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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重生之途》第87章
第87章

  車子從郊外一路開回市區,遠處沐浴夕陽的山巒漸漸消失了蹤影,取而代之是棟棟矗立的高樓、來來往往的車輛與忙忙碌碌的行人,落日餘暉在不知不覺中消逝,意味著冷瑟瑟的黑夜即將來臨。

  車內很安靜,沒有人聲,沒有音樂,大地失去了暖陽普照,黃昏溫度驟降,車窗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白霧,擋住了車內人探究的視線,有一種不舒服的壓抑感,葉長時伸手揩了揩玻璃,透過那一小塊透明處能看到外面街道景物的輪廓,很快地退後到遠方。

  岑覓說進他回酒店,只是車子卻在一棟商貿大樓外停住了,葉長時面露疑惑,問:「怎麼了?」

  「吃飯。」岑覓沒有轉頭看他,自顧自地回答完開門下了車。

  葉長時瞧著大樓裡進進出出的路人揚了揚眉,心中腹誹這人搞什麼鬼,在這裡吃飯會被拍的吧,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小有名氣的藝人啊,他這安排也太不牢靠了!

  雖然這麼想著,葉長時還是戴上口罩和墨鏡下了車,外面天色己晚,路燈點亮,街上行人匆匆忙忙的,倒是沒有什麼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們身上,可一進大樓,那就不太一樣了,商場裡多是悠閒的學生或上班族,儘管葉長時非常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身上的帥哥氣質還是透露了不少,加上路人發現一個進了室內還帶著口罩和墨鏡的人難免會多看幾眼,葉長時明顯地感覺到有不少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甚至隱約還聽到了快門聲,他深知這時候要是畏畏縮縮的就愈發顯得自己有問題,於是他只是非常淡定地裝做自己是一個普通人跟著岑覓乘電梯到了負一層,之後又面色沉靜地進了一家炭燒餐廳。

  餐廳較小,沒有包問,二人找了個遠離其他桌位的角落坐下,店內的裝飾復古,整面牆被一幅彩色抽像畫佔滿,還掛著許多的泛黃的老照片,令顧客有一種回到了三四十年前的感覺,葉長時此刻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想不通明明酒店可以送餐,又方便服務又好,為什麼要大費工夫來人這麼多的地方吃,這時只聽見岑覓說:「你以前喜歡吃這個,我知道這裡有一家味道不錯,就帶你過來了,抱歉,沒考慮太多。」

  葉長時輕抿了一下嘴唇,他自然能猜到岑覓說的「以前」是指原主生前喜歡吃這個,因而此刻心情是複雜又好奇,眼前人和原主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己對這人明明有熟悉感,腦內卻沒有一點有關他的記憶?越是想要想起點什麼,印象就越是模糊不清,頗有幾分撲朔迷離的感覺,到底是自己靈魂佔據他人身體的後遺症,還是說關於這人的記憶被原主刻意遺忘了?

  正想說點什麼套套話,穿著紅色工作服的服務小哥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岑覓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對方點單,於是菜單就放到了葉長時面前。

  餐廳的音樂換了一首,流暢輕快的前奏剛響,葉長時就聽出了這是他和即陵的合唱曲,不由把頭垂低了些,轉而又覺得自己這都要吃飯了還全副武裝的模樣應該挺怪的,於是把墨鏡拿了下來,口罩解開了一半勾在左邊耳朵上,接著便感覺旁邊服務小哥的視線頓時變得灼灼的,他裝作沒發現這點,隨意點了些東西,服務小哥溫柔問:「要加辣嗎?」

  葉長時看岑覓:「吃辣嗎?」

  「隨意。」

  葉長時又抬頭問月服務小哥:「加辣有多辣?」

  可能為了更好地聽清顧客要求,服務小哥頭垂得很低,葉長時一轉頭差點與他撞上,對方連忙直起身,有些羞澀地笑了笑:「這個我說不上來,不過你們吃的話,不建議放辣。」

  葉長時盯著他看了會兒,發現這服務小哥長得還挺清秀的,心裡癢癢的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便揚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平和的臉顯得十分雋秀英俊,他問:「為什麼不建議?」

  服務小哥笑得更加靦腆了,不過不等他回答,岑覓就語氣肅然道:「那就別加辣了,趕緊去準備吧。」

  服務小哥被另一顧客突然的冷漠驚得愣了愣,悻悻然收起笑容讓岑覓買了單急忙離開了 葉長時見羞澀的小男孩被嚇走了,無聊地拿起筷子戳了戳盤子,忍不住說道:「對待服務人員態度好點,小心他給你盤子裡加料!」

  岑覓看了他一眼,垂眼對此不發表言論。

  氣氛緘默一陣,葉長時又想到了剛才的話題,組織了一下語言,說 「其實我兩年前出了一場意外,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岑覓驟然抬頭,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分辨他說的話是否屬實,良久後低聲說道:「我還以為你上次在公司故意裝作不認識我。」

  葉長時聽得眉頭一跳,想起自己第一次到MOON男裝分部的時候,明明是這人對自己一臉冷漠,現在這幽怨的話語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他直覺原主與眼前人之間應該藏了什麼不得了的故事!莫名有點慌慌的怎麼辦?

  他放慢了呼吸,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又問:「所以?」

  岑覓身體動作微僵,緩慢搖了搖頭:「以前的事不重要,我們可以重新做朋友。」

  「……」葉長時真想呵呵他一臉。

  沒多久,剛才的服務小哥端著食物過來了,放下盤子後他腳步頓了頓,沒有離開,葉長時抬頭,眼神略含深意地注視他,服務小哥紅著臉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小卡片和一支圓珠筆遞了過來,說:「我是您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葉長時看了一眼,發現那張卡片上印的是他某次放上微博的自拍照,不禁失笑,應道:「好啊。」

  說罷便接過遞來的東西,用那支圓珠筆在自己的照片上籤了個名字,又隨手畫了個愛心還給了他,對方連忙道了聲謝羞澀地跑開了。

  葉長時覺得這男生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了兩聲,不過他們這邊的動靜似乎有點大,引得周圍不遠處一桌上的女生頻頻望過來,後面還紛紛掏出手機悄悄拍著,好在到底沒做出過來圍堵的事情,葉長時也就隨他們去了。

  吃完飯,葉長時坐車回了酒店,這一片所在地區並沒有太多的高樓聳立,綠植較多,空氣也相對好些。

  酒店的大門外十分空曠,令人有種釋放了身心的感覺,他抬頭望瞭望天,隱約能瞧見幾顆閃爍的星星,又高又遠的,永遠都觸摸不到。

  葉長時今晚住的房間是MOON男裝的人預訂的,在四樓,他剛進電梯,後面又跟進來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著裝華貴的婦人,他靠邊挪了幾步,婦人按了三樓的數字,接著金屬門就徐徐合上了。

  葉長時還在想著事情,那個中年婦人卻走到了他身邊,一股香味便鑽進了鼻子。

  「我知道你,辰耀正在捧著的藝人。」婦人忽然說道。

  葉長時低頭看她,有點不清楚這個陌生女人是什麼意思,這時婦人從口袋掏了張名片出來給他,眼神意味深長道:「我們公司在投資一部電影,男主還沒定,有興趣的話晚上可以來找我聊聊。」

  葉長時也是活了好幾十歲的人了,哪能聽不出她的意思,他故作茫然地接過燙印著金色花紋的名片,道了聲謝,電梯很快到了三樓,婦人走出去前還回頭看了他一眼,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葉長時對她笑了笑,門一關上便收起了笑容,他翻到名片的反面,一開頭就寫著「宏安集團」四字,這顯眼的「宏安」二字令葉長時皺了皺眉,一山不容虎,同在南方的圈子裡,辰耀和宏安可算是眾所周知死對頭的關係了,對家娛樂公司的人找他聊天,沒問題就見鬼了!

  一出電梯,葉長時便將那張名片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夜幕降臨,天空黑蒼蒼的,窗外遠眺,條條街燈與車流在夜靄中朦朧暗湧,極其接近卻始終是平行線,視線隨其越行越遠,在盡頭交融在一起。

  拉上窗市關了燈,葉長時打了呵欠鑽進了被窩,時間雖然還早,不過八點,可今日的早起與忙碌的工作卻使得他十分睏乏,如今陷入這溫暖安靜的環境中,他很快沉入了睡眠……

  大抵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葉長時朦朦朧朧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教室中,班裡坐著三十多個學生,正在上課,男老師指著投影上的內容講述著什麼,聲音隱隱約約的聽不太清,底下學生偶爾發出一陣竊竊私語聲,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潔淨的玻璃照在桌子上,在攤開的書頁上留下一塊明亮的光斑,安逸的氛同令人始終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突然旁邊的人伏過身來說道:「你看老馬的褲子,是不是快要掉下來的樣子。」

  葉長時聽到這聲音神情微怔,轉頭便見張久義還是非常青澀的模樣,笑得有些猥瑣,他想說:「別老盯著人家老師的褲子,多沒禮貌」,可說出來的卻是:「褲襠太低了吧!」

  說完,葉長時愣。

  這時,張久義又輕聲問:「這樣走路不難受嗎?」

  葉長時想諷刺他「你試試看就知道了」,然而張了張嘴出口的又變成了:「說不定他喜歡這種扯淡的感覺。」

  ……草!什麼鬼!控制不了嘴巴了可還行!

  葉長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隱約有自己的思想,卻不知這思想是從哪來的,腦中只有日復一日在學校唸書的記憶,似乎家裡還有個整天幹活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父親,他甚至無法支配自己身體按照自己的思想說話做事,於是他就這樣口不對心地與張久義聊著天上了幾節課。

  一節選修回來,葉長時看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張便利條,壓在兩本書下面,露出一個角,他將紙條拿了出來,上面是用黑色鋼筆寫下的一排字,字跡十分舒雅,語意簡潔明確放學樓梯口見。

  葉長時發現自己看了紙條後,竟然忍不住笑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都是類似的便利條,他將這一張也放了進去,重新蓋好放進了抽屜。

  下午第四節 課過後,葉長時聽自己身體婉言向張久義提出了今天不和他一同回家的事情,對方像是已經習以為常,沒有多問什麼,葉長時獨自背上書包下樓梯站在了三樓樓梯口,目光有些冷漠地看著樓道內學生的來來往往,而他的心裡則在葉槽自己這到底是在等早戀對像還是要打架?

  沒多久走廊裡過來一個高個子男生,十七八歲的年紀,五官已經兒成型,長得有點小帥氣,相較於其他吵吵鬧鬧不修邊幅的男生,他略帶高冷的身姿明顯比較出眾。

  葉長時一見此人心中就日出了一個名字——岑覓。

  男生過來後就說了一句話:「走吧。」

  不知為何葉長時心中翻湧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此刻他彷彿又從這人身上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與真正的自己更親密的人,也是這樣非常高冷的樣子,並且要比岑覓更好看些,可是卻想不起來他是准。

  等等,他為什麼要說真正的自己?他現在是誰?

  葉長時內心困惑,身體卻是很不受控制地跟著岑覓一路走了出去,一直到達校門外,背著書包的學生們興奮地與自己的夥伴告別,四散走路或乘車回家,岑覓上了自家的黑色轎車,沖葉長時道:「快上來。」

  其實葉長時的內心是非常拒絕這種行為的,可事實上他還是坐了上去,而且動作十分熟練,像是做了很多次的樣子。

  車子一路開到一家炭燒餐廳,這下葉長時的思緒又有點迷糊了,他怎麼感覺這場面才經歷過似的!

  店內有許多人,二人坐在一個角落桌位,周圍顧客的長相與菜單上的字圖都模模糊糊的,葉長時也就隨意指了幾樣。

  食物上得很快,幾乎沒等什麼時間就端來了,吃飯過程中,岑覓時不時會剝一強蝦夾一片肉放到他碗裡,葉長時則有點疑惑,他發現東西吃在嘴里根本沒味道,不用咀嚼不用吞嚥就下去了,也沒有飽腹感,食物就像是化成了一陣空氣消失了。

  吃完飯,岑覓將他送回了家—— 城西源巷的一棟老樓裡。

  接著日子過得快了許多,葉長時只感覺一晃眼便過去了兩個月,天氣冷了,衣服也穿得厚了起來,進入教室,一片目光望過來,他腳步不停地坐到自己靠窗的座位上,聽到張久義語氣擔憂道:「你還好吧?」

  葉長時想問,「我怎麼不好了??

  但事實上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低下了頭翻開書頁,手拿著筆在上面胡亂劃著什麼。

  這一天,葉長時發覺自己的身體沒同別人說過一句話,就算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也是一副鬱鬱沉沉、緘口不言的狀態,選修課後,他的桌子上又出現了一張便利條,同樣的字跡寫著同樣的話,他卻沒像上次一樣將紙條好好收起來,而是把它捏成成一團塞進了抽屜。

  傍晚放學,校門口,岑覓坐在黑色轎車上,見葉長時遲遲沒動作,降下了後車窗抬頭道:「上車。」

  葉長時心中在歡脫吐槽著「不,我是有節操的人,拒絕上車」,但實際上他的身體卻是盯著岑覓看了許久,然後輕聲說道 「我們分手吧。」

  葉長時聽到自己嘴裡說出這話驀然一愣,接著心裡忽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悲傷感覺,周圍的人事彷彿變得模糊了,一切明麗的景物都黯然失色,他看到岑覓一如既往冷漠著一張臉,淡淡地說了聲「好」。

  很快,車開走了。

  難以形容的憂傷委屈佔滿了心扉,又像是肺部被堵住了,悶悶的,葉長時站在原地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額頭的汗也流了不少,他的思想掙紮著想要脫出這個身體,卻是更加難受痛苦,直到驟然的一道鈴聲出現,喚醒了他的意志。

  葉長時睜開眼,發覺自己整個人都悶在了被子裡,難怪會喘不過氣,探出頭,房間裡還是他睡下前的模樣,空調吹著暖風,有些燥熱,床頭手機屏幕亮著,音樂混合著震動響著,他拿過手機看了眼,是藍棣原打來的電話。

  「喂?」

  「小時你晚飯跟岑覓在外面吃的?」

  「唔。」葉長時還有些懵懵的,回不過神來,乍一聽到岑覓兩個字就想到那個奇怪的夢

  「不是叫你別亂跑的麼,」藍棣原嘖了嘖舌,「算了,也沒什麼大事,你繼續幹你的事吧,明天多睡兒,中午來接你。」

  話落,他掛了電話,葉長時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面沉默了片刻,又撥通了張久義的號碼,不過彩鈴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他按了掛斷,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估計張久義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打遊戲,反正接不到自己電話就是了,便發了條短信過去。

  【——你記不記得我高中的時候和誰比較要好?】

  短信自然是沒有人回的,葉長時支起了身子,將枕頭墊到了背後,靠床頭坐著,剛睡了一覺醒來一時半會兒也了無睡意,想到藍棣原電話的內容,他打開微博,刷新了一下,然後很無語地發現自己上了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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