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程先生總計算下來在我腳下射了三次,嗯……這樣的次數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能稱得上誇張了。
並且他滿臉通紅,眼睛都赤紅一片,渾身像是從水裡浸泡出來一般。
他像是在極力克制些什麼,隱忍的、小心翼翼地,十分辛苦的樣子。
在他第三次射出來之後,我聽見他輕哼了一聲,嗓子啞的像跋涉了數千年的旅人,他啞著嗓子極力地克制著喉間時隱時現的顫抖,他就用這麼個聲音閉著眼睛說道:「夠了。」
我低頭看他,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好奇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隔著他一條內褲也沾了不少精液的腳趾。
我低頭巡視了眼程先生躺在床上的身體,胸膛劇烈起伏著,連床單都隱隱濕透了。
我總覺得,應該不只是這樣。
至少對於腳的這個認知並不單單光是我想的這個樣子。
他不想這樣的,他在努力否認這樣一個自己。
嘖嘖嘖真可憐。
自從程先生腿軟著從那張情趣大床上來之後他好像開始在躲著我了,不對,他絕對在躲著我。
並不是很明顯、刻意的躲我。
就是恰好我碰見他的時候他就能在忙,但凡我去找他的時候沒說上兩句話他絕對會被其他的事情給叫走。
他躲我這件事情一定不是我的錯覺。
我還以為他能很好的掌控這件事的呢,我還以為這件事就是按照他本人所一步步設想地走了過來呢。
比如因為出差找上我,看中了我的一雙腳?
高高在上地說要跟我交往,穩穩地掌握著整個交往的節奏,找一個女的來激化矛盾,隨後像按照既定程序設定的一樣在適當的時候討好、示弱,最後他說什麼?
他說:「我可以補償你,許默。」
「什麼都可以。」
每一步都安排的太棒了,那麼現在是哪裡出問題了?
還是程先生覺得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我作為一個遊戲道具已經毫無價值了?
不行啊,這麼想想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雖然我確實在他面前長時間慫的沒自我,但我也不能接受一個作為遊戲道具身份的自己啊?
試問哪個男人會他媽對這樣的事情甘心啊。
所以我在某個程先生去廁所的時候跟了上去。
廁所裡應該是有人的,有幾扇隔間的門緊緊地關著。
程先生在小便池拉褲子拉鏈的時候我站在了他旁邊,他側頭瞥了我一眼,握著東西手頓了頓,我看見他尿出來的那條弧線都偏了偏。
我莫名其妙就覺得好笑起來了。
突然意識到了那些被程先生隱藏著的、而自己可能忽視了的某些……
奇怪的癖好?
程先生淡漠地收回了目光,帶著一副今天好像跟昨天、跟以往無數個日子沒有任何區別的語氣隨嘴問了聲:「最近工作怎麼樣?」
我伸手掏出自己的東西對著便池,醞釀了一會兒。
廁所隔間裡聽見有人沖水的聲音,沒一會兒,我聽見了開門的聲音,有人從隔間出來,他經過小便池的時候還跟程先生打了個招呼。
程先生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那個人走出了廁所。
程先生尿完了,他把東西塞進褲子裡,拉上褲子拉鏈,走到洗手池去洗手。
我把自己的東西收進了褲子裡,轉身跟了過去。
我看見程先生微躬著腰洗手的背影,從洗手台上那一張碩大的鏡子裡看見程先生微垂著的眼睛,看見他板著臉一般認真而嚴肅地在洗手的樣子。
我往前踏了一步。
程先生抬眼從鏡子裡跟我對視上。
一定有些事情,是程先生即使滿打滿算地做好了準備,也沒有受到他控制的。
一定是些很難的、很難以自控的、並且奇怪地、會讓人對其產生挫敗無力感而又實在無法抗拒的事情。
你以為是愛情嗎?
我覺得不是。
所以我走到程先生的身邊,直面的鏡子里程先生的眼睛,舔了舔嘴角,輕聲問他:「您想給我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