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屈敖聽薛少凌這麼說,知曉這是自己賣力伺候的獎賞。他把薛少凌抱了起來,幫薛少凌把單衣給穿上,又去親薛少凌的唇。親得薛少凌抗拒地推他,屈敖才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親了親薛少凌,嗓音沉啞:“少爺放心,這驢玩意兒只有你能用。若是被誰碰了,你便把它給割了。”
薛少凌聽到屈敖爽快的允諾,不太相信,但還是摟著屈敖的脖子靠過去,由著屈敖把他抱回床上。
屈敖見薛少凌不說話,又道:“我能做到,少爺你也要做到才是。”他親著薛少凌的臉頰,“你若是去碰別人,我也把你這玩意兒割了。”
薛少凌覺得身下一疼。
薛少凌振振有詞:“你這就沒道理了,我這東西你又不用,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若出去叫人給你後面開個苞,我也是不在意的!”他說完覺得有趣,眼神兒直往屈敖身後瞄,想著什麼人才能把這煞星壓著擺弄。
還真想不出來!
屈敖抱著薛少凌到床上,讓薛少凌坐在自己腿上,把薛少凌臉上那興致盎然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抬手去摸薛少凌的命根子,邊摸邊道:“平時你這東西不快活嗎?怎麼就不用了?你若是嫌它沒用處,下回我幫你綁起來,保准不讓它吐出半點東西來。”
薛少凌被屈敖說得頭皮一麻,想到屈敖平日裡的脾氣,知道這混賬絕對做得出那樣的事來!他哼道:“說得還有模有樣的,難道你以後不娶妻了?”
屈敖神色平靜,語氣也平靜:“自然是要娶的。”
薛少凌說:“那你說什麼只有我能用,往後總會有別人的。”他抓住屈敖那驢玩意兒,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再說了,難道以前它就沒伺候過別人?瞧你熟門熟路的,說沒有誰信!”
屈敖沒解釋什麼,權當薛少凌誇他伺候得好。他要是能碰別人,又怎麼會心心念念薛少凌這麼多年,什麼獎賞都不要,只想討一個薛少凌。早早見過了最好的、最想要的,旁人便再也入不了眼。
屈敖握住薛少凌亂摸的手,把它給拉開了,才道:“少爺曾說過薛老最想拿下昌陵。若是我將昌陵拿下了,夠不夠當聘禮?”
薛少凌想到了遠在京城的薛子清,又想起那些光怪陸離的夢。比如夢裡屈敖與薛子清相視一笑,比如少年時屈敖在聽薛子清吹曲子。他要是娶妻,也會想娶那樣的,溫柔又善良,能於危難中伸援手,又能踏踏實實、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若是屈敖和薛子清成了一對,他還真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逍遙日子,省得讓人發現他和屈敖還有過這麼一段荒唐。
薛少凌不太痛快,嘴裡又開始胡扯:“拿下昌陵關是替陛下辦事、替朝廷辦事,又不是給薛家拿的,怎麼能說拿來當聘禮?這未免也太沒誠意了,肯定不成。少說也得運個十船八船稀奇玩意,十船八船黃金白銀,弄個十裡紅錦鋪地,喧天的鑼鼓、震地的炮仗,還有十來個人才抬得動的大花轎——那才能把人從薛家討過去。”
屈敖挑眉:“這便可以了嗎?比拿下昌陵還要簡單,我可以馬上就讓人去准備。”
薛少凌踹了他一腳。
屈敖把薛少凌放下床,親了親薛少凌柔軟的唇,抓住他再次踹上來的腳,輕輕捏了捏:“累了就先歇著,有事兒蔣安他們會叫你。”
知曉屈敖要回軍中去了,薛少凌哼哼兩聲:“滾吧。”
接下來幾天屈敖沒再回府,薛少凌偶爾翻翻蔣安收到的信兒,大概了解屈敖在做什麼。屈敖似乎確實挺想拿下昌陵關當聘禮的,一到南邊就著手整合南疆駐軍,前段時間還算平和,這幾天動作卻不小,一鼓作氣撤了底下幾個將領,嚇得其他人都乖乖夾起尾巴做人。
練兵一個冬天,也不知屈敖會把南疆駐軍練成什麼樣。屈敖會不會等開春就開始動手?
薛少凌平時不去想,心裡卻還是惦念著的。要是屈敖真想把昌陵關當聘禮,那得是這兩年把它給拿下才行,要不然他祖父的身體肯定撐不住了。
以屈敖在北邊的雷霆手段,那些南蠻人約莫不會是他的對手。到時真要讓屈敖上薛家求親嗎?他那蠢弟弟肯定壓不住這家伙的,再加上他與屈敖不明不白地糾纏在一起,說不得屈敖到時真會來一句“兩個一起娶”。
那就算老頭子真能熬到拿下昌陵關,恐怕也會像他夢裡一樣被活活氣死。
可誰能攔著不讓這家伙上門?
薛少凌眉頭突突直跳,左想右想想不出解決辦法,突又記起上回約好要去見沈之遠,便又領上婢子小廝,捎帶上蔣安,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沈之遠那邊。
沈之遠能識文斷字,又改良了采礦之法,很受其他人愛戴,看管的人也對他禮遇有加,服勞役的日子不算太難熬。旁人都知道他是讀書人,重活兒都不讓他干,是以薛少凌來了他可以抽空過來相見。
沈之遠這回沒問薛少凌那些紅印子的事,只考校薛少凌的學問。薛少凌被問得腦仁疼,裝肚子疼跑了:“我去一下茅房!你可以考校一下蔣小安!”
蔣安:“……”
沈之遠也不惱,與蔣安說起話來。他同樣考校了蔣安的學問,接著狀似不經意地閑談起來,蔣安見了沈之遠仍是激動不已,不知不覺間說了不少實話,比如他們如今住在將軍府,比如有哪些人是見得比較多還年輕力壯的……
薛少凌悄悄摸摸摸回來,見沈之遠神色淡淡,心裡咯噔一跳,瞧向一旁一臉高興的蔣安。
這小傻子不會把他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