來,讓我藉口你的成績不符合實驗班進班原則,把你趕回二十七班。”

  張燁苦笑一聲,邵文彬背靠邵家,邵雲去是省軍區梁家的座上賓,一身本事出神入化,兩邊他誰都得罪不起。

  “哦?”邵雲去眉頭微皺。

  張燁繼續說道:“我沒辦法,只好把你的身份告訴了他。”他遲疑了一會兒,“我看他的神情,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邵家……”

  說白了,他特意打這個電話過來,為的不過是在邵雲去這裏賣個好。畢竟因為邵雲去在這兒,這半年來,一高收到的校外捐款不下五百萬,各方大佬指名道姓要一高的校領導多多照顧邵雲去。校長曲明文計畫著用這筆錢給學校添一座科技館,一個新食堂。可以說只要這一屆學生不拖後腿,有這樣的政績在,曲明文升入市教育局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他也是才聽說曲明文暑假的時候求邵雲去辦過事,還欠下了不小的恩情。邵雲去看起來心胸還是有的,應該不會計較以前的事情。如果邵雲去在曲明文面前替他說上幾句話,曲明文能推他一把,憑他的資歷,接替曲明文坐上校長的位置絕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他原本還寄希望于攀附邵家,可是最近邵文彬的表現讓他再也看不透這個記憶裏謙恭有禮的學生。更別說他現在拒絕了邵文彬,只怕他懷恨於心,不僅不願意錦上添花,反而給他使絆子。

  現在想來,邵文彬初到邵家,怕是還沒站穩跟腳,給不了他助力。反而是邵雲去,這裏畢竟是庚省,是他的主場。與其將希望放在手段稚嫩的邵文彬身上,倒不如靠向邵雲去,好歹他們倆也算師生一場。

  人都是有私欲的,張燁自然也不例外。在私欲面前,可以百般算計,其他的都不重要。

  “沒事,不過是小人得勢罷了。”邵雲去淡淡的說道:“如果邵家是涉軍的,我還會忌憚幾分。但誰讓他家從政呢,別說他家陰私不少,不過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要是真惹怒了我,我自有千百種手段收拾他。”

  這話落在張燁耳中,分明就是滿滿的殺氣,他訕訕一笑,斟酌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我能問一句,邵文彬為什麼會千方百計的針對你嗎?”

  邵雲去冷冷一笑:“大概是因為我是婚生子,他是奸生子吧。”

  “什麼?”張燁下意識的驚呼。

  掛斷電話,邵雲去兩眼一暗。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冷笑一聲,起身從書房裏找來一把麥稈和幾根紅線。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兩大一小三個稻草人依次擺放在茶几上。

  他撕下三張白紙,拿毛筆沾了黑狗血分別寫上邵建林夫婦和邵文彬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最後指決一掐,扔進冰箱裏就不管了。

  九月末的最後三天,高三年級迎來了第一次月考,高三月考出題請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教師,力求試題最大限度的接近高考。

  一班的任課老師再次展現了他們的閱卷速度和急切心情,最後一堂英語考完,第二天一大早,各科試卷就發了下來。

  衛修洛不負眾望,蟬聯年紀第一。

  邵雲去這一次考了五百一十二分,這個分數比去年的高考一本分數線還高了那麼五分。

  當然,即便如此,他也依舊還是一班墊底的存在。

  張燁站到講臺上,開始做考後總結發言。邵雲去的進步確確實實的讓他驚豔了一把,但這還不足以壓下他心中的懼意。

  他的視線落在第四排靠邊的桌子上,那是邵文彬的位置。

  半個月前,邵文彬拎著一堆禮品來找他。他回去之後不過兩天,邵家一家三口就先後發起了高燒,直接臥床不起。因為病情反復,縣醫院束手無策。聽說兩天前,他們一家三口已經轉去了市一院。

  邵文彬自然也就缺席了月考。

  邵家三口的病來的太過詭異,也太過巧合,要說這事和邵雲去沒有關係,就算打死他也是不信的。

  邵雲去可不管張燁心裏是如何做想的,他心裏惦記著另一件事情呢。

  兩天前昌河道長打了個電話過來,邀請邵雲去參加一場庚省術師界的內部交流會。

  交流會在普濟寺舉行,三年一次,惠民大師是普濟寺的主持,時間安排在國慶小長假。

  邵雲去也想去湊湊熱鬧。

  原本他是打算帶上衛修洛一起去的,可是衛修洛已經答應了假期要去陪衛母過中秋。

  衛母是全國百強企業晉江集團的總裁,典型的女強人。每年在飛機上待的時間比在家的時間還要多,現在她好不容易落了地,想兒子了,衛修洛怎麼可能拒絕。

  第二天一大早,邵雲去背上背包,獨自一人坐上了通往丁市的火車。

  國慶小長假本來就是乘客高峰期,恰逢秋老虎來襲,車廂裏又擠的滿滿當當,一時之間,煙味,泡面味,汗臭味,廁所味……交織在一起。將近七個小時的火車坐下來,邵雲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下了火車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直奔最近的酒店,把自己裏裏外外的清洗了一遍,又睡了一覺。第二天下午,才打車直奔普濟寺。

  普濟寺坐立在丁市郊區,名號足以追溯到明朝正德年間,幾百年來,普濟寺出身的得道高僧不知凡幾。

  普濟寺素來香火鼎盛,只聽說今年年初普濟寺新年頭香拍賣,喊出了一千二百萬的高價。

  不過這場交流會的主角卻不是普濟寺和惠民大師,而是特務處和昌河道長。

  畢竟佛教雖然在民間盛行,但相較於道家龐雜的門派,深奧的修煉法術以及千奇百怪的各色法器,佛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因而術師界交流會一向都是道修的主場。

  邵雲去算是來的比較晚的,雖然交流會明天才正式開始。可畢竟相較于他有邵家祖傳手劄在手,又有前世經驗可以仰仗,本身實力不菲。一般的術師尤其是那些或半路出家、或傳承斷絕、或拜師無門的,可就盼著這幾天能廣交好友,聯繫感情,相互探討修煉心得。

  所以他們來得早很正常。

  普濟寺在一星期前就開始謝絕遊客入內,邵雲去給守衛在門口的武僧遞上請柬,對方打開請柬一看,當即雙手合十,躬身說道:“前輩稍等。”

  說著,轉身向門內跑去。

  沒一會兒,惠民大師疾步迎了出來,看見邵雲去,只覺得對方身處飄渺之中,如何也看不透深淺,他一臉驚奇的說道:“少師果然是奇人,不過數月不見,修為已經精益到我等望塵莫及的境界。”

  “哪里哪里。”邵雲去笑了笑,這倒不是謙虛什麼的,托前世的福,他眼下修為飛漲,已是練氣八成。可真要是在對上鬼修羅楊釗,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他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他又說道:“我看惠民大師紅光滿面,莫不是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惠民大師一邊引著邵雲去往廟裏走去,一邊樂呵呵的說道:“天大的好事可輪不上我,這不是老衲前天晚上做夢,夢見自己坐化之後燒出了二十一顆舍利,每一顆都圓而飽滿。”

  要知道他師傅當年也不過是燒出了十六顆舍利,他坐化之後卻能燒出二十一顆,豈不是說他青出於藍。

  得道高僧的夢自然和普通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一樣,老天爺不會誆騙他。夢裏是二十一顆,那就一定是二十一顆。

  邵雲去聞言,當即笑道:“如此,小子在這裏恭喜惠民大師了。”

  惠民大師將邵雲去引進禪房,倒上一杯茶水遞給他:“少師請。”

  他複又興致勃勃的說道:“上回在酒店裏,我就說了等我坐化之後,便叫門下弟子把我燒出來的舍利送與邵少師一些,眼下豈不是正好應了我當日的話。”

  正說著,昌河道長匆匆趕來。

  “少師撥冗前來,貧道未能遠迎,萬望見諒。”

  邵雲去連忙站起身來見禮:“道長折煞小子了。”

  說著,惠民大師遞上一杯茶水,昌河道長接過去三兩口灌進肚子裏,看著空蕩蕩的茶杯,忍不住的搖頭說道:“果然是老了,身子骨受不住,我看三年後的交流會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山旮旯待著吧,就不湊這份熱鬧了。”

  “怎麼?”邵雲去不明所以。

  惠民大師解釋道:“這不是原特務處庚省分處處長何唯調任了嗎,新來的這位後臺夠硬,眼高手低,對於這些俗物一竅不通,擔子全壓在老道身上。”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師傅,彭于文先生找你。”

  昌河道長一愣:“彭于文、他來幹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人闖了進來,看見昌河道長,撲通一聲跪倒在昌河道長腳邊:“道長,道長,求你救救我,有鬼,有鬼要殺我……”

  也就在這時,一個小和尚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主持,道長,北禪房那邊打起來了,見——見血了。”

  “什麼?”昌河道長臉色頓時就變了,北禪房住的人他們可得罪不起。

  他當即就要起身,下一刻便被地上的彭于文抱住了大腿:“大師,大師,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一家三口了,你不能走……”

  昌河道長低頭一看,中年男人的印堂簡直黑成了墨汁,分明是被厲鬼纏身,離死不遠了。

  可眼下北禪房那邊同樣等不得。

  正在昌河道長左右為難之際,邵雲去開口說道:“若是昌河道長信得過我的話,這位彭于文先生就交由我來處理好了。”

  昌河道長眼前一亮,連聲說道:“那就多謝少師了。”

  顧不上再說其他,昌河道長一腳踹開大腿上的彭于文,和惠民大師一起,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橘貓:以後不和我睡?登徒子你敢發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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