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心情複雜
姬凌最近有點喜怒不定,胃口也變得很奇怪,一向不愛吃的酸辣口味最近備受他的青睞,精力也不如以往。和那個男人睡的那些日子,他經常保持著充沛的體力,批再多摺子也不嫌累,但那男人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經常渴睡了。
在御書房批改著奏摺都能睡過去,還有好幾次早朝,都昏昏欲睡的,差點沒有聽清底下那些朝臣到底在吵些什麼。
連朝野之事都提不起性子,寵幸女人他就更加沒那個興致了,再說了,上次麗妃的事件,著實是讓他受了驚嚇的,他可不想再到女人面前舉不起來,結果又把宮妃扔到冷宮裡去。
這麼想著,他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就聽到底下的宮人通報說:“啟稟陛下,秦太醫已經到了,可是讓他在白玉湯外候著?”
姬凌不想從溫泉池內起來,便懶洋洋地道:“直接讓他進來罷。”
秦太醫是個年歲不小的老太醫,這宮中的宮妃們有個頭疼腦熱的最愛找他,因此讓他傳出來個神醫的名號。他比較擅長的其實也就是婦科這一方面,對其他的病症,其實比不上太醫院裡其他的太醫。
皇帝最近有點喜怒無常,連在他跟前備受寵愛的吉祥公公最近都挨了板子,這就讓他更是心慌了,連額頭上都沁出冷汗來,寬大的朝服後頭也濕了一片。
好在這溫泉湯裡冒著熱氣,穿著輕薄宮紗的宮女們都熱得很,看他滿頭大汗,也只當他是熱的,很是恭敬地給他引路:“秦太醫,請往這邊來。”
皇帝的兩條胳膊搭在那溫泉池子邊上,隨行的小藥童在他的手肘和手腕下頭分別放了個有些冰涼的藥枕,方便太醫把脈。
皇帝是宮中權勢最高的人,也是最不能忽悠的人。秦太醫提著一顆心,捏著一把汗給尊貴的皇帝陛下懸絲診脈。
“這……這脈象”在把脈的時候,他心中大驚,臉上也是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好在皇帝看過來之前,他立馬收斂了驚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問:“陛下,微臣可否直接為您診脈?懸絲診脈興許會有不準確的時候。”
診脈事情還這麼多,姬凌覺得對方可真是毛病多,但他還沒有變臉呢,這老頭子就嚇得和篩子一樣。
興許是他這些日子真的太過嚴肅了些?姬凌這麼想著,便應允了對方的要求:“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陛下恩典!”秦太醫先謝了皇恩,小心謹慎地把金絲從姬凌白皙的胳膊上取下來,手指扣在對方脈門上,皺著眉頭診脈。
越是診脈,他的表情就越沉重。因為他提出來的要求,皇帝也沒有分神,就盯著他的表情看,結果就看到這秦太醫一臉的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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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傻也知道這表情不對了,便問他:“孤的身體怎麼了?”
秦太醫一下子跪了下來:“陛下,微臣才疏學淺,才藝不精,這脈象怕是看得不準!”
姬凌的表情當即就垮下來:“孤恕你無罪,你說便是!”
秦太醫看了看周圍的一圈宮侍,到底是不忍心牽連這麼多無辜性命,便咬了咬牙說:“還請陛下先讓宮侍們退出去。”
他扭過頭來,命令跟隨他的小藥童:“這裡不需要你,你也跟著退下去。”
皇帝看了他一眼,黑漆漆的眸子看得秦太醫心臟亂跳。在一陣難言的沉默後,姬凌開口吩咐宮人:“你們先退下去吧。”
宮人依照他的吩咐迅速退了乾淨,當然了,侍衛們還是守在門外,確保皇帝如果有危險,他們隨時都能夠衝進來。
秦太醫跪下來,磕了幾個頭道:“微臣學藝不精,診斷出陛下是滑脈。”
“滑脈,是什麼意思……”姬凌隱隱約約猜到一下,不過他不敢相信。
秦太醫咽了口唾沫,整個身子都在發抖,戰戰兢兢地說:“滑脈,就是喜脈的意思……”
雖然自己已經能夠確定,但人類的太醫再次肯定自己子嗣的存在,佘墨還是很激動的,藏在水裡的小蛇有點兒興奮地纏繞上姬凌的光裸的小腿。
不過這回姬凌太震驚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他反應過來,隨手拿起溫泉旁的玉石藥枕就砸在秦太醫的腦袋上,把後者砸了個腦袋開花:“孤看你是老糊塗了,男人怎麼能夠懷孕!”
秦太醫腦袋都在滴血,不過他都不敢去抹掉它,只膽戰心驚地說:“微臣年紀大了,確實老糊塗了。真真是學藝不精,診脈就是診出這種情狀。”
他簡直要被這老頭給氣壞了,怒極反笑道:“你倒是說啊,孤懷了幾個月的孕!”他這幾個月都是清心寡慾的很,誰能有那個能耐,讓他懷孕。
秦太醫身子還抖著呢,到底是大著膽子說:“依著微臣診斷出來的脈象,您懷孕有三個多月了。”
姬凌還是覺得荒謬可笑,但他突然想起什麼來,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在水裡的佘墨把身子一點點的拉長,然後在溫泉池中幻化成人形。
反正是在水中,他幹脆赤裸裸的,什麼也沒有穿,溫涼的身子如蛇一般貼在暴怒的天子身上,一寸寸地往上攀爬。
姬凌感覺不對勁,低下頭來,便對上了那張熟悉無比的臉。
他整個人僵硬在溫泉池裡,拿起藥枕又投擲向秦太醫的方向:“給孤滾出去,今兒個的事情,管住你的嘴!”
等著溫泉池裡只剩下姬凌和佘墨,他從憤怒地低下頭來,扯住一臉無辜的妖物的頭髮:“這個情況,是你使了什麼妖法對不對,所謂的喜脈,也是你搞出來的吧,你對孤乾了什麼!”
第二十九章 女裝play上
佘墨對姬凌的質問充耳不聞,只有些呆呆地看著對方的肚子,他是第一次為人父,到底還是非常緊張的。
先前他化為原型纏在姬凌身上,可以感覺得到男人的皮膚比他走之前還要光滑細膩些。
姬凌的身體素質其實不錯,原本小腹處還有薄薄的一層肌肉,雖然不明顯,但是用手撫摸就能夠感覺得到。但現在那層薄薄的肌肉消失了,為了要保護腹中的孩子。
他伸出手覆蓋在對方的小腹上,眼神格外溫柔,雖然這裡面的小生命還沒有成形,但他能夠感覺到父子血脈相連的親密。
對待第一個孩子,不管是人還是妖,愛護之心總是強一些的。
這個妖人一向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自己的跟前還沉默寡言,從來未露出過這麼溫柔似水令人沉溺的表情。
姬凌突然就說不出什麼質問的話來,聲音也放柔了許多:“孤可以不和你計較那麼多,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要問陛下了,是陛下厲害才是。按理說,凡人男子應該不能懷上我的孩子才是,興許是因為陛下是天子,才能夠有孕。”
“你說什麼,孤懷孕了!別開玩笑了好不好,男人能有孕嗎?!”姬凌只覺得荒謬,雖然眼前的男人確實是妖物不錯,可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而且什麼叫陛下厲害,他是個男人,一點也不想享受懷孕的感覺。
佘墨知道人類的承受能力不比他們妖,到底是孩子的父親,又懷著身孕,太過情緒激動也不大好。雖然說他不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被人間的落胎藥抹殺掉,但孩子能被心甘情願地生出來總是好的。
“只是十月懷胎而已,如果陛下想要的話,我自然能夠幫你掩蓋。而且陛下這裡,不能碰女人了吧。”佘墨握住了光裸的小姬凌,把玩著許久未得到安慰的性器。
“陛下有綿延皇室後嗣的義務,你肯委屈自己去上那些女人,忍一忍,把孩子生下來又能怎樣。而且你自己生的孩子,自然是保證是自己的血脈。”
佘墨只是不愛說話,很多事情也覺得沒有必要去計較,但到底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蛇妖,皇帝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他還是很清楚的。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人類是不羡慕皇帝的權勢的,而品嘗了權勢滋味的皇帝對這個位置也不會輕易放手。
但人總有生老病死,若因為自己沒有孩子,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別的皇室宗親,姬凌也是萬分不樂意的。比起他的野心,身體上受這麼點苦頭根本就不算什麼。
他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似乎是認真考慮這蛇妖說的可行性。良久之後,他緊緊抿著嘴脣,問佘墨:“你到底是個什麼妖怪,這孩子生下來,又是什麼樣子?”
他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皇位就這麼讓出去的,反正這身子都被眼前的妖物壓了那麼多次了,那點帝王尊嚴在對方面前早就沒了,生孩子也不過是懷胎十月罷了,而掩護得好,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孩子是他生的。
這麼想著,生孩子似乎也變得不那麼讓人難以接受起來。但如果皇帝生出了個怪物,這一點他是不能忍的。
佘墨用手覆蓋住姬凌的小腹,讓自己的妖力在姬凌的身上流轉:“這一點你放心,孩子生下來,要麼是個蛋,要麼就是正常的人類的孩子,最多是眼睛有點像我。”
“要我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姬凌顯然是動搖了,但這妖物想讓他生孩子,他也沒有那麼輕易放過他。
佘墨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你想要我做什麼?”
若干天后,許久未曾真正受到君王雨露恩寵的後宮沸騰了,不為別的,只為皇帝從宮外頭接過來一個容貌絕美的胡姬。
那胡姬據說生得個子高大,比陛下還要身長一些,但是容貌極為精緻,生得一雙深綠色的翡翠眼,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她竟然懷了陛下的孩子!
這可是這皇宮中第一個龍種,這宮裡的女人想生龍種想瘋了,可沒有辦法,皇帝根本就沒有寵幸她們,她們怎麼生。
那胡姬據說還有孕三個月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皇帝早早就寵幸了那女人。
胡姬的出現,打破了皇帝不舉的流言,也打破了皇帝不能有子嗣的坊間傳聞。一下子歇了心思的大臣們又心思又活絡起來。
皇帝既然能夠讓那胡姬生孩子,自然也能讓別的女人生。只要那孩子不是陛下唯一的孩子,他們就會讓那孩子繼承不了皇帝的位置。
宮裡的女人想要讓那孩子不能出生想瘋了,但她們根本就接觸不到那女人。為了保護自己唯一的孩子,皇帝將那胡姬接到了他自己的寢宮中,而且禁止別人去探望送禮。
這些嫉妒瘋了的女人只好努力的祈禱,那胡姬的第一胎,一定得是個女兒才行。女兒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力,陛下也不會因此太喜歡那個胡姬。
穿上女人衣服,被扮成胡姬的佘墨很無奈的待在宮裡。在宮中很多事情他就不好太胡來,想走也不能亂走。皇帝不在的時候,他只能自己尋思著東西打發時間。
這要是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受不了了。不過他畢竟是蛇妖,皇帝不在的時候,他就待在龍床上修煉,而且美其名曰的養胎。
人類的食物他不愛多吃,但偶爾也會吃一點。至於這宮裡別的女人想法子送進來的食物。且不說皇帝在這方面抓得極其緊,那些東西壓根就送不進來,就算能送,懷孕的也不是他,他是完全不擔心孩子會因此有所損害的,該吃吃該喝喝的,心寬的很。
唯一麻煩的,就是等皇帝肚子大了,他得用障眼法遮掩對方的肚子,他自己,隨便綁個枕頭就差不多。
修煉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對他來說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皇帝便下了朝處理完了政事,往自己的寢宮走。
佘墨是男人,自然不可能像女人那樣塗脂抹粉,他只肯穿了簡單的女裝,最多是抹了一點艷色的口脂,梳著女子的發式。
但即便是如此,他看起來也比這宮中其他的女子美艷上許多。而且他不需要討好乞求皇帝,眼神也沒有那樣欲拒還迎,清清冷冷的樣子,反而更讓皇帝心動。
姬揚回來的時候,佘墨就察覺到了,不過他閉著眼,皇帝就的手就開始亂摸,他睜開眼睛來,按住皇帝那隻不安分的手,手指直接伸進皇帝寬大的褻褲,尾指探入了對方濕軟的後穴。
他在緊窄的肉穴中攪動一番,帶出後穴分泌的亮晶晶的腸液,他的表情一本正經,說的話卻極為色情露骨:“這麼濕,陛下是想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