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我求的不是財
「你這人沒事少拿別人尋開心,油箱都是滿的你加給我看看。」
工作人員很是氣憤,這司機就是個無賴,已經連續催了好幾次,反正都是這一句話給你,脾氣再好的人也無法忍受啊。
「安啦,大姐,讓我在這裡停一下,等會兒少不了你的好處。」
年輕人心不在焉的拿出手機瞟了兩眼,根本就沒把工作人員的話放在心上。
「好處,呵,這話你說了不下五遍。」
大姐一點都不買他的帳,「你再不走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這大姐還算好了,要是換做其的,估計早就叫人過來‘說理’了。
到這個時候,範登龍差不多已經是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前面兩台車故意裝作是有問題的樣子,實際上不過是給後面這台車打掩護。只要有一點危險的信號,完全可以把車停在加油站。
要不是幸運女神朝範登龍眨了眨眼,還真可能就直接忽略了這台車。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會鬧一個滿城風聲鶴唳,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找一個隱蔽所在將車藏起來等風聲過了之後再堂而皇之的將飲料轉移。誰會想得到,這幫人膽子這麼大,劫車一天了卻依舊在高速公路上走著。
再者,這高速路上來往貨車不知凡幾,就算想要排查,也非常的困難。
「得,我這就把車開走。」
年輕的司機也怕大姐把其他工作人員叫來事情鬧大,只能是擺擺手,上車發動車子開出加油站,停在了加油站旁邊的停車場。
也沒下車,就在車上抽煙等著手機信息。
「哥們,借個火。」
範登龍假裝沒帶火,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年輕人不耐煩的揮手,「那邊商店就有得賣,抽得起這麼好的煙,還買不起一個打火機?」
「不是買不起打火機,而是在等你。」
範登龍森嚴的一笑,年輕人一聽這話頓時一個機靈,手猛地推開車門。
範登龍就站在車門邊上,早就防著他這一手,雙手用力一拍,剛剛打開的車門又被重重關上。
只聽見一陣慘叫,原來年輕人在推門的時候手握著把手,被範登龍的力道給反彈了一下。
「別掙扎,這樣對誰都有好處。」
範登龍笑眯眯的說道。
「救命啊,搶劫啊。」
年輕人忽然在車頭大聲喊叫,卻迅速的推開了另一邊的門,跳了下去,直接往加油站旁邊的樹林跑。
加油站的工作人員聽見有人大喊,轉頭過來一看,兩個人早就進入了樹林裡面不見了蹤影。
「世上還有這麼蠢的人?」
那個之前呵斥過年輕人的大姐喃喃自語的說道。
「別廢那功夫了,不如坐下來談談怎麼樣?」
逃進樹林裡的年輕人往後回頭不見了那人的蹤影正要慶幸的時候,卻聽見前面傳來淡淡的聲響,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臉上表情如同是大白天見了鬼一樣。
「大哥,我身上的錢都給你,放我一馬。」
年輕人雙腿一抖,知道是遇見了高手,連忙從口袋裡面把皮夾子給拿了出來,哭喪著一張臉將錢全部遞給範登龍。
「喲,不下小三千啊,司機這個職業挺有錢的嘛。」
範登龍一把將錢奪了過來很是不客氣的揣進口袋,擺出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年輕人,「可惜,我求的不是財。」
年輕人一聽這話頓時感覺菊花一緊,露出凄慘的笑,比哭還難看。
「大哥,您別開玩笑,我不是那樣的人。」
範登龍一巴掌甩在他臉上,「老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說吧,背後是誰在指使你們?」
年輕人一聽不是那種事居然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對了,您說指使是什麼意思?我們物流公司的,每天都要往外地運貨啊。」
啪,又是一巴掌,「就你還物流公司的?陳小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老老實實交代,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小黑順著範登龍留下的氣味跟了過來,範登龍臉上一喜,「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可不敢保證我家小黑會對你的做點什麼啊。」
叫陳小六的年輕人只感覺一陣惡寒,雖然平時的口頭禪是什麼ri了狗,但真沒想過這種事情。
小黑也是幽怨的看了範登龍一眼,它可是高傲的仙獸血脈,這是對它的侮辱。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下午我們老大突然找到我,把我帶去見了一個人,然後叫我開著車上路,從廣省開到藍山。」
陳小六緊張的說道,「大哥,我就是一個跑腿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範登龍頓時哈哈大笑,「看樣子有必要給你提個醒,平安汽修廠,那個地方你應該不陌生吧?」
「平安汽修廠?」陳小六臉上露出疑惑神色,「我以前是在袁翔汽修廠做事,大哥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少給老子裝傻,凌晨一點多,你們這個團伙就在平安汽修廠給兩輛貨車噴漆,你還敢狡辯。」
範登龍厲聲喝道,可陳小六卻很迷茫,「凌晨一點多?不可能吧,我大哥給我說,我喝酒喝醉了,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才醒啊。」
表情很真實,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痛苦的說道:「我怎麼一點印像都沒有啊?」
「另外一台車在哪裡?」
範登龍不想和他糾結這個,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另一台車找回來再說。
「兩台車都被警察給扣了,他們叫我暫時留在加油站。」
陳小六將手機扔給了範登龍,發信息的人是陳小六的大哥孟增,並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
範登龍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了黃龍,可以肯定的是那輛貨車和停在加油站的這台一樣,依舊在高速路上跑。
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了,陳小六浮出水面,帶來的卻依舊是疑團,幕後將自己隱藏的很深。
「你說走之前,你老大帶你見過一個人?」
冥冥之中,範登龍好像抓住了什麼。
「對啊,」陳小六應了一聲,「奇怪,我怎麼想不起那人是誰了?」
忽然,陳小六痛苦的捂住腦袋,「我的腦袋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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