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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重生之途》第127章
第127章

  【鏡頭內日照將整片天地染成了金色,狂風席捲熱浪,沙粒飛揚滿天,沙丘延綿聳立,平平展展鋪向天邊,在那光與影的交接處,天和地的接頭間,一匹駿馬載著紅衣女子從雲影盡頭緩緩而來,旋風吹拂朱紅衣裙飄揚,如烈焰般赤色紗巾漫過雲頂,隨風搖動,遮蔽雲日,天空大地皆被襯得黯然失色,一時奪目無限!

  然而灼熱的色彩卻如同恍然而逝的海市蜃樓,一不注意就被侵蝕了,長風將一股股黃沙捲起散落,如同有著鮮艷顏色的煙塵,在畫面美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直至那耀眼赤色變得模糊不堪,直至那廣袤沙漠變得死寂單調,不知何時一切靜止不動了,人影駿馬消失,黃色海洋凝固,蕭瑟的,唯餘風聲殘留……

  在無休無止的蒼涼風沙中,天真幼童的聲音忽然出現:「哥哥在尋誰?」

  一道白色身影出現漫天黃沙之中,墨發飄揚,晚霞斑駁,男人柔和的目光彷彿穿透了無邊的沙漠凝視著騎在馬上的女子,他平靜回答:「一個不存在的人。」

  ……

  沙漠隱去,琵琶樂聲起,如流水般清脆音色確實帶著無限思念與眷戀,仿若跨越了時空的情誼流入心間,令聽曲之人徒生惆悵之情。

  秋風輕揚起落葉,夜色深邃而沉浸,明亮篝火在純黑眼眸中跳動,紅衣女子的眼角也添上了幾分嫵媚之色,抬手摘下一片綠葉,滋潤光澤的柔唇輕觸葉片,吹奏起故國樂曲。

  她的眉眼暗含笑意,眼梢不翹也不垂落,目光有意地停留在身邊的白衣男子身上,幾乎看得出了神。

  男人臉龐的輪廓在夜晚格外溫柔,暖黃火光映照在他臉上好似為那白瓷肌膚抹上了一層淡淡胭脂,更顯得醉人萬分。

  畫面流連在二人同框時,旁邊顯現兩個名字——白以晴,葉長時。

  ……

  鏡頭一轉,從龐大古老的暗夜中掠過,將無數巍峨城堡與滄桑歲月收入眼底。

  巫虛城牆下,數十身著巫師袍看不清面目之人把兩人團團包圍,逐步逼近,金色日光照在尹月二人故作鎮定的臉上,也將那神情中一閃而過的光張顯露無疑。

  之間古城上方飄揚著紅底玄字旗幟,天空雲靄漸漸遮掩日光,混暗沉沉欲墜,城樓頂端,穿著巫師黑袍的男人收起玉笛,倏忽一躍,寬大的一炮被風掀起,男人的眉眼卻仍是在黑霧之中辨認不清,他穩穩旋身落地,拂袖揚起一陣風塵,身姿風采卓越,剎那間壯闊古城淪為陪襯,繼而緩慢抬手,食指定定指向天空,彷彿在指明方向。

  姜逸一手執長劍擋在二人身前,一手緊抓住紅衣女子的手腕不敢鬆懈,額間汗如雨下,藍色衣襟也被浸染,眼神警惕地防備看著那個黑袍人。

  同時,他的身旁浮現白字……何岳塘。

  ……

  沙漠客棧之內,屋子門窗緊閉,桌上卻又一巨大輪盤散發出金色光芒將整個房間照亮,女孩背對紅衣女子,嘴角彎起一抹諷刺弧度,耀目光芒在她深色的眼瞳裡浮動,神秘文字流淌且漂浮不定。

  「輪迴盤可觀今生未來,亦可重歷前世時光,尹月姐姐不想看看你和哥哥的前生嗎?」

  她開口,聲音仍舊天真無邪,難以辨出那早已扭曲的嫉妒之心與暗藏著的詭計。

  畫面一角出現名字——錢安彤。

  ……

  音樂陡然變得緊迫,偌大石室光線昏暗,四周牆上刻劃鮮紅複雜文字,廣大祭壇中央十名奴隸面色慘白地瑟瑟發抖,從他們身上傷口處汩汩而出的血液蜿蜒於地面繪出巨大圖案,發出鮮艷刺眼的紅光,血腥味遍佈整個空間,而面對如此可駭場面,站在祭殿旁的白衣男人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這一笑,彷彿陰森石室與散發殷紅光芒的文字也不再可怖,當真笑如罌粟。

  石室角落各站有一巫師,他們低著頭虔誠歌吟,面目被遮掩於寬大兜帽中,如同催命惡鬼一般隱藏在黑暗裡,莊嚴古老聲音匯聚在祭殿的畫卷之上,驟然之間,奴隸們開始抽搐,好似魂魄被生生剝離般面目扭曲,畫捲上的女子卻是鮮活起來,眉眼靈動,衣著更顯艷麗之色,彷彿下一刻便要脫離紙卷而出!

  此時一黃色人影突然闖入石室,見這場面驚恐萬分,轉首對著白衣男子大呼:「我王,不過一幻境中人而已,你是瘋了嗎!」

  他說罷衝向祭壇欲要救人,旁邊老巫師皺了皺眉,口中咒語卻是未停,祭殿旁的暗夜王剛要出口制止,然最終只是睜大了眼,未來得及說出一字,黃衣男子已定格在衝進祭壇的瞬間,面目猙獰駭人無比,猶如被瞬間剝離了魂魄似的痛苦不堪!人影旁出現人名——汪睿波。

  ……

  數個畫面快速閃過,樂聲逐步變緩,鏡頭飛過遼闊天空,再次落於茫茫無際荒漠中,一瞬百年過,此地依舊黃沙瀰漫入天,單調得令人厭倦。

  白衣人靜靜佇立在原地,任憑黃沙擦過衣襟,任憑長風吹亂黑髮,他望著紅衣女子騎馬漸行漸遠,馬蹄濺起飛塵萬千,於是畫面變得渾濁不清,可那身白衣仍是純淨不染,一如同初見時的清澈眼眸,縱然經歷戰爭殺戮,為狂沙所席捲包圍,依然清泉般沉浸,只倒影有她的身影……

  琵琶聲愈漸蕭瑟,落日邊緣的深紅弧線把整片天地映得暗沉沉,透露出一股動人心魄的死寂美感。

  殘陽將他的身影拉長,風沙與琵琶樂交錯,朦朧中出現淡漠男聲——

  「我與天數抗爭百年。」

  「我追尋你腳步百年。」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駿馬與紅衣女子終於消失在天際,一如當初從畫捲上消失一般無痕,日暮夕陽漸染黃沙飛鳥輕伴駝鈴起舞,白衣人眼瞼闔起,雙唇微動,喃喃道:「尹月……」

  畫面歸於黑暗,人聲消失在寂寥天地間,中央緩緩浮出一排白字:輪迴緣起,浮生若夢,匆匆一眼,已過百年。

  樂聲與風聲漸輕,終是在結尾消匿無蹤,鏡頭內花捲緩緩展開,便是一副女子騎馬圖,中央再次出現一排墨字——十一月三十日,今生今世,注定相隨。】

  短短兩分鐘的視頻播放完畢,空曠淒涼的樂聲卻仍繚繞於耳邊,看著屏幕裡那蕭瑟無邊的誇讚,演員演技和服裝也少有挑刺的,葉長時自認魅力沒有達到人見人愛的程度,所以做好了準備會有人不喜歡他演的容塵,卻沒想到翻了這麼半天,愣是沒看到一個人對自己有不滿,反而誇獎他的評論是劇組裡頻率最高的,這令他不由得有些沾沾自喜,見即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洗完澡了正坐在床邊擦頭髮,便扯了扯他睡袍的袖子,又一次打開預告視頻放到他眼前說:「看你老公帥不帥?」

  即陵被他打斷手頭上的事也不惱,順從地俯過身去看起了視頻,《暗夜帝國》的原著他也讀過,因而對自家媳婦演的這部電影還是很期待的,現在一看預告更是生出了幾分驚嘆!

  楊年洪對電影畫面的色彩把控著實很厲害,不論是恢弘的宮殿還是殘破的城牆都給人以古老滄桑的感覺,特別是在荒漠裡大場面的拍攝,一景一物確實會讓人產生一種身心震盪,恨不得身臨其境的想法,兩分鐘的預告,將角色最深刻的一面都表現了出來,足夠勾起他的好奇心,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完整版的電影。

  「怎麼樣?」葉長時睜大眼問。

  即陵看出他眼裡的期待,彎了彎嘴角從善如流回答道:「很帥。」

  葉長時揚了揚眉,頓時笑得有點得瑟,仰頭獎勵似的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還裝模作樣地舔了下唇,口吻戲謔道:「小陵兒嘴越來越甜了!」

  即陵一聽正想讓他再親一次嘗嘗味道,卻見對方已經興致沖沖地靠回原位玩手機了,他忽然生出了一種利用完就被拋棄的感覺,有點心塞地拿起毛巾繼續擦半乾的頭髮。

  過了幾分鐘,短髮完全幹了,他不慌不忙地掀開了被子躺到床上,湊到自家媳婦身邊暗示性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故意把熱氣呼到他的耳邊,見葉長時沒什麼反應,又伸手在他腰間摩挲了一下,然而對方仍舊像是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般專心致志地刷著微博。

  即大神有點氣餒,關了燈老老實實躺下睡覺,手臂卻緊緊箍在身邊人的腰間不肯放鬆,貌似這樣抱著心裡也會舒坦些。

  葉長時確實忽略了即陵的存在,他正看著一支小奶貓的視頻無法自拔,那軟軟的聲音一叫,感覺身心都快萌化,幾度產生想要養一群寵物的衝動,不過也只是想想,他這種動不動就幾個月不著家的人注定是養不好寵物的,吸貓的慾望就只能靠看萌寵視頻緩解緩解了。

  待把幾個關注的寵物博主近期的所有視頻刷完,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二十分鐘,葉長時關了手機打算睡覺,這才發現自己半個人都被即陵死死纏住抱在了懷裡,不禁笑了兩聲,繼而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暗戳戳伸手擼了擼男人的頭髮,感受到掌心柔軟的觸感,他心生感嘆:哪還用養什麼寵物,男朋友不就一大型寵物麼?還是同類裡品種最好的,別人求都求不來!

  這麼一想,葉長時的心又得瑟起來,低頭在即陵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自覺地鑽進對方懷裡,反抱住他的腰,嗅著那熟悉氣息閉上了眼,聽著冷氣「呼呼」的聲音,安靜沉入睡眠。

  ……

  翌日,日頭還未升起,天濛濛亮,葉長時被浴室傳來的細細流水聲吵醒,他迷迷濛濛地睜開眼,床的另一半已空,人體的溫度還殘留著,顯然另一人剛起沒多久。

  他艱難地坐起身,呆呆發起了愣,直到男人開門從浴室出來思緒才清明了些。

  「把你吵醒了?」即陵輕聲問。

  葉長時盯著他看了會兒,眼神迷茫,有些想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這麼早起,片刻後才記起即陵說過今天早上要回A市開回,於是他也慢悠悠地起床去盥洗室洗漱。

  時間太早,精神一時恢復不過來,葉長時洗臉的動作都有些懶懶散散的,等洗漱完了從衣架上找出要更換的衣服,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又不去開會,沒必要這麼早起,便將手裡衣服隨意一丟,靠在床頭盯著即陵開始發出起了呆。

  男人正面無表情地對著穿衣鏡扣上襯衫的鈕子,動作慢條斯理,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繫好領帶,明明穿得一絲不苟,視覺上卻陡增一種性感味道,他理了理衣襟,撫平袖口褶皺,隨後停下動作透過鏡子反射對上了葉長時的視線,淡粉薄唇動了動,淡淡說:「我要走了。」

  葉長時下巴搭在豎抱著的枕頭上,目光從鏡子移到了已經整理好的行李箱,旋即木楞愣地「哦」了一聲。

  即陵微微皺眉,對他這反應有點不滿意,沉默了良久後,轉過身語氣生硬道:「離別吻。」

  「……」

  大約是他這彆扭的行為取悅到了坐在床邊的某人,葉長時倏地笑出了聲,放下枕頭聽話地過去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低聲道:「晚上見。」

  分隔兩個城市,晚上就只能在空間見了,即陵明白地點了點頭,視線在他下唇還未消失的傷口上晃了一下,莫名又有些泛酸,他才待了一天就要離開,那個男粉卻能陪媳婦好幾個月,這實在讓人很是不爽。

  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在葉長時嘴上輕輕啃咬了一會兒,直到將那雙薄唇磨得發紅看不出痕跡才消停下來,臉色不甚分明道:「十號來接你,跟我回家。」

  葉長時在腦中算了一下,發現十號正好是中秋,回憶起之前答應了要跟即陵去見家長,此刻也懶得推脫,免得惹人不高興了還得自己哄,便應道:「好,我十號請個假。」

  聽他這麼爽快答應,即陵表情總算好看了些,伸手在他頭上摸了一下,說:「那我走了。」

  葉長時略一挑眉:「不用我送?」

  雖然這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提議,但看了看外面暗沉的天色,即陵還是搖了搖頭,道:「你再睡會兒,還早。」

  既然他這麼說了,葉長時就毫無推脫地如是做了,那邊即大神還沒出門,葉小時已經重回床鋪的懷抱了。

  看著對方安逸地躺在床上和自己揮手,即陵又心塞了,不過最終也沒捨得把人重新提出來,只能獨自拉著冰冷的行李箱出了門,看背影著實有些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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