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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躲洋鬼子》第29章
第29章 學習

「嗯,就是這樣。」任宙遠將安安哄睡後,來到大廳,列昂尼德連衣服都沒有換,坐在沙發上一臉疲倦,在聽完任宙遠的話後,整個人顯得更無力了。

「我明白了。」抹了把臉,列昂尼德對任宙遠笑了笑說:「辛苦你了,這幾天還住得習慣嗎?」

任宙遠細心觀察他的表情,心裡覺得挺不好意思的,這人明明那麼期待和安安的見面,要不是為了安安,他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面對面說話,可是這些日子他卻一直沒有好好引導安安,才導致今晚這個局面。

他點了點頭,又道:「安安就是小孩子脾氣,你別放在心上,我會說他的。」

列昂尼德擺了擺手,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安安說得對,我是該好好學習一下中文,你們父子倆都說的中文,你也會說俄語,沒理由就該讓著我是吧?你別緊張,我沒有生氣,」他看了看時間,「那麼晚了,安安都睡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再多說什麼就顯得他很矯情似的,但是任宙遠內心還是覺得抱歉,他看了看剛才發生矛盾的地方,又看到了還放在玄關的行李箱,突然想到,「你吃過了嗎?」

「嗯?」列昂尼德頓了一下,搖了搖頭,「一下飛機就往回趕,回來都過了時間了。」

不知怎麼的,任宙遠覺得他說這話的語氣有點可憐,他想了想道:「我下個面給你吃吧,」見列昂尼德想拒絕,他忙站起來說:「很快的,你去洗個臉換件衣服,弄好就能吃了。」說罷不等列昂尼德反駁,三步並兩步向廚房的方向走。

列昂尼德勾唇笑了笑,聽話地從玄關處拿回自己的行李箱往臥室走。

任宙遠做好面,發現列昂尼德已經坐在餐桌上等著,他端著面走過去,「不知道你吃習慣什麼口味,我沒放辣。」

任宙遠想著列昂尼德長這麼大塊,於是做了三個面,家裡的碗不夠大,就乾脆拿鍋盛著端出來。列昂尼德看著端上來的面,臉抽了抽,默默地拿起叉子開動。

列昂尼德吃麵的速度很快,但姿勢卻很優雅,任宙遠本想等他吃完再出來收拾,但見他一口吃掉五分一,只得坐在一旁等著他吃完。

列昂尼德外貌很立體,此時在側面看,鼻樑更挺拔,他的顴骨突出,眼窩看起來更深,深棕色的睫毛此時低垂著,遮蓋住他那雙與安安不同的雙眼,那雙平時淩厲但看向安安時卻熾熱的藍眼睛。

這還是任宙遠第一次見到列昂尼德穿便裝的樣子,上次去創客基地時對方穿的也是稍微簡單一點的襯衫,而現在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穿一條普通的運動褲,就這麼簡單的穿著,竟讓任宙遠覺得他變了一個人。

熊還是熊,但是從大黑熊變成了北極熊,明知還是改變不了底子裡的兇殘,可換了一張白皮,倒是讓人覺得容易親近許多。

自那天開始,列昂尼德的首要任務就是學中文,無論上班還是下班,任宙遠都能看見他捧著一本《輕鬆學中文》在念「a.o.e」,不帶一點表情讀著小學生學的玩意兒,那樣子不是普通的滑稽。

他和安安的關係還是維持原樣,一個小心討好,一個處處躲避,後來任宙遠又說了安安幾次,安安才不得不「放下身段」,不再躲在任宙遠身後,露出一張小臉給他看個夠。

列昂尼德學習用功又勤奮,花了一週多的時間總算能說幾句最簡單的句子,任宙遠把他的努力看在眼裡,用心地在兩人中間當個橋樑,最終好說歹說,半強迫地總算讓安安開口叫他一聲「叔叔好」。

雖然不是「爸爸好」,可是安安願意搭理他,列昂尼德都開心得心裡冒泡了,忍著激動一個勁地點頭說好,就是那雙放精光的眼睛出賣了他。

任宙遠看了有些不忍,又去找安安談話,兩人割地賠款地談判了好久,才總算達成共識。

他在大廳找到列昂尼德,見他艱難地讀著那些對他而言繞口的句子,心裡覺得好笑又有點暖。

列昂尼德見到他便放下書,有點挫敗地對他苦笑一聲,「我快被這些小方塊弄得頭都大了。」

任宙遠聞言笑了,前兩天他經過列昂尼德書房的時候,還看見他用尺子一筆一筆地在描字,當時就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但是他沒有揭人底的壞習慣,將他的書接過來看了兩眼道:「這些教材都是按照語法編得一套一套的,學起來枯燥又不實用,」他把書還給她,「以前我學俄語的時候,就是學了個語法,然後混論壇看小說,邊看邊查不會的單詞,這樣活學活用會比較快上手。」

列昂尼德鮮少聽他說自己的事,挑了挑眉,又問了幾句。

兩人就像普通朋友在聊天,氣氛有點刻意營造出來的輕鬆,倒是不讓人討厭。任宙遠和他聊了一下,心裡在組織著語言,在列昂尼德又一次感嘆學中文困難的時候順勢提議道:「我在想,如果找個人和你練習,你會不會學得快一點。」

列昂尼德聽後坐直了身體,眼裡帶了點試探。任宙遠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揮了揮手說:「我指的是你和安安。」這是他和安安互換條件說了好久才說服他的,為了這件事任宙遠沒少答應他各種要求。

雖然不是任宙遠來陪練,但是列昂尼德一聽是安安,眼睛更亮了,道:「可以嗎?」

任宙遠點了點頭,很快臉上又有點不好意思,「但是你得扛得住安安才行。」

列昂尼德乍一聽不太明白,但幾秒後就懂了,他無奈地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第二天一早,任宙遠接到範文鋒的電話,才突然想起自己搬家好幾天了都沒有告訴他,上次「司空」的事情順利解決後也沒有和範文鋒詳細談過,合算一下便打算把安安放在家裡丟給列昂尼德照顧,約了範文鋒出去吃飯順便談事。

想到出門前安安一臉被背叛了的表情,任宙遠就忍不住笑。

到約定地點的時候,範文鋒已經到了有一陣子,任宙遠一出現,範文鋒就抱怨道:「怎麼你搬了家都不告訴我,我能幫你忙搬家嘛,搬去哪兒了啊?」

任宙遠想了想,顧左右而言他道:「就公司附近,想著不遠東西也不多就不麻煩你了,下次請你去坐坐。」說完他喝了口茶道:「上次『司空』的事情解決了說要請你吃飯都沒了回事兒,這回別跟我爭。」

範文鋒搖頭笑笑,倒也沒有和他搶。範文鋒所在的傳媒公司後來正式起訴「司空」,本以為這一類誹謗的案子會很耗時耗精力,卻沒想到中途出現了幾個疑似當年考古隊的學者出來作證,證明任宙遠寫的文章沒有竊取他們的成果,最後那位叫「司空」的人將發佈在網上的言論刪除了,整件事就像一出鬧劇,以這麼龍頭蛇尾的方式結束。

但結果是可喜的,任宙遠的出現讓公司裡的高層更重視「安逸」這個筆名,雖給範文鋒施加了不少壓力,可他們現在手上可選的稿件也多了不少,價格比以往還更上升了一個台階。

範文鋒這次約任宙遠出來吃飯,一來是發現任宙遠搬家了,兩人許久不見便約出來見個面,二來也是為了和他討論一下最近工作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一份約稿嗎?就是那個一個話題兩個方向的那個。」範文鋒抽出一份檔遞給任宙遠,「之前因為處理『司空』的事情,我就幫你把手頭上所有在談的項目都拒絕了,其他的約稿方都沒再聯繫,唯獨這一家,後來還是沒有放棄,我留了個心眼,想著最近你手頭上的稿件也不多,就帶過來給你看看。」

任宙遠聞言挑了挑眉,他當然記得這個,當初自己還取笑範文鋒把題目硬是放進來,也考慮了一下該怎麼寫。他將範文鋒遞過來的資料翻開看了看,越看眉毛皺得越緊,雖然上面還是沒有寫明約稿人的具體信息,但裡面的內容給任宙遠難以言說的熟悉感。

「這個,你拒絕了?」任宙遠看完後問。

範文鋒搖了搖頭,「第一次是拒絕了,但是後來對方沒有放棄,繼續發了好幾封郵件,我看他誠意那麼足,也不好意思拒絕,就想先來問問你的意見。」

任宙遠幾乎可以確信手上這一份是維奇那邊發過來的邀約。之前範文鋒第一次給他看的時候,對方只提供了一個題目,然而也許是受了範文鋒拒絕的影響,這次的資訊要多得多,除了省略掉約稿人的背景介紹,其餘內容都一一描述在內。

範文鋒給他指了指,「我看裡面有許多內容和你現在的工作也挺吻合的,你寫起來應該也不會太難,對方給的錢也不少,我個人覺得是挺值得的。」

任宙遠捏緊了拿住文件夾的手,想了半晌才抬頭對範文鋒道:「可以,接了吧。」語畢他又提了一句,「但是不要告訴對方我的真實身份!寫完我會把稿件發給你的。」

範文鋒覺得他提的這個要求有點奇怪,通過「安逸」這個筆名發佈的文章曾幾何時公佈過他的真實身份了,但難得任宙遠將稿件接下來,範文鋒也沒有多想,高高興興和他碰杯慶祝新居入夥和新稿子落實的事兒。

任宙遠將資料放好,與範文鋒道別後回到家中,看著手上的資料嘆了口氣,沒想到繞了個圈,自己還是和列昂尼德又綁到了一起。

「我回來……」他開門進屋,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聽見安安難得尖著嗓子在大叫。

「是雞蛋,不是擠蛋!為什麼你這麼笨!」安安坐在沙發上咬著顆雞蛋,輕蹙眉頭瞪著列昂尼德,看見任宙遠回來馬上爬下沙發往任宙遠身上一撲,「爸爸你回來了!」說完往後一指,投訴道:「他太笨了,我不要教他學中文了!」

「安安,」任宙遠無奈地揉了一下他的頭,「不能這樣說叔叔,安安去維奇上課遇到不會的,難道老師也要說安安是小笨蛋嗎。」

安安聽了撇撇嘴,小聲嘟囔,「安安才沒有他那麼笨!」

「你回來了。」列昂尼德跟在安安後面走過來,看了眼他手上拿著的袋子問:「吃過了嗎?」

任宙遠下意識將資料往身後一藏,後知後覺地又覺得自己這動作有點傻,尷尬地笑笑,「吃過了,你們呢?」

列昂尼德挑了挑眉,點了下頭。他沒有揪著任宙遠剛才的動作不放,轉身又纏著安安讓他教自己讀書。

任宙遠看著他們一大一小,覺得自己顧慮那麼多似乎有點杞人憂天,或許自己是該找列昂尼德談談,試著將自己的過往一點一點慢慢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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