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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球躲洋鬼子》第38章
第38章 爆發

安安新學期開學第一天,任宙遠一早起床打點好準備送他上學,列昂尼德看見便提出一起去,任宙遠想了想,終是沒有拒絕。

一路上空氣像是被凝固住,列昂尼德平時是個少言的,任宙遠此時也沒有說話,連一向嘰嘰喳喳的安安都難得安靜下來,抱著任宙遠的手臂不敢說話。

將安安送到幼兒園後,任宙遠回到停車的地方,拉了兩下後座的車門發現被鎖住了,看了看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嘆了口氣拉開了副駕的門。

列昂尼德等任宙遠上車後便開車上路,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打算,任宙遠直勾勾地看著前頭車窗外的道路發呆,車內僅剩下空調吹風的聲音,明明是該讓人覺得尷尬的氣氛,卻意外地感到平靜。

車開出好長一段路,任宙遠才發現兩人正往家的方向走,他扭頭看了列昂尼德一眼,對方仍是那副冰冷的表情專注地開著車,任宙遠抿了抿唇,乾脆把頭扭過去看向窗外。

兩人直到回到家裡也沒有說上一句話,任宙遠覺得莫名其妙,說要談一下的是他,一路上不說話的也是他,這幾天早已窩了一肚子火正等著他解釋,卻沒想到還是這個樣子。

這場冷戰來得莫名其妙,這是自他們同居後第一次的爭吵,一時之間誰也找不到台階下。任宙遠深呼吸一口氣,他快要被這種狀況壓得喘不過氣來,於是主動打破了沉默,道:「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回房間了。」

一聽他這麼說,列昂尼德原本冰冷的臉更是一沉,抓住他的手反問一句,「你在躲我?」

任宙遠一愣,眼神下意識地躲開列昂尼德的視線,回道:「沒有。」

列昂尼德皺起眉頭,指責他道:「你拒絕交談。」

任宙遠想起他們在日本的最後一個晚上,那天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列昂尼德回來時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他承認當時他確實生氣了,所以難得地使了下性子,本以為列昂尼德沒有注意,沒想到被他記恨了那麼多天。

但他此時還是嘴硬地回了一句:「沒有。」

列昂尼德眉頭皺得更深,他拉著任宙遠到沙發上坐下,強迫他直視自己,道:「那你告訴我,你對娜塔莎有什麼想法。」

任宙遠掙了一下被抓住的手臂,撇過眼不看他,只淡淡地回了句:「沒有什麼想法。」

列昂尼德道:「你現在就是拒絕交談。」

列昂尼德從日本回來後想了很多天,他的想法很直觀,他自認為之前自己心急之下做了錯誤的決定,現在想解決這件事,不想兩人之間有什麼芥蒂,但是任宙遠拒絕交談,他一天不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口,這件事就一直無法解決,而任宙遠如今的態度,正如他料想的那樣,他關閉了自己的內心,讓列昂尼德無法走近一步。

他緊緊抓住任宙遠的手臂分毫不讓,大有他不說話他就一直不放手的準備。

任宙遠一開始還在心虛,但被他這麼看著突然又覺得很惱火,明明是列昂尼德遺留下來的事情,自己處理不好和「前任」的關係,現在倒還好意思來質問他了?

列昂尼德瞪他,他氣不過反瞪回去,手上掙脫著列昂尼德的箝制,奈何力氣不夠他大,掙了幾下沒掙開,心裡的怒火則越積越深,隱忍了多天的怒意最後終於爆發了。

他放棄了掙紮,直面列昂尼德的雙眼,道:「我能有什麼看法?我能站在什麼立場對你的感情世界有什麼看法?我不是你的誰,嚴格來說,我們連炮友都算不上,只是有過一夜情的陌生人,你想讓我有什麼看法?」

列昂尼德睜大雙眼瞪著他,聽到他說的話氣得臉都有點變形,「這就是你的想法?」

任宙遠臉一甩,但不過半秒就被列昂尼德掰回來,強迫他看著自己,「你回答我,這就是你的想法?你一直覺得我們只是陌生人,其他什麼都不是?」

列昂尼德此時的表情有點駭人,但在暴怒的背後隱藏了微不可察的受傷的情緒,任宙遠覺得自己似乎看透他的心情,但是又好像沒有。面對他的質問,任宙遠閃過一瞬的遲疑,但此時衝動佔了上風,讓他有點口不擇言道:「你要是還沒解決你那些歷史遺留問題,就不要來招惹我們。我不是你的誰,你用不著裝作很介意我的想法。」

「裝作介意?」列昂尼德冷哼一聲道:「我以為我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說過我們是一家人,所以這就是你對家人的態度?你要是對我有一點在意,就不會將我推出去。」

任宙遠惱羞成怒,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但是嘴上卻反駁道:「你所謂的家人,是不是只是簡單的三個人就是一個家?明明沒有感情卻能若無其事裝作很介意,就算我做得到,你捫心自問你做得出這樣的事嗎?」他面帶諷刺地冷笑一聲,「你和你的未婚妻姑且還算有點感情,但我們呢?我什麼也不是,你也不用擺出一副很負責任的樣子,沒有你我和安安照樣能過得好好的,你也不必委屈自己和我們一起過!」

「我委屈自己?」列昂尼德氣得聲音都有點發抖,「所以你覺得我對你毫無感覺,只是因為安安才胡亂將你們湊成一個家嗎?」

任宙遠心裡一頓,列昂尼德的這句話讓他有片刻的猶豫,他直覺這句話的答案並不是他猜想的那樣,但是心裡糾結多時的心結不可能一時三刻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輕易解開。

他沒有回答列昂尼德這句話,只是看向列昂尼德的眼神不言而喻,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峙著。

良久,列昂尼德鬆開了抓住任宙遠的手。

那一刻任宙遠說不清心中的感覺,慌亂有之,失落有之,他下意識想抬手抓回去,但被自己強壓下來,畢竟他的立場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卑微又渺小,他們兩人甚至連「友」都稱不上,更甚者,他連列昂尼德是否喜歡男人都不確定,這樣像是過家家一樣拼湊出來的一個家,說不定從始至終只有他樂在其中。

那一刻他覺得全身無力疲憊不堪,這段時間的幸福就像是作了一個夢,夢醒了,該回到哪裡就回到哪裡,覬覦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任宙遠垂下手,閉了閉眼突然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雖然日子很短,但還是謝謝你幫我圓了一個夢。」

列昂尼德猛地轉過身,語氣中帶了點危險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想走?」

任宙遠有點無力,「再這麼糾纏下去還有意思嗎?對你而言我也只是一個陌生人,如果是因為安安才將我們捆在一起,這樣的日子現在或許還勉強過得下去,但將來等安安長大了呢?」

他看向列昂尼德,「你也許以家庭為重,但是家庭不是單純靠責任二字就能維持的。你有你喜歡的人,有本該幸福美滿的人生,卻因為我們的出現讓你求而不得,這是何苦?天天對著一個毫無感覺的人,這樣的人生你確定能過一輩子嗎?」

「沒有感覺?」列昂尼德冷笑一聲,似乎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任宙遠已被壓倒在沙發上。列昂尼德雙手支在任宙遠頭部兩側,居高臨下瞪視著他,「你覺得沒有感覺我能對一個陌生人做出那種事?」

任宙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跳猛地加速,他眨了眨眼,不知該作如何反應。

列昂尼德步步緊逼,他俯身低下頭,嘴唇近乎貼著任宙遠的唇瓣,道:「沒有感覺你會生得下安安?」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任宙遠的耳膜,兩人身體越貼越近,最後列昂尼德完全貼覆在任宙遠身上。

某個地方明顯的突起讓任宙遠驚得漲紅了臉,雙手抵在列昂尼德胸前下意識推拒,但即便是平時也不夠列昂尼德力氣大,更何況是現在。

列昂尼德雙唇貼在任宙遠嘴唇上,廝磨著說出最後一句,「那我讓你再感受一次到底有沒有感覺。」

語畢,兩人的嘴唇徹底貼合,將任宙遠最後反抗的聲音吞嚥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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