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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葉》第227章
227、毀局

 夏目一直粘在的場靜司身邊,他怕自己一離開,被糾纏的暴躁的魔都之主會直接讓這個人橫屍當場,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的場靜司確信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他覺得他現在需要見點血。

 捅死那個傢伙啊啊啊!那種專注又討好的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痴漢(╯‵□′)╯︵┴─┴

 臉上勉強帶著笑,的場靜司完全沒有意識到,跟他這種喜歡夜襲還控獸耳的傢伙比起來,這個人簡直稱得上是「純良」。活在古早時候的大神們向來喜歡一個眼神傳情達意,發乎情止乎禮,矜持含蓄得很,當今世界的【污】他們根本想像不到_(:зゝ∠)_

 「聞名不如見面,從東京我就聽到過夏目君的名聲,一直仰慕得很。」

 夏目被華麗的無視了,他低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很好,已經死的連救的必要都沒有了。無論生前做了什麼,畢竟死者為大,夏目動了動,想要起碼給那個人合上不瞑的眼。

 「你想去哪?」的場靜司一把就攬住了他,附在他耳邊低語,「無聊的話我陪你,不想管這個……」

 夏目以眼神止住了他的話,搖了搖頭,「只是很快就會有人過來,先離開比較好。」

 天照又一次在心裡掀了桌,聽聽這委曲求全的語氣!絕對絕對是故意的吧!為了阻止他和小千葉順利會師,魔都之主也是蠻拼的呢!

 主觀偏見害死人,天照絕對想不到交換身體這種事,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本該討好的正主被他無視了個徹底,夏目就默默地看他對的場靜司慇勤備至。

 總覺得有哪裡違和……錯覺吧……= =

 的場靜司從那一天起,就被名叫五十嵐太一的膏藥死死黏住了。對方甚至在他別墅旁邊也買下了一間別墅,還特地邀請他去慶祝喬遷,被他無情的拒絕了。不合禮儀什麼的根本就無所謂,果然還是把那個傢伙捅死吧!

 「真是熱情的攻勢~真的不考慮下嗎~」玄狐懶懶的往杯子裡倒茶,還沒來得及端起來,已經被一旁的幽沉捷足先登,險些把滾燙的茶水潑他一臉。

 「幽沉你找死嗎?!!」

 沉穩內斂的前魔都之主喝了一口茶,似乎是無聲的挑釁。

 「你這混蛋!!!天叢雲!!!」

 的場靜司前額暴起青筋,「沒用的傢伙,倒是想辦法做掉那金毛啊!」

 樓上在吵吵嚷嚷,樓下銀發的妖狐死死盯著提著東西上門的金毛,如果對方有尾巴估計已經歡快的搖起來了。

 「我是特地來拜會夏目君的,上次好可惜,我……」

 「嘭」的一聲,門在他鼻子前面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金發青年微笑不變,眼眸深處卻透出陰霾。

 真是礙事啊……那些所謂的臣下……

 他在門前徘徊一會兒,不得不選擇先行離開,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年幼的魔都之主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黑髮異瞳,手挽一百零八枚的佛珠,像只收攏羽翼的黑色的鳥,一雙眼眸沉靜如深淵。

 「你就是憑藉這幅樣子,討到小千葉歡心的嗎?」天照微微冷笑,此時頂著夏目殼子的的場靜司不在眼前,他用不著收斂什麼,一字一句異常尖銳,「你該離開他,深淵裡的生物,也妄想抓住光明嗎?!」

 夏目垂下眼,他此時有些慶幸,站在這裡的是他,不然直面這些尖銳話語的就是靜司了,那個人那麼驕傲又孩子氣,嘴上說一點也不在意,心裡還是會感到失落的吧?如果聽到這些話的話……

 「沒有……那回事……」一紅一黑的妖瞳溫順安靜,夏目看著眼前金發的青年,歪了歪頭,「我不知道您是誰,也不知道您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說這種話,只是再怎麼樣,這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喜歡或不喜歡,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其他人無從置喙。」

 「我喜歡他,這就夠了。」

 天照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想摸摸對方漆黑柔軟的長發,那樣溫柔又篤定的眼神,讓他止不住的心顫,為什麼會出現在月讀血裔眼中?

 就好像當初他張開手臂,接住了從花樹上墜落的年幼的天狐,滿世界的金光中,天狐的眼眸溫暖像太陽上流淌下來的泉水。

 一見傾心。

 所有的野心勃勃深謀遠慮,唯獨不想放到那孩子身上,只要想起這是他的血裔,天照內心總會湧現一股異樣的甜意。

 「先告辭了。」夏目略一點頭,與金發青年擦肩而過,叩響了別室的門。銀發妖狐餘怒未消猛的拉開門,還沒等放出狠話,就看到微笑著站在面前的夏目。

 「很久不見,巴衛。」

 銀發妖狐頓時被閃了一下,氣場這東西真的與殼子無關,就好比的場靜司再怎麼模仿溫柔可親,也只會讓人心驚膽顫,夏目再怎麼想要威風霸氣,魔都的將領也只會覺得好萌好萌一樣,完全是沒辦法的事。

 巴衛揉了揉夏目的額發,放他進來,看到門外遲遲不肯離去的天照,眼神凜冽如刀。

 居心不良的傢伙……早晚燒死他!

 「天照……」昏暗的房間裡,銀發的月讀單膝跪地,長長的雙馬尾垂落到地上,她微微咬緊下唇,最終鼓足了勇氣,「不能給那孩子……留一條活路嗎……」

 「吾輩、吾輩可以去死!一切都是因吾輩而起!跟吾輩的血裔沒有關係!」 她的語氣漸漸變得激烈,近乎帶上了哭腔,「所以天照!求求你放過那孩子……」

 金發青年正興致勃勃的下一局國際象棋,他在夏目的窗口見過,水晶的棋子光芒剔透,作為娛樂的同時又不會玩物喪志,每當多瞭解一點他的血裔,就會更加喜愛一點,這才是他理想中的繼承人,仁慈的外在之下掩藏著步步為營的謀略。

 天照輕輕轉動眼眸,那雙高深莫測的金棕色眼眸令月讀一陣顫慄。她眷戀著這位大神,卻也畏懼著他,當年的天照代表的是絕對權威和不可忤逆,作為天照的劍,月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忤逆者的血。

 「沒有下次,小月讀。」

 月讀伏在地上,寬大的深藍羽織好像要壓垮她的肩膀,就這麼默默的顫抖了一會兒,她重新直起身,擦乾眼淚站起來。

 「也不要想著通知你的後裔,我會安排人來監視你的,請安心~」

 月讀掩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握緊,指甲嵌進血肉裡,卻不覺得疼。她想要向外界傳遞消息,但是顯然,曾經死在她手中的天照再也不肯對她放下戒心,做派優雅如紳士的男人笑著向她鞠了一躬,金色閃光的發辮一直垂到小腿。

 「從今天起,我將負責您在這裡的起居。現在,請允許我先帶您去參觀房間,精心佈置過,您一定會喜歡的。」

 軟禁嗎……月讀乖順的垂下眼眸,跟著男人走出房間,突然天照身旁的落地窗一聲脆響,玻璃碎片四處飛濺,一地閃亮亮的反射著陽光,年幼的魔都之主逆光而立,一紅一黑的妖瞳深淵般沉靜。

 」天照。「他低低的念出了一個名字,隨即把這個名字拋下,聲線微微上揚。

 「我們已經在現世逗留太久了,前輩。」

 他再一次的與天照擦肩而過,絲毫不帶猶豫的來到房間正中,向低著頭的月讀伸出手——「該回去了,我來接您。」

 「沒有主人的意志,恐怕這位可愛的小姐要留下了。」金發男人似乎有些遺憾,手卻已經伸進了口袋。夏目沒有去接他的話,只是固執的伸出手。

 「跟我回去吧,我會保護前輩的。」

 他的嗓音異常溫柔,只是一句話,月讀當場就崩潰了,一下就撲進夏目懷裡,淚水很快就打濕了衣襟,邊哭便抽抽噎噎地說:「吾輩果然……果然做不了這種事……對不起……」

 「您已經很努力了,抱歉因為我,讓您經歷了不愉快的事。」夏目摸摸月讀的頭,動作間充滿安撫的意味,「剩下的請交給我吧,會處理好的。」

 天照已經站了起來,銀發少女撲進魔都之主懷裡的場景讓他覺得刺眼,魔都之主的動作溫柔的不可思議,一下一下梳理著月讀的長發,輕聲哄著,眉眼都好像帶著一層暖光。

 有什麼地方不對……那孩子!那孩子難道……!

 「……小千葉?!」金褐色的眼眸大睜,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不可思議的是,年幼的魔都之主竟然安靜的點了點頭。

 「是我,但是請不要稱呼那個名字,我現在屬於魔都。」

 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天照的眼睛卻漸漸開始泛紅,這麼多年了,除了月讀給了他一刀的那次,他再沒有這樣憤怒過!

 「你是我的血裔!明明是我的!」

 他投向月讀的眼神刀鋒般鋒利,銀發的神明劇烈的顫抖起來,然後被溫柔地環擁,魔都之主溫言安慰道:「沒事,我在這裡,一定會保護前輩的。」

 毫不示弱的,夏目張開氣場,正面反駁天照。

 「我是您的血裔,那只是過去;而我是您的,更是無稽之談,根本不可能認可!」

 一切都錯掉了,天照心儀的那個血裔一轉身就成了魔都的王。

 「……是什麼特殊的道具嗎?」天照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猜測。

 夏目攤開手,漆黑的雷霆尖銳的撕裂空氣,這種力量天生就適合毀滅,獨屬於魔都之主,根本無法複製和模仿。

 「您眼前所見就是真實,這份力量,我已經全盤接受。」

 頓了一頓,夏目接著說:「一開始交換身體,我曾經考慮過借此佈局,畢竟您帶來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我不可能讓靜司處於這種危險之中。」

 「但是後來,我突然想到如果按計畫進行的話,月讀前輩很有可能是會被犧牲的那個,將正面承受您被二次背叛的怒火!」

 「我不敢賭,有一絲一毫被犧牲的可能性我都不敢賭,因為輸不起。」

 感覺到月讀緊緊攥著他的衣袖,夏目安撫般的覆上她的手。

 「所以,請都衝我來吧!被愚弄的憤怒也好,對月讀血裔的仇恨也好……都衝我來吧!我身為魔都之主,理應承擔起這份報復!」

 「以上。」夏目神色淡淡的說完,微微抬起了頭,天照看他的眼神複雜的快要糾結成一團亂麻,帶著刻骨的疼愛和憤怒。

 這無疑是對神明威嚴的挑釁,驕傲如天照更是無法容忍,他應該痛下殺手的,但是為什麼會是這孩子?!

 「您打算現在動手,還是將來找時間?」夏目最後加了把火,繃斷了天照腦海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耀眼的金光在他身側綻放,金光所到之處一切都化為虛無,真真正正一點痕跡都不留的消湮。

 「歷代天狐都有自己的天賦,而作為血脈來源的我,那個天賦一向無法宣之於口……」

 「——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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