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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報春》第10章
第10章 作繭自縛(微H)

  待到虞常風寒一好,師徒二人便下了山,正趕上小年,山下一派喜樂融融,二人也忙活起來,溫明索性沒開藥鋪,反正街坊鄰居真有急事也會跑來叫門。

  祭灶,掃塵,剪窗花,貼桃符。

  溫明順便多寫了一遝春聯,叫虞常拿出去賣,回來的時候變成了滿手的食材點心外加一瓶酒,大包小包地提進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師父。

  溫明擱下正龍飛鳳舞畫著“福”字的筆,雖每年都來這麼一出,他還是配合著徒弟期待的眼神笑著問道:“怎的提了這許多東西?那些春聯全賣掉也買不了這些啊。”

  虞常得意地把手舉起來:“春聯都賣光啦,還有人想要呢。這些東西可不都是我買的,師父你看,這鯉魚是王大爺送的,說是謝謝您送他的風濕膏藥;這壇屠蘇酒是齊掌櫃給的,您在他那兒寄賣的藥酒生意不壞,他禮尚往來;雞是隔壁王寡婦送的,謝謝您過去的一年幫了他們孤兒寡母不少忙……”

  那被倒提起來的母雞側頭在虞常臉上啄了一口,虞常“哎喲”一聲,把母雞連同其他東西放下,提著幾包東西趴到溫明的案上,獻寶似的打開。

  “這才是徒兒買的東西,梅花糕,棗泥糕,龍酥糖,桂花糖年糕……全是師父愛吃的糕點,還熱乎著呢,嘗嘗?”

  溫明便撚起一團龍酥糖含在口中,又將一塊紅豆糕塞進徒弟嘴裡,把寫好的一遝“福”字交到他手上。“這些也賣了,錢留著,算為師賞你零花的。”

  “好嘞!”虞常嚼著糕點抱著紅紙跑了出去,溫明則開始收拾他帶回來的那一地東西,酥鬆糖絲在嘴裡慢慢化開。

  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

  大年夜酒足飯飽,師徒二人圍坐在火盆邊守歲。溫明懶飲屠蘇酒,虞常慢慢地吃著零嘴,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溫明手邊放著個小碟子,虞常時不時便把自己剝好的瓜子花生放在裡面。

  虞常忽然問道:“師父,你是傳說中的江湖人嗎?”

  溫明想了想道:“以前算是吧。”

  “那天那個人是誰?都說好狗不擋路,他擋路不說,還風言風語,當真可恨。”

  溫明瞄了虞常一眼,心道確實可恨,口中卻道:“不過僕役而已。”

  “僕役?那確實是走狗了。”虞常嚼碎一顆花生點頭,忽然驚道,“他只是個下人?難,難道還會有人來找我們麻煩?”

  “你卻不傻呀?”溫明故作驚訝,惹得小徒弟撲到懷裡撒嬌,這才含著虞常塞進自己嘴裡的鹵豬耳道,“那倒也未必,我覺得他是私下找過來的,至於有沒有別人知道,起碼過幾個月才知道。”

  虞常奇道:“師父跟他很熟?”

  “曾經……認識他背後的人。”溫明淡淡道。

  “他那天叫的是師父在江湖上的名號嗎?什麼‘聖手’之類的。”虞常繼續好奇,“不對,如果那些人找過來,隨隨便便一打聽不久知道一個叫溫明的大夫住在這裡了?這裡安全嗎?師父我們要不要過完年就跑路?”

  “那倒不用。我師從本草谷,谷裡規矩入門弟子須以草藥為號,我昔年從未告知過旁人真名,‘溫明’這個名字是在這裡隱居時才開始用的。”溫明道,“至於‘聖手’云云,都是朋友開玩笑罷了,我學醫半途而廢,說出去徒然糟蹋了師門名號。”

  “看來師父以前去過很多地方啊,話本裡說江湖中人都是縱橫四海懲奸除惡的。”虞常嚮往道,“師父你那天跟那個惡賊打架用的就是功夫嗎?我能再看一次嗎?”

  溫明拈起一顆核桃,兩指一搓,一片粉末落在幾案上。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發呆的小徒弟的頭:“小常想出門了?為師以後帶你四處走走。”

  等到,我能確認那人並無威脅之後。

  對了,還有胭脂扣。

  半月時間倏忽飛逝,轉眼即是新年的第一個月圓之夜。

  上元佳節。一元複始,大地回春。

  吃過元宵,溫明早早地便將虞常打發了出去,自己則回到房中,翻出一袋麻繩,略一猶豫,便鋪開棉被,脫下外衣爬到床上,又放下床帳,似要早早睡下。

  此夜滿月當空,熄了燭火便是一室清輝。

  溫明在床上枯坐了一會兒,漸覺經脈裡熟悉的軟絮絲絲滯澀,心下一凜,咬牙用粗繩將雙腿牢牢縛在一處,栓在床尾,又含了一枚核桃,用發帶橫過嘴在腦後捆緊,使花巧將雙手反縛在側欄上。做完這一切他的身體已經微微顫抖,遍身似有小蟲簌簌爬過。溫明閉著眼將身體擠入棉被下,埋頭苦忍,只盼能安然熬過這一夜,那胭脂扣的可怕禁錮也就不攻自破了。

  上元節著實是個熱鬧的日子,賞燈會,猜燈謎,舞龍戲獅,火樹銀花。

  虞常回來時已是月上中霄,踏碎了滿院月光。

  他叫了聲:“師父我回來了。”見師父房中黑暗一片,想是已經睡下,便也回了自己房間。

  剛躺下,便聽到輕輕的剝啄聲,似有東西摳著靠床的牆壁,仔細聽時還有隱隱幽咽之聲,極不平穩。

  虞常跟溫明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恰好在兩張床之間,虞常遲疑著敲了敲牆壁,那邊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

  虞常正疑惑地重新躺下,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比之前更加激烈。幽咽的聲音拔高,似在叫著什麼,卻被堵在嘴裡,只有一片模糊的嗚咽聲,一聲聲床板動盪聲傳來,像是有人在床上彈動。

  “師父你怎麼了!出事了嗎?我馬上過來!”虞常驚叫一聲,趕忙披衣下床,惴惴不安地推開師父的房門。

  他點起燭火,將抖動的床帳撩開,一股曖昧暖香便撲面而來,熏人欲醉。

  床上卻不見人,只有一團隆起棉被在瑟瑟發抖,發出苦悶的嗚咽。

  似乎明白了什麼,虞常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定了定神,輕輕道:“師父?弟子來了。”卻不知自己聲音已有些走調。

  揚手將棉被掀開,便是燈下觀花,紅豔凝香。

  師父橫陳在被褥裡,青絲淩亂,遍身染粉,眼角薄紅,薄薄的褻衣汗濕了緊貼在身上,冰肌凝露,梨花帶雨,已是被情欲逼到了極致,卻偏偏被死死捆縛著,連口裡都塞著東西,徒勞地在床上掙動著身體,口水浸透了下巴。

  他抬起頭緊緊地盯著虞常,努力動著喉舌,希望能把話儘量字正腔圓地吐出來。

  那口中不斷地重複著的,依稀是——

  “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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