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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妖怪食用指南》第257章
  

  第257章 黑椒龍肉飯

  高貴的大妖怪窮奇仔細看那張白色的紙。紙張很輕很薄,隱隱透出木質地板的花紋。窮奇的爪子在紙張上拍了拍,紙張綿軟,有彈性,並且不容易撕毀,上面還有奇特的紋路,細細密密的紋路如同芝麻粒一樣緊緊密密排列著。

  有這樣的紋路的紙張,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樹上撕下來的。山中有樺樹,將樺樹皮揭下來,可以在樺樹皮上寫字,樺樹皮柔軟舒適,是一種很不錯的材料。然後這種特殊的樹跟樺樹不一樣,此樹的表皮是棕褐色的,很厚,用刀子將棕褐色的厚皮割開,就會看到裡面潔白的枝幹。

  枝幹與一般的樹木不同,是一層層的薄如蟬翼的紙張的一樣的木質組合在一起的。只要砍下一小段,去掉兩端,剝開棕褐色的厚皮,從中間割上一刀,一截只有手腕粗細的枝幹就能得到上千張這樣剝的紙張。

  這樣的紙張潔白,輕,薄,軟,綿,用起來,確實好用的很。

  現在這張紙上寫著字。窮奇歪著頭,瞪著眼睛看著上面的字:九清先生,不知道你是否還記我,三天前得知消息也許是你,我心中很高興,世間於我猶如一場荒誕的夢境,我不知自己是善,是惡,是人還是佛,也許我都是,我只想做一個真正的自己,有一個丈夫,每日早出晚歸,哪怕銀錢甚少,養家糊口即可,有一個孩子,每日嬉笑玩鬧,哪怕不算聽話,可愛伶俐即可,有一個家,每天冒出炊煙,哪怕破舊草房,遮風避雨即可,然而這些都過去了,也許我曾經有過一個丈夫,一個孩子,一個家,但是都過去了,我有的是什麼,淫婦,駡名,女人痛恨我,恨我沒有名節不肯自盡,男人侮辱我,覺得我淫蕩可欺,孩子咒駡我,覺得我是羞恥之人,官家對我冷眼,覺得我喪名辱節,不該苟活於世,然而都過去了。

  先生,多謝你當年的一截木頭,如今我要作惡,一切都要過去了。

  然後,高貴的大妖怪窮奇爪子下面的那張紙開始細細碎碎的分裂開來,不一會兒,就一塊塊的碎成螞蟻大小,化成水,消失在地板上。

  高貴的大妖怪窮奇的爪子猛地縮回來。給先生的信碎掉了,化成水,不見了。

  高貴的大妖怪窮奇不知道這種紙處理起來要速度極快,剝下來的紙張要迅速的扔進水中隔離乾燥的外部環境或者密封起來也是可以,不然就會迅速的乾燥破碎消失。

  窮奇趕緊用爪子往地上來回磨蹭幾下,好像要將地上的痕跡都擦乾淨。

  這樣先生就不會知道這封消失的信的存在了。

  先生不會知道那個來過的女人其實給他留下過一封信,十天之前的相遇,跟三天之後的時間,就這樣錯過去了。

  也許這個女人心裡希望先生看到這封信,也不希望先生看到這封信。

  無論怎麼,這封信過去了。

  高貴的大妖怪窮奇揮動兩隻黑色的小翅膀從窗戶裡飛出去,飛到房頂上,他要藏起來了。

  徐小柏從自己的房間裡找到紙和筆,甚至還找到一盒卷尺,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腳碰到地上的盒子。

  徐小柏低頭去看,看見盒子摔成了兩半,他想起來跑進房間的時候,聽見啪嗒的一聲響,當時自己沒有在意,想來當時就是這個盒子落到地上了。

  徐小柏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彎腰撿起斷了的盒子,對接了一下,斷痕很平滑,沒准用五零二澆水粘一粘,還能粘上。

  這個盒子挺好看的,摔壞了多可惜的。徐小柏將盒子拼好放到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東西走到臺階。

  他從臺階上跳下去,對周清宴說:“我把盒子摔壞了。”

  周清宴還在看著那根紅色的大蠟燭:“什麼盒子?”

  徐小柏指指客廳:“就是放在客廳桌子上面的刻著蓮花的那個盒子,我進房間去拿東西的時候碰到了地上,斷成兩半了。”

  周清宴想起那個盒子來:“斷了就斷了。”

  徐小柏將手裡的盒尺遞給周清宴:“挺好看的,平時放個小東西什麼的也不錯。”

  周清宴接過尺子:“那我粘上它。”

  周清宴拿著卷尺看著這根紅色的大蠟燭:“你覺得把腦袋和尾巴給巴陵君寄過去怎麼樣?”

  龍頭和龍尾寄給巴陵君,好像還不錯。徐小柏問:“龍頭和龍尾好吃嗎?”

  都是充滿了一股蠟燭的味道能有什麼好吃和不好吃的。但是龍頭之上有燭,九陰的眼睛,燭九陰的眼睛是不可多得的寶貝,要知道燭九陰的眼睛閉眼就是黑夜,睜眼就是白晝,能與自然萬物相通,最適合巴陵君。

  巴陵君在深林之中,在自然萬物之內,擁有這樣一雙眼睛,對於巴陵君再合適不過。

  周清宴面不改色的對徐小柏說:“好吃。”徐小柏拿著小本本記下來:龍頭和龍尾給巴陵君。

  上次還用鮫絲和桑女織的錦緞給巴陵君和孔雀做了禮物,可以一起送過去。

  肉最多的一段是從腦袋下面到腹部一截,周清宴說到:“這一截我們自己留著吃。”這一段的肉最厚。

  徐小柏記下從脖子到腹部的肉自己留著吃。

  腹部往下,按照平均兩米一截來分,可以分給林老師,苗小姐,青大爺老白,連不吃肉的帥趙先生都算上了還是沒有分完。

  這條蠟燭太大了,於是徐小柏的本子上又添上了裁縫店的老闆,成為了大明星的喬幫主,還有開天狗店的老魃,曾經來過家裡的庖主任也算上了一份,勉勉強強終於把這個大蠟燭給分完了。

  周清宴拉住燭九陰的尾巴使勁一甩,燭九陰的爪子就從大柳樹上落下來,腦袋也從外面的馬路上落到院子中。周清宴摸摸燭九陰的大腦袋囑咐徐小柏:“去拿刀。”

  徐小柏去廚房把家裡的菜刀拿過來。周清宴用菜刀敲敲燭九陰的大腦袋,然後吭哧吭哧砍起了燭九陰的腦袋。燭九陰的血是白色的,像是乳汁一樣流出來。燭九陰身下壓著的是前些日子種下的花花草草,不愧是些妖花妖草,即便是被燭九陰壓在下面還是長得很茂盛。

  燭九陰白色的血液流下來,妖花妖草們開始伸展開葉子去吸收燭九陰的血液。

  周清宴的表情很微妙,他伸出手,放在手裡的刀,伸出手指蘸了一點燭九陰的血液放進嘴裡嘗一嘗。

  香甜的,帶著一點牛奶的味道,還有些像是椰奶,不過更加濃稠,沒有肉類的腥氣味兒,可以想像,要是吃麵包時候蘸上一些,也很是美味的。

  燭九陰聞起來一股濃重的蠟燭味道,周清宴看著燭九陰赤紅色的鱗片和皮,剝開這層赤紅色的鱗片和皮就是燭九陰的白色的肉。原來蠟燭一般的味道是燭九陰的那層厚厚的鱗片和皮發出來的,裡面白色的肉竟然還不錯!

  有些後悔了,要知道這條蠟燭不是蠟燭味兒的,就不分那麼多肉出去了。周清宴對徐小柏說:“去拿個乾淨的盆子,和麵的那個盆子就不錯。”

  說著男神從燭九陰的頭顱上蘸了一點白色的血液,朝著徐小柏伸出手指。徐小柏探過頭去聞聞周清宴的手指,聞不到難聞的味道,他剛才看見男神吃啦,於是也就就著男神的手指舔了舔。徐小柏嗯了一聲:“好吃,這個不錯啊,原來燭九陰還產奶啊,這個牛奶比買的袋裝牛奶還濃厚,不錯,挺好吃的,我去拿盆子不能浪費了。”

  徐小柏去廚房把和麵的大盆子拿出來,周清宴將盤子放到燭九陰的腦袋下面,接住掉下來的白色的血液。

  男神的技術不錯,放的位置很正,砍掉龍頭時流出來的血都流進盤子裡。龍頭被砍下來的時候,一點血都沒有浪費。

  下面的妖花妖草喝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徐小柏的錯覺,覺得滿院子的妖花妖草呈現出了一種不高興的狀態。砍掉龍頭和龍尾,接了滿滿的一大盆子的白色的血。

  砍掉的燭九陰的頭和尾巴用塑膠布包起來,包成了一大團,幾乎有家裡的廁所那麼大。通過中國狼通發了快遞,是中國狼通酷帥的老闆過來的取得件,開著自己的豪車來的。但是這次取得件太大了,狼通的老闆聞著濃重的蠟燭味兒,看著眼前的這一大包貨物問:“是易燃物嗎,易燃物要增加收費。”

  周清宴面不改色:“不是易燃物,是香水的味道。”

  蠟燭味道的香水,別逗了,除非這裡麵包著的是幾個從地底下挖出來的粽子。中國狼通的老闆將快遞單子遞給周清宴:“需要保價嗎?”

  周清宴一邊填單子一邊問:“報價多少錢?”

  狼通的老闆說:“按照您的貨物,報價大概只需要一兩萬吧。”周清宴果斷的拒絕:“不需要保價。”

  徐小柏看著中國狼通的老闆按電腦,來回按了一下,他聽見中國狼通的老闆報價:“一共三萬零八十塊,刷卡還是現金?”

  徐小柏覺得一定是多算了一個零,這都是什麼價位。他從老闆的電腦上數了數上面的零,確實是三萬零八十塊。

  徐小柏問:“咱們是按照什麼收費的啊?”

  老闆回答:“最近都是黑天,大雪那麼厚,妖氣環繞,什麼天天啊,圓通啊,中通啊,早就停止營業了,只有我們還在堅持著,所以價位就漲了上去,漲上去的價位不好落下去,大家相互體諒,相互體諒。”

  真的是太貴了!周清宴看著價位沉默了一會兒:“不是上次說要給我們打折的嗎?”

  老闆好像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來著,於是抹去了零頭打了個八折,刷了兩萬四的卡,老闆叫來了一輛大卡車,將燭九陰的頭和尾巴抬到大卡車上,朝著周清宴和徐小柏告別:“謝謝惠顧中國狼通,請好評點贊。”

  從價位上,這絕對是差評啊。徐小柏默默的想,雖然服務不錯,速度也很快,但是真的太貴了。

  將燭九陰肉最厚的部分留下來,很長的一段,在院子裡從頭盤旋到尾,再依次將剩下的肉分成斷,剝下燭九陰赤紅色的鱗片和皮,只留下白白的肉段。

  白白的肉段一段一段的被分好,整整齊齊的放在臺階上等著朋友們來領走。

  家裡留下來的那一大段,周清宴去正在小魚缸裡不斷游泳的鯤先生那裡拿來了小藍袋子。

  鯤先生內心征服世界的欲望已經變成了多在小魚缸裡露著白肚皮多遊幾圈。

  鯤先生的小藍袋子是一個天然的保鮮箱,扔進去的東西開始是什麼狀態,無論過去十年二十年或者是幾百年拿出來的時候還是什麼狀態。

  周清宴把自己家留下來的那一段肉放到鯤先生的小藍袋子,把小藍袋子放到自己的鑰匙鏈上。

  燭九陰的血整整接了三大盆子兩大桶,徐小柏找出來家裡的家裡喝飲料剩下的瓶子,家裡以前開飯店,瓶子剩下挺多的。看上去比較高級一點玻璃瓶子張瓦子都會刷乾淨晾起來。

  晾乾淨裡面的水汽,用來裝買來的大豆,紅豆,綠豆這些糧食。徐小柏和周清宴在臺階上把燭九陰的血液裝進瓶子裡。

  周清宴站在下面扶著瓶子和漏斗,徐小柏用一個大碗往漏斗裡面倒燭九陰白色的血。

  粘稠的液體是貼著瓶壁緩緩流進去的。

  苗小姐是來的最早的。她接到先生的電話說是讓她過來拿肉,心中立刻興奮的不得了。先生打電話讓她過去拿肉,那一定不是普通的肉啊,苗小姐心中砰的就盛開了一大片的花朵,她急忙開車過去,白天來臨了,陽光萬分明媚,苗小姐坐在車裡感覺到周圍正在漸漸復蘇的生機,生命的力量重新恢復,先生現在叫她過去拿肉,生活就是這樣的妙不可言。

  苗小姐打開窗戶,風吹動她一頭的黑色的大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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