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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契約》第4章
第三章

  緊繃了一晚的神經,讓唐盼愛疲憊不已,她連去恐懼陌生的環境,跟即將到來的事情的力氣都沒有。

  原本只是說服自己上床小憩一下,她卻不知不覺陷入昏睡,連冷珣什麼時候進房的她都不知道。

  沒有開燈的房間,沈在一片黑暗與睡氛中,是他一身冷冽的氣息驚醒了她。

  立在床前的身影,在黑暗中看來巨大而危險,最糟的是,她完全忘了時間。

  糟了!她還沒有洗澡!

  唐盼愛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面無表情的,一把拉開她身上柔軟的羽絨被。

  瞪著她一身整齊的衣著,他陰沈的臉色比窗外闐寒的夜還冷。

  「冷先生!」唐盼愛急喘一聲,整個人驚跳了起來。

  「我吩咐過你!」

  「我……我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著……」

  「沒有人可以跟我談條件!」

  冷珣毫不憐惜的一把鉗住她纖細的手腕,臉上罩著一層厚厚的寒霜。

  不小心?從來沒人敢這樣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被激起的怒火在冷珣的胸間翻騰。

  她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耐性!

  他個性向來沉著冷靜、喜怒不形於色,但光是今天短短幾個鐘頭裏,她就讓他的情緒兩度失控。

  「痛--」唐盼愛疼得整張小臉至扭了起來。

  他的力氣大得可怕,像是再稍一使力,就會將她的纖腕折成兩半似的。

  她終於知道,今天莊董為何會發出那樣可怕的哀嚎。

  「想跟我交易,就得遵守我的遊戲規則。」他語氣森冷的自牙縫間擠出一句。

  她的惟一作用就是替他生繼承人,他不會因為任何理由而退讓,更不會對她有一絲同情。

  憐憫這種情緒,絕對不存在他冰冷的血液中!

  「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跟你作對,我是真的太累了。」

  白天要到醫院,晚上還要到酒店工作,幾天來她已經累得幾乎快倒下了。

  冷珣瞇起眼審視著她,看著她眼下兩團陰影,半晌,他終於悻悻然的抽回手。

  「去洗乾淨自己!」該死!他沒有時間陪她磨菇了!

  他的怒吼讓她瑟縮了下,她倉皇轉身往浴室跑,卻在門邊停下了腳步。

  「你要我親自替你洗嗎?」他冷沈的臉上再度浮現火氣。

  唐盼愛心慌的轉頭面對他,試圖解釋。

  「我……我沒有衣服穿。」等會兒她要怎麼走出來?

  「對我而言,你只是個買來的工具,穿不穿衣服並沒有什麼差別。」他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眸中像是有著嘲笑。

  買來的工具?唐盼愛的臉色驀然刷白。

  「更何況,你還是來自酒店那種污穢的地方。」他冷笑著。

  他無情的嘲諷、嫌惡的態度,一再踐踏她殘缺的自尊,他甚至還將她當成什麼沾染不得的髒東西,讓她的自尊備受傷害。

  她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倏然抬起頭迎視他的冷眸。

  「我不髒!我進酒店是不得已,我也從來沒有--」

  「我說過,想跟我交易,你就得遵從我的遊戲規則,但你顯然學不會規矩!」

  他寒颼颼的語氣,冷得幾乎透進她的骨子裏。

  她簡直是在跟他作對!

  她的反駁像是對他權威的挑釁,一種視他如無物的無言藐視,滔天的怒氣席捲了他所有的理智。

  「走!」冷珣寒著臉,粗暴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浴室裏拖。

  「你要做什麼?」他眼中的寒霜令她害怕。

  她慌了。猜想自己定是逞一時口舌之快惹惱他了。

  「親手替你洗乾淨。」他眼中有著勢在必行。

  「不,不要這樣對我!」她掙扎哀求著。他不能剝奪她最後一絲僅存的尊嚴。

  冷珣聽若未聞,而且力氣奇大的將她拖進浴室裏,一手鉗住她的纖腕,一手扭開熱水調溫將浴缸蓄滿。

  「我會聽話、我以後不會再忘了時間,求你不要這樣--」

  看著浴缸裏一寸寸往上升的水,唐盼愛只覺得驚恐而難堪。她是個人,今日卻淪落到這種地步,連最隱私的身體都得任人擺佈。

  一想到這裏,她掙扎得更厲害,屈辱的淚水也早已爬滿臉龐。

  然而他冷硬宛如雕像般的臉孔,仍舊面無表情的將她丟入放滿溫水的浴缸裏,野蠻的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他會讓她知道,沒有人能阻止他要做的事!

  「你不能這麼做--」唐盼愛倉皇失措的驚喊著,掙扎時濺起的水花,噴濕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阻止不了我!」

  他說得對!她根本阻止不了他,逐漸升高的水讓她失去重心,她的動作逐漸遲緩,掙扎也變得無力,腳下一滑身子陡沈,其餘的叫喊全淹沒在水裏。

  像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冷珣毫不費力的扯破她的衣裙,直到她一絲不掛。

  看著沈在水中雪白晶瑩的美麗身體,他的身下迅速竄起了自然的生理本能。

  眼前就是讓她受孕的機會,他何必浪費時間?

  冷眸一瞇,他扯開自己的長褲,踏進足以容納兩人的浴缸裏。

  唐盼愛瞠大眸子看著他因欲望而暗沈的黑眸,驚恐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不要在這裏!拜託--」

  她再度劇烈的掙扎起來,她恐懼即將發生的事,也害怕他眼中宛如猛獸般的掠奪眼神,像是她一旦交出自己,就會體無完膚。

  但他始終不為所動,存心貫徹這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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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人家常說的「做愛」嗎?

  她不奢望能有一絲愛的繾綣,但為何她就連一點溫暖也感覺不到?!

  她絕望的放棄掙扎,任他狂霸的一次掏空自己,直到身體的痛楚逐漸麻木。

  若她的犧牲能換來母親的生--值得了!

  殘忍的掠奪過後,冷珣走了,只留下一片狼籍不忍猝睹的浴室,以及癱在浴缸裏仿佛被抽乾氣力的唐盼愛。

  她像是耗盡了體力,一動也不能動,渾身疼得像是被拆過一回,就連一個高度不及膝蓋的浴缸也跨不出去。

  她浸在水中無力的閉著眼,猶帶餘溫的水稍稍舒緩了她腿間的痛楚,靜謐的氣氛也鬆弛了她緊繃的神經。

  她不經意一張眸,望著天花板上一大片透明的藍色天窗,她看見了星海!

  點點的星光在藍色的天際閃耀,她著了迷幾乎遺忘了自己。

  她的思緒在星空中漫無目的旋繞著,恍恍惚惚中她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學校的點點滴滴,也想起了母親。

  她在這胡思亂想什麼,媽媽還在加護病房裏等著錢哪!

  唐盼愛一驚而起,強撐起處軟的身子急忙爬出了浴缸,找了條浴巾遮住自己,就急忙往門外而去。

  別墅大得足以令人迷路,她在樓上樓下四處找著冷珣的蹤影,籠罩在一片冷沈氣息中的房子儘是一片死寂,沒有一絲人氣的陰森氣息令她害怕。

  她恐懼得豎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但仍心急的四處尋找他,她每間房一一敲著,直到意外從書房裏聽到了回應。

  「冷先生,是我!」她的聲音因緊張而顯得乾澀。

  書房裏傳來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在考慮著是否該打發她。

  「進來!」

  他的聲音讓她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渾身的神經卻又馬上繃緊。

  她小心翼翼打開書房的門,一身冷冽懾人氣勢不容忽視的冷珣,就坐在裏面。

  他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疲態,仿佛剛剛不曾經歷過一場精力的消耗。

  他一言不發,只用一雙深沉的黑眸直直的盯著她。

  「什麼事?」從他緊蹙的眉頭,看得出被打擾的不悅。

  她小心的踏進書房,一步步來到他的書桌前,一個求字硬是半天也說不出口,只能不安的低頭看著自己絞得死緊的雙手。

  「沒事就滾出去,別浪費我的時間!」他冷冰冰的吐出一句。

  「不,我有事!」唐盼愛急忙道:「冷先生,你……能不能先給我錢?」她怯懦的問道,目光回避他冷沈的黑眸。

  「你跟我要錢?」他深沉的目光霎時冷了下來。

  「我……有急需。」她低著頭,根本不敢迎視他鄙夷的目光。

  「你敢在外面給我養小白臉?!」他的眸底閃過一抹寒光。

  他不該忘了她是在酒店裏上班的女人,雖然方才他才歷經了她的純真,但,他根本不信任任何人。

  「我沒有!」唐盼愛急忙搖搖頭。不敢相信他何來這種荒謬的臆測。

  冷珣寫滿懷疑的冷眸緩緩瞇起。

  「我是因為家裏……」

  「我沒有時間聽你編故事。」他毫不留情的打斷她。

  他沒有心思聽她談那套悲慘身世的老掉牙故事,只想儘快在她肚子裏下種。

  「要多少?」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需要八……八百萬。」

  「八百萬?」他的眸光一冷,嘲諷的勾起一笑。「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

  「這真的是有急需--」

  「我說過,我對你那套悲慘的身世故事不感興趣。」他冷冷的打斷她。除了他自己,他不關心其他任何事!

  他冷冷瞥了既無措又委屈的她一眼,隨即自抽屜拿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簽下八百萬的金額,滿不在乎的一揚手丟給她。

  看著掉落在地毯上的支票,雖然冷珣這種施捨的態度,讓唐盼愛備覺屈辱,但她卻仍不得不強壓下自尊,彎身撿起它。

  「謝謝!」她低聲道了句,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會兒把自己洗乾淨,在床上等我!」背後冷冷的聲音讓她僵住了腳步。

  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受孕!

  聞言,唐盼愛驚愕的倏然回頭看他。他才剛剛要過她,相隔不到一個鐘頭,他竟然又--況且,她已經洗乾淨自己,從浴室裏出來啊?

  看著他不容商量的冷硬眼神,她把話吞回了肚子裏。

  握緊手裏像是會炙人的支票,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顫抖。

  「是的!」

  若說世界上有一種讓人碎心裂骨的煉獄這裏無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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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曙光」企業是冷氏位於北區的名下企業之下幾年前,冷權將管理權交給了冷珣,高達二十五層的辦公大樓,在繁華的東區顯得格外醒目。

  辦公大樓頂樓寬敞氣派的總裁辦公室,傳來兩名男子談話的聲音。

  「冷先生,這是這一個月來的調查資料跟照片。」

  冷珣委託的徵信員,畢恭畢敬的將手裏的牛皮紙袋交到他桌上。

  霎時,冷珣的神色洩露出一絲少見的焦急,他迅速的抽出牛皮紙袋裏的資料,發現裏頭有一張婦產科的驗孕單以及幾張照片。

  看著驗孕單上的名字以及結果,他的臉色頓時活青。

  「冷恕的女人懷孕了?」他的臉色陰沉得駭人。

  「是的!幾天前冷恕陪她到婦產科驗孕,為求慎重,他還到另一家醫院複檢了一次。」

  看著他的臉色,男子以為他是對這簡單的調查資料不滿意,趕緊指著他手裏的相片道:「這是那天冷恕帶著程若希去驗孕後,步出婦產科被我們拍下的照片。」

  沒錯!那是他--他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臉。

  冷珣一臉陰鷥的瞇起眼,剩著照片裏噙著一抹得意笑容的冷恕,那笑意像是對他的嘲諷。

  「該死!」冷珣一把將手裏的幾張照片捏進掌心。

  難道在這最後的關頭,他真的要輸給他了嗎?

  他陰鷙的臉上,各種憤恨、不甘的情緒輪流交替著,這種像是要被奪去一切的感覺,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心口。

  他絕不能輸給他!就算傾盡全力、不擇一切手段,他也一定要打倒他。

  「嚴密的監控冷恕的一舉一動。」他森冷的吐出一句。

  「是……是的!」

  男子被他渾身散發出的那一股陰冷氣息給嚇住了,忙不疊的點頭後,便藉口有事急忙離去。

  就在男子關上門的那一刻,冷珣也心急的自辦公桌後起身。

  他絕不會輸給他的!眼前勝負還未定,就算冷恕的女人懷孕了,也不一定是男孩,他有的是機會在最後一刻反敗為勝。

  但,眼前時間不多了,他得加快腳步才行。

  他拿起外套,踩著急促的步伐匆匆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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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個工具,一個用來生下繼承人的工具--冷珣不時提醒她這個事實。

  除了每天晚上必要的「例行公事」以外,他幾乎從不正眼看她,當真把她當成利用的物品一樣。她被自己的困境困住了,要不是為了母親,她根本不需要用自己的身體來交換金錢,甚至,最後她還得用自己的孩子來交換。

  唐盼愛不敢想太多,深怕自己連一天也待不下去。

  所幸,母親急需的八百萬支票,她已托了每天早上來打掃的鐘點女傭,替她寄回家,也讓她好不容易放下了一顆久懸的心。

  但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孤單了,沒有半個說話的物件,除了固定的鐘點女傭前來打掃、做三餐外,一整天她幾乎難得開口。

  這天才剛吃完午餐,她一踏出前院,就看見一部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前,一個修長的孤冷身影自車上步下。

  他回來了!

  當冷珣毫無預兆出現在門口,她嚇了好大一跳,他狂亂的眼神、陰鷙的表情,看起來令人害怕。就這陣子以來的觀察,他是個工作狂,從來沒有在午夜之前回家過,他今天早歸的舉動顯得十分不尋常。

  「冷先生?」她怯怯的喊了聲。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沉著臉跨著大步朝她走來,不發一語的一把鉗住她的手臂就往主屋裏抱。

  「冷先生,你要做什麼?」她驚恐嚷道。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又惹惱了他。

  前頭臉色冰冷的冷珣,聽若未聞的仍舊緊扣著她的手臂,將她拉進屋內。

  「進去!」他將她帶到浴室前,又把一個紙盒丟進她手裏。

  「這是什麼?」她捧著紙盒,不知所措的望著地。

  「驗孕片!」

  唐盼愛的臉蛋一紅,結結巴巴的試圖開口。「可是我……」

  「給你三分鐘,否則--我就親自動手!」他森冷的警告令人渾身發毛。

  他竟然要她--唐盼愛既羞窘又難堪,不但尊嚴在他面前蕩然無存,就連自己最隱私的一部分,都得攤在他面前任他檢視。

  但她相信--他的警告絕對是認真的!

  她緊捏著那盒驗孕片,用力得連尖銳的盒角陷進她柔軟的掌心,她都渾然不感到痛。

  此時她怎麼可能懷孕?但唐盼愛明白依他的個性,是絕聽不進她的解釋,非要讓他親眼看到證據才會相信。

  她渾身僵硬的轉身步入浴室,感覺他淩厲的目光,有如芒刺在背令人難受。

  三分鐘後她出來了,顫著手將驗孕片遞給他看。

  一看到驗孕片上頭,清楚的顯示無懷孕跡象的方格,冷珣的臉色遽然大變。

  唐盼愛害怕的看著他鐵青的臉孔,宛若即將釀起一股驚人的風暴。

  他連平時做愛前,一定得要她清洗自己的規定也不顧了,他一手將她拖進房間狠狠扔上床,簡直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他確實失去了理智!他的腦中滿是冷恕那張輕蔑鄙視的臉孔,以及他已先一步懷有繼承人的震驚與倉皇,那種即將失去一切的感覺令他恐懼。

  不能再等了!他一定得讓她懷下孩子立刻!

  他毫不溫柔的翻身壓上她柔軟的身子,一手就要去扯下她的衣衫。

  「不行!求你不要這樣--不行--」她漲紅著臉,使勁的掙扎著。

  出乎意料的,這回她不再像往常那樣柔順聽話,反而像是在防禦著什麼似的,掙扎得格外的激烈。

  「你沒有資格拒絕我!」他咬著牙警告她道。

  「我真的不行--求你不要--」她奮力抵抗著,極力維護最後一絲尊嚴。

  「你最好知道!我不在乎一個生子工具是否情願。」他盯著她冷冷說道。

  雖然她纖弱的身軀,在自己的身下看來格外荏弱無助,驚惶的眼神更宛若一隻迷失的受驚小鹿,無辜得令人忍不住憐恤--

  但,他要的是一個繼承人,不是同情!

  一把掀起她的裙子,粗暴的撕裂她的底褲,冷珣毫不溫柔的板開她的雙腿,直到他清楚看到她的腿間--

  他瞪著她腿間的殷紅,仿佛遭雷擊一般,好半天才緩緩鬆開手。

  她的月事來了?那表示,他的希望又落空了?

  頓時,一股巨大而深沉的失落,將他的心掏空,而後,一股洶湧的怒濤,在他胸口劇烈翻騰著。

  唐盼愛一獲得自由,便急忙縮在角落裏,用顫抖的手遮掩狼狽不堪的自己,眼底屈辱的淚水,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著她緊縮在角落裏的驚懼模樣,他只覺得憤恨,像是連她也是冷恕的幫兇!

  他大步走向她,用力揪起她的手臂,用一雙充滿憤恨的黑眸瞪著她。

  「為什麼你還不懷孕?」他惡狠狠的咆哮道。

  「我……我不知道!」

  唐盼愛不知所措的搖搖頭,倉皇無措的淚水,又再度在眼底蓄起淺塘。

  她又何嘗想受這種折磨?但她已經乖乖依照他的吩咐做了。

  不止是日常生活,諸多的飲食禁忌與特別食物,就連每天晚上做完愛後,她得在床上躺上一個鐘頭,才能下床清洗自己的規定,她全都不敢違逆的一一照做。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懷孕?

  「你不知道?」冷珣的大掌驀地收緊。

  這是她的身體,得由她的肚子裏孕育出孩子,她怎麼會不知道?

  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心急?不知道主宰冷家大權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該死!我要你生下我的繼承人。」他面色陰沈,一拳擊向她臉頰旁的堅硬牆壁,結實的拳頭跟她蒼白似雪的臉龐只差一寸。

  他狂暴躁怒的樣子簡直嚇壞她了。

  她以為他會傷害她,但他沒有,只是用一種狂亂而悲痛的眼神看她。

  一個看似擁有一切的男人,為何會有這樣仿佛即將失去一切的絕望眼神?

  他的眼神,讓唐盼愛前一刻的恐懼,在後一刻化為一種莫名的悲憐情緒。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何會急著想要這麼一個孩子?又為何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孤單漠然的神情?

  處在莫名疑惑與極度恐懼中的唐盼愛不覺出了神,甚至沒發現冷珣何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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