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書
趙簡覺得,雖然昨天晚上自己辛苦了一點,不過好歹是個很好的開端。昨天他沒吃到媳婦兒,還想著今天再接再厲,沒准就成了,誰想到唐季開突然要跑到他們家來借住避難,這不是坑爹嗎?
唐季開哼哼了一聲,對趙簡表示不屑,然後扭了頭,給了趙簡一個腦後勺,就跑去跟顧長廷說話了。
趙簡默默盯著唐季開的腦後勺,跟著兩個人一起進了公司。
顧長廷開著車,帶著趙簡和唐季開就回了新家去。
唐季開那叫一個激動,一路上都高高興興的,話就一直沒停過。簡直就像是歡快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跟著顧長廷就上了樓。
顧長廷打開家門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來,客廳的桌子似乎還沒收拾,一片亂七八糟的。
昨天吃了一半晚飯,顧長廷就開始發酒瘋了,趙簡照顧顧長廷還來不及,哪裡有時間去收拾桌子。今天早上又那麼早就從家裡出來了,更是沒來得及。
桌上的什麼韭菜和海鮮早就壞了,雖然不至於發臭,不過看起來真是亂七八糟的。
唐季開睜著大眼睛走進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沒想到顧長廷和趙簡兩個人這麼不拘小節,家裡這麼豪放。
顧長廷一瞧這麼亂,臉都要紅了,說:「我先收拾一下,趙簡,你先帶唐先生上樓吧,給唐先生安排一間客房。」
趙簡雖然不情不願,不過還是答應了,帶著唐季開上樓去。
樓上客房很多,趙簡找了一間最犄角旮旯的客房給唐季開,讓唐季開離他們的主臥遠一點,這樣也好不被打攪。
唐季開進了房間,四處好奇的尋摸了一下,說:「你的新家看起來還像模像樣的嘛!」
趙簡說:「你住進來了可別搗亂,晚上不許出房間門,知道嗎?」
「我不搗亂。」唐季開說:「我可是來幫你的,我能搗什麼亂啊。」
趙簡千叮嚀萬囑咐,然後就離開了房間,去幫顧長廷收拾東西了。
因為剛搬新家沒兩天,所以還沒時間請人來收拾房間,昨天不只是把客廳搞得一團糟,其實主臥也是一團糟,而且水漫金山,肯定需要收拾很長一段時間。
顧長廷早上是從客房醒過來的,不過他沒顧上這個,畢竟顧長廷腰酸背疼的,渾身都疼,也就沒顧上為什麼睡在了客房這事情。
顧長廷忙來忙去的收拾客廳的桌子,趙簡在樓上收拾主臥,最清閒的就是唐季開了,特別開心的在自己房間裡溜了一圈,然後就下樓來了。
唐季開像是首長巡視一樣,背著手從樓上走下來。結果他還沒下樓,忽然就踢到了什麼,低頭一看,一對貓耳!
一對白色的小貓耳,雖然唐季開並不算是見多識廣,可是這對情趣貓耳他還是認識的,登時眼睛都睜大了。
不只如此,唐季開再往前一看,樓梯的角落裡,還有一個白色的大尾巴,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小動物藏在了那裡。不過並不是小動物,而是一條情趣尾巴!
唐季開頓時震驚的長大了嘴巴,心想著,大嫂看起來臉皮那麼薄,難道說其實是個悶騷,顧長廷和趙簡兩個早就沒羞沒臊過了?而且還各種道具的沒羞沒臊?
唐季開一下子就被刷新了三觀,掉著下巴從樓上晃晃悠悠的走下來。
這會兒顧長廷在廚房洗碗,所以沒看到唐季開,唐季開走下來之後有點不熟悉房間的佈置,還以為左轉是客廳,就下了樓梯左轉,結果就走到了陽台去。
這一誤打誤撞的進了陽台,唐季開就更傻眼了。陽臺上放著一個老大老大的箱子,特別的深,不過唐季開不用探頭往裡看,箱子是倒著的,裡面有什麼東西一目瞭然。
唐季開就看到了滿眼的情趣用品,種類五花八門的,多到數不勝數。
唐季開傻眼了,愣在陽台看了半天,直到趙簡從樓上下來,才發現唐季開正在愣神。
趙簡瞧見唐季開發現了那一箱子的情趣用品,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一臉的淡定,說:「你怎麼下來了。」
唐季開木呆呆的回頭,說:「唐大佬,我以前錯怪你了,你不是慫貨,這這這……這樣大嫂都沒把你抽出家門,你是人生贏家啊。」
趙簡:「……」
趙簡說:「你給我小聲點,別給我搗亂,趕緊回樓上的房間貓著去。」
「不要。」唐季開說:「屋裡什麼都沒有,我要發掘一下好玩的東西。唐大佬,這個是做什麼用的。」
唐季開蹲在地上,從箱子裡刨出一個小瓶子,特別的萌,也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趙簡趕緊說:「別打開別打開,那個是……是……」
趙簡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弟弟討論情趣用品啊,真是沒臉了。
趙簡沒說出來,唐季開已經拿著包裝,說:「啊我知道了,我會看說明書,這個叫情趣噴霧,不過我說啊,唐大佬,這個你是從哪裡買到的,味道好難聞啊,好刺鼻,只有瓶子比較好看。」
趙簡差點瘋了,說:「別聞別聞,快給我放下。」
唐季開說:「我沒打開瓶子呢,你放心,沒事兒。」
趙簡簡直出了一頭汗,說:「你別給我瞎搗亂,我要去幫忙,你回樓上去,不然我現在就打電話叫爺爺來,把你給弄走,你不知道吧,爺爺可就在樓上。」
唐季開說:「我才不怕,你要是叫爺爺來我就把你的馬甲拽下來了,哼哼。」
趙簡真是對他沒轍了,只能轉身離開,去找顧長廷幫忙了。
唐季開蹲在陽臺上,又研究了半天,覺得實在是有意思,最後準備上樓去的時候,還把那瓶情趣噴霧給順走了。
唐季開順走了情趣噴霧,噴霧很小,便攜式的,放在口袋裡都發現不了,他大搖大擺的上了樓,準備摸到主臥室去,給顧長廷和趙簡的房間裡噴兩下,這樣兩個人准能天雷勾地火,一髮不可收拾的。
不過唐季開想的很好,結果一推門,傻眼了。
主臥室沒有鎖門,甚至沒把門關好,因為趙簡剛才在收拾東西,屋裡還沒收拾好,那叫一個亂七八糟。
屋裡地毯上濕漉漉的,所以趙簡把地毯給捲起來了,就團在一邊先扔著,床單也撤下來了,畢竟也是濕乎乎的,也扔在地上。大床旁邊的床頭櫃打開著,裡面一堆的情趣用品,亂七八糟,估計櫃子是合不上的。
唐季開摸進來就傻眼了,這屋子根本沒辦法睡人啊,自己就算在這屋裡噴了情趣噴霧,肯定也沒有用啊。
唐季開一臉懵的就出來了,不知道這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水管爆了嗎?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在唐季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樓下的顧長廷就在叫唐季開了。
唐季開說:「怎麼了?」
顧長廷在樓下叫他,他也聽不太清楚,趕緊往樓梯那邊跑。
等他跑到了樓梯口,就聽到顧長廷說:「唐先生,你的大哥來找你了。」
「啊?」唐季開一頭霧水,自己的大哥不是趙簡嗎?
唐季開迷迷糊糊的就走了下來,就看到一個人從大門口走進來了。那人還笑眯眯的,一雙桃花眼似乎可以征服世界似的。
唐季開頓時就炸毛了,說:「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江晚橋竟然找到了這裡,唐季開能不炸毛嗎?他還以為躲在這裡很安全的,哪想到剛進來沒多久,江晚橋就來了。
唐季開立刻轉頭,去瞪趙簡。
趙簡趕緊暗中搖手,他可沒有通知江晚橋,明明是江晚橋自己找來的。
江晚橋都不用猜,哪裡都找不到唐季開,一準是跑到趙簡和顧長廷這邊來躲著了。
江晚橋笑眯眯的走過去,說:「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多打攪人家,來,乖,快跟哥哥回家去吧。」
唐季開呲牙咧嘴的說:「誰要跟你回去啊。」
江晚橋說:「讓顧先生看笑話了,我弟弟這是在鬧彆扭呢,小孩子心性而已。」
趙簡很無奈,江晚橋扮演上癮了,那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弟弟的,趙簡都快聽不下去了。
趙簡覺得,江晚橋實在敗壞自己的形象。
顧長廷可不知道江晚橋並不是唐家大少唐淮簡,顧長廷還在誤會著。
唐季開打死也不跟江晚橋走,江晚橋乾脆就說:「顧先生,能借我一個房間嗎?我和我弟弟好好談談。」
唐季開感覺後背涼颼颼的,顧長廷當然不能說不行,就點了點頭。
江晚橋笑著走過去,說:「來,我們上樓去談談,好不好?」
唐季開瞧他笑的不懷好意,警惕的瞪著他,瞧他逼過來就退一步,又逼過來就又退一步,這樣一步一步的,直接就退到了樓上去。
江晚橋都被他逼到了樓道的角落裡,縮在牆角,一副炸毛小貓咪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可愛極了。
江晚橋說:「你怎麼大半夜的就跑了?」
唐季開說:「不是大半夜,天都要亮了,誰叫你睡得跟死豬一樣。」
江晚橋伸手揉額頭,說:「你還把我的西服丟進了魚缸裡,是不是?」
唐季開聽他一說,差點樂出聲來。那種壞事兒的確是他乾的,他臨走的時候想要惡作劇,乾脆抱著江晚橋那身白西服,就丟進了大魚缸裡,想著撈出來一定超腥氣。
唐季開一邊笑一邊打死不承認,說:「誰說的,我可沒有。」
「你這個小壞蛋。」江晚橋說:「不過我不會計較的,畢竟你馬上就是我的妻子了,是不是?我疼你還來不及。」
「什麼鬼?」唐季開說:「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揍你了。」
江晚橋說:「你不知道嗎?唐爺爺和我爺爺都已經幫我們把訂婚的日子選好了,你爸爸媽媽辦完婚宴之後,咱們就辦訂婚宴,唐爺爺都開始準備發請柬了。」
「什麼!」
唐季開又炸毛了,說:「見鬼了!」
他跳起來就想跑,想要回家去抗議,不過江晚橋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堵住了不讓他跑,說:「你是高興壞了嗎?臉怎麼還紅了?」
唐季開差點咬他的手,說:「我是氣得好不好,你快放手,我要殺回家去。」
江晚橋不放手,說:「你說我哪點不好,你怎麼見了我跟見了仇人死的。」
唐季開說:「搶被子之仇不共戴天。」
江晚橋:「……」
江晚橋一陣無奈,唐季開就又說:「你再不放手,我會讓你後悔終身的。」
江晚橋狐疑的看著他,唐季開一本正經的說:「我說的是真的。」
江晚橋似乎不相信,畢竟唐季開小胳膊小腿的,雖然江晚橋看起來高瘦,但是一身肌肉,兩個唐季開他都能輕鬆制住。
唐季開瞪了他一眼,說:「你不鬆,好!」
他活著,忽然抬起另外一隻手,快速的從兜裡就摸出來一樣東西。
「呲——」的一聲。
江晚橋不知道那是什麼,就覺得有東西衝著自己的眼睛噴了一下。江晚橋反應的著實快,立刻閉上眼睛用手去擋住。
他的眼睛倒是沒有被迷住,不過被噴了一臉的水,應該不只是水,蒸發的很快,帶著一股非常嗆鼻的香味兒。
「咳咳咳咳……」
唐季開一陣咳嗽,因為兩個人簡直就是貼在一起的,那噴霧的瓶口噴出來的水珠特別的廣,這麼一噴,唐季開發現自己的臉上也被噴了不少,簡直都懵了。
空氣裡都是刺鼻的香味兒,唐季開剛才順了一瓶情趣噴霧,本來想給顧長廷和趙簡的房間噴的,不過沒用上,剛才他想給江晚橋點教訓的,想要當做防狼噴霧,哪知道沒有迷住江晚橋的眼睛,反而也噴了自己一臉。
唐季開趕緊用袖子抹臉,這玩意也不知道效果怎麼樣,簡直坑爹了。
江晚橋被噴了一臉,也擦了一把臉,說:「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
唐季開一邊擦臉一邊咳嗽,感覺都要被嗆死了,哪裡說得出話來。
唐季開覺得,那香味吸進肚子裡,一路灼燒著他的氣管,這會兒就開始灼燒他的胃部了,非常的不舒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擦臉了,臉上竟然越來越紅。
江晚橋揮了揮手,想讓空氣流通起來,他低頭一瞧,就看到唐季開手裡頭攥著一瓶粉嘟嘟的東西,仔細一瞧,頓時哭笑不得。
江晚橋說:「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剛才明明還在瞪眼睛,怎麼現在突然往我身上噴這種東西?」
「我……」唐季開說:「這是個誤會!」
唐季開覺得,這一時半會兒根本解釋不清楚了。
江晚橋笑著低下頭,在唐季開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其實你不用對我噴這個,我也早就想……」
唐季開瞧他湊近,突然心跳騰騰了兩下子,跳的他一陣心慌。
唐季開嚇了一跳,趕緊彎腰就從江晚橋的胳膊下面鑽過去了,然後就想跑。
江晚橋反應也很快,一把摟住了唐季開,唐季開就使勁兒的踢腿,江晚橋差點摟不住他,兩個跌跌撞撞的,直接就撞進了旁邊的房間。
那是唐季開今天要住的客房,兩個人「嘭」的一聲撞開了房間門,就一起跌了進去。
唐季開大叫一聲,江晚橋跌了一下,差點把他給壓死。別看江晚橋高瘦的樣子,那骨頭架子就很大,沈的要死了。
只是唐季開一叫,頓時面紅耳赤,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叫聲有點不同尋常,怎麼甜膩膩的,而且還帶打彎兒的,尾音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彎彎兒,自己聽了都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江晚橋愣了一下,壓著他就不起來了,說:「你剛才叫的真好聽。」
「你滾!」唐季開更是面紅耳赤,說:「趕緊給我起來,不然我就踹你了。」
江晚橋聞了那種噴霧,只是覺得稍微有些躁動,但是效果其實並不明顯,不過沒想到唐季開這麼敏感,似乎被影響的挺厲害的。
江晚橋乾脆爬起來了,唐季開還以為他要走了,哪知道江晚橋回身把門給鎖上了。
唐季開傻眼了,說:「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江晚橋說:「什麼都不做,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要你求我才做,你不求我,我當然什麼都不做了。」
唐季開覺得江晚橋現在就是裝乖的大灰狼,根本不可信。
他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跑,不過被江晚橋給抓回來了,江晚橋笑著說:「雖然我現在什麼都不做,但是我可不讓你走,我還等著你求我呢。」
唐季開被江晚橋像提小雞子一樣就提了起來,抗在肩上直接扔到了床上去。
唐季開又是對著江晚橋一陣拳打腳踢的,不過他明顯感覺自己沒什麼力氣了,而且一直在冒熱汗,腦門子上汗珠直打滾兒。
而且他無意間瞧見江晚橋的桃花眼,忽然心跳就加快了,還有一種渾渾噩噩的感覺。
江晚橋就坐在旁邊,笑眯眯的瞧著他,真的什麼也不做,就是不讓他走。
唐季開鬧騰了一會兒,都打累了,整個人呼哧帶喘的,熱的不只是滿頭大汗了,臉上都是汗水。
江晚橋這時候才壓低了聲音,說:「你好像不舒服,要我幫你嗎?求求我,我就幫你。」
唐季開耳朵裡嗡嗡的,根本聽不清楚江晚橋在說什麼。只是江晚橋說話的時候離得他有些近,他感覺到涼絲絲的氣息,涼快的不得了。
唐季開腦子裡一片空白,本能的就勾住了江晚橋的脖子。江晚橋的溫度是正常的,不過對於現在的唐季開來說,真是涼絲絲的特別合適。
唐季開立刻摟著江晚橋不鬆開了,微嘆一聲,似乎感覺好多了。
江晚橋樂了,說:「好熱情啊,還想再做點別的嗎?」
唐季開腦子一熱,竟然點了一下頭,就說:「想。」
顧長廷也不知道他們上樓去說什麼事情了,不過因為是人家的家事兒,所以不好打攪。
房間是非常隔音的,那兩個人在房間裡天雷勾地火,外面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顧長廷收拾完了客廳和廚房,感覺腰都要斷了,尤其他昨天摔著了,還有點疼,實在是累的夠嗆。
趙簡一瞧,趕忙說:「媳婦兒,我扶你上樓休息一下吧,是不是累了?」
顧長廷說:「還好。」
顧長廷可不知道自己昨天發酒瘋把主臥給弄得亂七八糟,還以為這就收拾完了,鬆了口氣,的確想要回房間去休息一下了。
趙簡乾脆打橫就將顧長廷給抱起來了,都不需要顧長廷走路,直接抱著他就上了樓,說:「媳婦兒辛苦了。」
趙簡帶著他要去客房,顧長廷奇怪的說:「我們這是去哪裡?為什麼不回房間?」
趙簡忍不住笑了,說:「媳婦兒要看看我們的房間嗎?」
顧長廷一頭霧水,趙簡乾脆抱著他去了主臥一趟,裡面真是狼狽不堪,顧長廷一瞧,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根本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他喝多了酒,斷片嚴重,這會兒看著亂七八糟的主臥,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一下子就面紅耳赤,感覺臉皮都燒沒了。
趙簡說:「一會兒我再來收拾一下,咱們先去客房吧。」
這主臥絕對沒辦法睡了,趙簡把顧長廷抱到了客房去,讓顧長廷先躺一會兒。
顧長廷進了客房躺著,還覺得疼的厲害,躺下來倒是好了不少。
趙簡說:「媳婦兒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收拾咱們屋,一會兒再叫點外賣吧,這樣媳婦兒晚上也不用做飯了,比較方便。」
顧長廷點了點頭,不過拉住了趙簡,說:「別忙著去收拾了,反正今天晚上也住不了,你也休息一下吧,你剛才也忙了那麼半天。」
顧長廷想起來昨天晚上,就覺得特別羞恥,自己這破壞力,把房子都差點拆了。
趙簡說:「那媳婦兒,我給你捏捏肩膀,這樣能舒服一些。」
趙簡勤勤懇懇的坐在旁邊,給顧長廷捏著肩膀,說:「舒服嗎?會不會太用力了。」
「不會。」顧長廷說。
忙了一天,昨天晚上顧長廷還撒酒瘋,這會兒就有點困了,被趙簡捏的實在是太舒服,半睡半醒的忍不住就哼哼了兩聲。
趙簡聽到顧長廷的聲音,差點就化身餓狼了,沒忍住就低下頭來去吻了一下顧長廷。
顧長廷感覺到趙簡溫柔的親吻,乾脆勾住了趙簡的肩背,趙簡頓時呼吸都粗重了,媳婦兒這簡直就是在邀請自己。
雖然現在天還沒黑,不過趙簡覺得這樣也好,可以把媳婦兒的每個表情看的都很清楚。
趙簡加深了這個吻,把顧長廷吻得氣喘吁吁的。
顧長廷有點招架不住了,聽到趙簡粗重的呼吸聲,心跳加速的很厲害,只是他一動就感覺哪裡都疼,似乎有點不堪重負。
顧長廷趕忙低聲說:「我身體還有點不舒服,咱們改天、改天再……」
顧長廷羞恥的說不出話來,趙簡一聽,媳婦兒身體不舒服,哪裡敢再動一下,趕緊說:「媳婦兒,你哪裡不舒服?」
顧長廷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說。
趙簡本來還想趁熱打鐵的,不過看起來今天是沒戲了,只好躺在顧長廷身邊,說:「媳婦兒,那你睡一覺吧,睡醒了沒准就好些了。」
顧長廷的確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趙簡則是在旁邊想著,以後絕對不能再讓媳婦兒喝酒了,不然會壞事兒。
趙簡昨天也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困的不行,乾脆就摟著顧長廷睡了個下午覺。
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天色都要黑了,已經快要晚上了。
趙簡趕緊爬起來,然後打電話去叫了外賣,不然大家晚上都沒有晚飯吃。
他醒來沒瞧見唐季開和江晚橋,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走了還是沒走,趙簡也沒在意,就先去收拾主臥了。
顧長廷又睡了半個小時,聽到樓下的門鈴響了,這才從床上迷迷糊糊的爬起來。
趙簡接了外賣,都放在桌上碼放好,就上樓去叫顧長廷吃飯。
他一上樓,忽然就聽到旁邊客房裡天搖地動的聲音,雖然房間很隔音,但是也經不住拆房子的舉動。
趙簡似乎聽到唐季開在叫,不知道叫些什麼,實在是讓人頭疼。
結果客房門「哢噠」一聲就打開了,唐季開從裡面衝了出來。
趙簡正好在旁邊,差點就撞到,就看到唐季開衣衫不整的,襯衫皺皺巴巴不說,扣子還崩掉了好幾個,領口開著一片,脖子上竟然都是奇奇怪怪的痕跡。
趙簡有點傻眼了,根本反應不過來,而衝出來的唐季開也傻眼了,誰想到被自己親哥給撞見了。
江晚橋是出來追唐季開的,也是衣衫不整,比唐季開還有個「更」字,因為江晚橋根本沒穿上衣,只穿了褲子就跑出來了。
江晚橋那寬肩膀上,有好幾道血痕,一看就是抓出來的,脖子上也有好幾個奇奇怪怪的痕跡,特別激烈的樣子。
趙簡更傻眼了,感覺信息量太大,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唐季開簡直無地自容了,剛想要跑路,誰知道另外一頭的客房門也打開了,顧長廷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下誤會可大了。
顧長廷一出來就傻眼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沒睡醒,他瞧見唐家小少爺和唐家大少爺衣衫不整,好像剛做了不可名狀的事情。
並不是好像,明顯就是剛做了不可名狀的事情。
只是顧長廷根本不知道江晚橋是假的唐家大少,還以為他就是唐淮簡,瞬間都懵了。
趙簡一瞧,這誤會大了,頭疼的要死了。
趙簡趕緊跑到顧長廷身邊,說:「媳婦兒,你誤會了,這位不是唐家的唐淮簡,是江家的三少,叫江晚橋。」
顧長廷反應還有點慢,說:「可是……」
可是他上次明明聽到唐季開管江晚橋叫哥的。
江晚橋趕緊披了一件衣服,畢竟這樣子不太好看。江晚橋穿好衣服,人模人樣的說:「的確是顧先生誤會了,季開就喜歡叫我哥的,我不是季開的親哥哥,我是季開的未婚夫。」
江晚橋趕緊自我介紹了一下,免得顧長廷再腦補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故事。
顧長廷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說:「是我沒搞清楚誤會了,不好意思。」
「沒事。」江晚橋說。
趙簡鬆了口氣,那邊的唐季開似乎想要趁機跑掉,不過沒跑成,被江晚橋給抓回來了。
趙簡說:「媳婦兒,外賣來了,可以晚飯了。」
顧長廷說:「那我去擺一下碗筷。」
顧長廷為了避免尷尬,趕緊就跑下樓去了,一下子樓上就剩下趙簡、唐季開和江晚橋三個人。
唐季開特別的心虛,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趙簡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們兩個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唐季開羞恥的說不出話來,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情趣噴霧是他對著江晚橋噴的,結果把自己給坑了。然後剛才,他還沒忍住,摟著人家江晚橋特別主動。
唐季開想起來就覺得無地自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晚橋倒是坦然,說:「唐爺爺已經答應,我和季開下個月就辦訂婚宴,所以就是這麼回事兒。」
趙簡還不知道訂婚宴的事情,一聽更是頭疼,看了一眼唐季開。
趙簡說:「季開,你們兩個都要辦訂婚宴了?」
唐季開:「……」
江晚橋一臉嚴肅的說:「我是真心對季開,並不是因為唐家的關係,請唐大少放心,我會對季開很好的。」
江晚橋說的那叫一個深情,唐季開忽然覺得,自己都快成渣男了,就是那種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趙簡聽江晚橋不是開玩笑,也忽然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乾脆說:「這是你們兩個的問題,還是你們兩個自己談吧。不過唐季開好歹是我弟弟,所以不論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向著他的。」
趙簡顯然有唐家的優良傳統,就是非常護犢子,唐季開好歹是他弟弟,所以偏心一些也是正常。
唐季開一聽,感動的稀裡嘩啦的,說:「嗚嗚唐大佬,我今天才知道你對我這麼好,以前都沒感覺出來。」
趙簡:「……」
趙簡很想收回前言。
唐季開說著還要撲過去給趙簡一個熊抱,不過趙簡立刻躲開了,這要是讓顧長廷看到了,又有的誤會了。
江晚橋也一把抓住了唐季開的後衣領,把人拽了回來,說:「請大哥放心。」
江晚橋簡直從善如流,改口叫大哥叫的特別順溜,叫的趙簡腿肚子直轉筋。心說唐季開都不叫他大哥,現在江三少卻開始叫他大哥了,感覺很奇妙。
顧長廷擺好了碗筷,那邊三個人就下來吃飯了。雖然氣氛有點微妙,不過也不算太尷尬。
吃了飯之後,江晚橋要帶著唐季開離開,唐季開早就想走了,覺得沒臉見人,還被大嫂給撞見了,所以根本沒有提出異議,竟然就乖乖的跟著江晚橋走了。
趙簡把他們送出去,唉聲嘆氣的就回來了,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能鬧騰,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唐季開被帶走了,他可不敢回唐家去。唐季開雖然錢不少,不過沒有自己的房子,以前都是住在唐家的,沒想著要搬出來住。現在就麻煩了,他這一身的草莓,要是回到唐家去,分分鐘就穿幫了。
所以唐季開不敢回家,只能跟著江晚橋走了。
江晚橋開著車,帶著唐季開回了自己的別墅去,一路上唐季開都沒說話,也不知道在幹什麼,跟睡著了似的。
江晚橋有點不放心,看了他好幾眼,終於到地方了,停下車,忍不住嘆了口氣,說:「你真的這麼不喜歡我?」
唐季開正在想事情,把江晚橋以前的惡行都歷數了一遍,不過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最多的就是和被子零食有關係。
其他的倒是沒什麼,江晚橋小時候還因為唐季開揍過人,也算是對唐季開不錯了。唐季開一直個子都不高,而且還很瘦,小時候被幾個富二代欺負,正好就被江晚橋撞見了,別看江晚橋桃花眼很無害,但是揍人揍得真是特別溜,那吧幾個富二代揍得都哭了,抱頭鼠竄。
後來唐季開回家了,還把事情告訴了趙簡,趙簡又輓著袖子跑去揍了人家一頓,之後就沒人再敢欺負唐季開了。
唐季開想了半天,忽然覺得江晚橋也不是那麼差勁。
唐季開抬眼打量了他幾眼,板著臉說:「我也不是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
江晚橋一聽差點笑了,怎麼好像剛才自己被上了似的。
唐季開說:「勉強先試試跟你交往,訂婚別想。」
江晚橋一聽,倒是挺高興的,說:「好好,你說了算,你說什麼都行。」
唐季開一看他態度那麼好,忽然就得瑟上了,覺得和江晚橋交往也沒什麼不好,你看江晚橋態度那麼好,自己可以使喚他,如果江晚橋不任勞任怨就一腳把他踢了。
唐季開再一打量江晚橋,臉長得不錯,身材也好,那個……技術也不錯,雖然唐季開剛才第一次,不過並不覺得有多疼,還是比較舒服的。
唐季開雖然覺得有點吃虧,不過日後應該可以賺回來,應該不是什麼賠本的買賣。
唐季開打量完了,就說:「我要吃薯片!」
江晚橋差點沒反應過來,其實江晚橋不喜歡吃零食,以前喜歡搶唐季開的零食,那是因為喜歡看唐季開臉紅著炸毛的樣子,他家裡可沒有薯片。
江晚橋說:「好好好吃薯片,我帶你先去屋裡,你累了躺著就行,我去給你買薯片,要什麼口味的?」
唐季開一想,說:「不知道,我沒想好呢。」
江晚橋被他氣笑了,說:「好好好,什麼口味都買一袋。」
「不要。」唐季開說:「都買兩袋。」
江晚橋又笑了,說:「都買兩袋,難道有我一份嗎?」
唐季開說:「只分你一片!」
唐季開和江晚橋走了之後,顧長廷和趙簡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本來今天準備早點休息的,不過因為下午都睡了一覺,所以就算躺下也是睡不著。
顧長廷乾脆把工作處理了一下,回復了一下郵件,眼看著都快十二點了,這才上準備去睡覺。
不過就算十二點了,顧長廷還是睡不著,腦子裡特別清醒的樣子,可能也是因為睡在客房,有那麼點不習慣,所以精神頭特別大。
趙簡也是不困,雖然關了燈,不過眼睛特別亮,露著顧長廷不老實,這邊親一下那邊親一下。
顧長廷滿臉通紅,只能慶幸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了。
趙簡說:「媳婦兒你放心,你還不舒服,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媳婦兒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還有哪裡不舒服?」
顧長廷還是覺得那個地方特別疼,但是他不好意思說,半天才說道:「沒事兒,就是還有點疼。」
趙簡一聽疼,嚇了一跳,差點翻身坐起來,說:「啊?媳婦兒,你哪裡疼?讓我瞧瞧。」
趙簡還以為顧長廷是宿醉不舒服,但是沒想到顧長廷突然說疼,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顧長廷不好意思說,但是趙簡著急,擔心的白毛汗都要出來了,非要顧長廷說。
顧長廷沒辦法了,羞恥的不得了,最後只能咬牙說是有點疼。
趙簡一愣,哪知道顧長廷想歪了,還大大咧咧的笑出來,說:「媳婦兒,是不是被浴缸給磕青了,要不我給你上點藥吧,這樣好的比較快,沒有磕到骨頭吧?」
顧長廷一聽懵了,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確是肉疼骨頭疼的感覺,不過他壓根不知道自己磕進了浴缸裡,所以根本沒忘其他方向去想。
顧長廷這會兒算是明白了,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尷尬的不得了,真想用被子捂住頭,不想再理趙簡了。
趙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纏著顧長廷要給他上藥。
顧長廷差點羞恥死,怎麼都不上藥,而且不想說話。
趙簡就奇怪了,鬧了顧長廷半天,忽然恍然大悟,也有點發懵,說:「媳、媳婦兒,你不會是以為……」
顧長廷聽他開口,立刻說:「我睡著了。」
趙簡算是明白了,頓時覺得自己虧大了,特別的願望,立刻撲過去抱住顧長廷,說:「媳婦兒,你怎麼能冤枉我呢,我哪有那麼粗暴,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哪能讓你疼成這樣呢,你冤枉我,我好冤枉。」
趙簡一說,顧長廷更是無地自容了,覺得都是喝酒惹的禍,根本沒臉見人了。
趙簡開始耍賴了,說:「媳婦兒,你冤枉我,你要怎麼補償我,我都受傷了,你快補償我吧。」
顧長廷有點想把他踹下床去,不過他可辦不到,估計自己的腿會骨折,趙簡還踹不下去。
趙簡跟一隻大狗一樣,纏著顧長廷討親親,顧長廷實在是無奈,親了他臉頰一下。
趙簡又說:「那媳婦兒,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做那種事情啊。你看,我們結婚都那麼久了,你說是不是?媳婦兒你天天睡在我旁邊,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顧長廷聽著就覺得害臊,一點也不想理他。
趙簡則是抱著他說:「媳婦兒,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真的,你要相信我,而且我喜歡你疼你還來不及,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只要媳婦兒不嫌棄我就好了。」
趙簡還記得,顧長廷撒酒瘋抱著表白的樣子,讓他又高興又心疼,他明白顧長廷不願意跟他親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怕自己看到了嫌棄他。
顧長廷聽到趙簡的話,心跳有點快,他的確非常緊張害怕,本來以為兩個人都做過了,那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不過現在趙簡卻說是個誤會,讓顧長廷鬆了口氣,又覺得有點失落緊張。
趙簡這會兒的話像是定心丸一樣,讓顧長廷似乎踏實一些了。
就聽趙簡又說:「再說了媳婦兒,你昨天喝多了撒酒瘋,把衣服都弄臟了,還是我把你從浴缸裡撈出來的,給你換衣服的,你從到位從上到下,我都瞧過了,看的不能更清楚了。」
顧長廷剛有點踏實的感覺,突然聽到趙簡的豪言壯志,頓時臉就紅了,那點旖旎感覺全都變成了羞恥。
顧長廷立刻要去踹趙簡,趙簡趕緊躲開了,說:「媳婦兒你怎麼踹我。」
「嘶——」
顧長廷動作一大,頓時疼得厲害,畢竟浴缸可不軟,磕的他好多地方都青了,哪裡能不疼。
趙簡趕忙說:「媳婦兒,要不然還是上點藥吧。」
趙簡真的爬起來拿了藥水給顧長廷上藥,顧長廷好幾塊都磕紫了,看的趙簡直心疼。
顧長廷是一直裝死,覺得自己太笨了。
趙簡說:「媳婦兒,骨頭沒事兒吧。」
顧長廷:「……」
顧長廷咬牙切齒的說:「沒事兒!」
好在浴缸裡有水,不然真說不定把骨頭都磕壞了。
趙簡心疼的要命,給他上了藥,都不敢碰他了,就讓顧長廷趕緊休息了,說:「媳婦兒,等你身上傷好了,咱們再做羞羞的事情。」
顧長廷乾脆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眼裝死。
趙簡蹭了過來,伸手摟住顧長廷,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說:「晚安,媳婦兒。」
第二天一醒過來,顧長廷就看到趙簡傻笑的臉。
兩個人要早起去公司,畢竟昨天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幾乎就沒在公司呆著,積攢了不少的事情。
趙簡想了想,就把童小姐的事情告訴了顧長廷,畢竟童小姐和顧長廷之間是有恩怨的,那個債主砸了顧長廷的家,不能讓顧長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顧長廷一聽,有點反應不過來,沒想到這事情和童小姐有關係,都有點發懵。
顧長廷奇怪的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哦,」趙簡說:「是唐先生告訴我的啊。」
顧長廷說:「我知道了,這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顧長廷剛說到這裡,忽然他的手機就響了,是陌生人的電話,不知道是誰。
顧長廷接起來,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長廷!你必須要救救我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顧長廷一聽,竟然就是童小姐打來的。
顧長廷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說:「童小姐,我正要找你。你引了一幫人到我的別墅去,把我的別墅給砸了,正想要聯繫一下童小姐商討賠償的問題。」
「什麼?」童小姐懵了,說:「我現在沒有錢,不過不過!不過長廷你幫幫我,我以後都會賠給你的,好不好?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的,你先借我一些錢。」
顧長廷笑了,說:「童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的父母不是健在嗎?童家還有那麼多人,你的親戚一籮筐,憑什麼讓我給你錢?」
童小姐哭著說:「長廷,我好歹以前是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怨恨我丟下你,所以才不管我的?是我錯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上了那個男人的當啊。長廷你幫幫我,要不這樣吧,你如果肯幫我,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趙簡就在旁邊,手機裡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隱約是能聽到的。他這麼一聽,頓時就火了。
顧長廷都被氣笑了,說:「童小姐,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我們早就沒關係了,我現在已經有伴侶了,我已經結婚了。」
童小姐聽了竟然還不死心,說:「沒關係的,就算你結婚了我也不在乎,我願意當你的地下情人,就算沒有名分也無所謂。」
顧長廷都傻眼了,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童小姐著急忙慌的,生怕顧長廷不同意,又說:「如果,如果你那個伴侶不同意,我可以去跟他交涉,我……我願意做你們兩個的情人,怎麼樣?這我都無所謂的,只要……」
趙簡氣得要死,一下子就將顧長廷手裡的手機給抽走了,顧長廷都沒反應過來。
趙簡冷著臉,沈著嗓音打斷了童小姐的自說自話,說:「童小姐,我建議你先去醫院看看精神科,再找面鏡子好好照照。」
他說完了,就掛了電話,然後把童小姐的電話號碼拉黑。
顧長廷本來還在震驚,不知道童小姐的思維是怎麼搞的,但是聽到趙簡的話,都來不及震驚了,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沒想到趙簡也有這麼毒舌的時候。
趙簡覺得自己差點給那個女人氣瘋了,他還沒來得及找那個女人算賬,那個女人竟然還跑過來說要當顧長廷的地下情人。
顧長廷說:「你別把這事情放心上,我可和她沒什麼。」
「我當然知道。」趙簡說:「媳婦兒眼界高著呢,怎麼可能瞧上她。」
顧長廷笑了,說:「你這是在變向誇自己嗎?」
趙簡笑著說:「媳婦兒,那我長得不好看嗎?身材不好嗎?」
顧長廷說:「所以你還是說的大實話了?」
趙簡可一點也不謙虛,對於長相來說,他真是信心滿滿的。再說了,媳婦兒喝醉了酒之後,可是抱著他表白了大半天,聽到趙簡臉都要紅了。
趙簡覺得自家媳婦兒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才不會瞧上別人。現在趙簡只是覺得惋惜,當時顧長廷表白的時候,他沒來得及錄音,若是錄音了,那就可以時時刻刻拿出來重播,想想就覺得美滋滋的。
顧長廷要工作了,趙簡就出去溜了一圈,順便打了個電話找童家興師問罪。
正巧了,趙簡一出去,顧長廷也打了個電話,親自打電話到童家去,要童家給個說法。
今天童家可是焦頭爛額,童小姐被人騙了,騙走了不少的錢,童家知道這事情,覺得非常羞恥,不願意承認,也不想給錢,乾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但是誰料昨天就有人打電話到童家來興師問罪了,竟然是唐家的老太爺唐炳建。
唐炳建親自打電話,童家的人都嚇壞了,他們還沒聽說童小姐引了人把顧長廷的別墅給砸了的事情,唐炳建一打電話,他們都傻眼了,但是不敢叫板,說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給顧長廷一個交代的。
不過童家真的不想管童小姐的事情,畢竟童家的孩子多,女兒不只他一個,兒子也是一籮筐,所以想要能拖就拖的。
結果今天,童家就又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顧長廷打來的,一個又是唐家打來的,還是唐家下任的家主,唐家大少唐淮簡打來的。
童家慌了,這回不敢再拖著了,態度良好的趕緊說馬上就找童小姐問個清楚。而且會立馬讓秘書把賠償別墅的支票給送過去,等搞清楚了事情是怎麼回事兒,就讓童小姐親自過去賠禮道歉。
顧長廷還以為要交涉一會兒,沒想到童家態度特別好,顧長廷也不好再說什麼,乾脆也就沒再為難他們。
一個童家而已,根本上不得什麼檯面,趙簡處理好了,就在公司裡轉了一圈,瞧瞧各處的保全工作怎麼樣了。
現在顧家的一切都井井有條,可不是以前能比的了,公司裡也不是誰都能進的了,樓道裡非常安靜。
難得今天沒什麼人過來,也沒有開會或者合同要簽,顧長廷在辦公室裡工作到了中午十二點,一抬頭,發現竟然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趙簡溜達了一圈,可算是回來了,說:「媳婦兒,你乾完了嗎?我看到今天中午食堂有咖喱烏冬吃,咱們不如去樓下食堂吃飯吧。」
顧長廷也正好餓了,說:「你怎麼連吃什麼都看好了。」
兩個人坐著電梯就下了樓,正是吃飯的時間,高層的食堂倒是人不算多,特別的安靜。
趙簡想吃咖喱烏冬,不過顧長廷喜歡比較清淡的,感覺咖喱的味道有點重口,就買了一份套餐飯。
兩個人點好了,趙簡就說:「媳婦兒你去坐著,我給你端過去。」
顧長廷點了點頭,說:「小心點,別燙著。」
趙簡笑著答應,覺得媳婦兒越來越心疼自己了,美得直冒泡。
咖喱烏冬是要現煮的,套餐盛好就行了,趙簡等著煮面,等了有三分鐘,然後就左手一個托盤,右手一個托盤的端著午飯去找自家媳婦兒。
那邊顧長廷坐下來,拿起手機看了看,趙丹晴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顧長廷,剛才童家的秘書來了,留下了一張支票。
顧長廷是知道童家人要來的,所以並不驚訝,讓趙丹晴把支票收好就行了。
他正打著電話,忽然就看到一片陰影投了下來,還以為是趙簡來了,結果抬頭一瞧,並不是,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那個年輕男人穿著藍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服褲子,正端著一份套餐,驚訝的看著自己。
年輕人說:「你……你是不是顧長廷?」
顧長廷正好掛了電話,打量了一眼年輕人,瞧著眼熟,不過不記得名字了。
年輕人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是賓客進入大廈要戴的小牌子,這樣一看,這個年輕人並不是顧家公司的員工,應該是合作方或者供應方的人,到這裡來辦事兒的。
顧長廷點了點頭,說:「你是……」
年輕人連忙說:「啊你不記得我了,我叫楊昊則啊,我們是中學同學,你記得嗎?」
怪不得看起來眼熟,原來是中學同學。
顧長廷因為身體問題,其實中學的時候轉過三次學校,而且不怎麼合群,所以對同學沒什麼印象,尤其又過了幾年時間,長相也變了一些,就更認不出來了。
楊昊則一臉的興奮,不過顧長廷其實挺尷尬的,他真的記不起來了,只能笑了笑緩解尷尬。
楊昊則說:「你是在這裡上班嗎?好巧啊,我今天來這裡學習的,沒想到吃個午飯還能碰到你。」
果然,楊昊則是合作方公司的員工,今天到這裡來跟著學習培訓。雖然楊昊則也比較年輕,不過職位也不低,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到了高層食堂來吃飯。
楊昊則雖然是顧長廷的中學同學,不過相處了沒有一個學期時間,而且顧長廷不喜歡說家裡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顧長廷是這家公司的頂頭上司,還以為顧長廷也是個員工。
楊昊則說:「你一個人嗎?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趙簡那邊買好了東西,一手一個托盤,一轉身就看到顧長廷身邊竟然坐了一個人。
一個年輕人,看樣子是不認識的,趙簡也沒多想,還以為是公司哪個部門的員工。
趙簡拿著午飯趕緊走過去,生怕媳婦兒等的時間太長了會肚子餓。
不過趙簡走近了,就聽到了顧長廷身邊那個年輕人的話。
楊昊則似乎有點失落,正說:「啊,看來你是不記得我了,哈哈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不過我還記得你呢。」
顧長廷沒來得及說話,楊昊則又說:「當初我還給你遞過情書,也不知道你看了沒有。」
趙簡差點手上一滑,就把咖喱烏冬面給扣在地上,幸好他趕緊穩了一下,那一碗等了半天的咖喱烏冬才被保住。
趙簡覺得,怎麼也不能扣在地上,要扣也應該扣在那個年輕人的腦袋上才行,不能浪費了。
趙簡才離開了五分鐘不到,哪想到突然就蹦出來一個情敵,這回真是情敵了,可不是什麼炮灰。這個情敵還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顧長廷遞過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