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跟赤紅色的夕陽融合同化時──
優人難得自己走在鄉間小路上。
他看著周圍,臉上浮現滿意表情。
暑假將要結束的這段時間,紅色漸漸佔領天空,陽光也滿滿都是紅色。
跟偶爾才會傳出的幾聲蟬鳴合在一起,有種莫名的悲傷氣氛。
優人拿起毛巾擦拭頭上汗水後,開口說道。
「大概想起來了,應該就是往前走沒錯。」
腦袋漸漸浮現很久以前的記憶輪廓。
「隔壁村子──之前是為了參加祭典而過去那邊,和奶奶一起走在這條路上。」
含有溼氣的草地香味,呼喚潛藏許久的回憶。
就像那個時候一樣的炎熱日子。
從遠處就可聽到祭典的快樂吵雜聲,和蟬鳴聲互相重合。
延伸在地面的兩個長長人影。
緊緊握住祖母的手,雖然骨瘦如柴卻很溫暖,祖母溫柔帶他走著,說一些關於鄉野村落的故事,聽起來很舒服。
它們前方有一隻白貓。
白貓就像是引導兩人那樣走在前面,偶而回過頭來發出可愛叫聲。
那隻貓就是緋鞠的真面目吧。
優人很長時間,都忘了關於緋鞠的事。
只是,像這樣來到小時後一起渡過的鄉下,那些失落記憶就慢慢甦醒了。
優人想起來。
父母和祖父母還活著的時候,自己被帶到高宮市之前,每天都在鄉下和白貓一起玩的回憶──
那個時候緋鞠高興不已。
就像貓咪那樣對自己撒嬌。
「緋鞠最近也是心情很好。感覺不錯,就這樣繼續想起來吧……」
為了看到緋鞠高興表情,優人找段時間,自己一人找尋記憶片段,這樣走在以往經過的小路上,是他最近每天的功課。
突然有種熟悉感覺,讓他停下腳步。
他看向周圍染上夕陽紅色的景物歪著頭。
那片叢生雜草,感覺有個面對自己的銀光。
優人仔細凝神看著,發現那裡有一隻長著漂亮銀毛的犬隻。
就像是居民那樣光明正大看著這邊。
犬隻看起來就像是石獅似的。
像顆石頭,坐在那個地方。
「記得之前沒有那隻狗的……」
剛剛的記憶立刻重新想起。
小時候往廟會地點過去,內心感覺很焦急。
那個時候,自己感到一股視線而轉過頭去,看到一隻跟現在一樣的銀色大型犬回過頭來,看著幼小優人。
那種美麗飄逸的毛色,讓幼小優人看呆了。
想要撫摸軟綿綿的尾巴,撫摸身體。
出現這種情緒,幼小優人無法停下腳步。
不過大型犬眼神卻有股寂寞──像是默默拒絕。
雖然沒發出聲音,卻讓幼小優人猶豫了。
確認那並非是小孩子的白日夢後,優人忍不住揉了眼睛。
但是,大型犬依舊在那裡沒有消失。就跟以前沒有兩樣。
突然有種過去時間完全沒有流動的錯覺。
優人想起以前回憶,然後輕輕踏出腳步撥開雜草,往大型犬的方向靠過去。
大型犬尾巴翹起,還留著幾抹冬天長毛,其他毛色也是相當漂亮。
相當大型的漂亮犬隻。不,這比狗更有野性。
「該不會是狼──」
優人下意識這麼說道。
傳來沒有抑揚頓挫的清澄聲音。
「──小真?」
「咦?」
優人反應過來,剛剛那隻大型犬忽然消失,取而代之出現一名留著銀色披肩長髮的美少女。
輪廓相當雜亂的髮型,加上一張工整美貌的臉龐,所以給人一種狂野感覺。
少女裝扮盡情展現自己的好身材,她回過頭來後,輕輕踏在地面,朝優人奔跑過去。
「咦、咦咦咦咦!?什麼!?」
突如其來的事態,讓優人雙腳像是黏在地面動彈不得。
他就這樣僵立當場,被少女全身靠過來的體重推倒。
因為有大量雜草當作墊背,沒受到什麼衝擊。
只是,那對豐滿柔軟的觸感,直接貼在自己胸膛上,讓優人無法冷靜下來。
「……小真,太慢了!真是,我等好久了!」
少女吸著鼻子,雙手抱住優人脖子,身上體香讓少年為之麻痺。
少女聲音像是相當感概,有些顫抖。
那一瞬間,優人有種想要回抱少女柔軟身軀的衝動。
但是,腦袋突然出現緋鞠的憤怒表情,所以拼命忍住擁抱情緒。
然後,終於開口說話。
「你、你是……而且、小真是?」
剛剛抱住優人的少女立刻停下來,氣氛變得沉默。
少女用尖銳視線瞪了優人一眼,咂了舌頭。
接著,像是放話說著。
「……你誰啊?你不是小真。」
「不,所以說你認錯人了……我是天河──」
優人打算報上名字,卻被少女粗魯打斷。
「你這傢伙別裝傻了,除了小真以外的傢伙都別碰銀子!」
才剛想說少女突然伸出爪子,就立刻橫揮過來。
「嗚!?」
優人皺眉伸出右手抵擋,那一瞬間血液飛濺到雜草上。
看來,手腕應該出現銳利抓傷了。
自稱為銀子的少女,舔過優人染在爪子的血液,頭髮倒豎低聲吼著。
那種聲音並非人聲,也不是野獸之類,那瞬間優人知道少女是屬於緋鞠那類的妖魔。
「說是碰到,自己衝過來的人是你吧。」
優人對出現警戒動作的銀子喊道,少女則是揚起修長眉毛露出獠牙。
「我不想被小真以外的人類碰到。那是因為你身上有著小真氣味,絕對沒錯。」
「就、就算那樣說,我跟不認識的人長得很像──」
「小真是我唯一的主人──仔細聽著,把這個名字永遠記住。」
「好、好的……」
那種傲慢不遜的命令語氣,讓優人不由自主聽從。
平常總是被強悍少女包圍的優人,對於這種高傲女孩,沒人比他更知道該怎麼應付。他對少女這麼判斷。
肌膚感覺不是鬧著玩的壓迫感,冷汗直流。
「不需要小真以外的人,死吧。」
銀子瞳孔直直伸長,銀髮裡面出現犬耳。
少女伸長手腳趴在地面。
那條長長尾巴從屁股上伸出來,像是恫赫似的搖晃。
覆蓋住胸部周圍的短背心也跟著出現皺摺,清楚浮現兩顆突起。
少女銳利眼神中出現危險光芒。
下一瞬間,少女立刻跟優人拉近距離。
(糟了!……會、會被殺……)
優人立刻用手抱住頭部,閉上雙眼。
「少主!」
此時,出現緋鞠充滿凶惡氣勢的聲音,以及劃破空氣的尖銳聲響。
「緋鞠……」
優人張開眼睛,發現緋菊站在身前,正面跟銀子對峙。
她拔出長刀,握住安綱橫在眼前。
「沒事吧!發現少主周圍有危險氣息就趕過來了!汝這傢伙!果然是打算對少主下手的妖魔啊!」
「──貓,你又再度出現,這次我會殺了你。」
「緋鞠!?你、你們認識嗎?」
「才沒那麼剛好的事。」
銀子才正要展開襲擊,卻遭到意想不到的阻撓,讓她不禁咂著舌,看到那種四肢趴地的姿勢,緋鞠直接朝她放話。
「不知汝是哪裡的野狗,若打算對吾之主人-少主動手的話,我會讓汝到另一個世界好好後悔。」
「野狗?你在說我?」
少女耳朵重重震了一下,無法把緋鞠的話聽過就算。
「我才不是野狗!我有小真這個厲害飼主!沒看到這個項圈嗎!?」
少女之前那種冰冷氣息消失無蹤,變得相當激憤。
氣得失去理智了。
「呵呵,那麼,不就代表汝的飼主很無能嗎?簡直像個還沒斷奶的嬰兒啊。」
「……什麼意思,你說小真無能?」
「如果電視有『無能狗狗調教比賽』的話,你也可以過去比賽接受調教喔。」
緋鞠對銀子嗤之以鼻。
「緋鞠,這有點說過頭了……」
對於不斷口出惡言的緋鞠,優人有點焦慮。
緋鞠刻意激怒對手,優人卻感覺到她希望賭上性命戰鬥的複雜情緒。
「──無能狗狗!?我可不是狗,而是高傲野狼。」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野狼會有飼主,也沒看過脖子出現項圈的野狼,你根本失去身為野狼的自尊了。是被教壞了嗎?」
緋鞠不斷說出難聽的話,專挑對方痛處,這讓優人不自覺思考當中原因。
「……這個項圈是我和小真的羈絆。竟然愚弄這點,你就罪該萬死了!」
「哈哈!真有趣,有種就打過來啊,小狗!」
「你這隻臭貓!等死了再來後悔吧!」
銀子朝緋鞠衝過去。柔軟身體像彈簧那樣伸縮跳躍,打算用速度攪亂緋鞠。
不過,緋鞠雙眼確實預測到銀子動作,揮舞長刀作為牽制。
「嗄喔喔喔喔!」
銀子爪子抓著地面,岩石和樹木都變得粉碎。這股風壓吹動緋鞠的馬尾。
「呵呵,真粗野的動作,還有這種怪力,簡直不輸給凜子了。」
那些飛來許多碎片,打算就此攻擊緋鞠。
但緋鞠卻是不太在意,把刀高高舉起。
接著就這樣朝銀子揮下。
但銀子並沒有逃走。反而灌注力氣在左腳爪子跳躍,朝緋鞠胸口攻擊。
「什麼!」
在緋鞠長刀揮下之前,銀子掌心就攻向緋鞠心口了。
在將被劃到之前,緋鞠勉強扭動身體,像是逃避銀子接連不斷的攻擊那樣。
爪子抓破胸口布料,呈現乳頭呼之欲出的模樣。
緋鞠忘了遮掩胸口,重腳踏在地面往後遠遠退開。
「──真有一手,看來我也得認真了。」
緋鞠輕輕一笑,頭上出現貓耳,衣服裙襬也出現尾巴。
優人立刻不停打噴嚏。
「咳、咳……哈啾!」
「少主,先暫時忍耐一下,因為她是我必須認真應付的對手。」
緋鞠用背掩護有著貓毛過敏症的優人,銀子不知為何停下動作,看到眼前情景後放話說著。
「哼。」
「小狗,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貓的飼主竟然會有過敏症,這種事前所未聞,真沒用啊。」
「什麼!別說少主壞話!」
這次換成緋鞠被激怒了。
看來兩人個性差不多。
「你自己才是說了小真壞話吧!看到那種丟臉模樣還不發一語的飼主,才是無能飼主。」
銀子伸手指著衣服破裂,胸口露出卻還不以為意繼續戰鬥的緋鞠,大聲放話。
「什、什、什麼!」
緋鞠滿臉通紅。
她連忙用手遮著胸部,銀子恢復冷淡表情後,反而換成她用惡毒言語嗆著。
「那種傢伙,應該參加『無能飼主選拔賽』吧!」
「咕,真有種啊!少主雖然對貓過敏,面對女孩子很懦弱,而且還沒覺醒斬鬼之力,總之有很多不中用的地方,也輪不到一隻小狗來說!」
「……」
漸漸被烙上無能飼主稱號的優人,只能吸著鼻水默默聽下去。
緋鞠沒注意到自己主人的狀況,而是用吼聲恫赫銀子,高高揮舞長刀展開突擊。
銀子滾動身體躲開一擊,然後同時原地用左腳作為軸心,右腳回馬朝緋鞠踹了一腳。
雖然緋鞠因此重重失去平衡,仍然在空中輕輕轉身重整態勢,右手持刀劃出大大圓弧。
刀身發出咻咻聲音,銀子肩膀流血了。
因為肩膀布料被劃破,短背心跟著滑落,露出一邊形狀姣好的乳房。
雪白隆起下方中央,有淡桃色的花蕾。
雖然乳量輸給緋鞠,卻是乳暈和乳房大小保持均衡的美乳。
優人不知不覺忘記過敏症狀,盯著銀子的胸部看。
「什、什……連小真都沒看過啊,混帳!」
發現優人視線後,銀子面無表情遮住胸部。
她臉頰紅紅,眼神匆忙改變,眼角甚至還閃出些許淚光了。
「抱、抱歉,那個……」
對於少女反應有著罪惡感的優人,視線從她身上轉開,緋鞠則是狠狠瞪著主人,用恨恨語氣開口。
「──喔喔,少主,汝是說比起我的胸部,狗的胸部更好嗎?」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姆姆姆,無論大小還是形狀,我都不會輸的!好好看著!」
緋鞠放開遮住自己胸部的手,而且身體還靠過來,讓優人出現大幅動搖。
「噗!你、你突然做什麼!」
「嗯,哈,看看,我胸部可是更大……沒錯吧?」
緋鞠哼著鼻子發出撒嬌聲音,把優人的手放在自己胸部上,然後開始帶他搓揉。
優人雙手陷入雪白柔軟肉團裡面,乳房彷佛黏土那樣產生變形。
「哈啊哈啊……啊、啊、啊啊……」
緋鞠苦悶皺著眉頭,嘴脣微微張開,斷斷續續喊出性感聲音。
「貓……你在幹麻?」
銀子表情滿是訝異,用低沉語音瞪著緋鞠。
「看了不就知道?我正在確認主從之愛啊。」
緋鞠呼吸紊亂,卻用誇耀語氣說道,讓銀子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
「姆?」
銀子突然失去鬥氣,讓緋鞠感到奇怪。
「咳,緋、緋鞠……這、這有點不對吧?你只是單純不想認輸而已……」
「別開玩笑,別以為我是那種為了避免失敗,可以隨便和任何人擁抱的淫亂貓嗎?我、我只對少主這樣而已……」
「緋鞠……」
緋鞠臉紅紅說出這番話,讓優人心口一緊。
緋鞠露出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擡高視線瞪著優人說道。
「──我會變得這麼大膽,還不是因為少主嗎?」
「咦?」
「看著其他人讓我心情不好……」
緋鞠嘟起嘴脣,臉頰可愛膨起。
「那、那是……嫉妒嗎……?」
優人不自覺這麼問道,心跳也跟著加速。
「姆姆姆姆姆!這、這絕對不是嫉妒!而是我和少主之間的強烈羈絆!既然相信少主,就不會嫉妒的!」
緋鞠雖然嘴巴這麼說,視線卻冷靜不下來。
這種像是普通女孩的可愛和矛盾之處,優人臉頰放鬆了。
此時,突然聽到銀子的冰冷聲音。
「……沒戰鬥感覺了,滾吧。」
「狗?幹麻、不戰而敗囉?」
「……」
對於緋鞠的話,銀子沒有任何迴應。
她只是擡頭看著最遠的一顆星星,一動也不動站著。
夕陽已經沉落山頭,周圍開始出現黑暗。
蟬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從草叢傳來蟋蟀的涼爽叫聲。
銀子像是沉溺於憂鬱之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緋鞠卻繼續說下去。
「別想奪走少主性命。因為興致消失就放棄戰鬥,這我可是不會接受的。」
「不對,緋鞠。」
優人發現到,開口袒護銀子。
「嗯?怎麼?」
「她並不是刻意對我攻擊,大概……只是因為認錯人,所以想說是我騙了她……」
優人拼命編織出解釋言語。
銀子改成用驚訝眼神看著他。
像是說你不能理解似的,不斷左右搖頭。
緋鞠半睜著眼,才重重嘆口氣垂下肩膀。
「又來了,少主習慣真不好。」
「嗯──是這樣嗎……?」
「沒錯!就是汝的性善說!這總有一天會讓汝自取滅亡的。又對一無所知的妖魔,扛著莫名奇妙的責任感了。」
「這、這麼說或許沒錯啦。」
緋鞠嚴加指責,讓優人回答結結巴巴的。
「……嘛,算了。只有這次放過少主,但下次別想如此了。下次你如果再趕襲擊少主的話,我會立斬當場──」
「……」
銀子像是對緋鞠的話充耳不聞,只是靜靜站著閉上雙眼。
長長睫毛出現陰影。
「走吧,少主,這已經是最大讓步了。」
「嗯、嗯……」
聽到緋鞠把刀收進刀鞘後開口催促,優人也跟著背對銀子。
他們就這樣撥開茂密雜草,自己開出一條小路,走在長長田埂往大路前進,和緋鞠並肩走向歸途。
「……」
但是,優人仍然忍不住回頭看了。
所見之物,只有狼的背影。
那些隨意生長的草叢左右搖晃,狼的身影消失其中。
「少主,還很在意嗎?」
聽到緋鞠問著,優人才反應過來,有點抱歉似的抓著頭。
「啊,抱歉……只是,總覺得她很寂寞……在那裡一直等著叫做小真的人。」
「是那隻狗的主人名字啊。」
「嗯,把小真和我弄錯了。」
聽到優人的話,緋鞠才忍不住聳聳肩。
「……竟然忘記自己主人的氣味,真是隻不中用的狗。」
「氣味,有這麼好分辨嗎?」
「當然,少主的氣味,不管相隔多遠我都聞得出來。」
緋鞠得意洋洋說著,抽動鼻子靠向優人脖子。
「等,我流汗了,會有汗臭味……」
「幹麻說出那種像是小姑娘的臺詞?少主的氣味就是氣味,才一點都不臭。」
「是、是嗎……」
少女呼吸噴在流過汗的脖子上,讓優人停下腳步。
肌膚清楚感覺到少女體溫。
因為剛剛那場戰鬥,緋鞠只能交叉雙手遮掩胸部,這種動作就像從下方捧起F罩杯乳房,反而更強調存在感了。
優人想起自己搓揉那對染滿汗水的乳房觸感。
少女乳房只要稍微用力,就會立刻柔軟變形,所以很難去控制力道。
擁有像是吸附手掌的柔滑觸感,胸部就是這種讓人怎麼揉都不會膩的謎樣魅力物體。
對於身心健康的青少年來說,作夢看見、心裡渴望,也是沒辦法的事。
「少主,汝一直盯著我的胸部看啊。」
「咦、咦──啊、這、這、那個……」
聽到緋鞠指責,優人才回過神來。
「這樣啊這樣啊,比起那隻狗,果然我的胸部更好囉。」
緋鞠感到很滿意,然後刻意把遮掩胸部的雙手放下。
「緋、緋、緋鞠!?」
少女出乎意料的行動,讓優人聲音結巴了。
一對乳房直接裸露出來。
平常都看不到的粉紅色前端,此刻變硬變尖了。
緋鞠因為害羞而低下臉,看不到表情。
身體出現細微顫抖,因為這種動作,那對渾圓也跟著搖晃。
具有十足質量的乳房,不只沉重而已,還抵抗重力微微翹起。
「如、如如、如果少主想看的話,就儘量看個過癮,也可以摸喔,還有什麼要求的話,我也會……」
雖然緋鞠行為很激烈,聲音卻卡住了。
她很想鼓起勇氣繼續下去,卻不知道之後該怎麼作。
動搖相當明顯。
因為她不斷扭動身體,不只是衣襬而已,就連那雙豐滿大腿都裸露出來了。
從大腿延伸到腳踝的柔滑曲線,看上去簡直白到發光。
優人吞了口水。緋鞠那種自己露出胸部,卻害羞到極點的表情,感覺相當可愛。
下意識開始想像少女如果開口喊出甜美喘息,到底會是多麼誘人的場景。
優人感覺自己心臟加速,似乎快要蹦出來了。
熱血沸騰,下半身也開始出現反應。
(糟了,緋鞠……我真快忍不下去了……不,不行……要冷靜啊……)
緋鞠自己裸露大大胸部,拼命忍耐害羞情緒的模樣,不斷刺激男性的S本能。
不過,優人只能死命忍耐。
如果在這裡跨越界線,可能之後就無法恢復原本狀況,讓他心懷恐懼戰戰兢兢。
「姆嗚嗚嗚嗚,女性不是隻會害羞而已……這、這種沉默我忍不下去了。」
「緋鞠……」
田埂路沒什麼人煙,周圍也是黑暗一片。
優人感覺自己很想就這樣遵從本能下去。
但是,肯定會招來悽慘後果。
他的腦袋,理性和本能正在不斷交戰。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咕喔喔喔喔喔喔喔!貓咪公主!你又變成這副模樣了!露出狂!?痴女!?你給優人看什麼東西啊啊啊啊啊!」
凜子就像是計算好時間點那樣,充滿怨念的怒吼聲劃破寂靜。
「凜、凜子……」
回過頭去,確認凜子氣到肩膀顫抖,朝著優人方向大步走來。
在這片夜色之中,少女怒氣簡直實體化,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圈半透明輪廓。
那根本是小宇宙之類的鬥氣。
後面靜水久也慢慢跟上來。緋鞠和靜水久,何時何地都能感應到優人的位置。
所以,大概是鏡水久帶凜子過來的吧。
優人表情緊繃身體顫抖,但也注意到自己剛剛到底打算做些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緋鞠……衣服都破碎不堪了!」
凜子插入緋鞠和優人之間,然後瞪大雙眼叫著。
「──別擔心,我只是完成身為邵主懷刀的職責而已。」
「抱、抱歉……是這樣啊,我都不知道,說得太過分了。」
凜子鐵青著臉,把自己衣服分給緋鞠遮掩胸口。
這樣溫柔待人正是凜子的優點,讓優人反而覺得抱歉。
確實,緋鞠衣服裂開就是因為之前跟銀子的戰鬥。
但是,剛剛緋鞠試圖誘惑的行動先撇開不提,凜子想說是自己誤會了緋鞠,就直接坦率道歉。
「呃,優人也受傷了啊,哇……傷口還很深呢……」
「啊、啊啊……這麼說來我也中招了,應該沒事啦。」
優人這麼說著,再次檢視傷勢,是之後必須縫起來的深深傷口。
注意到傷口裂開後,優人精神一口氣衰退。
「……別勉強……呢,趕快治療……呢。」
靜水久靠近優人,然後開始把全身衣服脫得精光。
幼女幾乎呈現直條狀的身體曲線,在暗夜下方浮現。
「等等,我、我說你啊!打算做些什麼!」
凜子滿臉通紅,父母心全開制止靜水久。
但是,靜水久掛著撲克臉回答。
「別礙事……呢。接下來要治療優人傷口……呢。」
「啊、嗚嗚嗚……作得到嗎?」
既然說是為了治療傷口,凜子也只能避免打擾退開了。
「交給我……呢。別把我看成普通幼女……呢。」
這麼說著比出勝利手勢的靜水久,把衣服脫到只剩一件小褲褲,慢慢走向優人,抱住他受傷的手腕。
還沒發育的嬌小胸部,貼著優人手腕。
靜水久的身體沒有衣物阻礙,溼答答貼著。
這種潮溼柔軟的觸感,讓優人胡思亂想。
「嗯、呼……哈啊……啊啊!」
靜水久纖細肩膀出現顫抖反應,發出惱人聲音。
嬌小的櫻色蓓蕾跟優人手腕緊密接觸,身體顫抖,潮溼頭髮滴下水滴。
「姆……姆……」
凜子和緋鞠緊握拳頭,只能屈辱看著靜水久的樣子。
靜水久溼滑身體滲出清水,清洗優人鮮血。
不只如此而已。痛楚漸漸緩和,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真、真的治好了,真厲害。」
「……當然……呢。這跟吃飯一樣輕鬆……呢。」
靜水久雖然這麼說,額頭卻是滲滿汗水,呼吸也變得紊亂。
因為靜水久全身溼答答的,內褲浮現出私處和屁股的線條。
粉紅色面板從白色內褲透出顏色,連腳筋都能清楚看到。
這種喘著氣、外表還是猥褻打扮的幼女肢體,就在優人眼前,他像是不敢再多看一眼似的,把視線轉開。
因為剛剛靜水久的大膽治療方法,讓他連忙想要隱藏工口唸頭。
(該不會!?我絕對不是個蘿莉控……不能用奇怪眼神看著靜水久。不行,絕對不行。)
「靜水久,辛苦了,汝沒事吧?」
緋鞠露出緊繃笑容,關心靜水久的狀況。
靜水久接過凜子準備好的浴巾,披在頭上說道。
「哼,這沒什麼……呢。只要吃碗刨冰……就能恢復……呢。我是優人……救命恩人……要給我多一點……呢。」
「嗯,知道了,靜水久謝謝你。」
「免了……呢。我也很舒服……呢。」
靜水久食指抵著嘴脣露出大膽笑容,表情有種奇妙性感,讓優人吞了口水。
雖然很想再看一次,但是胸口衣領卻被凜子一把抓去搖來搖去。
「優人!你應該不會說,自己對那種蘿莉有什麼下流想法吧?」
「誤、誤會了,凜子,我才沒有……」
「喔喔──如果沒有幹麻要這麼慌張?會不會碰巧被我說中了?」
「優人心臟……小鹿亂撞……呢。」
靜水久扭動身體,用演技淡淡說著。
「等、靜水久……」
「嘿──啊──這樣啊,優人,你什麼時候變成蘿莉控了?哼,成為變態了呢。啊啊,肯定沒錯!」
凜子露出笑容,眼神卻沒在笑。
反而更加恐怖。
「誤、誤會了!我才沒那樣!」
「果然……男生很容易看穿……呢。」
「喔──!優人這種腐爛個性,身為青梅竹馬的我,就非得好好教訓不可了。」
凜子嘟噥說著,伸手從後面拿出了什麼東西。
優人看到之後,忍不住後退。
「等、等等!?新武器!?」
那不管怎麼看都是根釘棒。就是木棒上頭釘著許多鐵釘的武器。
凜子拿著釘棒,感覺亂恐怖一把的。
「沒錯喔~~~~這是為了有效打擊腐敗個性,因而特地製作的。只要用這個打擊的話,某些怪怪東西就會不~~~受控制跑出來呢,讓血液噴出超過危險值後,是不是就能治好喜歡蘿莉的男生呢~~~~~?」
「凜、凜子,冷靜一點。應該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為了勝過傲嬌貓咪護衛和蘿莉少女這兩種強力屬性,我也有必要增加屬於自己的個人印象。雖然青梅竹馬是固定角色,但這種時候已經不流行了。我已經做過許多研究了!」
凜子這麼說後,拿起釘棒朝著優人揮舞。
優人好不容易才躲過,光是想到被釘棒打中的畫面,就臉色蒼白了。
「呀!等等,屬性什麼的,你到底是參考什麼……」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凜子發出尖銳聲音,追著一溜煙逃跑的優人。
凜子和靜水久只能呆呆看著他們的背影。
「姆,凜子終於壞掉了。」
「……總覺得很適合……呢。」
看著臉上浮現另有深意笑容的靜水久,緋鞠認為應該是靜水久灌輸了凜子什麼怪奇知識。
「汝也很壞喔,明明知道凜子會直接聽信別人說的話。」
「那是凜子不好……呢。」
「我也不能再輕鬆下去啊。」
「不管怎樣最後都是蘿莉獲勝……呢。」
「什麼話?我才不會輸。」
聽到緋鞠那樣說,靜水久眯著雙眼像是唱歌似的說道。
「你只要小心別被野狗搶走主人就好了……呢。」
「什麼!汝從哪時候看到的?」
「吶?少女有很多祕密的……呢。」
「說笑吧,明明比我活得更久。」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永遠的十歲……呢。」
雖然靜水久輕輕帶過,但緋鞠心中總是不免有種奇妙預感。
她像是特地說給自己聽似的說著。
「我相信少主。只要少主取回跟我之間的記憶,我就不需要煩惱什麼。」
「只是信任關係。那未免太理想化了……呢。內心和理想是截然不同的……呢。需要仔細想想……呢。」
被直接說中想法,緋鞠那一瞬間不知該怎麼回話。
但是,她卻用像是認輸的言論加以反駁。
「不過,我原本就是必須對少主盡忠之身──」
「別勉強……呢。家貓只有一個主人……呢。不過主人可就不一定了……呢。」
「姆……」
靜水久這番話,輕易就刺痛緋鞠胸口。
她痛苦地壓緊胸口,低下視線。
(能成為我主人的,只有少主而已。但是,少主跟我不同……)
確實,優人周圍總是出現許多女孩子。
然後,優人溫柔得無法把女孩子強行分開。
就算是剛剛傷了緋鞠的銀子,也是溫柔對待她。
緋鞠胸口飄過一抹難以言喻的不安。
周圍相當寂靜,只有雜草隨風搖晃,以及不遠處河川的流水聲。
靜水久瞥了一眼緋鞠的狀況,嘆了口氣再次開口。
「別誤會……呢。只是對手增加而已……呢。所以你只需要盡忠就好……呢。別輸給……狗的忠義……呢。認真去做……呢。」
「狗的忠義、啊……」
「儘管努力……呢。」
「姆……多謝了。」
「所以說別誤會……呢。我只是喜歡挑撥他人……呢。」
鏡水久說出這種讓人討厭的話,聲音聽起來卻像是隱藏害羞似的,讓緋鞠忍不住笑著。
「這樣啊。」
緋鞠這麼說著,揚起嘴角擡頭看著星空。
「我才不會輸……」
周圍完全沒有人工照明,也沒有妨礙景色的大樓。
就像是刻意讓夜色完全展現出來那樣,無數星辰不知何時已經覆蓋整個天空。
兩人之後就沒有多說一句話,靜靜眺望星空。
流過野井原中央的河川,上游有個小瀑布。
太陽還未升起的早上,周圍霧氣環繞的瀑布裡面,已經有一名少女。
那是穿著一身白衣,平心靜氣閉上雙眼的緋鞠。
(主人──重點是隻要相信少主就好。煩惱非得消除不可──)
總之緋鞠像是為了趕走心裡那些不安寺的,專心吟唱般若心經,讓瀑布沖刷自己。
綿延不斷的水流從頭上落下衝刷全身,腦袋空白一片。
精神彷佛經過研磨似的,銳利有如刀刃。
讓肺部吸滿新鮮空氣,為了把啃食胸口的黑暗加以淨化。
等到心境進入虛無狀態後,緋鞠離開了瀑布。
拿起放在旁邊樹枝上的毛巾,擦拭溼答答的身體。
這種瀑布修行,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體溫遭到奪走的身體,用毛巾擦拭後又變得暖和。
緋鞠嘆了口氣,把潮溼長髮披在右肩,用毛巾敲打吸收水分。
以前緋鞠都是拿著毛巾,在頭上隨便搓一搓擦乾頭髮,但這樣會損傷髮質,所以現在換成凜子教導她的擦拭方法。
「少主,到底為什麼要跑到那種村子外頭……?」
她喃喃自語。
那是一直掛在內心的疑問。
最近有時優人會離開緋鞠,自己一人散佈的頻率越來越高,就算再怎麼不去注意也會發現到。
「該不會是去見銀子?」
緋鞠想到這裡,又來回左右搖頭,勉強把這個念頭趕離腦袋。
「不不,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少主昨天說過是第一次見面的。」
剛剛在瀑布下衝水,沒辦法完全掃除心中不安,很快又亂成一團了。
「──這樣沖水就沒意義了。」
緋鞠皺著眉頭仰望天空,可以從樹木縫隙窺見橘紅色光芒。
染上露水的潮溼森林,晒著朝陽變得閃閃發亮。
冰冷身體感覺到太陽溫度,緋鞠眯起眼睛。
就當這個時候。
突然,緋鞠表情出現反應。
「少主的氣味!?」
緋鞠抽動鼻子,潮溼衣服還黏著肌膚,就這樣站在巨大石頭後,直接沿著河畔的石塊區奔跑。
菊紅色陽光打在雙馬尾上閃閃發亮,反射出彩色光澤。
終於,緋鞠看見優人走在木橋的身影。
(這條道路──是前往銀子祠堂的道路……)
才剛這麼想,緋鞠就立刻感到心痛。
之前不久才剛揮去的想法又重新復甦,讓她再度陷入苦惱。
「……」
她站在原地,沒有喊出聲音。
不過,這是偶然嗎?
優人突然轉過頭來。
跟站在石頭上的緋鞠對上視線。
優人對著緋鞠方向揮手。
那一瞬間,緋鞠有種想要逃離這裡的衝動,但還是對優人回以僵硬笑容,慢慢磨蹭走過去。
「……緋鞠,怎麼了?這麼早就出來。」
「少、少主才是……」
優人跟平常沒兩樣的聲音,讓緋鞠不知如何開口。
「嗯,最近我都在早上散步,因為早上比較涼爽,呃,緋鞠……你、你這副模樣……」
「嗯?」
緋鞠擡起臉龐,臉立刻紅起來轉過去,反而是優人用鬼鬼祟祟的視線看著她。
這還是緋鞠第一次注意自己不成體統的打扮。
「姆!這、這是……剛剛在瀑布下衝水……」
臉頰染上嫣紅,就算連忙拿起肩膀上的毛巾遮掩胸口,也已經太遲了──
染水潮溼的白衣貼住肌膚,少女裸體完全展現出來。
除了延伸至腳踝的曲線之外,違抗重力的巨乳中央部分,出現兩個突起陰影,深深印在優人記憶裡。
優人試圖矇混,用高了八度的聲音說著。
「怎、怎麼,一大早就要到瀑布沖水?」
「……姆,為了集中精神。」
緋鞠用有點恨恨的語氣回答。
優人感覺到這股不安定的氣氛,歪著頭對緋鞠苦笑。
沒有發現緋鞠心中真正的想法。
緋鞠一邊暗罵對方遲鈍,但也半接受這個事實,開口說出一直很在意的問題。
「少主最近……常常自己一人外出啊?是什麼風吹到少主了?」
「啊,被發現了?」
優人笑著抓頭,緋鞠下意識繼續說道。
「肯定會發現吧!會被妖魔抓到的!」
「不,應該不會被抓到的。」
「……」
看著優人樂天自然的表情,緋鞠總覺得洩了氣。
(只有我自己在煩惱嗎?總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少女大大嘆了口氣,打算從這裡離開。
不過,手腕卻被優人抓住了。
「緋鞠?怎麼了?生什麼氣?」
「──沒有。」
終於說出帶刺的話。
心中滿是兩人產生隔閡的情緒。
緋鞠低著頭,有點不屑問著。
「……少主打算去哪裡?」
「嗯──沒什麼特地目的地。」
「……」
是否要去銀子那裡?這句話快冒出緋鞠喉嚨了。
但是,又很害怕說出來。
緋鞠把話吞了進去。
兩人之間不由自主陷入沉默。
終於,由優人打破沉默。
「就像我之前說過,為了取回記憶吧?」
「姆?記憶?」
跟想像不同的答案,讓緋鞠擡起臉龐。
此時,優人掛著溫柔笑容對少女點頭。
「嗯?我小時候曾經走過這附近吧?我有回想到,這樣一來,或許能想起一點記憶了。」
「什、是、是這樣啊……」
察覺到優人想法,緋鞠滿臉通紅低頭。
優人回答的語氣相當清晰明快,表情也很自然。
緋鞠以為自己必須拼命壓抑拉下臉的情緒,但根本就不用。
(該、該不會……少主認為只要想起記憶的話,就能讓我高興了……)
這麼想著想著,緋鞠藏不住臉上笑容。
緋鞠剛剛籠罩全身的嚴肅氣氛,突然緩和下來,優人繼續說下去。
「我以前曾經和銀子見過面。」
「原來如此。」
「──緋鞠不記得了嗎?以前要去參加祭典時,曾經通過祠堂前方,當時銀子就在那裡。」
「姆……」
緋鞠歪著頭,思考當時的記憶。
但是,她的腦袋裡面,只剩下優人買了巨大鯰魚燒的強烈記憶而已,想不到其他了。
「抱歉,我不記得了。」
「這樣啊……」
「少主……很在意嗎?」
緋鞠偷偷看著優人。
「因為,都已經過了十年,銀子卻一直在那裡等候飼主……不在意反而奇怪吧。」
優人語氣和表情都相當認真,睜大雙眼。
緋鞠感覺到剛剛為止的煩惱,完全跟優人所想構不著邊。
緋鞠眨了眨眼,苦笑說道。
「──少主真的很溫柔啊。」
心中滿是這種情緒,聲音也有點顫抖。
到剛剛為止,優人這份溫柔,讓緋鞠的女人心終於說出謊言。
「緋鞠?」
「沒什麼……我相信這樣的少主。僅此而已。」
緋鞠掛著奇妙表情說完,對著優人淡淡微笑。
朝陽映照出來的美麗微笑,令優人怦然心動。
「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無所謂吧,偶而說說……」
像是為了打斷優人的話,緋鞠抱住他的手腕。
柔軟胸部壓到手腕,令優人吞了口水。
緋鞠把頭靠在手腕上撒嬌,閉起雙眼。
緋鞠臉頰有著紅暈,長長睫毛落下影子。
沒有任何雲朵的晴天──今天也會很熱吧。
綻放燦爛的耀眼朝陽下方,出現兩個靠在一起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