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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重生之途》第67章
第67章

  放映廳內人群靜寂無聲,顯然都沉浸在了大屏幕上的美好畫面中,賀明野是拍慣了歷史片大場面的人,鏡頭畫面的佈景恢弘而不失細膩,色彩張揚卻又柔軟,他很能捕捉探索演員的美好之處,特別是他喜歡欣賞的演員,就如同優秀的設計師竭盡一生尋找自己的繆斯,作為導演也總會遇見這麼一兩個從頭到尾符合他心目中角色形象的演員,或許對於賀明野來說,葉長時就是激發他靈感和信心的源泉,他的形象最為貼合他腦海裡所幻想的太子韶賦,這一點從現在播放的作品中就可以體現賀導對這個男演員的偏愛。

  在電影畫面裡,葉長時各方面的潛力不論是演技還是外貌都被充分挖掘,太子韶賦每一幀的靜態都美好得可以入畫,眼神中時刻流露著真情實感,真實的像是那個時代走出來的人,當他面對鏡頭時,那雙明亮不含雜質的眼睛就彷彿是光潔剔透的黑玉石,純潔又溫柔,觀眾的目光不自覺地便會被吸引過去,甚至沉醉其中,又怦然心動。

  大家安靜的觀賞著電影,主創和主演也在台下觀看第二遍,有些則是第N遍,葉長時所在的位置並不好,離屏幕太近仰著頭看有些費勁,而電影本身他拍過一遍,之前開會的時候又看過一遍,現在不禁有些興致缺缺,心想還不如睡一覺呢!

  正要舒展身體靠在椅子上閉眼睡覺,身旁突然落下一黑影,鼻頭淡雅的香味一掠而過,緊接著又開始緩緩滲透人的嗅覺,手背上出現一陣溫熱的觸感,葉長時轉頭,只見左手邊原來給藍棣原留出的座位坐下了一高挑男人,他帶著墨鏡和帽子,半張臉掩在了陰影下,即便在溫暖的室內也穿著黑色的大風衣,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僅出來的弧度恰好的下巴和兩片淡粉色的薄唇還是透露出了來人的信息。

  葉長時反抓住了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捏了捏,反正光線很暗他也不擔心被別人看見,湊過去輕聲詢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即陵壓低嗓音回了句,反捉住葉長時的手抓得更緊了些,旋即摘下墨鏡神情認真地望向了大屏幕。

  葉長時彎了彎嘴角,靠回了座位,原來的那點睡意也消了,陪著他安靜的看電影。

  座位席中央,夏啟耀正專注地盯著大屏幕,電影已經播放到了南遇接洽兩小國使臣勸說他們聯合發兵攻打王朝的地方,因為有關利益,各國使臣意見不和,數人爭執極其強烈,場面拍攝節奏把握的也是激動人心,可夏啟耀卻總想著畫面快些轉到王朝皇宮,不知為何,他就是想看太子韶賦出現的畫面。

  賀導似乎也是這樣想的,將必要劇情進行過去後,很快又到了王朝皇宮,外面已是風雨欲來,各國勢力蠢蠢欲動,王朝都城內卻仍是一片風平浪靜。

  【十八歲的王朝太子韶賦,對外仁愛寬厚,禮賢下士,對內溫潤如玉,寬而不縱,為人處世謙遜有禮,不趨炎勢,言行正直,談吐高雅,君子六藝,琴棋書畫皆甚是精通,才情優秀,鋒芒畢露,雖貴為太子,卻是清華其外,澹泊其中,對所謂強權錢財漠然視之。

  不論這樣一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做一國儲君,韶賦無疑都是當時受到無數青睞的謙謙君子,他本該繼續如此清風霽月下去,可無法避免的算計與命運終究讓他見到了即將毀他一生的人。

  丞相大壽,太子前往送禮慶賀,於丞相府中遇見一男子身著雪白衣袍在池中央的石橋靜立,周圍是一塘的蓮花包裹著他,亭亭玉立,清新脫俗,景物相融,美的渾然一體,韶賦在原地停留了有快半個時辰,那人的臉龐清秀宜人,面若敷粉,只是神情卻是略顯悲傷,韶賦驀然就有一種想要將他眉間哀愁拂去的奇怪心思,因而久久不願離去。

  回宮後他總是夢見那位白衣人,站在橋頭,看著蓮花盛開,偶爾會眺望遠方,偶爾會對上自己的視線,那時他便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羞澀……

  後來韶賦明白自己對其產生了戀慕之情,他知道了那是一名官員之子,於是他第一次用手段強行將人帶進了皇宮,成了他名義上的太子侍讀。

  世間何來清心寡慾之人,只不過還未遇到命定之人。

  自白墨入宮,此後的韶賦就像被包裹起來的白玉,蒙了塵的金石,褪了色的名畫,鋒芒全斂,他一身的才情施展皆為了博取美人會心一笑,他像個愣頭小子,笨拙又溫柔地討好著心上人,為他彈琴作畫,買衣添物,甚至洗手做羹,面對如此日日夜夜年復一年的細心呵護,即使是塊冰石也都化了,在一次盛夏靜夜,星辰漫天,太子寢宮被佈置得猶如洞房花燭,鏡頭拍攝的畫面就只隔著一層輕薄紅紗,四周紅燭火光昏暗,兩人耳鬢廝磨,顛鸞倒鳳,在朦朧曖昧的氣息包裹下共赴巫山……

  秋風吹過,庭院內落葉紛紛,空氣中飄著清清淡淡的芳香,窗戶被打開,一隻白鴿驟然飛出,穿過樹梢,驚破一院的寂靜,身著白衣之人在窗前沉默看著白鴿飛走,又沉默著合上了窗,殿門前韶賦正要敲門的動作停頓,他的目光隨著窗內飛出的白鴿飄遠,面色雖無波瀾,但那隻敲門的手卻悄然收緊。

  入夜,紅床之上,輕紗隨微風搖曳,韶賦側身靜靜注視著身邊沉睡之人良久,嚴重的糾結猶豫一目瞭然,月上梢頭,冷白的光芒從未關嚴實的窗縫透進來,青銅製作的熏香爐口隱約可見縷縷青煙飄出,屋內只有兩人沉靜的呼吸聲,許久之後,韶賦俯下身在白墨側臉輕印一吻,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經過將近兩年的談判,各國終於統一戰線,在約定期限前的最後幾個月中秘密徵兵操練。

  冬日,寒風肅然,荒蕪戈壁之上大雪茫茫下了一夜,軍營主將帳篷外,南遇於呼嘯寒風中練了一夜的劍,飲一口烈酒噴灑劍端,繼而張揚大笑!

  那張飽受風雪殘虐的臉上滿是沙塵,狼狽外貌掩蓋下的眼睛卻是明亮掩飾不住的期待——很快的,他等了這麼多年,不差幾個月了,待到時機成熟,他必將是中原皇室那群小人的頭顱一顆顆斬下,以祭他家族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亡魂的在天之靈!

  ——王朝這只曾經的雄獅已經安逸了太多年了,久到他或許都忘了自己周圍還有一圈的餓狼在虎視眈眈的包圍著它,而如今,天下也差不多到了改名換姓的時候了!

  ……

  灰白的空氣,暗沉的天色,雨雲沉沉壓著天際,南遇領多名刺客破門而入,韶賦以一人之力拖住刺客將白墨推出門外,天外烏雲聚集,狂風颳過庭院枝椏,樹葉沙沙作響,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待到韶賦衝出屋外已身負數道傷痕,匆匆趕來的侍衛兵聚在門口,刺客除卻南遇抽身逃脫,其餘人全被捕捉。

  韶賦心憂白墨顧不得傷口,一路疾走到達王上寢宮,卻見其房門緊閉,外面的氛圍是一片不同於往日寧靜安適的肅穆,侍衛兵一排排包圍大殿,看到太子來時自覺往兩邊分離。

  韶賦緩緩他不走上台階,推門而入的剎那見屋內空氣中的血腥味衝刺嗅覺,似是預料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臉上出現片刻掙扎和猶豫,腳步一頓,接著又跨步進去,旋身只見寢殿內身著黃袍之人靜靜躺在龍榻上,床邊地毯上是一大攤深紅的血跡,周圍跪著抹淚的大太監、一臉驚慌與畏然的太醫和被兩個侍衛押著的神情一派安然的白墨。

  韶賦的視線從白墨指尖鮮紅的血液一掠而過,心砰砰跳著,從未跳得如此快過,不知是驚恐、緊張、悲痛又或是失望,他帶著茫然的表情走到了屍體前,他的父親臉上還保持著死前驚訝的表情,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流出的鮮血滴滴答答的浸濕了華麗的地毯。

  「殿下,王上已……」太醫的話沒有說完只見韶賦垂眼淡淡的掃向了自己,眼中一點不含往日的清和如風,而是絲毫沒有溫度的冰冷目光,不禁渾身一顫,低下頭閉緊了嘴。

  房間內太過寂靜,沒有人說話,大太監抹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安靜地跪在旁邊不敢發出半個字聲響。

  韶賦站在一邊盯著那具屍體許久,又像是不可置信似的蹲下身跪在了床前,伸手觸摸到床上人的指尖,已經沒什麼溫度殘留了,他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緩緩摸上了插在胸口的那把匕首——那是把純金的匕首,手柄上雕刻著一個「賦」字,是父親送給他的成年禮之一,後來被他悄悄送給了白墨,現在白墨又用這把匕首殺了他的父親……

  韶賦看著「賦」字邊上的新字逐漸紅了眼眶,那細心鐫刻的「墨」字彷彿正在咧著嘴諷刺這一年又一年來自己傾盡所有付出的深情,一滴兩滴淚從兩旁滑落,悄無聲息的,混合著肩頭傷痕流下的血液融進地攤上他父親流出的血液!

  天空烏雲聚集,窗外突降驟雨,漫天玉珠落在外面排排站立的侍衛兵身上,落在氣魄而古舊的房屋簷瓦之上,密集地敲打著窗框,一遍又一遍提醒著大殿內人已發生的事實。

  屋外大雨愈是嘈雜,屋內氛圍愈是寂靜得可怕,許久之後,韶賦終於開了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雅,語氣卻平淡的很,神色也是木然,彷彿失去了生氣,又像是平靜的反常,他對著大太監輕聲緩慢說道:「去請母后過來吧,李夫人、華夫人也一併請過來,還有大臣,你都看著辦吧,至於墨……白墨弒君謀逆,先關押大牢,聽候審問……」

  一連串命令落下,大太監俯首應下起身出門,一直沒有動靜的白墨突然笑了一聲,突兀、不合時機的笑聲令太醫渾身一顫,卻沒有引起床前跪著的人的注意,他被侍衛帶了下去,從頭至尾,韶賦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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