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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契約》第5章
第四章

  「別這樣!」黎紫蘿放軟了語氣,半哀求道:「小睿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你這樣擅自將他帶走,他會害怕的!」

  「你這樣子看起來,簡直就像個慈愛的好媽媽。」辜獨不為所動的盯著她,冷冷譏諷道。

  「我本來就是個盡職的母親。」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全是為了小睿!

  「喔?」聞言,辜獨冷冷挑起一道眉。「你不顧羞恥的當了地下情婦,卻讓孩子替你蒙羞,你還真是個好媽媽!」他冷言譏誚道。

  「什麼意思?」他的譏諷實在刺耳,黎紫蘿不解問道。

  「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不但得替你背負未婚生子的不名譽,還得替你打抱不平跟人打架,難道你從來沒發現,他總是穿回一身又破又髒的衣服嗎?」

  小睿在外面為了她跟人打架?

  黎紫蘿錯愕得一時無法反應,她或許忙了些,不過她自認平時不曾疏忽過對小睿的照顧,但她卻從來不知道,小睿在外面發生了這些事。

  回想到每次小睿追問爸爸時,小臉上的渴望,她就一陣心疼。

  「不過你放心,你兒子始終是向著你這邊,百分之百信任你是個慈愛偉大的好母親,絕不是外人口中的狐狸精。」

  辜獨涼涼的笑著,口中的安慰卻堪比硫酸更具腐蝕性。

  瞪著他滿不在乎的表情,黎紫蘿實在受夠了他總是滿嘴「你兒子、你兒子」的叫,像是看待陌生人那樣疏遠而厭惡的口吻,讓黎紫蘿忍不住回嘴道:

  「小睿是我兒子沒錯!但難道你沒想過,小睿或許會是你的兒子?」

  「他是嗎?」辜獨的神色陡然一肅。

  明知不可能,他心底還是燃起一線希望。

  畢竟在訂婚前一晚,他們共度了美好難忘的一夜。

  「當然不是!」黎紫蘿遽然別過頭,掩飾眼底的那抹心痛。

  他眼中的怒火劇烈翻騰,猛烈得幾乎將人灼傷。

  「當年我還真是傻得可以,幾乎被你清純甜美的模樣給騙得團團轉。」辜獨陰鷙的瞇起眼,像是想看穿她的偽裝。

  當年?霎時,黎紫蘿有幾分恍惚與茫然。

  自從得知他車禍過世的消息,她就不敢再去想過去,否則,她相信自己絕無法獨自帶著孩子活到現在。

  「你忘了嗎?」辜獨譏諷的冷睨著她。

  他冷然的表情令她心痛,曾經,那雙滿深情與愛意的雙眸,如今卻只剩無邊的疏冷。

  她怎會忘了,曾經擁有的美好過去……

  ★〃☆﹋★〃☆﹋★〃☆﹋★〃☆﹋★〃☆﹋★〃☆﹋

  十年前

  「紫蘿,快點!」

  T大演講廳的紅磚回廊下,一名女孩朝遠處急忙趕來的淡紫色纖麗身影用力揮手,著急的喊道。

  「淩清,對不起!教授今天下課得特別晚。」

  名喚紫蘿的女孩,氣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一臉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幫你占了個好位置,這回,絕對可以讓你好好看清楚辜獨!」淩清一臉調侃的瞅著她道。

  「你在說什麼嘛!」黎紫蘿羞紅了臉,佯怒的瞅了眼好友。

  淩清是她同班的同學,也是她所念的護理系裏,最談得來的好友。

  「你還害羞什麼?我看全校大概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你對他——」

  「別說了啦!我們快進去吧!」

  黎紫蘿羞紅了一張清麗脫俗的臉蛋,拉著她就急忙往演講廳裏跑。

  淩清沒有說錯,今天,確實是黎紫蘿期待許久的一天,因為辜獨會出現!

  她即將畢業,過了這次,以後還不一定有機會能這麼近距離接近他。

  辜獨——名聞國際的知名「寰宇航運」總裁!

  這種無可救藥的愛慕,是從一次學校邀請知名人物的辜獨到校演講,她親眼目睹他與眾不同的氣質、魄力中融合著睿智的懾人風采開始。

  「寰宇航運」所屬的航空、船運營運網遍佈全世界,在現今的國際運輸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他年紀輕輕,已有間名聞國際的企業,平時生活嚴謹低調,是個才華洋溢,懂得品味人生、懂得生活的男人,他愛書、愛音樂。

  黎紫蘿知道他的一切,他的事業、他的興趣喜好,包括他的感情!

  他早已經有了個相交兩年的女友,她的初戀,只是自作多情罷了!

  一思及此,黎紫蘿一雙漂亮的大眼,不禁黯淡下來。

  這些點點滴滴,全是她從每一期的商業週刊上看來的,辜獨對她而言,是那樣遙不可及。

  「真好!辜獨人不但長得那麼出色好看、又有錢,還滿腹經綸,連聲音都好聽得要命——」淩清閉起眼,一臉陶醉的表情。

  淩清的聲音,驚起了兀自出神的黎紫蘿。

  「收起你的口水吧!」

  黎紫蘿放做輕快的笑啐她一句,目光再度調回臺上的挺拔出色身影。

  但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完美得無懈可擊!

  他的相貌,是融合著儒雅與陽剛的奇妙組合,隱約透露著果斷性格的濃眉、一雙深邃犀利的黑眸,似乎能洞悉人心,兩片適中的性感薄唇,隨著自信的揚唇微笑動作,緊緊吸引她的目光。

  宛如刀刻般深刻、性格的五官,隱約帶著股霸氣,看得出來他是慣於統禦的男人,玉樹臨風的從容氣勢、翩翩的風度、蘊含力量的舉手投足,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的身材有著東方人少見的高大結實,就連站在演講台後,都散發著股不容忽視的氣勢,尤其是隨著他不時揚起的手勢,襯衫衣袖下的有力臂肌隱約可見,都令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她愛慕他——卻只敢在心裏承認,畢竟對她來說,辜獨就像天一樣遙不可及。

  她知道自己是奢望,他們兩人絕對是屬於不同的世界,平凡的她,註定只能遙望著他。

  或許是她凝視的目光太過專注,也或許是那股莫名的感應,他的目光竟猝不及防的掃向她。

  辜獨定定注視坐在第一排座位中間的黎紫蘿,深邃宛若兩道深潭的眸,讓她渾身發熱,他犀利的目光,宛如已經穿透她的衣服——

  天!她在想什麼?黎紫蘿急忙低下頭,為自己腦裏亂七八糟的念頭感到羞赧。

  她反復深呼吸,竭力平息胸口的騷動,當她再度抬起頭,那兩道令人渾身發燙的凝視目光早已移開。

  黎紫蘿松了一口氣,卻又感到有股莫名的悵然失落。

  「聽說辜獨已經有女朋友了,可能今年就要結婚了呢!」一旁的淩清壓低聲音道。「對方還是遠東企業程文龍的獨生女耶!」

  淩清惋惜的歎了口氣,語氣複雜的說道:

  「唉,真羡慕那個幸運的女人,不但含著金湯匙出生,竟能擄獲像辜獨這麼優秀出色男人的心——」

  雖然仍處於冥想中,但淩清的話仍一字一句,清楚的鑽進黎紫蘿的意識裏。

  是的!她羡慕那個能被辜獨愛上的女人,甚至可以說是嫉妒!

  望著臺上那抹挺拔耀眼的身影,黎紫蘿的心卻泛著淡淡的酸楚。

  明知這是個永遠也不可能成真的夢想,但若有這麼一天,她多希望能靠近他身邊。

  哪怕是要她變成一縷空氣都好——

  ★〃☆﹋★〃☆﹋★〃☆﹋★〃☆﹋★〃☆﹋★〃☆﹋

  「滾出去!」

  「辜先生,您別激動!小心腿——」

  「我說全都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什麼鬼看護,更不要任何人的同情,我只是少了兩條腿,不是死了!」

  位於臺北外雙溪山區的一棟豪華別墅裏,傳來一陣陰鬱躁怒的咆哮,聲音之大似乎連門窗都為之撼動。

  聲音是從二樓一間、藍色調的偌大男性臥房中傳出,只見一名身材修長的俊朗男子,正躺在大床上放聲狂吼著。

  床邊站著的一堆人,有傷心拭淚的辜家二老、有幾名前來關切傷勢的親友,還有一名不知已是第幾任的看護,正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從出事以後,凝重的表情就沒從他們臉上卸下過。

  「獨,別這樣!醫生說你的腳還是有復原的機會——」

  「腿瘸了就是瘸了,不要再用好聽的話安慰我了,我不是傻瓜!」辜獨暴怒的吼道。

  辜母怔愣的看著床上往日意氣風發的兒子,如今卻變得這麼消沉狼狽,除了掉眼淚,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獨,你是個男人,該有男人的擔當!事情都發生了,如今該做的是想辦法重新站起來,自暴自棄不是辦法啊!」辜父的歎息也一聲比一聲更沉重。

  「瘸子還能有什麼作為?爸,你沒看到嗎?我的腳癱瘓了,連一點知覺也沒有了,我要怎麼站起來?」

  辜獨絕望的捶打著自己的腿,卻只換來無盡的麻木。

  「表哥,你出了意外是誰也不願意見到的事,現在大家惟一最期盼的,就是見你重新站起來。」

  辜獨惟一的表弟歐 揚,在一旁站立許久,終於也忍不住開口勸道。

  看著自小情如兄弟般的表弟,幾乎失去控制的辜獨,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痛苦的將頭埋進掌心,往日心高氣傲的雄獅,如今卻宛如一個迷失的孩子。

  一場意外車禍,讓他的下半身再也無法動彈,對向來呼風喚雨的他,是個巨大的打擊。

  三年前,才二十四歲的他,頂著哈佛企管碩士的學歷,回國接任家族已面臨倒閉危機的企業寰宇航運。

  當時,商場上所有人全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等著滿懷雄心壯志的他宣佈放棄,好好認清商場的殘酷——

  令人跌破眼鏡的是,寰宇航運不但沒有倒下,反而脫離以往頹勢,經營的一年比一年更加穩固、茁壯,短短三年時間,營運範圍從國內遍及世界各地,亮眼的成績令人刮目相看。

  原本沒沒無名的「寰宇航運」,成為如今商場上最具影響力,也是營運成績最徹人的企業。

  他成了臺灣商場上最年輕的總裁,也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辜獨的傳奇至今仍讓人津津樂道。曾經,他是名聞國際的寰宇航運總裁,如今,卻成了一個殘廢。

  最令他痛心的是即將訂婚的女友,竟也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他,像在殘忍的暗示他,他已是個沒有未來的殘廢!

  怎麼辦?

  他打造出來的個人王國,就將要在面前崩塌,失去了行走能力,他不知道自己將來還能做什麼。

  一輩子當個無用的殘廢嗎?

  辜獨閉上眼,不想聽、也不想看,將自己封進絕望的世界裏,拒絕任何人的關心與進入。

  雖然一屋子擠滿了關心的親友,卻沒有一個知道該怎麼安慰,身心皆受重創的辜獨。

  原本已夠凝重的房間,頓時,更籠罩著重重的陰霾。

  突然間,一名管家悄悄自門外走進來,在辜父的耳朵旁悄聲說了幾句話。

  「他不要看護,請她們不用再來了,明天把各大報紙上的徵人啟事取消。」辜父語氣沉重的吩咐道。

  「可是她說她是復健科,拿有執照的護理師——」

  「他不要,誰來也沒用!」辜父面色凝重的搖搖頭。「請她回去吧!」

  「可是那位小姐說,她可以讓少爺站起來。」管家遲疑的說道。

  一旁猶帶哽咽的辜母聞言,眼中重新燃起一線希望。

  「亞夫,讓她試試吧!」身為母親,她怎忍心放棄自己的孩子。

  「這……獨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辜父提醒她。

  「無論如何我們總要試試,就算只有渺茫的希望,我們也得試啊!」

  辜父看著妻子懇切的眼神半晌,終於悠悠歎了口氣。

  「好吧!就讓她試試吧!」

  除了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能怎麼辦?

  ★〃☆﹋★〃☆﹋★〃☆﹋★〃☆﹋★〃☆﹋★〃☆﹋

  黎紫蘿終於實現了多年來的願望,站在最靠近辜獨的地方,卻是在他變成這樣之後——

  黎紫蘿有激動也有心疼。

  他怎會變成這樣?眼前這張深烙記憶中的臉孔,不再是英姿煥發、神采飛揚,而是佈滿了陰霾與胡渣。

  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像太陽一樣發亮、耀眼的辜獨到哪兒去了?!

  眼前的男人神情陰鷙頹喪,眼神中的憤恨不平,更讓人不寒而慄,她站在幾步之遙,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寒意。

  當她從報紙上得知消息,還一直不敢相信,現在她親眼目睹,才不得不相信他雙腳癱瘓的事實。

  就算是天妒英才,上天也不該如此殘酷!

  滿懷準備安慰他的話,此刻黎紫蘿卻連一個字也擠不自。

  辜獨冷冷盯著眼前的年輕女子,臉色陰沉得宛若即將來襲的風暴。

  就一個特別護士而言,她美得有些過分!

  宛若陽光般漂亮耀眼的容貌,以及充滿朝氣的清新氣息,格外突顯出他落魄不堪的窘境。

  她看人的眼神很平靜柔和,然而那股掩飾不住的同情,卻毫不留情的刺傷了辜獨已傷痕累累的自尊。

  他不需要一個漂亮的花瓶,來撫慰形同廢人的他!

  「怎麼樣?看夠了嗎?親眼目睹辜獨瘸了腿的樣子,是不是能讓你回去,多了不少茶餘飯後的新聞?」

  他陰森森的開口道,毫不留情的嘲諷,更讓黎紫蘿的臉色難堪的刷白,下意識的,她幾乎想拔腿逃出這裏。

  但她不能走,她想幫助他重新站起來!

  黎紫蘿終於意會到,驕傲的辜獨是不屑任何安慰的。

  她毅然決然的收起眼中的同情,堅定的望著他,眼神中的勇氣不容動搖。

  「我是來這裏幫助你,不是來同情你的!」

  「説明我?」辜獨的話聲極輕,卻隱含一股危險。「你要怎麼幫我?給我兩條健全的腿?還是替我打造一輛嶄新發亮的輪椅?我的瘸腿不會因為你漂亮的臉蛋而自動痊癒。」他譏諷的語氣,讓她胸口發痛。

  「我……我可以替你擬定復健計畫,幫你做復健治療。」

  復健?這兩個字聽起來遙遙無期,幾乎像是判他第二個死刑!

  「我不需要任何人,我只需要安靜,聽到了嗎?我只想安靜的過著,殘廢的人該過的日子。」他不想再把自己的醜態,公諸給世人當笑話看。

  「不,我相信你會再站起來!」黎紫蘿急切的說道。「我相信你絕不會被任何挫折擊倒的。」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如此!

  辜獨瞇起眼盯著她許久,不得不承認,她的話責莫名讓他的胸口發緊發熱。

  但,她料錯了,他辜獨不是個打不倒的神話,只是個經不起打擊的平凡人。

  「滾出這裏!」他毫不客氣的咆哮道。拒絕任何的關心與同情。

  「我不走!」也不能走!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能代替他受這種苦!

  「你真想留下?」辜獨不懷好意的盯著她。

  黎紫蘿急切的點點頭。

  很好!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

  「你叫什麼名字?」辜獨一臉莫測高深的問道。

  「黎紫蘿!」黎紫蘿老實的答道。

  「給我打火機!」

  辜獨從床頭櫃上的煙盒拿出一支煙,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唇角還掛著抹存心挑釁似的冷笑。

  黎紫蘿的纖眉不贊同的微微蹙起,職業本能讓她忍不住步向他。

  「辜先生,你此時並不適合抽煙,得等到……」

  「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指使我?」辜獨暴怒的吼道,出其不意的鉗住她的纖腕。「就因為我是個瘸子?」他的大掌蘊含的力道大得驚人。

  「辜先生,不是的!我是……」

  「用不著你來同情我!」辜獨一把甩開她,咬著牙自嘴裏迸出一句。

  「我沒有同情你!」黎紫蘿忍住痛,目光筆直望著他,嚴肅的說道。

  看著眼前絕望狂亂的他,心痛與備受挫折的無力感,讓她隱忍許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湧上眼眶。

  「求你,給自己一次機會,別放棄好嗎?」

  看著她清澈宛如湖水般漂亮的眸子,以及裏頭的淚光,辜獨的心頭不覺一震。

  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她許久,遽然別過臉去。

  她終究還是幫不了他!

  黎紫蘿既心痛又絕望的擦乾淚,只能承認自己失敗。

  她強忍心痛轉過身,舉步維艱的一步步與他拉開距離,她知道一旦走出這裏,她的生命跟他再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就在黎紫蘿伸手正準備扭開門把之際,冷冰冰的聲音倏然自她身後響起。

  「誰准你離開的?」

  黎紫蘿詫異的回過頭,眼中寫滿疑問。

  「我要你留下!」只見他倏然別過頭去,淡淡丟來一句。

  這個女人夠特別!

  在所有人全避之惟恐不及的時候,她竟然自告奮勇要來照顧他?

  他很想知道對一個已成殘廢的男人,她會有多久的忍耐限度,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

  不,他要親眼等著看她夢想破滅,對他癱瘓的雙腳露出嫌惡表情的那一刻!

  他要這個天真的女人徹底認清,「愛」絕不適用於一個殘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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