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因禍得福
在宋景明震驚的目光中,這位漂亮的仙子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復雜的圖形,雙手散發著潔白的光芒。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正式的看了宋景明這個在混亂天堂幾乎算得上是一手遮天的男人。
「二十年前,你得到的不止一尊九州鼎吧?」
宋景明還沒想著要回答,仙子又自顧自的說道:「高家、裴家,各自仿造一尊,但其實你們手中握著三尊九州鼎,並且這二十年來,你們用明搶或者是重金購買的方式又從世界各地弄來了兩尊,總計四尊。」
「你怎麼知道這些?」
宋景明嘴巴張的老大,顯得很是驚訝。
何月仙哈哈一笑,「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
秀手一張,身前便出現了四尊小鼎,她頗為戲謔的看著宋景明,道:「你看,你不但告訴了我你有幾尊方鼎,更是將它們的藏身之處告訴了我。」
宋景明內心已經是驚駭萬分,甚至連回答都忘記了,雙眼死死的看著那四尊方鼎,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置放四尊九州鼎的地方不但有魔教高手看守,更是有魔教傳下來的大陣,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直接掏空了一座大山,又以萬斤巨石封住出口。
種種手段之下,居然還是被人盜走了。
「不,不是盜走,是搶走,你眼中的那群高手全都因為你而命喪黃泉。」
何月仙嬌笑一聲,對於宋景明的反應很是滿意,「說真的,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然,想要收集齊這四尊九州鼎那可是要花費不少代價的啊。」
二十年辛苦謀劃到頭來一場空,所有的結果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宋景明想明白這一切之後直接吐了老血。
這一切的一切,真要說敗筆就是當年設計坑了高家和裴家,要不然也不至於有這樣的高手降臨。
「不,不,你坑高家和裴家的錢我只會欣賞,我也不是這兩家能請的動的。要不是因緣際會,或許你們魔教利用九州鼎號令江湖的計劃還真能實現。」
宋景明死死的看著何月仙,他心裡面想的什麼,這女子全都知道。
「你還不算笨,」
何月仙嬌笑一聲,收起四尊方鼎,「看在你告訴了我剩余兩尊方鼎下落的份上,我等會兒叫君無罪留你一具全屍吧。」
宋景明是真的心死如灰了,他不是李向赫,更不是無名小卒,可做不到那慷慨赴死的豪邁。
活了一個甲子,對於他來說,太短了。
「好好回想一下自己這一生吧,明天的陽光你是看不到了。」
何月仙輕笑一聲,大袖一招,遠處正亂鬥成一團的戰鬥瞬間分曉。
五十多名魔教高手全部重傷,君無罪手中長劍化為千萬屠戮邪魔。
遠離東土發展,尋求機會東山再起的魔教這一夜近乎全軍覆沒,數十年的辛苦隱忍毀於一旦。
徹頭徹尾的一個悲劇。
宋景明仰天長嘯一聲,悲從中來,一口老血噴灑長空。
君無罪有些可憐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一劍結束了。
「君無罪死罪,還請您責罰。」
渾身是血的君無罪二話不說當即拜倒在何月仙面前,身後,李向赫的屍體已經微涼。
「這件事怪不得你,翡翠礦脈對於範登龍意義重大不容有失,你也算是盡力了,起來吧。」
何月仙淡然的一笑,君無罪愣了愣,半響之後才木然的站起身來。
「你去召集忍者和刺蛇,先將他們安定下來,另外安撫刺蛇眾人,就說李向赫得我點撥要閉關一段時間,兩年後再與兄弟們相見。」
君無罪內心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何月仙。
難道?
「難得有人願意為範登龍效死,總不能寒了其他人的心,我這算是千金買骨吧。」
君無罪愧疚頓時去了大半,反倒是多了一絲艷羨。
李向赫啊李向赫,你這是要因禍得福了。
何月仙飄然升空,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徑直往東土方向飛去。
君無罪怔怔的站在那裡,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豪情,大丈夫當如是斯。
從此以後,混亂天堂再也沒了詹姆斯·比伯和李霄這兩個大牛,但卻多了一個何連,他以強勢的姿態崛起,不但吞並了詹姆斯和李霄的大部分人馬,更是獨攬這兩項生意,成為混亂天堂新一代霸主。
面對這樣的結果,當有人去詹姆斯的豪宅看過之後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了。
出去一趟,帶回來四尊九州鼎,範登龍被拖出關之後看到排在一塊的方鼎,整個人頓時笑的合不攏來嘴。
「仙子出馬果然是不同凡響,佩服佩服。」
很沒節操的奉承了何月仙一句,後者只是微微一笑。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忙碌一點了,」
何月仙將李向赫的事情和範登龍一說,後者有些默然,話哽咽在嘴邊說不出來,有些堵的慌。
「沒關系的,我會再送他一場造化,再如何也是於天庭有著功勞的人,不會虧待他的。」
何月仙拍了拍範登龍的肩膀。
「嗯,我只是有些感動。」
九州鼎剩下的三尊只有一尊毫無線索,這對於範登龍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而這可以說是李向赫親自帶給他的,他對於李向赫也算是虧欠的很多啊。
「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專心在後山修煉,九州鼎的事情我來辦就行了。」
範登龍有些難為情的道:「你還是別出去了,不然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情,我可背不起這個責任啊。」
上一次何月仙昏睡幾天,老媽差點沒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次範登龍是怎麼都不敢再讓她出去了。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
何月仙有些無奈,有的時候,範登龍這情商還真是低的可憐啊。
「說好話要是能有用的話,我能把你誇上天。」
範登龍翻了一個白眼。
「人呢,都哪去了啊。」
就在兩人討論重要事情的時候,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
木屋那邊,有人一襲青衫,手握酒葫蘆,醉眼朦朧,幽幽的打了一個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