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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和諧我》第36章
第36章 罪案片修羅場(4)

  林歇陪著熬了一個通宵,眼睛紅得比所有人都厲害。雖然誰都知道他沒有那個意思,但當他抬眼看人的時候,實在顯得可憐巴巴極了。

  袁森當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低下頭,順手拉開了抽屜。

  “眼藥水。”袁森伸手遞到了林歇的跟前。

  但同時,另一隻手也遞到了他的面前:“來杯熱茶?”

  林歇抬頭瞥了一眼。邵明正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托著茶杯,衝他微微笑。

  林歇的目光從他臉上掠過,然後毫不猶豫地轉過了頭:“謝謝袁隊。”林歇拿起了袁森掌心的眼藥水。

  他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刮了一下袁森的掌心,袁森想也不想就立刻蜷起了手掌。

  “不……謝。”袁森不自在地頓了一下。

  林歇衝他淡淡一笑,隨即低下頭擰開了眼藥水的蓋子,然後再仰起頭,很快就往眼睛裏滴了幾滴眼藥水。

  他全程無視了一旁的邵明,比把他當盆栽還不如。

  “好了,舒服多了。”林歇眨了眨眼,將眼藥水還給了袁森。

  多餘的藥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加上那雙熬夜熬得發紅的眼,看上去像是剛被誰欺負哭了一樣。

  邵明放下外套,抓起一張紙巾,按住了林歇的頭:“等會兒別動。”說著他就要伸手給林歇擦去臉頰上的藥水。

  袁森看著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別動的人是你。”林歇聲線微冷,隨即一把抓住了邵明的手腕,將他推了出去。邵明猝不及防,身形還晃了晃,原本輕鬆愉悅的神色,瞬間就變成了惱色。

  “脾氣真大。”這次邵明的聲音更顯陰沉了一些,他在原地站定,茶杯裏的茶水灑了些出來,打濕了他的袖子。邵明低頭看了一眼,眉間的不快更深了。

  袁森看著這一幕,幾乎可以確定,林歇和邵明的關係的確不太好了。

  雖然被茶水淋了一手的是邵明,但袁森還是覺得,這個時候更應該站在林歇的身後。於是袁森拍了拍林歇的背:“熬了一個晚上了,走,帶你去吃早餐。”

  林歇原本滿臉的冷意,連帶臉上那副黑框眼鏡都透著鋒銳,但隨著袁森出聲以後,他臉上的冷意和銳意漸漸就消散了,最後恢復了平常。

  “好。”林歇跟著袁森往外走,還是繼續拿邵明當空氣。

  邵明用紙巾擦了擦袖口,眉眼冷了冷:“記仇還兇悍……”邵明呼出一口氣,卻怎麼都覺得胸口堵著的那口鬱氣,就是消散不了。

  林歇在他跟前橫眉冷對,怎麼到了袁森跟前就乖巧軟糯起來了?就算是以前……林歇在他跟前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時候。

  強烈的對比落差,讓邵明心底那口鬱氣堵得更深了。

  袁森說要帶林歇去吃早餐,還真就帶他徑直出了警局。警局旁就有個早點鋪子,還沒走近就能嗅見一股濃郁的香味兒。像是多種食物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八根油條,十一籠灌湯包,一籠燒麥……”袁森跟老闆娘說著話。

  突然間,林歇察覺到好像有一道目光正盯著他。

  那個人很肆無忌憚,他就這樣慢慢地打量著林歇,從上至下,雖然沒什麼別的意味,但卻仍然讓人覺得背後冒著冷意。

  林歇回頭掃了一圈兒……沒在周圍。那個人是在更高一些的地方打量他。林歇抬起了頭。

  對面是一棟大樓,二樓有一個房間的窗簾半掩著。

  不等林歇繼續仔細地看下去,袁森這頭都已經打包好了。

  “愣什麼神呢?”袁森碰了他一下,“來幫哥拎一下。”

  “有人在看我。”林歇收起目光,一邊說一邊接過了袁森手裏的食物。

  袁森又拎起了一大包打包好的豆漿,道:“長得好看的人,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是嗎。”林歇的反應很是平淡。

  袁森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年紀的男孩兒,誰不喜歡聽誇獎的話啊,偏偏林歇聽完半點情緒也沒有。袁森暗暗嘀咕,難道這背後還有個什麼故事不成?

  林歇單手從塑膠袋裏擠了個灌湯包出來,咬了一口:“……嘶。燙。”

  他的聲音有一絲委屈。

  袁森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才的樣子還沉悶得像是背負了什麼不愉快一樣,突然間卻又像個小孩兒一樣沒輕重了。袁森不知道這個新來的小博士身上,還能有幾個不同的面。

  林歇咬了咬唇。

  他剛才的確是被燙到了,不過這個灌湯包的味道很好。

  林歇鼓著臉吹了吹,等踏進警局大門的時候,他正好一口將剩下的半個灌湯包全咬進了嘴裏。

  “哎別燙著!”袁森忍不住在旁邊喊。

  他都還記得剛才這人被燙得直吐舌頭,嘴唇紅紅,臉頰也紅紅的樣子。

  林歇舔了舔唇:“沒事,不燙了。”

  袁森看著他的樣子,又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初見少年的時候,少年白襯衣,黑褲子,一塵不染,又顯得刻板規矩極了。他還以為恐怕是個比邵明還要講究,還能拿喬的人。而且這人年紀又輕,最是難溝通了。

  結果少年捨下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外表後,內裏卻是單純又可愛的。

  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傻孩子,一個灌湯包被燙得呼哧呼哧的,也能將他滿足。

  “豆漿。”袁森塞了一杯到他的手裏,“慢點兒喝,被再燙著。”

  大約是因為灌湯包是暖和的,所以少年的手掌也終於帶上了暖意,摸著還有那麼點兒……舒服。

  兩人走回到了辦公室中,其他人撲上來將早餐搶劫一空。邵明就冷淡地坐在一旁看著,絲毫不為所動。袁森也不在意他,人家沒心思和他們做好同事,他們上趕著作什麼?

  有這功夫,不如操心一下小博士有沒有吃飽。

  袁森想著就回頭去看林歇了,林歇抿了抿唇角,小小地打了個嗝。袁森再一看,那杯豆漿已經被他咕咚咕咚喝光了。

  “這麼點兒就飽了?”袁森問。

  邵明這會兒卻又有了動靜,他不冷不熱地插了一句話:“他胃不好。”

  這回林歇和袁森都沒搭理他。

  邵明像是已經恢復了冷靜,這會兒倒是沒見再生氣。

  袁森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揀了個燒麥飛快地吃了起來。就在辦公室裏彌漫開早餐的味道時,玻璃門又被推開了,一個小警員氣喘吁吁地站在那裏:“根據清潔工的特徵描述,我們、我們從酒店外路口的監控錄影裏,發現了符合特徵的人。現在結合描述和監控錄影裏的大致模樣,畫出了他的畫像。”

  袁森將手邊食物一擱,立刻站起身走了出去。

  林歇也立刻跟了上去。

  邵明冷冽地瞥了一眼林歇的背影,而後臉上轉為大方的笑意,也緩步跟了上去。

  至於剛才表露出的不快,彷彿都只是錯覺。

  監控錄影反復播放了好幾次,同事,一張素描畫像遞到了袁森的手裏。林歇沒有去看畫像,但他在看見監控錄影的第一時間:“這個我見過。”

  袁森一愣:“什麼時候?”他沒有問,你確定,真的嗎之類的話。在袁森看來,這些都是贅述。給予自己的同事最基本的信任,那不是應該的嗎?

  “我回國那天,在機場看見了他。他那天的打扮,和清潔工的描述大致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脖頸上套了個很大的耳機。看起來很潮,和他顯得死氣沉沉的外形有些不符。”

  袁森卻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有時候員警的聯想能力是很強的,在林歇說他見過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在早點鋪子外,林歇說有人在看他的事。誰知道會不會是兇手在背後窺伺呢?

  “馬上調檔案,核對各個學校有沒有和他符合的人。”袁森道。

  林歇略作停頓,思考了一會兒,低聲道:“這個人身高在172至176之間,有躁鬱傾向,他和同學的關係應該很冷淡疏遠,班上的同學會覺得他很討厭。他的家境不錯,但父母的感情狀況不好。他應該是一中的學生。”

  “你怎麼知道他是一中的學生?”對於其他,袁森都不意外。畢竟很多精通犯罪心理的人,都能大致描繪出罪犯的形象特徵和心理輪廓。

  一旁的邵明卻誤會了袁森的意思,他輕笑一聲,道:“林歇一直都這麼神的,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雖然他的口吻不大討喜,但話裏話外的意思卻透露著他和林歇相當的熟識,所以他對林歇很瞭解。

  林歇卻並不拿喬,直接了當地和袁森說道:“我見著他的那天,他的包裏鼓鼓的,拉鏈沒拉好,露出了一截校服袖子,和一個紫色的小本子,巴掌大小。整個城市,只有一中,因為彙聚了尖子精英,想要尋求與眾不同,所以特地將學生證的外殼做成了紫色。”

  所以沒什麼玄乎的,只是他湊巧看見了而已。

  袁森笑了起來,還順手拍了下林歇的肩背:“你立大功了!”

  “當然這個結論不是百分百的,但我想你們直接從一中開始,會省去很多麻煩。”林歇補充道。

  邵明聽見這句話後,看著林歇的目光微微複雜了起來。

  袁森沒再和林歇繼續說下去,他轉身就安排警力去一中找人了。

  等袁森一走,邵明就走到了林歇的身邊,他低低地道:“你變了。你沒以前那麼自信了,以前你從不會說這樣沒把握的話。”

  林歇搖頭:“以前不是自信,那是自大。事實證明自大並不是好事,偶爾承認自己的錯誤,才會變得更完美。你說呢?”林歇轉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邵明覺得那一眼裏冷冽極了,除卻一片冰寒,竟然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

  沒有了過去林歇對他的喜歡與傾慕了。

  邵明心底咯噔一下,有些說不清這一刻心情是好是壞。

  但這種眼睜睜看著林歇蛻變,漸漸與從前的形象徹底剝離開來的感覺,是註定不太好受的。

  林歇諷刺地笑了下,這才走了出去。

  邵明猛地反應過來。

  林歇那句話分明就是諷刺他。

  與其說林歇是在說他自己自大,不懂得承認錯誤。還不如是在說他邵明自大不肯認錯。

  邵明臉色沉了沉:“呵,小獸長爪子了,厲害了,會撓人了。”

  ……

  隊裏的人基本都跟著袁森出去了,林歇實在有些困倦了,他也不逞強,就這麼倒在沙發上休息了起來。

  等林歇稀裏糊塗睡到下午兩點,袁森帶著人回來,同時跟著回來的還有被抓獲的罪犯。也就是那個十七八歲的小男生。

  林歇被動靜吵醒了,他爬起來,透著玻璃窗朝外看去,小男生還穿著之前那身衣服,脖子上也還掛著耳機,只是他背後沒有帶包。他的手勁兒有些大,打從他被帶進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消停過,愣是靠三個男人才將他壓住了。

  袁森面沉如水,直接將人帶去了審訊室。

  林歇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小男生並沒有爭辯,也沒有大罵,他只是不停地掙扎著,完全不顧及自己會不會受傷。一個警員的眼鏡都讓他給撞飛了,眼角也青了一塊。

  小男生額角帶著撞擊的淤痕和擦傷,他有著很深的黑眼圈,嘴唇蒼白發灰,面色灰撲撲的,行就將木一般。

  都說十七八的少年正如朝升的太陽,充滿了陽光和希望。

  這個小男生看起來卻比半夜一點的月亮還不如。

  渾身都是晦氣。

  “我能進去嗎?”林歇問守在審訊室外的警員。

  裏頭的袁森聽見了聲音,頭也不回地招了招手,示意林歇可以進去。

  林歇這才跨過了門檻。

  那個剛才還在劇烈掙扎的小男生突然頓住了,他抬起頭看著林歇,原本滿是戾氣和死氣的眼眸裏,竟然劃過了一道亮光。他定定地看著林歇,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就在大家都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小男生突然瞪大了眼,他看著林歇,臉上的神情扭曲,眼底漸漸生出了恨意。

  恨意?

  這就有些難得了。難道這小男生已經知道,是林歇把他的資訊摸索出來的?

  這不可能!

  袁森在心底否定道。

  這也只能解釋為,小男生就是個心理變態,所以才會在見了林歇以後,滿眼恨意。

  小男生突然開了口:“你們沒有證據……你們不能抓我,我還是個學生,我十七,我還沒成年……”他的嗓音嘶啞,發出來的聲音就彷彿地獄的惡鬼一邊向上攀爬,一邊發出的令人作嘔的聲音。

  而事實上,他這句話也的確令人作嘔。

  邵明在旁邊冷笑了一聲:“小傻逼,滿十四你就能承擔刑事責任了。你以為殺個人跟玩兒一樣嗎?不用負半點責嗎?你那豬腦子就只告訴了你怎麼犯案,沒告訴你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你們沒有證據,你們沒有證據……”小男生只是低聲地重複著道,他甚至還微微一笑:“我的父母會來接我的。你們扣留不了我。”

  小男生剛說完,顧蓉蓉就站在門口,支支吾吾地道:“他,他父母帶著律師來了,說要接人回去。”

  袁森眉頭一皺,整個人都顯得高大而又兇悍了起來,但他並沒有立即發火。

  反倒是一旁的邵明眉頭一挑:“接個屁!他媽的都殺人了,早先不教一教兒子怎麼做人,這會兒倒是會上趕著溺愛!”

  小男生看著邵明發火,又看著袁森沉下臉,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但突然間,他的目光落到了林歇的身上。

  這個人,他的神色淡淡,絲毫不被自己所影響。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什麼無關輕重的螻蟻一樣。小男生咧了咧嘴,笑著問:“你不生氣嗎?”

  林歇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在這麼多人中間,竟然反倒是他最為平靜。

  是的,他是真的平靜。——其他人觀察著林歇,最後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但他們都忍不住好奇,林歇年紀小,不正是最容易被激怒的時候嗎?哪怕他精通心理學,那也不至於像機器人一樣,對外界毫無反應吧?

  大家看著林歇都這副模樣,倒是也不好再跟著上火,慢慢的,大家的情緒竟然都平穩了下來。

  這一幕顯然完全超脫了小男生的預想,他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

  “你們不會找到證據的,沒有證據,就算抓到我,也無法起訴我,無法起訴,就代表無法定罪。滿了十四就能判刑又怎麼樣?你們照樣判不了我的。”小男生又笑了笑,使得他的那張臉孔看起來猙獰又可怕。

  “誰說找不到了。”林歇等他表演完畢,才出了聲。

  “是嗎?那你來找啊。”小男生笑了笑。

  林歇盯著他的臉:“你的腮幫過分的大,唇異常的乾裂,嗓音也很嘶啞,像是完全變了調,和嗓子發炎的症狀完全不同。你的臉頰有不正常的削瘦,兩頰少血色……”

  小男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你很喜歡催吐?”林歇問。

  小男生沒動,但他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摳了摳椅子的扶手。

  “我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會將這東西藏在胃裏。”林歇輕輕地眨了下眼,但卻讓小男生微微變了臉色。

  “藏在肚子裏?”其他警員驚呼出聲:“這不可能吧?”

  “來,吐出來。”林歇說。

  小男生諷刺地笑了笑:“你說是我就是嗎?你讓我吐我就得吐嗎?”

  林歇看向袁森:“我能單獨和他說兩句話嗎?”

  袁森想也不想就道:“當然可以。”

  林歇衝他淡淡一笑。

  袁森莫名覺得裹著怒火的心臟,似乎被撫慰了一下。

  袁森帶著其他警員走了出去。

  邵明自然也出去了。

  當門關上。

  半分鐘不到。

  門就又開了。

  就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顧蓉蓉才剛從走廊另一頭跑過來,口中說著:“來了來了,他的父母過來了,氣勢洶洶,非要我們立馬放人……”

  林歇站在門口,眨了眨眼:“放不了了。”

  “喏。”林歇指了下身後的審訊桌。

  桌上放了杯水,是給小男生的,但他並沒有喝,此刻那杯水已經微微被污染了,不過能清晰看見裏頭飄著一個膠囊狀的東西,只是比普通的膠囊要大上很多。

  警員馬上拿鑷子夾了出來。

  剝開膠囊外殼一看,裏頭是個晶片狀的東西。

  “微型U盤。”林歇說:“裏面有很多精彩的東西。”

  “他捨不得丟掉自己功勳的見證,於是一一拍攝下來,放進U盤。他享受每一次重複欣賞作案過程的快感,但又不願意被員警抓走。所以就乾脆吞進了肚子裏。”

  警員掃視一眼審訊室:“這裏看上去也不髒啊……”

  “長期習慣性催吐的人,會吐得相當乾淨的。而且可以完全不借助外物,讓他吐,他就能吐出來。”

  警員咂舌:“這都什麼人啊這是……”

  話音剛落下。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近了,同時還伴隨著中年女人和中年男子的怒吼。

  “拿個筆記本來。”林歇抿了抿唇:“可以請他們一起來欣賞。”

  很快就有人將筆記本拿了過來,林歇掏出了一個U盤外殼,將微型U盤接上去,然後連通了電腦。

  男生的父母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們在審訊室門外大吵大鬧,非要進來將小男生帶走。

  “你們再不放人,我會控告你們惡意扣留未成年人!企圖屈打成招,讓他一個學生來背這麼大一個殺人案!”

  “快放人!放我兒子出來!”

  ……

  林歇不慌不忙地打開U盤,破解密碼,進入。

  播放。

  一陣突兀的笑聲響了起來。

  來自視頻裏的小男生。

  他抬頭看了一眼鏡頭的方向,然後低聲笑了起來,帶著得意和瘋狂的味道。

  而大家也漸漸看清了他在做什麼。

  他拖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將女人反復從地毯上拖拽過來,拖拽過去,像是在肆意玩弄對方,藉以享受這種操控的快感。

  像個瘋子一樣。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就連這對中年夫妻也盯著螢幕住了聲。

  他們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四肢都在那一瞬間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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