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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不算卦》第56章
第56章 小女孩

  養屍之地, 風水中最為凶險之地。

  同時也是很多人忌諱的地方, 若是不幸祖上有先人葬於養屍之地。祖上先人死而不腐,僵而不化, 時日一久, 棺中屍體破棺而出形成跳僵,渴飲親人鮮血, 而後為禍一方。

  一般來說, 人們下葬會請風水先生看風水。若是風水先生與之結仇, 暗地裡動手腳,或是走上邪路的術士發現養屍之地,利用養屍地養屍,都令普通人防不勝防。

  「養屍地藏在群屋中,如果不進來絕對發現不了。」

  所以才說狡猾,居然堂而皇之的養屍。反而避開了天師的懷疑。

  話說間,黑色的鐵門卡的一聲露出一條縫。

  陸六說:「走吧,裡面的人在歡迎我們。」

  兩人並肩上前,推開黑色的大鐵門,一進去是個庭院。庭院裡一片光禿禿的,地上鋪滿了黑沙。看上去極為陰寒荒涼。

  茅九用腳在地上畫了個半圓形弧度, 皺眉:「黑土大概有十幾公分。」

  陸六掃一眼, 說:「不止。整棟房子、庭院, 往裡挖全是濕土。是養屍極佳的陰寒黑土。晚點得讓錢隊來一趟, 恐怕要『拾骨』。」

  拾骨是遷移墓穴之時將墓穴中屍骸移出, 重新尋找墓地安放。一般來說, 拾骨之時需擇吉日,由五種屬性青壯年挖墓開棺,其中不得有屬虎之人。因虎為凶、惡,易衝撞。

  挖出骸骨之後須由風水天師將骸骨一一擺正再次放回器皿中,重新由子嗣親自下墓。

  但在養屍地中挖出的屍體則不然,因其中屍體不腐不化,甚至是還在進行新陳代謝。此時就必須格外注意開棺時辰、生肖屬性衝撞等等。之後再將屍體置於烈日之下暴曬,化其陰寒屍氣。

  屍體在烈日之下暴曬又經氧化,迅速腐爛,期間需口含烈酒噴灑屍體周邊驅除惡臭,同時在屍體周圍鋪上石灰。

  石灰能防病毒,也能隔絕屍氣、陰氣。待屍體徹底腐化露出白骨之後擦拭掉身體上的腐肉,將屍骨拾撿起來用紅線在骨節之處串接起來,然後壘疊著從腳骨到頭骨一一裝進『黃金甕』。

  而屍體的內臟、衣物、棺木等全數焚燒,焚燒期間有惡臭,需於曠野之地焚燒。

  上述『黃金甕』並非指以黃金構築的甕,而是人們將屍骨視之為黃金的意思。

  拾骨本是閩南一帶的習俗,現在人們都習慣火葬,所以這個習俗已經沒有了。

  閩南一帶有二葬習俗,即第一次將屍體放置棺木內土葬,為『凶葬』。幾年之後,再將化成白骨的屍體取出來裝進甕中,視之為『吉葬』。

  以前風水師遇到養屍地裡面形成的殭屍時都有些頭疼應該如何處理,除窮凶極惡已害死人的殭屍直接火燒而死之外,其他一些或因外界原因誤葬養屍地,或因無德風水師所害葬於養屍地,不幸成僵。

  養屍之地陰氣盛,人有一魂二魄被迫無法離身,一口氣哽在喉嚨口。於死去之人而言極為痛苦,若強行暴曬焚燒,也損陰德。

  後有風水天師行至閩南,發現其二葬習俗,便將養屍之地的屍體進行『吉葬』處理。

  陸六邊走邊跟茅九解釋,茅九仔細傾聽。

  兩人倒是有恃無恐,在敵營裡頭仍有閒心普及知識。

  當他們跨上台階,來到門前的時候,門自動打開。兩人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開門。

  走進去,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屋裡一片黑暗,窗戶都貼著一層黑色磨砂窗紙。光透不進來。

  茅九和陸六同時打開手機光照,又同時一愣,相視而笑。

  陸六提議:「開我的吧。你別浪費電。」

  茅九搖頭,瞥見前面兩個樓梯,嘴快的說道:「我們分兩邊走。」

  說完他就想扇自己,嘴那麼快幹嘛?分兩邊走兩個人就分開了,分開還怎麼增進感情?

  陸六對這個房間的設計者深惡痛絕,沒事設計兩道樓梯幹嘛?不知道節省空間?

  「一起走吧。我們不知道對方深淺,要是分開說不定正好中了對方的奸計。」

  茅九迅速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一起走。」

  陸六:「……」

  茅九應得太快,他沒來得及將腹中草稿全念出來。他連『危險,需要保護』這種借口都已經準備好拿來用了。

  一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二樓有臥室、廚房、餐廳、衛生間和客廳。反過來的設計。二樓有種破舊的西方風格的設計,走廊上有破開肚子露出白色棉花的玩具熊以及散落一地的玩具。

  玩具的假眼珠盯著樓梯口的方向,彷彿在盯著闖入的人,詭異而可怕。

  茅九盯著這些玩具看了半晌,忽然說道:「六哥,你說他們是不是活的?」

  陸六垂下眼眸,掃了一圈地上的玩具,說:「玩具不具有生命,除非邪靈入侵。」

  茅九伸了個懶腰:「說的也是。況且僅僅只能入侵玩具的邪靈不見得多厲害。對了,為什麼一樓全是空的?」

  「誰樂意住在墳堆上?」

  茅九反射性低頭,看著樓下。陸六走過來把手機燈光照下去,下面空無一物,非常簡陋的鋪著一層水泥,看著的確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墓堆。

  陸六說:「水泥下面應該都是陰寒的黑土,黑土下面就埋著不腐的屍體。」

  所以整個一樓其實就是養屍地。

  茅九皺眉,怪不得一樓的陰寒比庭院還要濃重。其中的鬼氣也是濃郁得令人窒息。他還以為是因為養屍之地的緣故,其中的黑土令他產生那樣不舒服的感覺。

  陸六解釋清楚,他就明白了。

  茅九盯著底下的水泥地,宛如能看見地底下掙扎著破土而出的兇猛殭屍:「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陸六抬頭看向走廊盡頭的一間房,說:「我們先去那間房看看吧。」

  茅九順著陸六的視線看過去,盡頭一扇緊閉著的房門。他沒察覺到什麼鬼氣——不,應該說這別墅濃重的陰氣鬼氣根本無法分辨哪裡的鬼氣最重。

  但他記得陸六可以看見鬼,也許他看到那扇門裡面有什麼東西。

  於是兩人朝著那扇門走過去,路過一堆玩具娃娃時,底下的玩具娃娃突然扭頭,全部朝向兩人。幾十雙黑洞洞無光的眼睛盯著兩人的後背。

  茅九猛然回頭,和這些目光對視上,緩緩露出個笑。豎起中指放在唇邊,示意它們安靜,別輕舉妄動。然後左手彈出一張火符,貼在一隻妄圖攻擊兩人的玩具熊,瞬間點燃將玩具熊以及附身玩具熊的邪靈一同燒死。

  這一舉動震懾住其他的娃娃,再沒有玩具娃娃敢輕舉妄動。

  茅九滿意的轉過頭,對上陸六滿是笑意的眼睛,竟一陣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趁著兩人無瑕顧及之時,從玩具堆裡跑出一隻兔子玩偶,血紅色的眼珠盯著兩人看了半晌,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奔向三樓。

  盡頭的門裝飾很華麗,類似於西方宮廷的那種門。門上面雕飾著神話故事中的塞壬和童話故事中的美人魚。

  陸六評價道:「都是同一物種。」

  茅九說:「但危險程度不一樣。一種是可以為愛人而變成泡沫的善良,另一種是誘惑凡人溺死並吃掉的恐怖生物。」

  「我想裡面的東西應該是後一種。」

  茅九說:「也有可能兩者都不是,從種族上來說。」

  陸六踢門,一如既往簡單粗暴不染塵埃。

  茅九已經習慣並適應。

  兩人進去,觀察門裡面的房間。和門是同一個風格,裡面的裝飾猶如一個西方宮廷公主房。華美的裝橫,色彩斑斕的壁畫,燃著火焰的壁爐以及……公主床。

  公主床裡面躺著一個身影,茅九率先走上前想拉開床簾,陸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身後:「我來。」

  茅九不願:「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也許不是人。你又不會對付那些東西,還是我來。」

  陸六壓著沒讓茅九動:「你打不過我。躲得掉麼你?」

  茅九想反駁,這又不是考驗誰的反應靈敏動作迅速!這是考驗誰更有對付那些東西的經驗。

  陸六可沒打算給茅九時間反駁,一把撩開床簾,只見天鵝絨床墊上躺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是個外國小孩,金黃色的頭髮,奶白色的皮膚。穿著睡衣,睡得正香甜。

  兩人沉默,盯著床上的女孩看。

  陸六問:「你看得見她嗎?」

  茅九:「廢話。」

  陸六問:「她是人?」

  茅九:「我沒在她身上看到鬼氣。」

  陸六:「他們連小孩都綁架。」

  茅九冷笑:「然後好吃好喝好睡的供起來?」

  陸六沉默,良久:「不然?她是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人的女兒?或者她就是幕後主使人?」

  都不是。

  如果她是幕後主使人,直接在他們兩人面前睡著。要麼對自己自視甚高,要麼瞧不起他們兩個。但以之前接二連三的兇殺案的謹慎程度來說,幕後主使者很謹慎。絕不會在敵人面前毫無防備的睡著。

  如果她是幕後主使人的女兒,照這間房的精緻裝修程度,可見幕後主使人非常重視她。既然重視,會丟下她一個人面對他們?

  所以都不是。

  「也許……她是被留下來對付我們的。」

  只剩下這個可能了。

  太詭異了不是嗎?

  偌大的養屍之地,華麗的房間華麗的公主床,唯一一個小孩。簡直就像是荊棘叢中站立著一隻雛鳥,誰會相信雛鳥的柔弱?

  更何況門外的走廊裡對堆著大量被邪靈入侵的玩具,倘若是一個『小孩』玩這堆『玩具』就完全說得通。

  因此,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現在就是一個危險的符號。誰知道會不會下一秒變成全身腐爛的惡鬼撲過來?

  床上的女孩眼皮動了動,忽地睜開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轉了轉眼褐色的珠子,偏過來看見站在床邊的茅九和陸六。忽地嫣然一笑,極為可愛。

  茅九卻在見到這一笑之後本能的毛骨悚然,寒氣自腳底板躥起。預感到危險的生理本能讓他拽著陸六後退一大步並擋在他前面,張開防禦和攻擊的姿勢盯著床上的女孩。

  女孩笑著,『天真無邪』的問:「你們是媽媽送給我的新玩具嗎?」

  她咯咯的笑著,拍手爬起來,跪在床上仰望兩人,很興奮的問:「你們陪我玩,陪我玩吧。」

  陸六掙脫茅九拽著他的手,往下滑尋找到茅九的手掌然後交握住。向前跨一步,與茅九並肩回應女孩的話:「你是誰?」

  「媽媽說囡囡是泉客。」

  陸六皺眉。

  茅九眉頭猛地一跳,目光鎖定在女孩的下半身,兩條腿。扯起嘴唇面無表情的笑了一下,在陸六的耳邊低聲解釋:「鮫人,又名泉客。」

  陸六反射性的看向女孩的下半身,同樣是看到兩條腿。他不動聲色的問:「你媽媽是誰?」

  女孩歪著頭:「媽媽就是媽媽啊。話說……你們到底陪不陪我玩??!!」

  突然變得尖利的聲音被擴大了無數倍,驟然響徹整個房間。那樣如同尖利的東西刮著鐵盆的刺耳的聲音唰的鑽進人耳,猶如千百發鋼針狠狠的戳著腦袋。

  茅九被猝不及防的聲音襲擊到,鼻子掉血。

  陸六見狀,瞳孔緊縮。食指點著茅九的五官六竅,瞬間將聲音全數隔離開。掏出手帕擦著茅九的鼻血,然後猛然盯著床上拍掌而笑的小女孩,狠戾凶殘的目光嚇得她往床裡面瑟縮。

  茅九:「靠,又是這種聲波的物理攻擊。」

  一手接過手帕揉著身處來的鼻血,一手按著耳朵,難受的揉了揉……唔,等等,另一邊耳朵也難受。

  陸六的手掌按壓著茅九的耳朵,低聲問他:「還難受嗎?」

  耳朵上傳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溫熱令茅九瞪大了眼睛,抬眸看向陸六佈滿擔心的臉。溫和的笑道:「沒事兒。已經緩和好多了。」

  陸六反應很快,基本上只是鼻子開始流出鼻血,就把他的六竅移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受到這類超聲波似的物理攻擊。

  茅九盯著床上楚楚可憐的小女孩,輕聲說道:「果然不是人類。」

  女孩抽泣著,尖利的喊聲變成了小聲的哭泣。如果不是茅九差點被她害得五官六竅流血而言,恐怕也會以為是自己將她欺負哭的。

  更何況,披著一張小女孩的皮,鬼知道皮下是什麼老怪物。

  茅九衝著陸六輕輕搖搖頭,說道:「她想玩,我就想知道她想怎麼玩?」

  然後他問小女孩:「你想怎麼玩?」

  小女孩止住哭泣,立即露出極為誇張的笑:「你們陪我玩。」

  她歪著頭,九十度的傾斜弧度,臉頰貼著肩膀。一般而言人是做不出這種動作的,除非脖子斷了。

  茅九盯著女孩的脖子——沒有骨頭。

  「我們來玩……許願。」

  「許願?」

  小女孩唇角的笑意拉扯得越來越大,天真活潑的嗓音不知為何變得極為空洞、機械和不自然。

  茅九不知道那是因為他七竅稍微被移動了一下,反倒聽出了小女孩的原聲。原本她的聲音是充滿了誘惑,將見她的人不知不覺的誘惑,引入深淵。

  「大哥哥知道人魚公主嗎?人魚公主喜歡上王子,心裡有了慾望。她就和海裡的巫婆交易,拿她珍貴的頭髮、美麗的歌喉,換一雙腿。大哥哥,你有沒有什麼慾望?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呀。只要你拿東西跟我交換……」

  茅九盯著小女孩,眼底俱是冷漠。他低聲問:「我怎麼信你?說不定你騙我。」

  小女孩繼續引誘他:「我能做到,只要你有足夠珍貴的東西。」

  茅九冷笑:「我憑什麼信你?六哥,我們走。」

  然後作勢拉著陸六要離開。

  小女孩目露焦急,她說:「我可以給你看以前成功的交易。」

  茅九回身:「在哪?」

  小女孩有些欣喜若狂,盯著茅九的雙眼露出貪婪。她有點迫不及待想要嘗嘗茅九的肉的味道,但是不行,她得克制。

  陸六冷眼瞧小女孩,在他眼裡這已經是個死物,絕無法饒恕。可她毫無知覺,此刻她的眼裡都是茅九,那樣極陽的特殊體質。於鬼魅而言,是剋星,於她而言,是大補之物。

  她沒注意陸六,也許是因為對方太沒有存在感,也許是因為茅九更為吸引她的心神。

  原本她穩操勝券,不疾不徐,但在茅九滴下鼻血,她聞到那滴血的芳香,她的食慾和貪婪盡數被勾出來了。於是她變得急躁。

  所以,果然是低智商的邪物。無法自控,不足為懼。

  陸六垂眸默默放任茅九。

  小女孩指著前面牆角:「在那裡,把布拉開。」

  茅九看過去,在牆角處放著一張大櫃子,兩米寬,三米高。蓋著大白布。陸六壓著茅九,起身完全不嫌髒的拉開大白布,那一瞬間,茅九是驚訝的。他以為陸六克服了他的潔癖症……並沒有。揭開白布灰塵揚起來的那一刻,陸六暴戾的氣息、滿臉的厭惡全都溢出來。

  茅九忍住笑,將目光從陸六身上移開,放到大櫃子上。瞬間露出厭惡嫌棄的神色,只見大櫃子上放滿了幾百隻玻璃瓶子,每隻玻璃瓶子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東西雖然都不一樣,但毫無例外都是人體的一部分。有的裝滿了眼珠,起碼有上百顆,眼珠滴出來的鮮血都有半個玻璃瓶子深。

  有的裝了殘肢斷體,有的僅僅是頭髮……還連著整塊的頭皮,有的是心臟,一整個成人手臂高的玻璃瓶子裡裝了半個瓶子的拳頭大小的心臟。還有兩個玻璃瓶子裡居然裝著黃色、白色、米白色的脂肪。

  整個櫃子估計得有幾百條人命。

  小女孩嘻嘻笑著,她還以為茅九隻看到了表象,沒有看到滿櫃子的殘肢斷體,也沒有看到滿瓶子的眼睛。於是她很放心的指著櫃子裝滿頭髮和頭皮的玻璃瓶子欺騙茅九:「她們想得到心愛的人,所以用頭髮跟我交易。其中有一個想通過考高分吸引喜歡的人注意,可惜……」

  小女孩壓低了嗓音有些憤恨,但茅九聽到了。他聽到小女孩說『食發蟲死了,我的頭皮收藏少了一張』。

  茅九神色怪異,他想到了在國道上遇到的那個頭上長了鬼蠱的女孩。那個女孩說她是跟藻婆婆交易,那個藻婆婆很可能是黑巫。

  眼前這個小女孩跟藻婆婆什麼關係?藻婆婆在黃品儀、海藥集團、幾起孝順引起的兇殺事件中扮演著什麼地角色?黑巫又跟這些事件牽扯上了?還是說他們之前分析出來的整個陰謀全都是黑巫搞出來的?

  茅九跟陸六對視一眼,從雙方的眼中得出想要的信息之後。繼續不動聲色的聽那個小女孩說,他們想知道這個藻婆婆還和哪些人作了什麼交易。

  如果說之前食發蟲鬼蠱只是讓他記住了這個藻婆婆,那麼現在這個藻婆婆也許和更多案件牽扯在一起,那麼他就不得不思考還有多少人是跟這個藻婆婆達成交易,或被害死,或是淪為藻婆婆爪牙,替她害人。

  「那個脂肪,是有人拿它來典當苗條美麗的身材。」

  茅九陡然覺得毛骨悚然,他是男人,也沒胖過。第一條件反射不是興奮,而是驚恐。減肥都不必減肥就可以讓脂肪消失,那麼失去全身脂肪之後的人還能活下來嗎?

  所以說當人沒有慾望或者有所提防的時候,他就能發現其中的文字陷阱。而林小薇和徐思思半點沒有發覺不對。

  小女孩越說越興奮,一時高興說漏嘴:「心臟,是有人拿心愛女人的心臟換外貌、家世和才華。嘿嘿,能被拿去換心臟的女人就不是最心愛的。所以他不斷的不斷的殺人,取女人心臟。我的收藏品就多了起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好開心呀。」

  茅九腦中靈光一閃,心臟。玉美蓉被挖心而死的兔女郎和大堂女經理。

  「黃品儀換了什麼?用什麼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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