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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葉》第115章
第115章 名取

 作為寶石發明者,夏目目前覺得很憂傷很抑鬱。

 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十枚寶石慘遭洗劫,現在又被抓到《聖堂》的劇組,黑澤久雄在跪求他補一組鏡頭。

 「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幾個鏡頭!就幾個鏡頭!拒絕我還是死給你看啊!」

 夏目卻前所未有的猶豫,介於黑澤導演的吊死威脅已經完全無效化,而且……

 「我覺得加上去的這一段是不是……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這個眼神這個動作!充滿了阿爾伯特對凱的感情啊!」

 「就是因為這樣才奇怪啊……」夏目小聲嘀咕,手裡的幾頁紙翻得嘩啦啦作響,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來試試吧。」

 拍攝完從影視城出來,夏目把長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繞,頂著寒風走向地鐵站。他倒不覺得冷,鳳凰火在他背上散發著熱量,溫暖的妖力環繞周身,從前畏懼的寒冬也不再難捱了。

 「說起來,以前最怕冬天了。」

 輾轉於許許多多收養家庭,他的身體在長久的顛沛中算不上好,一到冬天手腳冰涼。有時候連合適的冬衣也沒有,穿著大幾號的衣服去學校,迎著同班同學異樣的目光,羞憤得想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但是,現在不同了。

 《平安風物誌》的立體logo在書包上一蕩一蕩的,然後隨著主人的駐足一下子頓住。

 夏目看著影院的巨幅海報,鴉青長發的少女在蔥鬱的山林間回眸,祖母綠的眼瞳幽深,明亮不可方物。

 「《罪》已經開始播映了啊……」

 他買了票進影院,鳳凰吵著要吃爆米花,他縱容的買了一些,在一片黑暗中等待開場。身邊漸漸坐滿了人,大多是年輕的男男女女,小聲而興奮地交頭接耳,討論著劇情。

 「神隱啊是神隱!我最喜歡這個結局了!」

 「聽說男主角是名取週一喲~」

 夏目抱著爆米花的大桶,聽覺太靈敏,周圍細細碎碎的聲音一絲不露的被他捕捉,「名取週一」這個名字出現的概率有些高,夏目歪頭思考了一下,不認識。

 這真是太悲傷了(~ ̄▽ ̄)~

 故事在大雨中開場,蒙太奇的手法破開了時光,那個少女的所有悲哀和苦痛汪洋傾瀉,匯入被詛咒的心之海。

 「也想被愛,也想任夕陽親吻臉頰,像一個普通少女一樣為戀愛煩惱,有心儀的白襯衫的男孩子,他笑起來像清爽的露水滾動在荷葉上……」

 罪的出場在影院掀起了一陣浪潮,她穿著白裙蓄著鴉青長發,從人海茫茫中以一種孤獨而淒豔的姿態走出時,所有觀影者都整齊的發出了抽氣聲。

 玩過遊戲的反應尤其大,因為這個女孩子簡直像是從遊戲中走出,身上有天生的乖戾和嫵媚,混合在一起讓人移不開眼。

 然後少女戀愛了,對方笑容明亮,會騎單車帶著她,張揚的穿過大街小巷,在星空下依偎,喁喁私語,吐不盡的柔情。

 無可挑剔的演技和外表,成名多年的名取週一,絲毫沒有被人偶少女壓下氣場。

 真的很厲害啊,演戲這種事,沒有障礙的變成一個有一個角色,哭跟笑都能從心所欲。

 他出演的電影,效果又如何呢?也會有這樣多的人來觀看嗎?其他人會認可他對阿爾伯特的詮釋嗎?夏目不知道,在鳳凰吃爆米花的聲音裡看完了整場電影,然後隨著散場的人潮離開。

 唔,要向罪道賀才行。

 夏目邊走邊摺紙鶴,電影散場已經不早了,櫻井宏也從未打電話催過他,畢竟如果真遇上的不長眼的歹徒,櫻井宏覺得他還是更關心歹徒能不能囫圇活下來的問題。

 折好了傳訊紙鶴,夏目錄入一段聲音把它放飛,正站在地上望著,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

 「雖然是我們東之森的叛徒,不過逃到了魔京就難覓蹤跡了,」人首鳥身的妖怪雙手環胸,赫然正是主持冬之森拍賣會的鶻,「要說最熟悉魔京,我建議你去找……夏目殿下!」

 年幼的孩子抱著裝爆米花的桶,在暈黃的燈光下微笑,琥珀色的眼瞳中是真摯的喜悅。

 「好久不見了,鶻。」

 鶻的眼裡出現了閃亮的金錢符號,他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瞬移到夏目面前,不住的搓手。

 「自從上次拍賣會一別,夏目殿下身體可好?御狐神家的那點小心思我們再清楚不過,如果有用的上冬之森的地方,請一定要開口。」

 夏目搖了搖頭,笑的更暖,「友人已經為我做了一些事了,現在不需要擔心。」

 鶻突然有了什麼聯想,他想起幾個月前的那次小規模夜行,妖類閃爍的瞳孔,以及天明時御狐神家的那片廢墟。

 難道……那次是為了幫助夏目殿下……

 已經對這孩子有了足夠的重視,事到如今卻發現這重視根本不夠,冬之森要拿出更多更多的精力放在這孩子身上,他不僅是個坐擁無數財富的靈術師,還是個能催動大妖的可怕存在。

 說來也是,城北的鶴不就拜倒在他麾下嗎?如此驕傲的鶴妖,在伴侶死後更是瘋狂的憎惡人類,竟然會對人類低頭,堪稱本年度最不可思議事件。

 另外,城東的河童、城南的橋女都對他表示出相當的好感,性格跳脫的城西貓又更是放下話說,如果夏目願意送他鈴鐺的話,他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對貓妖而言,接受鈴鐺代表願意交出真名,只要夏目一個點頭,城西將盡入他手中。

 但這孩子偏不,或者說,他願意就奇怪了,那麼溫柔的人,並不需要什麼從屬。

 可就算不接受從屬,不願君臨群妖之上,這孩子依舊是魔京的無冕之王,他一聲令下,整座城都會風起雲湧。

 「名取先生,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大人,追蹤那個叛徒非要他出手相助不可。」

 夏目轉移目光,落到名取週一身上,聽著那個聽了一晚上耳朵都起繭的姓氏,再看對方俊逸的五官瀟灑的姿態,淺琥珀色的眼眸微不可察的睜大,洩露出了一絲驚訝。

 「您就是那個主演《罪》的……」

 「沒錯!就是我!」一個閃亮的微笑簡直像條件反射一樣出現在臉上,名取週一隨手從口袋裡抽出筆,「真是困擾啊,似乎到哪裡都能遇上影迷呢……簽名要簽在哪裡?」

 夏目一手摀住眼,避免了被閃瞎的結果,連連搖頭,「只是今天剛看了電影,之前對您並沒有什麼印象的。」

 「啪嗒」一聲,黑色的水筆掉落,還處於少年人時期的當紅偶像一臉被打擊。

 「並沒有……什麼……印象……」

 名取週一:orz這孩子太不可愛了竟然就直接那麼說出來了!

 「不過……」

 別說了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年幼的孩子露出了微笑。

 該如何形容那個微笑呢?溫柔的嚮往的,淺琥珀色的眼眸裡都是一閃一閃的亮光,整個人生動的像在陽光下舒展羽毛的飛鳥,他的聲音清亮而和緩——

 「感覺真的很厲害啊,那個故事像活過來一樣,身為人類的選擇在那幾個眼神中變得悲哀也無奈,選擇放棄也是情有可原的……那種感覺。」

 名取週一看著那孩子已經初顯俊秀的眉眼,難以相信這是個小孩子。

 那種通透的眼神……他只在妖怪身上見過的……

 他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拍賣會,寶光滿室,卻比不上那個乘龍飛來的孩子驚豔。

 荼白羽織獵獵,按著頭頂的面具卻按不住飛舞的短髮,任那淺亞麻色的發絲在燈火映照下呈現馥郁的燦金色,周圍妖怪滿含仰慕與尊敬的話語,讓名取週一以為來的是位神明。

 好像不是啊……名取週一苦笑,「神明」正站在他面前,背著書包,一身稚氣,只有眼眸清透不似人間。

 名取週一看了一眼鶻,人身鳥首的妖怪頓時會意,雙手籠在袖中施了一禮,嘴上恭敬的說:

 「夏目殿下,可否請你幫這位除妖師一個忙呢?」

 除妖師這個詞勾起了夏目算得上久遠的回憶,晴明和道滿雖是他的弟子,可卻走了鎮守一方的陰陽道,行遊四方的除妖師將被時代裹挾,漸漸淹沒在歲月洪流中。

 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一個算得上同行的人……

 「當然可以,」鶻窺探著夏目的表情,發現他意外的高興和積極,「事情很急嗎?要現在動身嗎?」

 這次是名取週一接口了,「能速戰速決最好,對方是個危險的妖怪,時間拖得久了……」

 夏目點點頭,從勾玉裡拿出紅白面具扣在了自己頭上,唸咒文都不用,整個人瞬間騰空。

 「那就走吧。」

 名取週一面癱臉仰望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我不會飛。」他面無表情的說。

 「飛翔不是除妖師的基礎法術嗎?」夏目一臉驚奇。

 你妹的基礎法術啊!那是你的基礎法術吧!這小變態從哪裡冒出來的啊?!感覺自己每分每秒都在被鄙視腫麼破?!

 心塞塞的不能愛了手動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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