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蛋 碎的聲音
瓷盆已經碎裂一地,泥土混雜著血水,凌亂的腳步讓女廁潔白光滑的地面顯得泥濘不堪。
除開余邦汗之外,廁所裡面還有三個男的。
哀嚎聲不斷,像極了殺豬時的慘叫。
余邦汗雙目赤紅,手中持著迎客松的枝條,一下一下的抽在這些人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這小子一直堅持鍛煉,再加上有各種帶靈氣的東西滋補,早就壯的跟頭牛差不多,又是含恨出手,自然不會留有余地。三人身上的西裝也被抽爛了好幾塊,一個個都狼狽的想要躲開,可惜遠不及余邦汗那般敏捷,不管如何都只是徒勞無功。
等到龍薇走進去的時候,不免蹙了蹙眉頭。
「喝了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對吧?今天,老子就給你們醒醒酒。」
余邦汗面部猙獰,迎客松的枝葉早就在這不斷揮舞和碰撞的過程中掉完了,但他依舊用枝干抽打著,也不管對面這三人如何的叫喊,就像是打畜生一樣,毫不留手。
或許,這些酒後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比起畜牲還可怕。
今天這樣的事情對李晴這麼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來說,未嘗不是一個陰影,打電話的時候她的哭聲依稀在余邦汗耳邊環繞。
就是這群人!
該死!
余邦汗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龍薇站在一旁,被余邦汗那可怕的表情嚇住了。
在包間裡面,余邦汗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和範登龍等人說笑,見了美女就跟什麼一樣,當時還讓龍薇心生反感。但看到他為了自己手下的職員,能站出來保護,也算是稍微有了好感。
「夠了,」
就在龍薇怔怔出神,心裡糾結要不要阻止的時候。
就在余邦汗依舊暴戾,好像是抽上癮的時候。
一聲輕嘆,從廁所外面傳來。
龍薇醒悟,余邦汗下意識的停手。
「看看李晴有沒有事,這三個人,直接送進去,後面的事情,咱們不要再插手了。」
範登龍在外面說道,也有些不是滋味。
余邦汗對著三個瑟瑟發抖的人吐了一口唾沫,這才將李晴從廁所裡叫了出來。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經過剛才這麼一嚇,此時臉色蒼白,撲在余邦汗懷裡哭的梨花帶雨。廁所門上,還有好幾個腳印,門板也有一些扭曲,只能說,這三個人的這頓打不冤枉。
余邦汗扶著李晴出了女廁,看向範登龍的眼神有些不善。
「這事情,我來處理,不要鬧大了,帶著李晴回去休息。」
範登龍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余邦汗心裡可能不是很痛快。
從湖省,到首城,再到吉利英,余邦汗和範登龍一路走過去都是用的碾壓姿態,誰敢對他們呲牙,他們就敢打掉誰的滿口牙。一路走來,範登龍總是以強勢的姿態衝在最前面。
喝醉酒就亂來,還闖進女廁所想要強上,像這種敗類,打死也是為社會做貢獻。
不過此時李晴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余邦汗也沒空和範登龍慪氣,直接帶著她下了樓,先送回酒店再說。
「銀狐,這些人先帶回去,按照規矩來。」
範登龍有氣無力的對銀狐說道。
銀狐應了一聲,開始去打電話,龍薇面色復雜的看著範登龍。
「你們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沒完。」
範登龍打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可廁所裡面那三個挨了一頓打的混蛋卻不這麼認為。
捂著臉跑出來,指著範登龍就是放狠話。
「你們有種別走,」
「知道這位是誰嗎?」
這些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差沒指著範登龍的鼻子說了。
「你們的意思是,不服?」
範登龍語氣驟然變得冷漠起來,剛才之所以沒繼續追究下去,那是覺得人沒怎麼樣,繼續下去他也不想浪費時間。
現在看來,他的態度,反倒被人當成是怕了。
「小子,還挺狂的啊,老子今天就是不服,你能拿我怎麼樣?」
三個人中總有一個身份最顯赫的,被人擁簇在中間,臉上雖然傷痕累累,但他卻神氣十足,手指頭戳著範登龍的胸口。
「知道我是誰嗎?敢打我,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南港有誰也知道我陳寬的名字。」
「就是,這高家大少爺的小舅子,打了他,你們就等死吧。」
都是牛氣哄哄的,那話更是得意洋洋,叫陳寬的只開口說了一句,旁邊兩個就開始各種襯托了。
範登龍有些玩味的看了他們一眼,「這麼說來你是高家的人咯?」
陳寬立馬挺了挺胸,盡量讓自己筆直起來,一臉輕蔑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龍薇在一旁噗哧的笑道:「就算你是高銘傑的小舅子那又怎麼樣?他想要掌高家大權,那還得先熬死他爺爺,再熬死他老子,這樣一來,才能一言九鼎。」
陳寬頓時勃然大怒,「你個臭娘們在說什麼混賬話?敢咒高家老爺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擼起衣袖,正義凜然的想要收拾一下那些口出狂言的娘們。
一雙眼睛被余邦汗給抽了兩下,腫了半邊,只能眯著說話。
正要動手,旁邊兩位忽然拉了一下他的衣服,「陳爺,這娘們正點啊。」
「是啊,比起剛才咱們堵住的那個女孩還要有味。」
銀光在眼中閃爍,旁若無人的點評著龍薇的優點,話語不堪入目。
龍薇氣的粉面漲紅。
「放心,我陳寬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我玩完了,一定讓你們也跟著嘗,」
嘗什麼?
已經沒有他說話的機會了,因為範登龍怒了。
「你們這是在找死,」
只是輕飄飄的一甩手,三個混球立馬和牆壁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一邊的臉腫的老高。
範登龍緩緩的來到他們身前,「你們既然是高家的人,正好,我還想和你們高家好好談一下。」
龍薇在旁邊一家狠狠的踹在了陳寬的一個後腿身上,位置偏下,她穿的雖然不是高跟鞋,但力道很大,正中。
範登龍仿佛聽到了蛋碎的聲音,牙齒有點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