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9章 暗潮湧動2
「嗤!真是麻煩啊,我還想早點完成任務,回去找妖刀大人下棋呢。」
小雜工模樣的少年郎,眉目裡滿是不耐。
朝著前方兩個男人看了一眼,「喂,暮夜,霜白。」
他叫了一聲,前方兩人就回頭來看向他。
「要麼這事兒就你們解決吧?我先回去了?」
少年郎比出個大拇指朝著後方指了指,「正好現在離加索還不遠,我回去還方便。我瞧著這趨勢,怕是得抵達星羅才能找機會動手了吧?我可不想去星羅啊,好遠的!」
畢竟,他們潛伏到船上來,原本不想引起什麼騷動,暗中解決妮洛主僕三人。
原本,妮洛主僕三人只是普通的船員,還好暗中解決,但是現在事情棘手了不少,誰能算到他們主僕三人會效忠於船上的人類貴族呢?
好麻煩啊。他最討厭麻煩了。
少年郎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從身後沉沉壓上來,一手就將這少年郎的脖子給攬住了。
乍一看像是親暱的姿勢,細看……那就是一個鎖喉的動作。
「星淵你這臭小子!別想偷懶!」
耳邊傳來一聲斥責,名為星淵的少年郎眉頭淺皺,表情多了幾分無奈,倒是沒有因為這鎖喉的姿勢感到半分不適。
只皺眉道,「知道了知道了。趕緊撒手,我不會偷懶的,行了吧?」
對星淵鎖喉的男子這才松開了手臂,「這還差不多。」
星淵擺擺手,目光裡依舊難掩不耐,「我睡覺去了,有事再叫我吧。」
他轉身就朝著尾艙方向走去。
一路忍不住低聲碎碎唸著,「真是……我還以為是什麼任務呢,居然是暗殺個女人。女人什麼的,最麻煩了……」
……
魔族內廷。
位於楓林群嶺人跡罕至的地方,也是因為這裡清淨。
原本是隸屬於慕容槿家族的楓林群嶺,早就已經成了魔族內廷的所在,於魔族而言,倒是挺合適的。
楓林群嶺早就已經在慕容槿家世世代代的多年修繕下,變得很完善了。
魔族內廷五堂和其他一些較為重要的職能機構,正好能夠在各個山頭駐下,省了不少事情。
長老殿位於楓林群嶺的沐雲峰,很是清幽的峰嶺,景緻不錯,建築也大多雅緻。
原本是慕容槿家族幾個長老的居處,眼下成了魔族的長老殿所在。
魔族的長老們也多居於此。
長老殿的議事廳,就位於沐雲峰上建築群中的正殿建築裡。
此刻,沐雲峰正殿裡,氣氛很是凝重。
正殿的五張長老坐席,此刻只有兩人落座。
魔族的長老來源於內廷五堂,為了保證五堂的勢力和話語權平均,內廷五位長老,素來都是從五堂中選舉出來的。
此刻落座的兩位,分別是月魔堂的玉倫長老,以及影魔堂的欽行長老。
玉倫長老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模樣的容顏,風華正茂。
修長的丹鳳眼,細而上揚的眉毛,以及瘦削的輪廓,再配上一身黑紫色的長袍,使得他整個人都透露出幾分邪氣。
而欽行長老的看上去,倒是已經中年的模樣,眉眼裡更多沉穩,整個人都有著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硬朗,一身鉛灰色的袍子,像是陰影的顏色,倒是和他影魔堂長老的身份,很是搭襯。
他們的長袍外頭,都披著一件寬鬆無扣的長老羽織,白色為底羽織,用的是最好的料子,昭示著他們長老的身份。
只是,他們兩人的白色羽織上,邊緣繡的圖案,是深紅色的火焰紋樣。
這是月魔堂和影魔堂在內廷五堂之中的定位。
此兩堂,是魔族主戰的激進派。
火焰的紋樣是他們的標誌。不止月魔堂和影魔堂的長老羽織,就連這兩堂的戰士,他們的衣服和甲冑上,也都會有火焰的紋樣。
如若用人類國家中的定位的話,這兩堂,應該等於鷹派的主戰軍。
而閻魔堂,翼魔堂和夜魔堂三堂,長老的羽織以及堂下戰士的衣服和甲冑上,紋樣裡是紅色的羽毛。
象徵著和平,這三堂則是魔族主和的保守派。
這三堂,用人類國家中的定位,則是等於****的守備軍。
但是此刻,這三堂的長老,都不在正殿之中。
三張長老坐席空著。
正殿裡倒是安靜得很。
「哎,老頭子,看來,事情相當不順利啊?」
玉倫長老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眼珠子朝著欽行長老的方向瞟了一眼,雖是口中說著不順利,但是眼神卻是很淡然。
欽行長老掃了玉倫長老一眼,沒有說話。
看到他的眼神,玉倫就笑了笑,「我倒是沒想到,那個小妮子倒是挺能躲的。」
欽行的眉頭皺了起來,似是輕嘆一口,語氣中多了幾分凝重,「就以她的能力,如果真的想躲,我們想找到她,本來就不容易。」
「可不是麼。」
玉倫依舊是很淡然的樣子,語氣都是淡淡的,沒幾分緊張感,像是能夠事不關己的置身事外,「畢竟咱們族內唯一能用上那個姓氏的,也就僅剩她這一個獨苗苗的血統了。」
欽行沉默片刻,吐出了四個字來,「阿克薩爾。」
魔族最為高貴的姓氏,只有擁有那樣正統而高貴血統的人,才有這個姓氏。
這個姓氏的意義非凡。
代表著,是魔神的血統,魔族泰坦大神的後裔。
雖然眼下說到魔神阿克薩爾,都以姓氏為稱,但是泰坦是魔神的名字,阿克薩爾,只是姓氏而已。
泰坦‧阿克薩爾,才是魔神的全名。
而整個魔族,唯一能用上這個姓氏的,就只有妮洛那丫頭一人。
妮洛‧阿克薩爾,是她的全名。
「老頭子,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倒是清楚,只不過,你也清楚密殿關著的那女人,對迦羅有多重要。當初咱們幾個將迦羅奉為族內的恩人,將他推到那麼高的位置時,你難道看不到,他和妖刀那傢伙走得近,原本就是更傾向那三堂的。」
玉倫笑了笑,依舊是一臉置身事外的淡然,「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變得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