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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躲洋鬼子》第20章
第20章 嫉妒

任宙遠本以為和列昂尼德共處一室,心裡或多或少也會有點不自在,卻沒想到當天晚上碰到枕頭就呼呼大睡過去,神經粗得跟什麼似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模模糊糊地被列昂尼德說話的聲音擾醒。

醒來的那一刻列昂尼德似乎在和誰通著電話,聲音有點遙遠,任宙遠聽了一陣才聽出來他是在浴室裡。

他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視線不自覺地就往浴室那邊飄。

聽列昂尼德的語氣似乎並不是在說什麼高興的事情,雖然他話不多,聲音也聽不真實,但是任宙遠卻能聽出他話裡的不耐煩。

任宙遠頓了頓,覺得自己在這裡偷聽好像不太好,從床上走下來正琢磨著要不要出去迴避一下,浴室門便從裡面被打開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了一下,任宙遠愣了一下,隨即比了個出去迴避的手勢,怎料列昂尼德卻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小小的房間裡兩人只剩下一陣尖銳的聲音,不斷自列昂尼德的手機裡傳出。任宙遠覺得尷尬極了,他想裝作聽不見,無奈電話的聲音大得連列昂尼德都聽得皺了眉,拿著手機放遠一點。

從聲音判斷,對方是個女生,而且脾氣還不太好的那種,任宙遠不止一次聽到她哭著在喊些什麼,可是聲音太模糊,對方又說著俄語,任宙遠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爭執些什麼。

任宙遠突然想起上次在辦公室見到的那個叫娜塔莎的女人,聽孔飛說她是列昂尼德的未婚妻,不知為什麼任宙遠直覺告訴自己電話那頭的就是她。

列昂尼德沒有顧忌任宙遠也在場,而電話裡的也確實是娜塔莎。

自任宙遠第一次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列昂尼德就和娜塔莎說明白,自己已經找到了一直想找的那個人,父母那邊他會去道歉,只希望和娜塔莎和平地解決他們的婚約。

他們一開始決定訂婚的時候,列昂尼德就和娜塔莎說過,他心裡面一直有一個人,他不想訂婚也不想結婚,只是因為和父母的一個約定,所以才不得不答應他們訂婚的要求。

娜塔莎當時覺得沒關係,這些年來也沒聽過列昂尼德對哪個人上過心,她暗自猜想這是列昂尼德拒絕結婚的說辭而已,而她也堅信以自己的魅力,終有一天列昂尼德會發現她的好,繼而愛上她。

卻沒想過一年過去了,那個她以為不曾存在過的人居然出現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又列昂尼德想解除婚約的說辭,但無論是真是假,她都不會同意!

上次娜塔莎來維奇的時候,列昂尼德以為自己已經和她說明白了,他想和家人坦白,但是娜塔莎卻說給她一點時間,怎麼知道過了那麼久,娜塔莎不但沒和家人說清楚,還擅自與他的父母去挑婚紗禮服,儼然就是一副待嫁的姿態。

列昂尼德知道這件事後與家人通過電話,簡單地說明瞭自己這邊的情況,以及取消婚約的事情,卻沒想到沒過幾天,娜塔莎就知道了這件事,又打電話過來鬧了。

列昂尼德自知理虧,也耐著性子聽她哭鬧,但是無論娜塔莎哭得如何聲嘶力竭,只有這件事他是絕不會讓步的。

「我會忠於我的家庭,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忠於你的人,但遺憾的是這個人不會是我。」列昂尼德揉了揉太陽穴道:「娜塔莎,我希望你幸福,但是如果你的幸福建立在犧牲我的幸福之上,那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我是個自私的人,我只希望我愛的人能夠接受我給予他的幸福,我的心很小,容不下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這番話列昂尼德當著任宙遠的面說出口,既是對娜塔莎表明他的立場,同時也是想告訴任宙遠他對婚約的態度。

然而列昂尼德之後說了什麼,任宙遠並沒有留意,他的思緒早就因列昂尼德說的第一句話被拉遠。

列昂尼德和他一樣,一心只忠於自己的家庭,能說出這番話的人不少,但是又有多少能貫徹始終?可是接連幾天聽到相似的內容,不知為何,任宙遠卻信了。

他低下頭,雙手合攏交握,他甚至不知道列昂尼德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但是他卻隱隱羨慕起他來。

如果列昂尼德知道安安的存在,那他忠誠的對象,會變成他們父子二人嗎?

在那一瞬間,任宙遠甚至對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興起了一絲惡意,對家庭長久以來的渴望讓他心裡都有點扭曲。

啊,原來自己還是會在意的。

任宙遠在心裡苦笑一聲,甩了甩頭,鬆開了握得指關節發白的拳頭,起身往浴室走去。

列昂尼德的視線一直隨著他移動,直到任宙遠關上浴室門,他才輕嘆了口氣。他早對電話那頭的娜塔莎十分不耐煩,無論他說什麼,她就只會哭哭啼啼,和她又說了兩句,列昂尼德便掛上了電話。

任宙遠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情緒已經恢復如常,他看見列昂尼德已穿戴整齊,坐在床邊像是在等他的樣子,有點訝異。

列昂尼德見他臉色沒有異常,放心下來之餘又有點失落,他站起來邀請他一道去吃早餐,兩人便一同離開房間。

一路上二人都沉默地走著,兩人心思各異,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早餐將近結束,列昂尼德才主動打破了沉默,「今天早上很抱歉。」

任宙遠頓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那是我『前』未婚妻,你上次在辦公室也見過的。」列昂尼德說。

聞言任宙遠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也只點了點頭,沒有多大反應。

列昂尼德有點摸不清任宙遠心底在想什麼,他希望任宙遠不要誤會,但是又希望他能表現出一丁點的在意,於是他又解釋了他們吵架是因為兩人解除婚約了,可任宙遠自始至終只是默默地聽著,偶爾點下頭表示他有聽到。

列昂尼德分不清任宙遠的態度,他覺得昨天兩人的氣氛還算融洽,今天趁機告訴任宙遠他如今恢復「單身」的事實,但是任宙遠卻反應平平,幾乎可稱得上是毫無反應,就算他對自己沒意思,好歹他還帶著自己的兒子啊,這種漠然的態度是鬧哪樣?

接下來一整天時間任宙遠都有點意興闌珊,就連列昂尼德帶他去看大型設備他都興趣缺缺,只忠實地做好一名臨時翻譯的工作,讓列昂尼德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兩天一夜的行程很快結束,當天下午一行人就退了房,踏上回程路。列昂尼德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結束了這趟旅程,終於在出發之前使了一點作為總裁的小特權,把車上其他人都趕到其他車上,整台車只剩下他,任宙遠和司機三人。

任宙遠一路心不在焉,也沒發現這些,列昂尼德等車開出不久後,便主動挑起了話題。

「幸好這次你一起來了,」他開玩笑道:「我才發現羅恩一不在,我在中國就成了個廢人了。」

任宙遠扭頭看他一眼,回了句「應該的」。

眼看著對話又要中斷,列昂尼德破罐子破摔道:「跟我說說你兒子吧。」

這次任宙遠沒再沉默了,如列昂尼德所料,這話一問出來後,任宙遠臉色都變了。

「我、我兒子?」任宙遠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儘量讓說出口的話聽起來正常一點。

「嗯,」列昂尼德裝作看不見他的慌亂,道:「我有個哥哥,他也有一個兒子,名字叫阿納托利,那小胖子雖然很皮,但是很可愛,他們一家三口非常幸福,我很羨慕。」

任宙遠心臟突突地跳,「是、是嗎。」他想了想,挑了些無關重要的內容說:「我兒子,挺粘人的。」

列昂尼德本來只是想勾起任宙遠說話的興趣,但是現在聽他說著任聚安的事情,倒是變成了他聽得津津有味。

「我在家裡的時候他會一直粘著我,要是在工作,他就坐在隔壁安靜地看書,玩自己的,只要我一走動,他就會走過來拉著我的衣擺,像只小跟屁蟲一樣走到哪跟到哪。」

想起安安,任宙遠表情都柔和了不少,列昂尼德靜靜地聽著,邊聽邊想像他們在家裡的場面,頓時被萌得不能自已。

他偶爾說兩句他哥哥家的那個小胖子的趣事,任宙遠也會說一些安安做過相似的事情,在列昂尼德有意的引導下,任宙遠在不自覺間也說了不少。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眨眼就過去了,等回到公司門口時,任宙遠才猛地回過神來,有點懊惱地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沒想到自己竟在無意識中說了那麼多。

列昂尼德對倆人即將分開有點不捨,但這兩天的進展比他預料要好太多,等車停穩後,他率先站起來,對任宙遠伸出右手道:「很高興這兩天有你的陪伴,希望下次有機會的話,能見到你那可愛的兒子。」

任宙遠見狀忙跟著站起,伸出手與他交握,只是列昂尼德話裡的期盼,他無法輕易答應下來,只能點了點頭對他說了句「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列昂尼德:跟我說說你兒子吧

任宙遠:挺討厭外國人的

列昂尼德:HP-10000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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