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妖怪食用指南》第190章
第190章 香髦水芹菜
斷了一隻手的山雞精自然是不能開車的,於是山雞精叫了一名代駕。代駕開著車將徐小柏和周清宴送回家,周清宴拎著幾個大塑膠袋下車的時候,提醒山雞精,他直視山雞精的眼睛:“記得去自首。”男神的語氣誠懇又真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組織會給予你新生命,讓你改過自新,重新做妖。”
山雞精被男神真摯誠懇的語氣打動,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周清宴命令了他:“記得去自首。”山雞精的腦中只充滿這幾個字,我是罪人去自首,我是罪人去自首,他感動的痛哭流涕:“我一定去自首,我一定要還了超市的錢,我從超市拿走了三十袋的泰國香米,小米,小米,黃米,薏米我都搬走了不少,我有罪。”
這只雞吃的可真豐盛。種類還不少,挺注意營養均衡的。周清宴朝著山雞精擺擺手,山雞精痛哭著讓代駕開著去妖監辦自首去了。
徐小柏目送痛哭流涕的山雞精遠走,拎著大袋子和男神並肩往客廳走:“現在有點亂啊,妖怪和人類是要打起來啦嗎?”
周清宴回答他:“誰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這樣的問題要問白公子,但白公子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告訴別人白公子最喜歡的毛茸茸的白毛就會掉落,再也長不回去了。
白公子很忙,自從月亮找回來之後,白公子的工作暫時告以段落,他身為妖監辦的高級知識份子,脫離了底層同志的工作。現在白公子向組織申請去看望養傷已久的趙組長去了。
白公子站在趙組長家的小別墅裡面很惆悵,他知道裡面住著趙組長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如果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妖監辦的同事一定會被趕出來的。白公子坐在輪椅上,憂鬱的想了一會兒,然後勇敢的按響門鈴,趙組長的哥哥走出大門。
白公子微微一笑:“你好,我是佛學院的工作人員,特意來給趙乾坤趙施主送通知書的,按照趙施主的資格從我校畢業之後,可以直接進入五臺山工作,請問趙施主他是什麼學歷,如果可以話,還是希望趙施主能夠多進修幾年,出來的話可以直接候補主持,謝謝趙施主選擇我們,佛祖保佑他。”
趙組長的哥哥一時間有點蒙,我的弟弟已經有了出家的打算了嗎,爹媽一定會打死我的,看起來不像啊,昨天小趙還對著烤雞溜哈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公子通情達理:“我知道一般的家長都不願孩子進入佛學院,入住五臺山,一定是花花世界見的太少,明天帶他到聲色場所見見世面就好了。”白公子從兜裡掏出一個紅信封來:“這是我們佛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我先收著,這是我的電話,您要嗎?”
趙組長的哥哥禮貌的對白公子說:“不用了,我們不去佛學院,謝謝你送一趟錄取通知書。”趙組長的哥哥看看白公子的輪椅:“需要送你回去嗎?”
白公子斬釘截鐵的不客氣:“需要,能推我去容易找到計程車的地方嗎?”
白公子坐在沙發上,享受著趙組長哥哥的推車的技術,趙組長哥哥推車的技術比趙組長還要好,白公子多看了一眼趙組長的哥哥,長得也比趙組長高,比趙組長順眼,難道這是天生為了給自己而推車生出來的嗎,白公子問道:“你需要找工作嗎?”
白公子就知道趙組長的哥哥剛辭去CEO的職位,目前還在待業中!
自己要找到一個比趙組長更厲害的推車的人物了!一定要向先生秀秀。
先生和小先生正把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一樣一樣的,越收拾越多,收拾完,都快正午都過了,徐小柏看看手機現在都一點多了,他忙從沙發上坐起來:“還沒給師父澆水呢,我看著師父完完全全是個人,感覺像是幾天種出個SD娃娃來。”
男神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把濕麵條來,從超市買了十塊錢的手擀面,徐小柏說中午吃炸醬麵。男神對徐小柏說:“那我去煮麵條,炸醬。”
徐小柏笑起來:“你會嗎?”
男神舉起手機:“度娘在手,廚房我有。”
徐小柏放心的男神的手藝交給度娘,無所謂,無論男神做的好吃還是難吃,徐小柏都覺得好吃的,因為是來自男神的手藝。
徐小柏兌好嘔絲女繭液和水的比例,拎著噴壺去看張瓦子,他打開門震驚了,張瓦子同志竟然從被子裡坐起來,盤著腿坐在被子上,聽見開門聲轉臉看向徐小柏。
徐小柏拎著水壺,待著不動。
張瓦子盯著徐小柏,徐小柏盯著張瓦子,他們對視三十秒之後,徐小柏扔下噴壺朝著廚房的方向跑過去,男神已經炸上醬了,醬的味道很香,男神在裡面放了很多的蔥花和花生米,正咕嘟咕嘟的熬著,要熬到花生米吸足了醬肉的汁水,膨脹起來,綿軟起來,才是最好吃的。
男神正在嘎查嘎查的切著黃瓜絲,胡蘿蔔絲,刀工好的不得了,黃瓜絲和蘿蔔絲切得細細的,均勻的。男神看見徐小柏跑進去,回頭看他:“怎麼了?”
徐小柏指著張瓦子的房間:“那什麼,我師父,我師父。”
周清宴用筷子撿了一粒花生米扔進徐小柏張開的嘴巴裡,徐小柏忙把嘴巴閉上嚼嚼吃掉,挺好吃的,在肉醬裡熬煮的花生米香噴噴的,帶著濃濃的醬味和肉香好吃。
徐小柏吃完花生米,繼續指著張瓦子的房間說:“我師父,我師父他醒過來了,醒過來了,現在坐在被子上呢。“徐小柏頓了頓:“那我今天中午的這壺水是噴還是不噴啊?”
可以不噴了。周清宴心中默默想到,張瓦子同志既然已經醒過來,可以不用噴了。但周清宴面不改色的對徐小柏說:“還是再噴一噴鞏固一下,以防後面發生什麼面部崩塌什麼的。”最重要是讓張瓦子同志嘗一嘗清醒的時候被水壺噴一噴是什麼滋味!
徐小柏跑回去,撿起地上的噴壺,水一點都沒有灑出來,真是太好了。徐小柏拿著噴壺過去,對著張瓦子同志說:“師父,我給您噴噴藥,這點要全部噴完的,您忍忍,我開始了。“張瓦子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徐小柏也不敢太使勁,一陣噴,噴的時候要均勻,張瓦子的臉上被噴的濕淋淋的,鼻孔裡,嘴巴裡進了挺多水,身上也被噴的濕淋淋的,張瓦子同志的手終於抬起來,朝著徐小柏指過去:“小柏啊,你是想噴死我嗎。”
張瓦子說完這句話,就得歇會兒,他一下子躺在床上,得安靜的喘會兒氣。
徐小柏瞧著張瓦子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了,長的挺陌生的,可一開口,聲音是不熟悉,十五六歲少年的嗓音,語調和語氣是徐小柏最熟悉的。聽到熟悉的語調和語氣的那一瞬間,徐小柏終於有了一種消失不見的師父回來了感覺,他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出來,徐小柏忍不住叫:“師父。”
張瓦子抬抬手,張了幾回嘴,終於有氣無力,半死不活的吐出一個字:“餓。”
周清宴炸好醬,進來看的時候,張瓦子已經閉上了眼睛。徐小柏看向男神:“師父說他餓,我們是不是要給他準備點牛奶,雞蛋羹什麼的。”
哪有那麼嬌弱,現在的張瓦子也算是半個妖怪,吃什麼都沒問題。男神看看光溜溜躺在被子上的張瓦子:“去給他拿身衣服。”
徐小柏忙去把自己師父的改良道士服給拿過來,急忙給套上。張瓦子同志的道士服裝是改良過的,不是一般的道士長袍,而是小腳褲跟短褂,但一眼看過去,還是道士的感覺。張瓦子把衣服穿上後,以前張瓦子穿著這身衣服留著山羊鬍子,紮個小髻,感覺特別的牛鼻子老道,要不人們都喜歡來他這兒吃飯,倒不是因為張瓦子做飯多麼的好吃,都把他做的當仙丹了。
現在穿上立刻不一樣了,感覺好洋氣啊,水嫩嫩,白瓷瓷的少年穿上這麼一身,感覺特別的洋氣,像是哪家的少爺要開始練武術了!徐小柏拿出手機嘎查拍了兩張,才和男神把張瓦子拖出去。
徐小柏和周清宴坐在蒲團上看著張瓦子吃面,十塊錢的手擀面整整煮了五鍋,過了清水,拌上黃瓜絲,胡蘿蔔絲,炸醬,能盛上十五六大大碗公,張瓦子已經再吃十五碗了,褐色的麵條散發著炸醬的香味,滑溜的跑進口腔中,再嚼上一口胡蘿蔔絲,黃瓜絲,綠豆芽,燙熟的小白菜,感覺如此舒爽,放足了辣椒和蒜,香辣脆爽。
張瓦子連碗底都舔的乾乾淨淨,終於覺得自己飽了,他端著碗問周清宴:“清宴啊,去給叔盛一碗麵湯,面吃的多了,有點噎得慌。”
周清宴沒動,面不改色的看著張瓦子:“張同志,我們是平級的,你是不能命令我的,現在是趙組長給我發工資了,湯還是你自己去盛吧。”
張瓦子從碗裡撿了最後一根紅蘿蔔絲吃下去,對徐小柏說:“小柏啊,去給師父盛一碗麵湯,要是有香菜的話,往裡面撒點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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