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修、修洛……”
邵雲去呼吸一滯,喉嚨發乾。
感受到小腹上開始發酵的麵團,衛修洛蒙了那麼一瞬,他下意識的吸了吸小肚子,然後發現麵團瞬間變成了烙鐵。
他瞬間回過神來,壓下心底的羞恥,面上故作鎮定,聲音卻格外發虛,同時上揚了幾個聲調:“不是說要幫我穿衣服的嗎?”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說著,他移開和邵雲去對視的目光。
回過神來的邵雲去鬆開放在衛修洛腰肢上的手,目光灼灼。然後就把自己身上的t恤撈到胸前,小腹上硬邦邦的肌肉就這麼和衛修洛的小肚子貼到了一塊。
他的手慢慢往下移,唇角一彎,用著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的低沉聲音說道:“不急,現在才剛剛五點,迎新晚會七點才開始呢,算上提前到場的時間和過去騎車要用的時間,我們起碼還可以再耽擱一個小時。”
說著,他捏了捏手裏的饅頭。
衛修洛說不出話來,只是渾身上下臊得慌,他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頭黑亮柔軟的頭髮在外面。
過了那麼幾秒鐘,邵雲去感覺到自己的腹肌上貼上了一隻熱乎乎的手掌。
他吧唧一口親在衛修洛的發頂上,然後伸手從掛在牆壁上的禮服裏摸出一條黑色的四角內褲出來。
衛修洛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他在鏡子前面捯飭了好一會兒,確定脖子上的紅痕全都被襯衣遮住了之後,這才終於踏出了宿舍門。
正如同邵雲去之前承諾過的那樣,確實沒把他怎麼樣,只是一邊哄一邊引誘著把他上上下下啃了個遍。
邵雲去跑了一趟衛生間,刷了個牙出來,抬起手掌一哈氣,滿滿的薄荷味。
因為場地有限,一般情況下,各院系迎新晚會並不會向學校其他院系普通學生開放。只會在必要的情況下以邀請函的形式,邀請其他交好的院系的院長主任以及學生會代表參加。
邵雲去顯然不會在邀請行列。
所以他把衛修洛送到了經管學院小禮堂門口,就自個兒找了個自習室窩著去了。
他掏出紙和筆,開始回憶上一世曾在一本古籍上見過的‘精忠陣’。
這個陣法卻是大有來歷。
相傳東晉末年,末帝司馬德文被劉裕篡位後封為‘零陵王’。表面上似乎是備受優待,但他只要一生下男孩便立即被劉裕派人殺掉,他與王妃褚氏整天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天天晚上都會擔心刺客刺殺自己。就連吃飯都是他自己親自在床前烹煮,從不假手於人,這才沒讓劉裕有可乘之機。
當時,江東有個出名的道士叫宋燕,號稱會通神之術。末帝司馬德文的親信陳克找到了這個宋燕所主持的道觀,但宋燕死活不見,陳克便在道觀外跪了下來,這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直到餓昏在道觀門外。
後來宋燕似乎真的被陳克的忠心打動了,畫了一張圖讓一個掃院子的老道士交給陳克,並給了陳克八個刻滿咒文的小石樁,讓他按圖上的畫的位置把石樁埋於寢室地下,屋裏的人便可得真神護體。
回到零陵王府後,末帝司馬德文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讓陳克秘密的在寢室四周埋下了石樁。後來,劉裕果然派人來刺殺司馬德文,可那個刺客剛一進屋子,便休克在地且手腳抽搐,醒來之後便瘋了。
而在陣法起效之後,負責埋下八根石樁的陳克也在當天暴斃身亡。因為所謂‘精忠陣’,其實就是施法者用自己的魂魄捍衛陣中事物。
雖然司馬德文借‘精忠陣’僥倖逃過一劫,但劉裕卻是鐵了心要殺他。兩個月後,正是初冬時節,劉裕令末帝司馬德文王妃褚氏的兄長假意前往零陵王府探望褚氏,又命令自己的親兵暗暗跟在後面。褚氏聽到兄長來了,出外相見。
劉裕派來的親兵乘機翻牆進入末帝司馬德文室內,將一杯毒酒放在他面前,逼他自盡。末帝司馬德文貪生怕死,狡辯說:“佛教教義中說,人要是自殺,轉世之後就不能再投人胎。”
一眾兵士急不可耐,直接把他壓上床,用被子蒙住他的臉,扼死了他,然後又跳牆而去。
末帝司馬德文雖然死了,‘精忠陣’卻流傳了下來。
憑著記憶,邵雲去在白紙上將佈置‘精忠陣’所需要的八根石樁上的咒文全都畫了出來。
等他收起紙筆,又往外跑了一趟回來,經管學院的迎新晚會也徹底落下帷幕。
“回家吧!”邵雲去遞給衛修洛一份章魚小丸子。
衛修洛打開紙盒,抽出筷子,夾了一個塞進嘴裏,又給邵雲去戳了一個,“好。”
回到四合院,老沈那邊忙了一下午總算是將之前邵雲去吩咐的東西都置辦好了。
因而星期日這天一大早,天還未亮邵雲去就從被窩裏醒了過來,他輕手輕腳的把橘貓從懷裏抱起來放到枕頭上。
“喵?”橘貓睜開惺忪的睡眼。
邵雲去掀起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下兩隻眼睛和耳朵一起露在外面,“有點事情要辦,你繼續睡吧。”
“喵!”
知道了喵!
橘貓閉上眼,抖了抖身體,整只喵都縮進了被窩裏。
從衛生間裏出來,邵雲去從倉庫裏搬出一小箱長香。按照東西南北等八個方向依次取三炷長香插進一碗陳米裏。
旭日初升,紫氣東來的那一刻,八個方位的長香同時點燃。
此後幾乎是每過五分鐘陳米碗中長香就要重新換上新的,邵雲去把這項任務交給了老沈夫妻倆。
他則是抱出了一大捆秸稈。
衛修洛捧著一小碗優酪乳和一疊點心坐過來的時候,邵雲去手裏的草人已經有了大致的雛形。
它和邵雲去的身形相差無幾。
“你要幹什麼?”衛修洛捏了一塊小桃酥塞進嘴裏,看著邵雲去進進出出的抱了一大堆東西到院子裏,一臉不解。
“搞點事情讓自己開心開心。”
邵雲去一邊說著,一邊把他昨天晚上洗澡之後存下來特意沒放進洗衣機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草人身上。然後掏出他自己的一張放大的正臉照,抹上漿糊貼在了草人的正臉上。
這還不算完,他又裁出一張寬一寸、長九寸的黃表紙,拿出小刀在大拇指指腹上劃了一道,用乾淨的毛筆沾上鮮血在黃表紙上寫下了他的生辰八字,最後再將黃表紙塞進稻草人肚子裏。
緊接著他拿出八個銅盆,就擺在陳米碗之前,然後各燒了一遝符紙,加無根水到半滿。午時一到,先是滅了碗中的長香,緊接著將碗中的陳米連帶著落在陳米上的香灰一起倒進了銅盆裏。
攪拌了七七四十九圈之後,陳米連同其他東西一起化為無形,銅盆裏只剩下滿滿一盆看起來清澈無比的粘稠狀液體。
最後沾上黑狗血將八根石柱依次畫好咒文。
做好這些準備工作,邵雲去又把老沈夫妻倆支了出去,順便在四合院範圍內貼滿了隱氣符。
只等太陽落山,午夜來臨。
他從保險櫃裏把藏好的破瓦罐拿了出來,抬頭看天,月明星稀,明天大概是個好天氣。
然後就看見他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張十元的紙幣,隨手一扔,紙幣顫悠悠的飄進了瓦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