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chapter82
房間裡沒有開燈,月光涼涼的灑了進來,帶著一絲光亮。他的眼裡,漆黑又暗沉,像是蘊含著即將開始的風暴。
季梵塵牙齒咬著她的唇,瘋狂汲取著她嘴裡的溫度,仿佛只有這樣,才會覺得安心,他的力氣有點大,唇上傳來微微的疼痛。
手腕被他掐著,舌頭被用力絞著,
趙年年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嘴裡發出細細的呼痛聲,季梵塵這次卻罔若未聞,鬆開一隻手直接從她的裙子底下探了進去,趙年年連忙伸手去推他,卻不料,她的反抗挑起了身上那人更大的怒火。
季梵塵抽出手,打開了她的腿,直驅而入。
不約而同的發出兩聲悶聲,前者是痛的,後者是舒服的。
趙年年的眼淚立刻刷刷往下流,季梵塵俯下身子,輕柔地吮吸著上面的淚珠,只是底下的動作依舊強勢,攬著她的腰用力衝撞著,趙年年縮著身子,死死的咬住唇嗚咽著,哭的像個淚娃娃。
不知過了多久,等季梵塵弄完,她已經抽啜的說不出話來,被他攬在懷裡緩緩安撫,狠狠的要過她之後,季梵塵明顯平靜幾分,低眉順眼的幫她整理著身子。
溫柔地親著她細白的臉,嫣紅的唇,濕潤的眼角,一個個帶著溫度的吻落在臉上,趙年年卻垂著眸子毫無波動,最後,季梵塵撫平她的裙擺,然後把她從窗臺上抱了下來。
堪堪落地,腿間立刻傳來一陣疼痛,趙年年往地上栽去,季梵塵立刻攬住她,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和懊惱,直接把她攔腰抱起,往外走去。
趙年年把臉埋在他胸口,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嘴角緊抿。
一路走到禮堂,他從後面繞過去,把她放到位置上,纖細的身子陷在寬大的椅子裡,越發嬌小,季梵塵俯身,親吻著那雙豔麗的紅唇,然後低聲囑咐。
“等會結束了不要亂跑,在這等我。”
趙年年垂著眸一言不發,背繃得直直的,季梵塵定定的看了她幾秒,轉身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趙年年才仿佛泄了氣般,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兩人最終還是一同回了北苑,月色涼如水,床上,趙年年縮著身子背對著他,從那次結束到現在,她就沒有開口和季梵塵說過一句話,兩人就這樣睜著眼睛到半夜。
後來還是季梵塵低低的歎了口氣,從背後把她攬入懷中,熟悉的溫度傳了過來,趙年年沒有掙扎,也沒有任何反應,卻是闔上了眼,緩緩睡去。
整整兩天,趙年年都沒有開口和他說話,無論他怎麼哄,都是垂著眸子一副淡漠的模樣,即使季梵塵親她弄她,在床上百般討好她,也只是咬著唇低低的呻吟著,身體滾燙,眼底卻是一片薄涼。
季梵塵從來沒見過她這幅樣子,他開始慌了。
第三天的時候,趙年年收到一個匿名快遞,薄薄的一個信封,摸上去細滑而堅硬,手指停頓幾秒,拆開,裡頭是兩張門票。
年輪巡迴演唱會北京站。
趙年年捏緊手指,把那兩張票夾到了書裡,中午下課鈴響起時,她接到了陳炎的電話。
“你收到顧安的演唱會門票了嗎?”
“收到了。”
“我和林祁也收到了。”
趙年年‘嗯’了一聲,那頭沉默許久,才傳來遲疑的試探:“那你要去嗎?”
須臾,她幽幽的歎了口氣。
“去啊…”
上面的時間是今天晚上,這可真是個尷尬的時間,趙年年看著手裡那兩張票,如同捏著燙手山芋。
下午上課的時候,她抱著書主動坐到了季梵塵旁邊,他眸光的喜悅剛湧起,就看到面前出現一隻細白的手,把一張薄薄的門票推到了自己面前。
待看清上面的字後,滿眼的驚喜瞬間煙消雲散。
“上午收到的快遞,林祁和陳炎也都各自收到了門票。”
趙年年面色無波淡淡的陳述著,停頓幾秒,接著開口:“你今晚有空嗎?”
“這取決於你。”
季梵塵定定的看著她,黑眸幽深,蘊藏著無數暗光。
“我有空。”
晚上六點,四人在工體前集合,眼前,隨處可見穿著統一服裝的粉絲,手裡舉著牌子,拿著海報,激動興奮的神情,與這邊的低氣壓截然相反。
四人都面無表情,站在那裡。
沒人開口說話,就連向來活躍的陳炎,在此情此景之下,也無話可說。
顧安在北大演出的當天,就上了頭條,他在臺上說的那幾句話,被放大了無數倍作為新聞版面,一時間眾人皆知,各路小道消息紛紛湧了上來,陳炎和林祁自然也就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情。
但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趙年年和季梵塵竟然還在冷戰。
而且看著架勢,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了。
哎,這可真尷尬。
時間難熬,陳炎乾笑兩聲,開始找著話題,說起自己學校裡的趣事,也難為林祁了,時不時的接過話頭,趙年年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閑閑的和他們聊著,三人倒是熱鬧了,季梵塵的臉色則凍得像塊千年寒冰。
進場的時候,人很多,非常擁擠,林祁和陳炎走在前頭,自顧不暇,季梵塵站在她身後,把她虛攬在懷中,一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往前走著。
熟悉的溫度在周圍陌生的氣息中,讓人無比安心和熨帖。
幾人找好位置落座後,季梵塵極其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十指扣緊放在膝頭,趙年年眸光微微閃爍,沒有拒絕。
演唱會正式開始,尖叫表白聲不絕於耳,此起彼伏,置身其中,讓人有種莫名的感動,四人的位置在最前排,他們出場之後,趙年年清晰地看到了顧安那張臉。
不知為何,竟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
當年那張稚嫩的面孔已經蛻變得堅毅明亮,在舞臺上閃閃發光,再也不是那個一言不合就一蹦三尺高的小男孩了。
是無數女孩仰望而又崇拜的偶像。
趙年年揚起了嘴角,笑得和煦而溫暖,像一朵金黃色的向日葵,帶著滿滿的希望與朝氣,美麗的無比耀眼。
季梵塵側頭,靜靜地看著此刻的她,不知為何,心中的惶恐不安如同瘋長的枝芽,肆意侵蝕,他緩緩收緊了手指,就像溺水的人握著最後一絲希望一般。
直到趙年年吃痛出聲,他才幡然醒悟,連忙鬆開力度,臉色在明滅的燈光下,蒼白的如同死物。
趙年年目光從臺上移開,停在他的臉上,縱然再惱他,看到眼前的這幅模樣,也忍不住傾身過去,細細打量。
“你還好嗎?”
裡頭很吵,趙年年只能把臉湊近,輕聲問他,吐氣如蘭,濕熱的溫度噴灑在季梵塵唇邊,莫名勾起了幾分旖旎。
“我不太好。”
他定定的注視著眼前這張臉,漆黑的眸裡如一潭死水。
“這裡很痛,年年。”
季梵塵拽著她的手放到了心頭,隔著薄薄的布料,底下是溫熱的胸膛和一下下沉穩跳動的心臟,順著相連的肌膚仿佛傳到了趙年年的心裡。
“那我要怎麼樣,才能讓我不痛呢?”她啟唇,輕輕的問著。
“親親我,年年,你親親我,它就不痛了。”
此刻光線有些暗沉,季梵塵的雙眼卻閃爍著點點光亮,像夜幕下的海上燈塔,孤獨又安靜,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祈求,臉上的神情,卻像個渴望被疼愛的孩童。
還是長得特別漂亮招人喜歡的那種。
趙年年定定的看著他,須臾,一字一頓的開口。
“不要。”
“你上次的行為,讓我很生氣。”
“我錯了年年,對不起,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
季梵塵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連聲道歉,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這些話趙年年這兩天都聽膩了,他在床上的時候,摟著她在耳邊說過無數次。
但卻沒有她想聽的那一句。
所以她依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季梵塵這兩天一直都被心頭的恐慌感填滿著,如今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他潰不成軍,頭抵著趙年年的額頭,眼裡都是哀求。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年年…”
“我再也不敢了…”
見不得他這副模樣,趙年年輕歎一口氣,側頭堵上了他的唇,封住那即將連綿而出的討好和哀求,季梵塵如蒙大赦,含著她柔柔的吮吸著,連動作都不敢放肆。
兩人纏綿間,場內突然發出一道尖躁的聲音,臺上的音樂戛然而止,話筒發出的噪音從音響傳遍各個角落,刺激著耳膜,底下一片譁然。
趙年年立刻停住動作,抬頭望去,顧安垂著頭站在臺上,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清瘦的身影看起來格外孤寂。
仿佛想到了什麼,趙年年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子。
臺上的顧安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再次拿起話筒,嗓音清朗的道歉,然後前奏再次響起,少年微閉著眼,歌聲依舊動聽,但不知為何,趙年年總覺得多了幾分悲戚和絕望。
剛剛…是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