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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同心,其利斷金》第32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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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吧, 你在家。”唐風笑道。

 說完就帶著背簍, 拿著一把傘出門了。

 唐阿麼見唐風興衝衝的離去後,對著一旁正清洗著肉的林雨抱怨道:“這好端端的肉不吃,去扯什麼青菜啊, 這好不容易身子大好了, 就該多吃點肉才是。”

 林雨笑了笑,繼續著手裡的活兒,沒有多說什麼。

 唐風撐著傘, 冒著雨雪扯了幾窩大青菜以後,才準備離去, 走到回家的岔路口時,他的眼睛突然晃到李朗中房子的後院門中出來了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

 這大清早的, 怎麼有人從李家院門裡出來,這李家自從歡阿麼帶著魚哥兒走後,便一直是空著的了,就是屋中凡是像樣點兒的東西都是被歡阿麼他們給帶走了的。

 唐風心下生疑, 躲在自家的柴堆旁邊, 看著那人往村裡的一條岔路跑走了。

 這唐父可是小青山的村長, 李家院子已經被歡阿麼示意給唐父是準備賣掉的了,斷不能在這期間出了么蛾子。

 “你看你這孩子, ”唐阿麼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被唐風背回來的青菜,“扯一窩就是了,扯了這麼多,這大過年的, 誰還愛這口子青菜啊!”

 唐風用林雨備好的熱水洗乾淨手後,聽到唐阿麼的驚呼,咧嘴一笑:“我就愛這一口,放心,絕對不會有剩下的,對了,阿父還在後院順柴火嗎?”

 過年最費的就是乾柴,為了過年這幾天不來來回回的跑,唐父便將堆好的柴火給拾掇一些出來,好抱進灶房中。

 “阿父,我來幫您搬。”

 “那敢情好,咱父子倆就兩個來回就能搞定了。”

 唐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薄汗,爽聲笑道,“這柴火堆放的地兒深,別說就這麼才幹一會兒,居然就出了一身薄汗,暖和!”

 唐風湊到唐父身邊正準備幫著他一塊兒抽乾柴塊的時候,聞到唐父身上傳來的“撲鼻蒜香味兒”後,立馬腳下就是一個急轉,距離唐父一丈的地兒時,才放輕呼吸,說道:“阿父,我就在這兒幫您搬吧,您只管往外抽就是了,我來搬進灶房裡去。”

 笑容滿面,溫和有禮,說的話也讓唐父舒坦,可是為什麼唐父總覺得自家兒子嫌棄了自個兒似的!不!這一定是錯覺!

 唐父看著笑的一本正經的唐風,急忙按下心中所想。

 唐風來來回回跑了兩轉將唐父之前抽出來的柴火搬進灶房以後,才站在一旁等待著唐父抽剩下的柴火,“阿父,這李家院子的田地還有院子有人來問過嗎”

 唐父抽出一塊柴火遞給唐風,搖了搖頭,“沒有呢,村裡人到是有一些問剩下的田地,可是我又想著要是官府那邊有人問過來要買,大多都是房子和田地一起要的,所以現在還沒下決定呢。”

 說到買房買地的事兒,唐父就想起了林家,“要是你岳父他們當初買在李家,那現在我們的日子就熱鬧了.....,呸呸呸!瞧我這說的什麼話!”

 話還沒說完,唐父就差點給了自己一耳光,這林家搬過來的時候,這李朗中還健在呢!瞧他這是說的什麼胡話呢!

 李叔莫怪!李叔莫怪噢!

 唐父心中默念著李朗中,只願他老人家在天有靈莫要怪他這一口胡話。

 唐風看著一臉懺悔模樣的唐父,抿嘴笑了笑。

 “阿父,這李家院門裡所有的鑰匙都在您這裡嗎?”

 唐父聞言,道。

 “我這裡有大門和堂屋門的鑰匙,其他的都在歡哥兒手上,到時有人要買也是要他們兩人當面細談的。”

 見唐風聽了這話以後,臉上帶著一抹深思,唐父略想了想,突然一拍大手說道:“你這小子,莫不是想要自己買下李家院子吧!”

 “啊”

 這下該唐風一臉懵逼了,難道他說的什麼話讓唐父誤會了嗎

 唐父一邊往外抽柴火,一邊朗聲回道:“咱家現在還沒有多餘的銀錢能夠買下李家院子以及田地呢!再說,咱家人少,這地多了也種不下來,”說完又扭過頭看著唐風:“我們這房子當初修建的時候,你阿父我也是花了大手筆的,就是再住上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會有事兒。”

 唐風:...............。

 雖然他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既然唐父說到這個茬,唐風心裡也早有些打算了,“房子我倒是不會想買李家院子,我想的還是自己翻修,畢竟這房子隔音好像不是很好......。”

 唐風的話立馬就讓唐父想到有天清晨他隱晦的提醒唐風夜間活動的聲兒小點兒......。

 “咳咳,那什麼,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是不錯的,況且你們以後還有孩子,是該修!該修!”

 唐父頗為尷尬的轉開了話題,“可是現在還是有些為時過早。”

 “這我自是知道的,”唐風估摸著手裡的銀錢也是不夠的,他也不打算用唐家兩老口的錢,就是靠話本子,他也是能夠攢下足夠的建房錢的。

 下午傍晚的時候,唐風裝作出去伍家溜達的模樣從李家院門口經過,他在今早那人離去的後院門瞟了瞟,門是緊閉著的,這後院門是從裡面扣上的!

 唐風眼眸閃了一閃,這隻能說明,那人從裡面出來後,有人在裡面,並且還將門給扣上了!

 第二天是吃團圓飯的一天,也就相當於大中華的除夕之夜。

 一大早林雨就和唐阿麼做了一道“團團圓圓,”也就是用之前做年粑剩下的粑粉一個個揉成拳頭大小,丟進沸水中煮好後放進加了糖的碗中。

 這和湯圓相似,只不過湯圓小巧可愛一些,裡面含有餡兒,這份“團團圓圓”不僅大不說,就是裡面也是全粑粉,也就是吃個意思罷了。

 唐風吃掉一個就吃不下了,碗裡還有一個林雨幫他解決了,林雨發現許多唐風不喜歡吃的東西,大多數都是進了他的肚子裡,今兒早上起床穿衣的時候,林雨發現自己都長胖了,嫁過來時帶的衣服都有些穿不上了。

 “怎麼了?剛剛都還吃的很歡實呢,怎麼這幅模樣?”

 林雨看著碗裡被咬了一口的大“團圓”團子,上面一排整齊的牙印表明被自己咬的確實是很歡實。

 “我是不是胖了?”

 林雨乾脆放下碗一臉認真地問著唐風。

 唐家夫夫在堂屋裡取暖吃著團團圓圓呢,林雨和唐風在灶房裡吃的。

 唐風應著自家夫郎的話,裡裡外外的看了他那結實又修長的身體好幾遍後,才忍著腹~下的脹~痛說道:“哪裡胖了,我覺得剛剛好。”他很喜歡,很滿意。

 林雨現在是無比的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一看他眼底深埋著的暗影就知道這傢伙在想些什麼!想到昨兒夜裡的折騰,林雨將碗裡剩下的團團圓圓一口塞進了嘴裡,還是多吃一次些吧,吃的多了,才能有體力去對付這個“禽~獸!”

 “禽~獸”唐風這會兒還在看著自己夫郎標準的身子回味著昨兒夜裡的纏綿呢!話說他現在雖然身子還是有些瘦弱,不過這鞋底要是墊上的鞋墊夠厚,就他和林雨走在外面在外人看來,都是一般高了的。

 “今兒個殺兩隻雞,給親家他們送一隻過去,其他的等你三舅他們來了再殺。”

 唐父拿著刀,提著兩桶開水準備去殺雞,唐風則端了一個盆子,還有兩個盤子跟在後面,這是用來裝雞血以及雞雜的。

 唐父沒有兄弟,老一輩的親人也沒有了,所以這逢年過節的除了以前的郭家以及現在的林家以外,便是沒有了能走的親戚了。

 雞欄裡的幾隻壯實的大公雞正靠在母雞身上舒服的打著盹兒呢,完全不知自己的歸宿都被決定好了。

 唐風給唐父逮住雞腳,唐父一刀下去,雞血便直順的流到了木盆之中,“今年的雞血和豬血都紅的厲害,是一個好年!”

 盆中鮮紅的雞血讓唐父看的十分的高興,這臨近年關的東西血色越紅艷代表著來年越順利。

 兩隻雞殺完後,雞血還沒到木盆的一半,可是在唐父看來,已經是非常滿意的了。

 唐風將裝著雞血的盆子端進了灶房中,林雨趕忙騰出手來,在裡面加了一些鹽進去,這樣做的時候裡面才有鹽味兒。

 唐阿麼撐起身看了看盆裡的雞血,臉上也是一片笑意,“又是紅火的一年呢!去年咱殺豬和雞的時候也是這個色兒,這不阿風才有福氣娶到你這麼好的夫郎。”

 林雨抿嘴笑了笑,唐風暗地裡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將雞血交給林雨後,唐風才又提了兩桶開水出去處理雞。

 “這可是好東西!”

 唐父拿著剖出來的一段雞腸對著出來的唐風說道。

 唐風看著對方手裡帶著些許污穢的雞腸,心中一陣翻滾,他連忙撇開視線,生怕自己的潔癖出來後會忍不住吐出來。

 唐父到時沒有發現唐風的這一反常,樂呵呵的直往外拉雞腸,放在一旁的盤子中。

 看著雪地上被唐父扔在地上的雞毛,唐風放下水桶,蹲下身,忍住胃中的翻滾,用他不錯的眼力,迅速的挑了幾根比較好看的出來,放在屋檐下。

 待把雞完全處理完以後,唐風才將屋檐下的幾根雞毛用沸水沖洗乾淨後,放在屋檐下的一處晾好,這東西可是能做毽子的,逢年過節的要是有小孩子過來玩,也不怕叫著無聊了。

 簡單的吃過午飯後,下午就是唐阿麼和林雨在灶房裡繼續忙活了,唐父和唐風將需要清洗的桌子,凳子都清洗好以後,便沒有活兒可做了,最後唐父也被叫著去幫著看柴火了,徒留唐風那個一人在堂屋中發愣。

 倒不是他幫忙,主要是唐阿麼見不得他一直盯著旁邊的青菜,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的讓他離開灶房。

 被嫌棄的厲害的唐風也不是沒有事兒做。

 他跑到後院中,找了一根乾了的小竹竿,將其用彎刀只取要了一個接頭的地方將口子的地方用刀面磨乾淨以後,又將底部打磨了一番,直到摸著不再硌手之後才停了下來。

 然後將已經晾乾了的雞毛用竹片將底部刮乾淨以後,又整理了一番羽毛,才三根一個分不同的方向將其插在竹竿頭上,一個簡單的毽子就做好了。

 唐風將第一個做好的毽子往空中一拋,隨後迅速的用腳去接住!

 然後又連續踢了好幾腳後,他才停下來,接住下落的毽子。

 重量不錯,就是轉的不是特別的圓快。

 唐風仔細看了看毽子,用手再次調整了幾番後,再次試了試,發現果然好了許多後,才繼續做下一個。

 片刻後,唐風拿著做好的三個毽子回到房內,打開裝著筆的木盒,拿出毛筆在每一個的上面分別寫了三個阿拉伯數字,分別是1,2,3。

 夜色降臨,村裡卻不是和以往的一樣安安靜靜的。

 由村子裡的一家炮竹聲帶頭響起以後,陸陸續續的炮竹聲便響徹在整個小青山村中。

 大人的歡呼聲,孩子的吵鬧聲,聲聲傳進了唐風的耳裡,此時的他才真的意識到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年,已經開始拉開序幕了。

 輕輕的將炮竹點燃後,唐風急忙撤回到屋檐下,挨著林雨和唐家夫夫,一同看著,一同聽著那炮竹活蹦亂跳似的,發出一陣陣的聲音,一個子兒一個子兒的往外直蹦達。

 垂在身側的手被人輕輕的握住,林雨不用側頭,也知道他最愛的男人正在看自己笑。

 有你,幸也。

 “怎麼盡是夾一些青菜吃,快多吃點肉啊!”

 唐阿麼看著筷子直往青菜盤子裡鑽的唐風,厲聲說道。

 “就是,別說這臘肉吃起來就是味兒足!也不知道親家他們吃著合不合口味。”

 唐父夾了一筷子蒜苗炒臘肉,塞進嘴裡說道。

 臘肉做好後,唐風教林雨做了一回,唐家人才發現臘肉真的要比風肉吃起來帶味一些。

 於是吃的肚兒圓的唐父便裝了兩塊臘肉給林家帶去了,走的時候也不忘將唐風說的如何做的方法說了一遍。

 “好吃是好吃,可是洗起來可不好做,這都是小雨洗的,阿風,衝著這點你也該多下幾次筷子才是。”

 在誇讚林雨的同時,唐阿麼也不忘讓唐風能夠多吃幾塊肉。

 唐風無奈一笑,“阿麼,我這都快吃了小半碗的臘肉了,您還不覺得我吃多了啊。”

 “你今天就是把這桌上的肉都吃光,你阿麼都覺得你吃的不夠,你信不信?”

 唐父笑道。

 “信,我當然信。”

 唐風是真的吃不下了,別以為他之前吃的小半碗臘肉都是瘦肉或者是五花肉。

 唐阿麼為他夾的全都是一塊塊透著油光的大肥肉,而每一次的理由都是“這是你夫郎好不容易洗出來的,你不多吃一些就是對不起你的夫郎。”

 偏偏這林雨又在一旁盯著他,他這是不吃也不行啊。

 “你們父子倆人就使勁兒的編排我吧!小雨,來,多吃一點,”唐阿麼這一筷子的臘肉,那一筷子的風肉,再加上一筷子的雞肉。

 三兩下就把林雨的碗給堆得滿滿的了。

 林雨看著眼前幾乎都是肉的飯碗,這會兒終於體會到為什麼唐風會吃不下了。

 “夫郎,”唐風一臉壞笑的看著眉心帶愁的林雨,“這可是阿麼親手為你夾的哦,快吃。”

 快求我,求我,我就讓你不吃。

 林雨看懂了唐風眼底的意思後,挑了挑眉頭。

 你想的美!

 昨兒夜裡你還沒折騰夠呢!

 怎麼可能會夠!

 這輩子都是不夠的!

 .............

 看著這兩小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開始眉來眼去的唐阿麼臉皮抖了抖。

 “吃菜,吃菜。”

 坐在唐阿麼身旁的唐父為他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碗中。

 唐阿麼也沒心思去管唐風他們兩人了,看著自己碗裡的青菜,心裡有些不得勁兒了。

 這個死老頭子,大過年的居然不給他夾肉,夾什麼青菜!

 側頭一看。

 自己口中的老頭子也正看向自己,唐阿麼的目光一接觸到對方的眼睛,莫名有些臉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碗裡的青菜已經被自己吃的一干二淨了。

 嘖嘖。

 連青菜是什麼味兒他都沒有吃出來。

 吃過晚飯,收拾好飯桌後,一家人便坐在堂屋裡,烤著火盆,嘮著嗑。

 “小雨,你在家的時候,親家他們是怎麼過年啊?”

 唐父實在是很想知道林家是如何過年的。

 “不會說話!”

 唐阿麼就差狠狠的跺唐父一腳好的了,“這還能怎麼過年!大傢伙還不是一個樣兒的!”

 唐父嘿嘿一笑,卻還是轉頭看著林雨,眼裡全是好奇。

 唐風原本也以為大家兒都應該是差不多的,不過等唐阿麼說完話後,自家夫郎的那表情已經告訴他,他那不走尋常路的岳父是不會和大眾一樣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年的。

 林雨想著自己在家的時候,家裡過年的日子,半響後,才低聲說道:“就是.......。”

 其實,林父過年的時候對他來說是最平淡的。

 風雪大,意味著整天待在家中,無聊。

 天氣冷,意味著獵物不會出行,難受。

 在家中,意味著夫郎的念叨多,傷心。

 ....................

 太多太多的事兒對於林父來說都是不如意的了,所以到團圓夜的這天晚上,林父通常會把他祖傳的虎鞭酒給搬到桌上面來,然後給自己倒上一碗,一口悶下。

 不過片刻便在一家人的眼前開始蹦達起來。

 小時候林雨還有些好奇,偶爾他們三兒還會跟著一起蹦達,而林阿麼就在一旁默默的吃著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更別說一起參與的話了。

 長大後,他們三兒已經和林阿麼一個樣了,坐在桌上吃自己的飯,連一個眼神都不會往蹦達著的林父身上瞟去。

 等林父蹦達完了後,他便會藉著還未散去的酒勁兒,對著已經快吃到結尾的林雨他們講述著這虎鞭酒的來歷了,說到激動之處,也不忘拍桌子大吼。

 惹得林阿麼腦門上的青筋直跳,便便林父還不自覺,還要站起來為他們比劃當年他們的祖先是如何擒得這大貓,又是如何將其虎鞭給割下的。

 最後待林阿麼和林雨他們三收拾好飯桌以及地上的殘渣時,林父才比劃完。

 這還沒有結束。

 最後林父還會跪在地上,抱著林阿麼的大腿直叫喚“小黃。”

 然後林雨便看見自家阿麼直接忍也不忍了,操起拳頭就往自家還在叫喚著“小黃”的阿父揍過去。

 小黃是林父小時候喂的一黃色的貓,已經嗝屁了。

 這樣在團圓夜挨揍的林父,林雨是從小看到了出嫁的。

 去年也是這樣的。

 今年林雨不在家,可是。

 “今年一定還是這樣吧!果然是親家!我老唐佩服!”

 唐父聽完哈哈大笑著,唐風和唐阿麼雖說沒有笑到如此的誇張,可是還是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

 林雨想起自家阿父,又看了看堂屋門外的夜幕,心裡估摸了一下時間。

 這會兒,阿父一定是剛抱住阿麼的大腿,要開始叫“小黃”了吧。

 林家。

 坐在一旁磕著零嘴的林壯和林文倆人靜靜的看著又抱著阿麼大腿叫著小黃的林父默默的移開了眼。

 林壯:又要被揍了,阿父。

 林文:又是這樣的場景,二哥,就算你走了,這家也是沒有變的。

 拿什麼來拯救你,我的阿父。

 來自林雨三兄弟的內心。

 大年的第一天。

 林雨是揉著被折騰的酸疼的腰跟著唐風以及唐家夫夫到村子的最北邊的一塊地裡拜祭唐家的列祖列宗的。

 將帶來的祭品放在墳前。

 點上香燭,在唐父的帶領下做了幾個揖後,又站了一會兒,待香燭燃盡後,唐阿麼才招呼著唐風和林雨上前來,遞給他們一人一雙筷子。

 “快,將這裡的菜每一樣都吃上一些,不用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個舉動是指待香燭燃盡之後,就意味著祖先已經吃完了,這時候家中最小的晚輩就上前吃每一樣祭品,這是祖先吃過的,晚輩吃過這個以後,這一年都會平平安安的。

 祭品放在雪地上,雖說是裝在碗裡的,可是這天冷的厲害,裡面的菜早就已經帶有冰渣了,唐風和林雨每一樣都是夾的最小的一塊吃下去的。

 儘管如此,唐風還是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些發木了。

 這是冷的。

 回到家中,唐風趕忙倒了幾碗熱水,將唐父和唐阿麼的遞過去以後,唐風再給了林雨,最後自己才喝。

 “呼,舒坦多了。”

 唐父感嘆了一句,將手中的空碗放在桌上,呼出一口熱氣。

 “你有什麼不舒坦的,要說冷著的一定是阿風兩口子,你們多喝一些熱水,去去寒氣。”唐阿麼囑咐道。

 “知道了,阿麼。”

 林雨回道,他連喝了唐風遞過來的兩碗熱水,這會兒已經舒服多了。

 “阿麼,這規矩您當年也試過呢?”唐風問道。

 這麼迷信的東西,偏偏他還不能反駁什麼或者不去做,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他表示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嘿,我和你阿麼可就慘了噢,你阿麼還好,他雖說是老二,可是下面還有一個你的三舅,兩個人做小輩的時候還有人分擔,我就我們唐家的一根獨苗,什麼都是我來吃的。”

 唐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就是一顆小白菜。

 “什麼叫我還好?”

 唐阿麼不樂意了。

 “你也不想想,我嫁給你以後,還不是跟著你一樣!”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是我。”

 唐父連忙認慫,這大過年的還是少為一些不值當的事兒爭論比較好。

 唐阿麼見唐父都如此態度了,也不再多加追究,而是對著唐風和林雨說道, “今兒的日子不怎麼好,不宜出行,所以今兒就別去拜年了,明兒,還有後天,大後天都是極好的日子。”

 這裡開年的時候都會看著日子的好壞,再去選時間去拜年的。

 “行吧。”

 唐風將碗都收在一起,抱去灶房洗乾淨後,便又和家人一起坐在堂屋裡。

 “這雪多久才會停下來啊?”

 唐風看著屋外不小反大的雪問道。

 這裡的天氣奇怪極了,一旦到了十一月底左右,這雪便開始不停的下,直到許久,才會停上幾天,那幾天便是唐風他們選擇宰過年豬的日子,之後又接著下。

 唐父側頭看了一眼,“還有十天左右。”

 “等雪停了,我們再去鎮上買些開春需要種的種子,”唐阿麼開始計劃了,“這阿雨來了,咱還是把以前空著的地兒都給種上才行。”

 “行,人多了,吃的也多了,是這個理。”唐父回道。

 “想睡覺?”

 唐風瞅著自家夫郎有些犯困的模樣,低聲問道。

 難受是昨兒夜裡自己折騰的太狠了?

 林雨輕輕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都泛起淚花了,他這會兒烤著火盆簡直困的不行。

 “阿麼,阿父,反正今兒也不出門,我昨兒夜裡沒有睡好,我和阿雨先回房躺會兒吧。”唐風不忍林雨如此,便對著唐阿麼和唐父招呼了一聲,便拉著還在打哈欠的林雨回了房。

 “這小子,”唐父看著唐風和林雨離去的身影,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突然,唐父聽到身旁的唐阿麼也打了一個哈欠,“你怎麼也打哈欠啊?昨兒夜裡沒睡好?”

 唐阿麼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一直放著蒜味兒的屁!我如何睡的好!”

 這!這!這!怪他咯!要不是你們將一堆的蒜粑都扔給他,他也不會到現在還在放屁。

 噗嗤,噗噗噗。

 又放了……………。

 唐阿麼急忙捂住口鼻,站起身就往房裡走去了。

 唐父捏著鼻子,也跟著關上堂屋門,跟著回了屋。

 敢嫌棄他臭!那他就要在屋裡放!

 唐風靜靜的擁著剛躺上床不一會兒就已經睡著了的林雨,被窩下的手輕輕的為他按著腰。

 剛剛去祭祖的時候,自家夫郎總是時不時就按著腰,唐風就知道昨兒夜裡有些不像話了,呃,以後那個姿勢少用,才用來做一次,夫郎的腰就受不了了。

 唐風暗自將那一姿勢加入了黑名單之中,在腦中搜尋著還有哪些姿勢是沒有解鎖的。

 林雨靜靜的睡著,全然不知擁著自己的“禽獸”,又在腦中腦補如何“禽獸”的對待他了。

 這天夜裡唐風難得的放過了林雨,沒有再繼續折騰。

 林雨帶著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的心情上了床。

 突然,他感覺眉心處有些發熱,引得他伸出手摸了摸。

 可是當林雨的手剛放在眉心處時,那股子熱又消失了。

 半響後,已經快沉入夢鄉中的林雨又感覺眉心處有些灼熱了,半睡半醒的他木愣愣的再次想著揉一揉眉心時,結果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如此反反覆復的,林雨硬是被折騰的一晚上都沒有怎麼睡好。

 唐風白日裡雖說和林雨一起躺著,可是他是沒有睡的,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等他早上醒過來準備親一親自家寶貝夫郎的時候,這嘴剛碰到對方的額頭,就被一股熱意給驚醒了。

 “夫郎?”

 唐風撐起身子,輕輕的搖了搖面色有些潮紅的林雨。

 “夫郎?”

 唐風見林雨仍舊熟睡著,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想著可能是昨兒吃了那冷的祭品,林雨可能是有些涼了。

 便伸出手輕放在林雨的額頭上。

 不對啊。

 唐風移開了手,怎麼又不燙了。

 疑惑的唐風只好又輕輕將林雨放在被窩裡的手拉了出來,為他把了把脈。

 脈象強而有力,沒有什麼問題啊。

 唐風看了看熟睡的林雨,想了想,將其手放進被窩裡後,又靠近林雨,準備掀開他的眼皮子看一看時,林雨睜開眼了。

 “夫君?”

 “醒了啊?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頭暈,或者全身無力?”唐風追問到。

 林雨眨了眨有些迷糊的眼睛,待聽清唐風的話後搖了搖頭。

 “夫君。”

 林雨的聲音和平常有些不一樣,敏銳的唐風立馬就察覺出來了。

 “我在呢,快說,你哪裡不舒服?”

 林雨撐起身子,定定的看了看著急的唐風許久後,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搭在唐風的後腦勺,將自己的額頭與對方的額頭相抵。

 唐風感受著林雨一會兒燙一會兒不燙的額頭,思緒完全是混亂的,這是什麼癥狀!

 “夫君。”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唐風立馬抱住林雨,“夫郎別怕,我一定會找到病因的。”

 “嗯?”

 林雨聽到唐風的話,思緒了半響,才明白唐風話裡是什麼意思。

 他輕輕的笑了笑,“夫君,我知道病因。”

 唐風連忙移開額頭,看著滿臉笑容的林雨急聲問道,“你快說說是什麼病因,我這就為你配藥去!”妄他自認為醫術了得,卻連自己夫郎有什麼病都不知道!

 林雨伸出手細細的描繪了一番唐風的眉眼,在唐風著急的目光中,輕輕出了聲。

 “夫君,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兒的呢?”

 唐風瞬間石化。

 “如果是個哥兒,我希望他長的隨你,如果是個小漢子,我希望他長的隨我,雖然知道你不喜歡別人說你長得像哥兒,可是,我還是想要一個和你長的像的哥兒做孩子。”

 “你說好嗎?夫君。”

 唐風愣愣的消化著林雨帶來的中彈,直直的看著林雨眉心的那抹紅痣。

 直愣愣的將自己的額頭抵了上去,半響後,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燙了,他的夫郎眉心的那抹紅痣發燙了!

 林雨有孕了。

 唐家人快樂的快要飛上天了!這和太陽肩並肩的感覺太過蘇爽,他們一點也不想醒過來。

 特別是唐阿麼,激動完以後,還不要又燒了一炷香。

 “多謝列祖列宗的保佑!多謝!多謝!”

 唐風不高興了。

 自家夫郎肚子裡的種是自己日夜耕耘留下的,關列祖列宗什麼事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啦啦啦!!!!愛你們,比心心

 《得瑟的蒜年粑上》

 伍父向來覺得自家做的蒜年粑是村裡做的最好吃的年粑。

 所以只要幾個大老漢子湊在一塊兒聊到了年粑,伍父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我家的年粑可好吃了!我一次能吃八個!”

 只要是村裡人,都會面上一僵,然後敷衍般的笑一笑後,趕忙找藉口離開了。

 他們是吃過這伍家的蒜年粑的。

 那味兒。

 嘖嘖。

 偏偏這林父是外地來的。

 一天,就在伍父又在吹噓自家蒜年粑的時候,林父正好就在那一群人裡面,見伍父說的那是一個激動,於是便厚著臉皮上前。

 “老伍,咱還沒吃過你家的年粑呢!你都喝過我家的虎鞭酒了!你可不能忘本啊。”

 伍父一樂,朗聲應下,“放心,我今兒下午就給你送上二十個過來!”

 林父一樂,二十個!他如果和伍父一樣一次吃八個,也能吃上兩頓!

第39章 !

 晉江文學城首發!謝絕轉載!

 “你現在還在最初期的時候, 只是偶爾這紅痣才會燙一下, 日後會越來越燙的,可是就是再燙你也不能用冷水去敷,這你一定要切記。”林阿麼坐在林雨的身旁不停地囑咐著, 同樣坐在林雨另一側的唐阿麼也用力點了點頭。

 唐風在激動之後, 便帶著一掛小炮去了林家,告知林家人林雨有孕的喜事兒後,才在林家院門口點燃了炮竹。

 哥兒有孕後, 凡是還有後家在的,都會由哥夫拿上一掛小炮竹去後家的院門口放起來, 這表示一種祝福還要喜意。

 林阿麼用“武力”鎮壓了想要過來的林家父子三人,自己帶著東西風風火火的跟著唐風來到了唐家。

 “還有, 也要記住不能時常用手去扣眉心,”唐阿麼又跟著補充了一句,“我小時候就見過因為紅痣實在是太燙了,所以總是不自覺的用手去扣, 都把紅痣給扣破了!”

 “還有這事兒啊!”林阿麼驚呼了一聲後, 趕忙輕推了推林雨, “那你可一定要記住了!”

 一旁一直認真記著的唐風:..........,說的這麼駭人真的好嗎?不過自己日後一定要注意著這些!

 林雨:“........記住了。”

 為了讓自己初為人父的職責做的更好, 唐風特意在李朗中留給他的醫書中開始尋找起哥兒懷孕後應該注意些什麼。

 女人懷孕一般是以嘔吐為孕狀,而哥兒懷孕時眉心發燙便是他們的孕狀。

 輕一點的就只是覺得眉心有些許的燙意,嚴重一點的就如火灼熱一般發燙,不僅是難受, 夜裡也不好眠,就如唐阿麼說的,一不注意還真會忍不住一直用手去抓,導致紅痣被抓破。

 紅痣一旦被抓破,哥兒又是在孕期,那破了的紅痣便會燙的更加厲害,要是運氣不好還容易影響腹中的胎兒。

 偏偏這紅痣發燙時還不能用冷帕子冷敷,確實是憂人的很。

 所以這孕期的哥兒最應該注意的便是那眉心的燙熱。

 唐風合上醫書,眉間盡是嚴肅,他以後最大的“敵人”便是他夫郎那眉心的一點紅了。

 林阿麼在唐家吃過午飯,坐了一會兒以後,唐風和林雨帶著年禮跟著一起去了林家。

 一路上唐風見到不少提著東西的人,不是來走親戚的,就是去走親戚的,這樣他們反而不顯得獨特了。

 “今兒,明兒還有後兒都是好日子,也難怪這人來人往的。”

 林阿麼也是看過日子的,一想到自家哥兒在新年的第二天,這麼大好的日子裡爆出了喜事兒,他就樂得不行。

 “喲,你這是帶著兩孩子回後家還是去接他們啊?”

 迎面而來的一位胖阿麼捏著嗓子眼和林阿麼打招呼。

 “這不是我二哥兒今兒發現有喜了嘛,我是個急性子,沒等他們自個來,就跑去接了,”林阿麼此時此刻是恨不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家小雨有了身孕。

 “是嗎!”

 那胖阿麼看著給自己問了一聲好後便沒有說過話的唐風和林雨,“果真是有福氣,有緣分的,恭喜恭喜!”

 唐風和林雨自然客氣了一番,不過眉宇間的喜氣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何家的你這也是去走親戚呢?”林阿麼看著提著一包東西的何阿麼笑聲朗朗的問道。

 何阿麼甩了甩手裡的東西,“可不就是,我家夫君和大兒子去給他家未來岳父拜年了,我只好和小兒子去我後家了。”

 何阿麼的大兒子已經定下親事,年後便成親。

 “怎麼不見你家那活似小猴子的小兒呢?”

 “他跑的可快了,在前面呢,不說了我也趕時辰呢!咱下回再嘮嗑!”

 說完,何阿麼便挪著他那胖胖的身子急速的往前邁進了,他得過去趕晚飯呢!

 “走吧走吧。”

 林阿麼也不願意在路上耽擱太久,畢竟外面也有些冷,他家小雨還有可比不得原來的時候了。

 林文在林家院門口來回的跺著腳想要讓自己的腳暖和一些。

 他已經在院門口站了快半刻鐘了,就盼著林阿麼的身影早些出現呢。

 聽著屋內時不時傳出來的交談聲,林文的心是越發的不安了,這大過年的也不能直接去唐家把阿麼給拉回來吧!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在自己二哥這麼大的喜事兒的時候來!

 林文一次想到以前的糟心事兒就覺得氣悶不已。

 “阿麼!”

 岔路口剛出現林阿麼的身影,林文便忍不住蹦躂起來跑了過去。

 “您可算是回....,二哥,二哥夫。”

 跑近了林文才發現跟在林阿麼身後的唐風和林雨。

 “你跑什麼跑,這路上積雪這麼重,要是摔著了有你好受的。”

 林阿麼對著不自覺的林文狠狠的瞪了一眼。

 林文對著林阿麼嘿嘿一笑,趕忙上前拉著林阿麼的胳膊,低聲說道:“阿麼,家裡有人來了。”

 林阿麼不以為然,“這大過年的有人來有什麼稀罕的。”

 林文見林阿麼沒有領會到自個兒的意思,眼見著就要進院門了,想著屋裡的那兩人,又偷偷瞅了瞅身後對自己笑了一下的二哥,急聲說道:“是大伯還有大舅來了!”

 “什麼?!”

 林阿麼聽到來人是誰後,腳下邁進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

 唐風和林雨本來就離林阿麼不遠,聽到對方的驚呼後,忙問道:“怎麼了阿麼?”

 林阿麼轉過身,看著面色紅潤,眉間帶著喜意的林雨,嘴脣張了張,“你大伯還有大舅,找上門來了。”

 林雨一驚,第一個反應就是立馬偏頭看向身旁面帶不解的唐風。

 林阿麼看了看面前的兩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進去吧。”

 林雨看著望著自己的唐風,“是我的大伯還有大舅。”

 唐風點了點頭,他聽見了,“你現在已經是我家的人了,有我在,我們的孩子在。”

 雖然不清楚到底林家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兒,可是唐風敏銳的從林阿麼他們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們之所以搬家,是和自己的夫郎有關係的。

 可是那又如何呢,無論之前是發生過何事,他都會一直站在林雨的身後的。

 唐風將手中的年禮拿給林阿麼後,便和林雨,林文一起來到了堂屋。

 堂屋裡的氣氛不是很融洽。

 林壯一聲不吭的站在林父的身旁,臉上的是掩不住的生氣,可是對面說話的都是自己的長輩,他還是知道分寸的。

 和林父面對著面坐著的是兩個中年漢子。

 一個長得瘦瘦弱弱的,看著頗為斯文;一位身材高大壯實,滿臉都是絡腮鬍,唐風只能看見對方的兩個眼睛了。

 兩人的位置正好面對著堂屋門口,所以唐風他們幾人剛剛進門,對方便看見他們了。

 身材瘦弱的中年漢子冷淡的瞟了一眼林雨,看樣子就不是很待見。

 倒是那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見到林雨有些激動。

 “小雨。”

 絡腮鬍漢子叫道。

 林雨抿了抿嘴,拉著唐風走到那漢子的面前,輕輕的喚了一聲:“大舅舅。”

 “哎,好孩子。”

 唐風掩下眼底的情緒,也跟著林雨叫了一聲大舅舅。

 張大舅面色複雜的看了唐風幾眼,但還是輕輕的應了一聲。

 唐風還以為這絡腮鬍的大漢是林雨的大伯呢,想不到是岳麼的後家人,那坐在那里長得瘦瘦巴巴的那漢子,豈不是就是岳父的大哥,夫郎的大伯?!

 “大伯。”

 林雨對著面色冷淡的林大伯叫了一聲。

 果然,這基因真是強大啊。

 唐風又跟著恭敬的叫了一聲大伯。

 林大伯斜眼看了看唐風兩人,也沒應一聲,而是轉臉看向對面因為見到自家心心念念的二哥兒而兩眼放光的林父說道。

 “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馬上帶著小壯他們回村去!就這麼急性子的搬出村子,你丟不丟人!”

 別看林大伯這身段小,可他這嗓門可是比號稱“大嗓門”的林父還要高上好幾個調子。

 林父伸出手揉了揉耳朵,給旁邊站著的林壯使了一個眼色,林壯趕忙給唐風和林雨抬了一根長凳過來,讓他們坐下。

 “大哥,我現在過的特自在,你看我這新房也住了一段日子了,我這積蓄都買了田地,還走什麼啊!再說我家小雨都在這裡安了家了,不回去。”

 林父眼睛看也不看林大伯,一個勁兒的看著林雨笑,他要有外孫了呢!大哥都沒有呢!開心!

 “你哪天不自在!把這裡的田地,房子都賣了!回咱村子再建一個就是了。”

 林大伯虎著一張臉說道。

 “他大伯,你這話可就差了味兒了,”端著熱茶進來的林阿麼將茶水放在唐風以及林大舅他們面前後道 :“我們搬到小青山村可都有快一年的呢,怎麼你現在才找過來啊?”

 林大伯頓時胸口就直直的起伏了好幾下。

 “我在和我二弟說話!”

 林阿麼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瞧他大伯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呢,你二弟不就是我夫君嗎我夫君不就是我的嗎?你和你二弟說話不就是和我說話是一樣的嗎?是吧,夫君。”

 正衝著林雨擠眉弄眼的林父聽也沒聽林阿麼和林大伯的談話,直接就是一個點頭,一聲是,只把林大伯氣的喲!心肝兒都在疼!

 “你!你!你!”

 林大伯手伸在空中直指著林阿麼,卻又半天擠不出一段用威懾力的話來。

 “小清!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一旁的張大舅聲音弱小的說了一句,瞬間就讓唐風有些齣戲了,小青..........。

 哈啊哈啊~西湖美景~三月天勒~

 姐姐,我是小青啊~

 咳咳!

 唐風迅速的切斷腦中兒時看的經典劇場,回到現實之中。

 “我怎麼說話了,我這說的可都是事實啊,是吧,夫君。”

 林阿麼挑了挑眉頭,側頭詢問道。

 “是!”林父。

 張大舅:........。

 看著張大舅被自己的親弟弟氣了一道的林大伯瞬間覺得胸中的郁氣少了許多,他看著坐在一起又一言不發的唐風和林雨。

 “既然林雨都嫁出去了,那事兒也就算過去了,二弟,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回村裡住吧。”

 “什麼事兒?!”

 “什麼叫算過去了?!”

 林阿麼一聲聲的直接追問著林大伯,“那事兒就是個污衊,和我們阿雨一銅刀的關係也沒有!”

 “怎麼沒關係!這一村的人都看著呢!還說沒關係!這簡直.....,”後面的那句敗壞門風在林大伯看到唐風冰冷的眼神以後,消失在了喉嚨處。

 林雨雙眼帶著些赤紅,抬頭看著林大伯,“我沒做過。”

 “大哥!你耳朵聾了啊!我家小雨別說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

 聞言的林大伯覺得自己的心肝兒又在疼了。

 “岳父,岳麼,既然今天有客人,我和夫郎就明日再來拜訪吧。”

 唐風不希望再讓林雨處於這樣的情形之下,輕輕地將林雨拉起來對著林家夫夫說道。

 林阿麼有些擔心的看著林雨,就拍唐風回去逼問一些話,讓自己哥兒難堪。

 林父則是不捨,他還沒有將自己想好的名字告訴他的外孫呢!

 “岳麼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夫郎的。”

 天下父麼心,唐風自是明白的。

 對著林大伯和張大舅象徵性了打了一聲招呼後,唐風便攜同自家夫郎離開了林家。

 路上林雨幾次想要張口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唐風一路也沒有多問些什麼,一路牽著林雨的手靜靜的回到了唐家。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聽見開門聲響而走出來的唐阿麼不解的問道。

 “岳父家中來了客人,人多說話聲音也多,我覺得太嘈雜了,就給岳父他們告罪說明兒再去。”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行事呢,喲,小雨這是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好呢!”

 唐阿麼看著不語的林雨驚呼道。

 “就是太吵了,所以我們想要回來歇息片刻。”唐風解釋道。

 “那快去吧!去歇息歇息。”

 這會兒是唐阿麼在催他們了。

 唐風將林雨拉入房中,扣上房門,在林雨還沒來得及開口前緊緊的抱住了他。

 “夫君....。”

 林雨愣了愣,片刻後才輕輕的回抱著唐風。

 靜默之後,唐風鬆開林雨,拉著林雨的手走到床塌,將林雨按坐在床上。

 自己坐在林雨的身旁,伸出手環住對方的肩膀。

 片刻後,林雨的聲音便緩緩響起了……………。

 一年前的入秋時節,林雨和林文去了張大舅家,因為那天是大舅麼的生辰,所以林雨他們便在張家住了一宿,第二天被留到下午,趕回家中時已經臨近傍晚了。

 “小雨,隔壁你吳叔麼的侄哥兒過來了,說是要住上幾日,待會兒你送去送兩雙乾淨的鞋過去,你吳叔麼的針線活不行,他又沒有哥兒,他侄哥兒過來連雙換腳的鞋都沒有。”

 林阿麼在木盆裡洗手的時候對著正在換鞋的林雨說道。

 “好。”

 林雨輕聲應下,將換下的鞋清洗乾淨後晾在了屋檐處,便回到房裡找了兩雙給林文做的新鞋出來。

 他的腳大,那吳家侄哥兒肯定是穿不上的,只能把給林文做的鞋拿過來去了。

 出門的時候天灰撲撲的,若是沒有燈光,就是一個人現在面前也不能完全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好在吳家離林家不遠,從小走到大的路林雨就是閉著眼也能過去。

 咚咚咚。

 林雨輕輕的敲響了院門。

 片刻後裡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院門被打開了。

 林雨看著站在院門出那隻能及自己肩膀處的小身影,心裡松了一口氣。

 幸好他沒帶自己的鞋,不然肯定穿不上。

 “給,這是換腳鞋。”

 林雨將手裡的兩雙新做的布鞋遞了過去。

 那小身影一動未動,像是被林雨嚇到了一般,無奈,林雨只得再次叫了一聲。

 那人方才接過鞋,用他那細蚊子般的嗓門對著林雨道謝。

 林雨將鞋給對方後,也沒多留便直接轉身回家了,那兩雙鞋既然已經送出去了,也不好意思叫人家還回來,自己得抓緊時間再做兩雙出來才是。

 第二天下了大雨,林家人在家呆了一整天。

 林雨也趁著這一天的空閒,做出了一雙新鞋。

 還有一雙剛把鞋底納好,還要半天的功夫才能完全做好。

 吃過晚飯,林父在做木箭的時候,突然想起吳家之前借了一個東西過去,待會兒會用到,於是便又讓林雨過去拿回來。

 於是撐著一把傘的林雨便又在夜幕之下來到了吳家。

 咚咚咚。

 不一會兒,門開了。

 林雨眯了眯眼,細細的瞧了瞧站著的人影,又是昨天的那位侄哥兒。

 剛想說來的目的的時候,那侄哥兒突然腳下打滑,眼見著就要往地上撲去吃上一個狗吃屎時,林雨趕忙扔開手裡的雨傘,接住了他。

 剛剛入秋,大傢伙穿的都不是特別的多,加上這雨水淋在身上,衣服便緊貼在身子。

 林雨將那侄哥兒扶正,正彎腰去撿起地上的傘時,突然被一陣大力直接給撲倒在地!

 “唔!”

 手心傳來一陣刺疼,是被地上的碎石給劃傷了,疼的林雨不禁叫出聲。

 偏偏這撲在他身上的那人卻不起來。

 “你沒事兒吧?”

 林雨這會兒是起也起不來,只能輕推著身上的人。

 “小松,是誰在院門外啊?”

 一陣粗礦的聲音響起後,院門口便站著一位高大的人影。

 “你們在做什麼?!”

 身上的人被迅速的拉開,吳家屋內的其他人,也被這道聲音吼了出來。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林雨是仰躺在地上的,雨水滴落進了他的眼裡,使得他都快睜不開眼睛了,片刻後,他便覺得有好幾個人圍著自己,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還伸手將他從地上提拉了起來。

 “好小子,居然敢在我家門口欺負我家表弟哥兒!”

 話剛說完,一拳便打在林雨的臉上。

 林雨措不及防,又一拳接著打了下來。

 林壯出了茅房,就聽到隔壁的院門處傳來一陣陣的聲音,由於雨下的有些大,也沒有聽清楚是什麼事兒,於是他便撐著傘,點著火把,想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你們在幹嘛!放開我二弟!”

 林壯藉著火把的光亮,便看見吳家的兩個兒子把自己的二弟打倒在地上,憤怒情緒充滿了他的胸口。

 而正在為自家表弟哥兒懲罰登徒浪子的吳家兩兄弟,這會兒才在光亮的照看下,發現他們打的居然是是隔壁林家的二哥兒。

 “怎麼?怎麼會是你?!”

 吳家兩兄弟以及剛出院門的吳叔看著鼻青臉腫的林雨,大叫出了聲。

 林雨忍著臉上和身上疼痛,在林壯的扶持下站起了身。

 “你們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打我二弟?!”

 林壯心疼的看著林雨臉上的傷,輓起袖子就要往吳家兩兄弟的臉上揍去。

 林雨正想說這是誤會的時候,吳叔麼怒氣衝衝的從院門口出來了。

 他用手直指著林雨大喊道:“我原本以為你也就長得像漢子罷了,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林雨一愣,他什麼也沒有做呀。

 吳叔麼見林雨這副愣神的模樣,以為是自己說中了林雨心中的想法,於是口氣越加的不客氣了。

 “這還在我們家院門口呢,你就敢對我的侄哥兒動手動腳的,我呸!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林壯擋在林雨的面前,對著怒氣衝衝的吳叔麼叫道,“你在說些什麼呢?我二弟能夠對你家侄什麼哥兒做出什麼?”

 吳家三父子也湊到了吳叔麼的身旁,低聲說道:“阿麼,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呀?這林家二哥兒雖說是長得像漢子,可到底還是哥兒呢,能對表弟哥兒做些什麼呀!”

 “就是啊,阿麼,你這都說的什麼話呀!”

 “夫郎………。”

 吳叔麼冷哼一聲,“這是,小松親自對我說的,難道還有錯?!”

 “表弟哥兒說的?”

 “小松說的?”

 吳叔麼盯著對面的林雨和林壯,憤怒地說道,“可不就是!小聲說他也就是出來開個門而已,卻不想被這個齷齪的傢伙撲倒在地,還對他動手動腳的!你們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林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輕輕地拉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林壯。

 扯了扯傷了的嘴角,“吳叔麼,您真的誤會了,我只是過來拿個東西的,適才是您家的表哥兒突然摔倒了,我想扶他卻不想………。”

 “卻不想什麼?”吳叔麼直接不客氣的打斷了林雨的話,“是不是想說卻不想你們倆就摔倒了呀?”

 林雨閉上了嘴,現今擺在他眼前的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定是那表哥兒胡說了一些話,才使得吳叔麼誤會了。

 隔壁的聲音鬧得這麼大聲,就是雨聲再大也是聽的見的,沒有多久,雨幕中便站滿了村民,林阿麼和林父也聞聲而出。

 “天啦,阿雨!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林阿麼看著,鼻青臉腫的林雨,心疼地上前為他揉了揉,林文也跑到林雨的身旁。

 “是誰打我家二哥兒!給老子出來!”

 林父直接就將手裡的東西扔在地上,大聲叫喊著。

 吳家兩兄弟抖了抖,這林父可是打獵的好手,一身的蠻肉不說,打起人來也絲毫不差。

 “阿父!是吳老大和吳老二打的!”

 林壯氣憤地說道。

 周圍的村民紛紛低頭耳語。

 “怎麼兩個漢子打一個哥兒啊?”

 “說是一個哥兒,其實也和漢子長的差不多。”

 “不管怎麼說,好歹這林雨還是個未婚的哥兒呢,怎麼能夠被外家漢子聯合起來打呢!”

 “就是就是。”

 眼見著村民的議論越來越大聲,耳聽著都是朝林雨這邊偏倒著。

 吳叔麼不樂意了。

 他叉著腰,站在自家的院門口,朝著眾人大聲嚷嚷起來:“大傢伙兒給我評評禮,我後家的侄哥兒到咱家來住幾天,可誰想這凌雲居然對我家侄哥兒起了不軌的心思!要不是我老大和老二見他開個門卻不回來,而跑來看一看,這會兒我家侄哥兒,都不知道被這林家的林雨帶到哪兒去了!”

 “你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我家阿雨可是一個哥兒!”

 林阿麼受不了吳叔麼這陰陽怪氣不說,還非常荒誕的話語,直接就是聲聲的對吼聲。

 “就是呀,這林雨雖說是長得像漢子一些,可是說到底他還是一個哥兒呢,如何能對別的哥兒,存有心懷不軌的想法呢!”

 “就是就是。”

 “吳家的,你是不是弄錯了呀!這哥兒與哥兒?你開什麼玩笑呢!”有一些村民直接問出了聲。

 吳叔麼冷哼一聲,“我家老大老二出來時,這林雨就壓在我家侄哥兒的的身上!況且,這是我家侄哥兒親口對我說的,他也是一個未嫁的哥兒,如何能拿這些來開玩笑!”

 “那就請他出來,親自說一下吧。”林雨清亮的聲音響進了眾人的耳裡。

 “不錯,就請你把你家侄哥兒叫出來吧,現在雨大,這地兒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都和我去祠堂。”

 緊接著,又一個聲音響起了。

 “村長。”

 “村長。”

 “大伯。”

 “大哥。”

 來人正是林大伯,他是牛山村的村長。

 “村長,你可是林雨的親大伯呀。”

 吳叔麼輕聲笑道。

 林大伯皺了皺眉頭,眼神凌厲的看著吳叔麼,“有些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吳叔麼立馬閉上了嘴。

 別看林大伯瘦瘦弱弱的,和他的弟弟林父一點也不一樣,可是論起腦袋裡的東西,林大伯絕對是第一。

 林阿麼強硬的將林雨帶回家中給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後,才一家人一起去了祠堂。

 待林雨他們到了祠堂的時候,祠堂裡已經擠滿了村民了!

 原本低垂著頭的吳家侄哥兒聽到突然喧嘩起來的人群,靜悄悄的抬起頭,往林雨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下去,原本表情平靜的他,眼裡突然閃過強烈的震驚。

 怎麼會是個………!

 林雨感受到他的注視,偏頭望了過去。

 吳家侄哥兒趕忙慌亂的低下了頭。

 “說吧,是怎麼一回事兒?能出現讓兩個漢子打一個哥兒的情況!”

 林大伯一拍桌子,嘹亮的聲音響徹在祠堂的每一個角落之中,祠堂裡片刻之下安靜無比。

 “我來說吧,就在半個時辰之前,阿父在做木箭的時候,突然想起吳叔曾借了我們一樣東西,而待會兒就需要用,於是我便到吳家去取東西,而吳家的侄哥兒就為我開了門,”林雨頓了頓才繼續說道,“許是天黑,路又被雨水打濕了,所以他便沒有站穩,眼見著就要摔倒了,我便扔掉傘去接住他,後來也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撲上來,我們倆便一起跌倒在地上。”

 這段話剛說完,祠堂裡就又開始沸騰起來了。

 “安靜!”

 林大伯怒吼一聲!

 待比祠堂恢復平靜以後,林雨才繼續說道,“隨後吳大和吳二便出來了,許是天太黑,他們在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就誤以為我是對吳家侄哥兒做了什麼登徒子,便上了手。”

 吳老大和吳老二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人打一個哥兒,確實說不過去。

 “吳老大!吳老二!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呀!”林大伯冷聲問道。

 吳老大和吳老二你推推我推推你,硬是沒有人上前回個話。

 林壯直接就受不了了,上前說道,“這事兒我可以作證,我親眼看見吳老大和吳老二將我二弟哥兒壓在地上打的!”

 現在想起來林壯都是氣憤的不得了。

 “你說看見就看見了呀!”吳叔麼不願意了,也跳了出來,“你可是林雨的親大哥!你說的話不算數!”

 “那我這滿臉的傷,也是假的嗎?!”林雨憤怒的道。

 吳叔麼瞅了瞅對方臉上的傷,眼皮子抽了抽,“那也是你對我家侄哥兒心懷不軌應該付有的代價!”

 “我說了我沒有!”

 林雨實在是受不了了!

 “可是我家侄哥兒親口對我說的你有!”吳叔麼指著坐在一旁一直垂著頭的吳家侄哥兒,“我家侄哥今年才十五歲!你呢?都是一個老哥兒了吧?!”

 “你說什麼呢?!你說誰老哥兒!”林阿麼輓起袖子走到吳叔麼的面前問道。

 “我說你家林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嫁不出去!保不成他就是喜歡哥兒的齷齪之人!呸!噁心!”

 “我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都愣著幹什麼!給我打!”

 林阿麼對著林家幾口人吼了一嗓子之後,便直接掄起拳頭就給了吳叔麼一拳實在的。

 “啊啊啊!打人啦!!”

 吳家幾口人被林家幾口人打的是抱頭亂竄,一時之間祠堂便亂成一片。

 “住手!都給我住手!”

 林大伯氣的直叫喚!

 偏偏這林父一家就是不聽他的話,直追著吳家夫夫還有兩兄弟直打。

 “你為什麼不解釋?”

 沒有動手的林雨,走到吳家侄哥兒的面前問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你是一個哥兒。”

 吳家侄哥兒也很難受,他原本以為為他送東西的,是一個高大的年輕漢子,卻不曾想剛剛一看,這裡林雨竟然是一哥兒!

 原來這夜幕之下,又沒有火光,林雨兩次到吳家都是夜幕裡,他眉心的紅痣,吳家侄哥兒也沒有看見,憑著對方高大的身影,便以為這是一個年輕的漢子。

 作者有話要說:  林雨:長的高大,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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