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增湯的香味,縈繞在晨早的真彩家。
站在廚房的彩,耳邊響起了霹靂卡和魅黑的爭吵聲。
“啊真是的!這樣的裝置根本就無法整理好我高貴的髮型嘛!”
“你很吵啊金髮。知道就趕緊回去。還有,不要霸著洗面臺,我沒法洗臉了”
煮好了味增湯便關了爐火,又用飯勺把煮好的白米飯攪勻。
“早上好彩君。我今天也來接你了”
隨著玄關的門被開啟的聲音,玉求踏著輕快的腳步向著廚房走來。
“嗯,早上好。吃早飯了?”
彩沒有回頭便問道。
“不,還沒呢。在這裡吃可以嗎?”
“嗯,很快就好你等等吧”
“太好了”
玉求小聲地握拳歡呼,找近處的椅子坐了下來。
玉求和彩的戰鬥之後,過了一天。結束了週日,今天是週一。
“等一下彩!這個家很窄的!”
“少年,我想著盡全力把這傢伙遣回她自己的國家,但太麻煩了將她放歸地面可以吧”
“是是,早飯快好了兩人趕緊坐下來吧”
以為玉求是【調整者】的話對於製作者的事應該有所瞭解,便試著詢問看看,卻被玉求拒絕了。
有無可奉告的理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魅黑和霹靂卡,不知為何並不想回自己家。不能強行趕走,只能暫時放任她們,但玉求似乎對此有所怨言。
“哦,看上去很好吃”
“喂金髮乳牛。你給我坐地板上,看著那金光閃閃的頭髮眼睛會被閃壞”
“什麼啊!矮子小矮子!”
“霹靂卡和魅影前輩,你們都冷靜一點!”
說實話,玉求和她們兩人的關係談不上融洽。
來音在《色彩世界》的死亡,對玉求來說是無法癒合的傷吧。魅黑讓自己的朋友來音【退場】,無法與她友好相處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魅黑是為了救彩,沒有她的話,彩確實已經【退場】。責備魅黑,彩做不到。
魅黑說了自己為此不會道歉,玉求也迴應自己沒有索要謝罪的意思。本來【想象者】就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而踐踏他人的願望。成了參加者就應該有相應的覺悟,其中也要有對死亡的覺悟。
“不管你是少年的青梅竹馬還是什麼,你做過的事不可能一筆勾銷”
“你指什麼?是指我讓諸橋君他們襲擊霹靂卡和彩君的事嗎?”
“你還有臉說”
“感覺真不好,魅影前輩。你是要向玉求道歉嗎?”
微微笑著的玉求臉上,卻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不是這樣的。我想說,我是少年的同伴,但不是你的”
“那個,玉求也是一樣”
“呵呵,是嗎”“嗯嗯,是的”
兩人笑著睨視對方。
昨天玉求也與兩人挑明瞭自己當初的目的,是讓魅黑和霹靂卡【退場】,讓彩成為同伴。
魅黑意興闌珊地說道“連這種人都能原諒的少年,真是個異類”,霹靂卡則想起自己被諸橋追殺似的,臉色不悅地回答“給我添了麻煩,以後要對我盡忠盡誠!”,抑制了怒氣。
對於諸橋,玉求沒多大興趣地呢喃道“我可沒有恐嚇他”,作為同伴已經沒有利用之處了。
“你知道嗎?真沒辦法!我就原諒你吧!不要太自以為是!”
“呵呵。霹靂卡真是傲嬌”
聽了玉求的話,霹靂卡的臉熱了起來。
“什!你真是不原諒你了,現在馬上就滅了你!”
“啊哈哈,害羞了”
“好了,完成了”
彩又無奈又好笑。
不喜歡喧鬧嘈雜,戰鬥才剛剛開始。
但是,比起那個還要傷腦筋的,是眼前等待著早餐的、三個倔強強勢的女孩子。
“說起來,彩君”
玉求若無其事地說道,彩也隨便地應了聲“怎麼了”。
“玉求,已經不是【調整者】了”
“哈?”
和彩一樣,霹靂卡和魅黑都驚訝地看著她。
“說是,不允許弱者管理牽涉其他人。因為輸給了彩君,玉求現在只變回了【想象者】”
如同在說無關緊要的話一般,話的內容卻不是那麼簡單。
“那這樣的話,你會怎樣?”
“那個,玉求之前負責的地區會由其他的【調整者】來接手。當然,那個【調整者】會想要清除彩君的吧”
“不,等等。【無理想象】的九人中有六人是【調整者】,【調整者】全部有七人吧。但其中之一的玉求卸任的話”
魅黑恨恨地小聲說道。
“就是說,下一個敵人會是【無理想象】”
和彩一樣,能夠想象出通常所無法想象的事物的【想象者】。
“那樣的對手,你也不會殺嗎?”
霹靂卡無奈地說道。那個說是確認,不如說是已經厭了的話。
“當然”
彩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
如果有不用犧牲任何人的方法,那就去實現它。不管會有怎樣的困難。對於彩的回答,三個少女開心地笑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