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妖怪食用指南》第117章
第117章 燒烤鶌鴣串
我想道個歉,我一個不小心複製粘貼了兩回,所以成了六千字,我明天把後面的三千替換掉,真的對不住了,各位,然我又趕不出來!我明天上午替換,對不住。
鍋裡放了蘿蔔,白菜,茼蒿,豆腐,木耳,鮮蝦,各種丸子,在火紅的湯裡翻滾,各個都穿上了大紅袍。巴陵君已經被熱氣蒸騰著紅了臉,他是很少吃這種熱氣騰騰的食物的,他是一條蛇,總是喜歡微涼一下的地方或者食物。但是小先生說火鍋是最能體現深厚情誼的一種食物。
巴陵君已經被辣的鼻頭發紅,他很想把嘴裡的食物吐出來,然而自身的修養讓他克制住了。一口白菜吞下去,覺得喉痛都是辣的發熱,辣的發痛,巴陵君懷疑自己吃下去的火鍋是不是什麼毒藥。簡直要控制不住的要露出自己尖銳的蛇牙來散發這股辣氣,索性還有冰啤。
一口如火如荼的火鍋,幾口冰啤,巴陵君第一次體會到了食物的刺激!然而冰啤灌下去之後,會有一種上癮的感覺,巴陵君忍不住讚歎道:“這是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讓我更加熱愛這個人間。”
徐小柏已經第三次朝服務員要餐巾紙了,餐巾紙一上來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他是一邊吃,一邊流鼻涕,辣的嘴唇紅亮腫脹,可是還是捨不得放棄筷子下面的那片蘿蔔,白蘿蔔浸透了紅油,紅的可怕,可是一定是又香又辣!
徐小柏把蘿蔔放進嘴裡,辣的舌頭都發麻,然而香氣在整個口腔裡回蕩,還有燙,燙讓辣更加刺激,讓香更加持久。徐小柏把蘿蔔吞下去,喝了兩口冰啤,張開嘴哈了口氣,爽!
周清宴看著他們倆一口冰啤一口火鍋吃的爽。他自然是不喜歡啤酒的味道,可是火鍋陪白酒未免有些奇怪,於是男神專心吃肉,轉眼間一盤一盤子的牛肉羊肉海貨已經進了男神的肚子。
男神吃肉吃的火鍋店裡都有人停下來筷子專門看男神吃肉,甚至掏出手機給男神拍照,感覺男神有像網紅發展的趨勢。周清宴停下筷子的時,是覺得自己把那種又香又辣的味道吃的足夠了,在看巴陵君和徐小柏已經把兩捆冰啤給喝進去。
但願巴陵君不要喝多了在這裡變成一條大蛇,那樣周圍的店鋪都會被壓碎的,這裡的地理位置來說,好像應該賠不起。至於徐小柏喝多了也就是想飛,那就痛快的喝吧。
徐小柏和巴陵君有乾掉一捆冰啤之後,終於結束他們的午餐。徐小柏喝的多了,暈乎乎的。賬是男神結的,周清宴結帳回來發現這次徐小柏沒有想要飛,已經老老實實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鼻涕流出來落到桌面上,周清宴把找來的零錢放進口袋裡,遞給巴陵君一張發票:“手氣好嗎,來刮發票嗎?”
巴陵君一張嘴就露出兩顆尖銳的長牙,周清宴對他說:“別張嘴,用心刮。剛才的食物太刺激了,巴陵君的毒牙都被刺激出來了。
周清宴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巾,把徐小柏的鼻涕乾淨,紙扔進垃圾桶裡。
巴陵君鮮紅舌信在自己的口腔中遊蕩一圈,知道自己的蛇牙漏出來,於是悄悄的把尖銳的毒牙收回去:“現在我並不會刮,不知道刮哪裡?”
周清宴指指發@票@上的刮獎的位置:“刮那裡。”
巴陵君小心的刮完,然後遞給周清宴。周清宴拿著發票去前臺領了五塊錢,然後背起睡著的徐小柏走出火鍋店。
對於周清宴而言這樣的距離是不需要搭車的,對於巴陵君這樣的大妖怪而言這點距離實在不在話下,於是他們慢慢的走著。
被一頓午餐打擾的話題開始繼續。巴陵君語氣溫和:“想麻煩先生尋找一下孔雀,不知道先生可願意?”
並不願意!周清宴把徐小柏往背上抬了抬:“可,不知巴陵君付什麼酬勞?”
巴陵君想想,山間的烤兔腿是不能有的,但這世間普通的東西怕是不能入先生的口,巴陵君一時想不出來:“先生容我想想。”
周清宴於是就容巴陵君想想,無論想多久,無論是什麼。讓九清先生如此贊助的大妖怪怕是很少,周清宴也細數了一下,突然想起還沒有去苗小姐家接鯤先生!
不知道鯤先生過的可好?
巴陵君與九清先生漫步徐行,可徐小柏迷迷糊糊中要讓尿給憋死了。他喝的啤酒太多,現在小腹鼓鼓的,正好趴在周清宴的背上,就更難受了。
徐小柏不舒服的在周清宴的背上來回的動。周清宴小聲的問他:“怎麼了?”徐小柏被尿意折磨的清醒又迷糊:“要尿。”
周清宴安慰他:“稍微等一等。”
巴陵君與九清先生的腳步快了起來,很快在找到一個麥當勞,讓徐小柏解決了生理問題,聽說麥當勞要消失不見了,真是可惜,再也沒有這樣安靜的可以平淡上廁所的地方了。
先去苗小姐家接了鯤先生,來的時候是用盆子把鯤先生端過來的,走的時候發現無法用盆子把鯤先生端回去了。
苗小姐把鯤先生放在很大很大的魚缸裡面,鯤先生又長大了,似乎鯤先生開始不停的生長起來,一天就會變成另一個模樣。
周清宴看著那條得有兩尺多長的藍色的魚問苗小姐:“你給它吃什麼了,金坷垃嗎,怎麼一下子從Hello kitty變成哥拉斯了。”
苗小姐回想一下:“沒,鯤先生的胃口特別好,每天要吃五斤的魚。”然後,還承包了她店裡百分之八十的寵物飼料,只是鯤先生的體積越來越大,全然沒有剛來時候的玲瓏小巧,並且不停的生長,也讓苗小姐覺得挺震驚,真的害怕鯤先生在她這裡變成一隻巨無霸。
幸好先生回來了。
鯤鵬的胃口一直都挺好,只是再這樣生長下去,恐怕大海才能餵養他。周清宴第一次比較有感情的摸摸鯤鵬的背:“在這麼長下去,就先把你送回到巨木河裡,等你自己覺得可以的時候,就回到大海。”
鯤先生在水缸裡無聊的拍了一下魚翅,然後又靜止不動了,它安靜不動的樣子像是一條死魚。巴陵君抱著鯤先生的大魚缸。魚缸太大了,巴陵君的兩隻胳膊都一百八十度了,他很想變成一條蛇,把這個小魚缸頂在頭上帶回去,那是多輕鬆。
回到家裡,把鯤先生的魚缸擺在客廳中,窮奇就搖搖的看著,魚缸裡的這條大藍魚顏色真漂亮,而且窮奇覺得這條大藍魚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來,九清先生連養一條魚都是這麼獨特,窮奇忍不住朝著那只大藍魚靠近。魚缸裡的鯤先生感覺到了窮奇的氣息,睜開眼睛,看向窮奇,窮奇的爪子立刻縮回去,張開翅膀往外飛,為什麼唯有一種這只魚能夠輕而易舉弄死他的感覺。
周清宴把徐小柏放在床上,徐小柏的鼻涕又流出來了,感覺自己的背上有點濕,周清宴覺得徐小柏把鼻涕流到自己的背上了。他從床頭上抽出一張紙巾把徐小柏的鼻涕擦乾淨,徐小柏可能有點感冒,所以鼻涕控制不住了。給徐小柏蓋上被子,周清宴和巴陵君坐在院子裡的葡萄樹下面,周清宴看著天空,數著雲彩。
一隻黃色的蝴蝶落在巴陵君的指尖上,這只黃色的蝴蝶很漂亮。翅膀上有斑斕的彩點,讓巴陵君想起孔雀 羽毛,他輕輕的揚一揚自己的手指,讓那只黃色的蝴蝶飛到空中。
周清宴看見那只黃色的蝴蝶飛走了:“那是害蟲。”
巴陵君很抱歉,在他的眼中是沒有害蟲益蟲這一說的,萬事萬物都是自然生長,有自己的法則,繁衍生息滅亡。巴陵君笑道:“先生,害蟲有什麼區別。”
周清宴看完天,看完雲,對巴陵君說:“怕是明天才是尋找孔雀的最好時機。”
明日,風雨。
巴陵君說到:“先生能夠幫忙已經是孔雀的榮幸,無論是什麼時候是可以的。”
徐小柏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他是半夜渴醒的,喝多了沒有耍酒瘋大概是這兩天太累了。徐小柏拿起床頭的杯子打算去客廳接杯水,打開燈的那一瞬間被客廳中的大魚缸嚇了一跳,再看看大魚缸中兩尺多長的大藍魚。有點懷疑人生。
他小心翼翼的問:“鯤先生?”
鯤先生始終處於一個似睡非睡的狀態,能夠隨時睡過去,能夠隨時醒來,此刻鯤先生醒過來,朝著徐小柏搖搖尾巴。
歲月是把殺豬刀!徐小柏親眼目睹鯤先生從一條小巧玲瓏萬分精緻的玩偶級別的小魚長成目前這隻眼大嘴闊身體粗壯的糙漢子級別的大魚。
徐小柏跟鯤先生打招呼:“歡迎回來。”鯤先生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徐小柏想起剛剛見到鯤先生時,鯤先生的模樣,心裡有一種吾家兒女初長成感覺,只是長殘了。
徐小柏倒了一杯水,忍不住餵了自己家這個長殘了的兒女一袋從櫥櫃裡翻出來的牛肉乾,反正都已經長這麼大了,那就長得更大吧。!!
第二天醒來,魚缸裡的鯤先生又長大了很多,鯤先生現在是一天一個模樣。早晨徐小柏帶著男神和巴陵君一起趕了趟早市,巴陵君對於早市上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他朝著徐小柏要了十塊錢,去買了一把青菜,然後對於自己能夠和人類做這樣的一場買賣感到很開心 ,這一切都是新奇的體驗。
徐小柏則有一種巴陵君是出來體驗生活的貴公子的感覺。十塊錢交給商販還沒有找零錢就過來給徐小柏秀他新買的青菜。徐小柏把青菜拿到手裡誇讚巴陵君:“棒極了,可是巴陵君忘記找零錢啦。”於是徐小柏和巴陵君一起數零錢。
男神就是另一種範兒了,地道的民間藝術家,用一個不漏水的藍色是塑膠袋拎著七八條大魚就過來,這是鯤先生的早餐。徐小柏本來是計畫在外面吃的,可以帶巴陵君嘗嘗豆腐腦,肉夾饃,老油條,但看男神手裡拎著的藍色塑膠袋,還是算了吧,於是徐小柏在一個賣鹹菜的攤上稱了一塊豬血還有一點雪裡蕻,外加一個塊芥菜疙瘩,臨出早市的時候又在炸油條的攤上稱了十根大油條,三張油餅。
這個油條攤上的油條特別好吃,外秒酥脆,裡面鬆軟,蓬蓬鬆鬆的一咬去就會發出嘎巴的響聲,然而不硬,軟和的吃到口腔中是如此的舒服。最好吃的還是他們家的油餅,他們家的油餅跟別家的不一樣,上麵點著暗紅色的糖稀,糖稀經過油炸吃上去是香的,脆的,甜的。
在他們家買油餅平時要排很長的隊,也許是今天天氣陰,馬上又起了風,風吹得道路兩邊的樹開始搖曳,所以今天買油條油餅的人沒有往日裡多,徐小柏很快稱完。
回到家,巴陵君去餵鯤先生,大魚都被倒進盆子裡,黑乎乎的一團,只有鱗片閃爍著光芒,巴陵君拎起一條魚扔進魚缸裡。鯤先生抬起尾巴一下子就把這條魚拍的暈死過去,鯤先生控制了力度,不然以它的重量和身手怕是這條魚已經變成了肉末。
鯤先生一口吞掉一條大魚,抬抬眼皮示意巴陵君繼續。
巴陵君把盆子裡的大魚全部都扔進魚缸中,鯤先生一個魚尾巴全部都拍暈了,挨個吃下去,吃完之後,鯤先生突然張開說話了!
鯤先生張開說話了!巴陵君聽見鯤先生說到:“九清先生呢?”
巴陵君很驚訝:“鯤先生能夠講話了,先生在換衣服。”拎出來的藍袋子到家的時候漏了水,灑了周清宴一身,滿身的魚腥味。
鯤先生早就能夠講話了,只是它真的是太懶了,懶得連口都不願意開,只願意每天死魚一樣躺在魚缸裡,這裡的伙食不如黑貓的家裡,黑貓家裡的寵物糧真的是異常可口,各種味道的都有。
周清宴換衣服出來,巴陵君指著魚缸對周清宴說:“先生,鯤先生那邊。”
周清宴走過去敲敲魚缸:“鯤鵬。”
鯤先生抬起眼皮:“我要去大海。”周清宴回答他:“好,什麼時候接你回來?”鯤鵬眼皮眨巴兩下:“送我沿巨木河下海,三十三天後的早晨在巨木河邊迎接我回來。”
鯤先生正在無限的生長,最終他會長成不知道幾千里大的一隻魚,他現在需要回到大海,在大海的深處他才能夠自由的生長。
周清宴點點頭:“明天送你離開。”
鯤先生是海中的霸主,即便他現在只有兩尺長,本事也沒有完全恢復,周清宴也並不擔心,甚至連漁船都不擔心,網撒下去,是拎不動鯤先生的,只怕船沉了,再說鯤先生的一尾巴,只怕是漁船船仰人翻。海中恐怕再也沒有比鯤先生更厲害的,只需要三十三天,鯤先生就是一隻不知其幾千里也的大魚。
鯤先生閉上眼睛:“告訴小先生不要難過。”周清宴抬頭看看廚房,徐小柏在裡面做早餐。
徐小柏正在榨豆漿,榨豆漿的豆子是提前炒熟的,炸出來帶著一股焦香味道,放上糖,別有一番滋味。雪裡蕻用清水沖乾淨,切成細段,拌上煮熟的黃豆,紅蘿蔔丁,點上香醋,香油,又放了一點雞精,配上油條吃最合適,咸香酥脆全了。芥菜疙瘩已經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把裡面多餘的鹽分泡出去,撈出來切成細絲,放香醋,辣椒油,拌好,鹹辣,配油餅吃最棒。
窮奇在徐小柏的腳下來回轉悠,客廳裡有鯤先生,周清宴,還有它最不願意見到的巴陵君,還是在廚房裡守著徐小柏更安全一點。
徐小柏以為它餓了,從油餅上撕下一點,扔給窮奇,窮奇伸出舌頭一點點的把上面的糖稀舔乾淨了,徐小柏覺得窮奇還挺挑食的,於是蹲下去摸摸它的頭:“不好吃嗎,很香的,要不我給你放點雪裡蕻,我沒養過貓的,要喝牛奶嗎?”
徐小柏找出來一個塑膠的小碗,往裡面倒了一袋牛奶,然後洗洗手,用筷子夾了一筷子的雪裡蕻拌紅蘿蔔黃豆放在窮奇的油餅上。窮奇有自己的餐盤,它看著餐盤裡的油餅再看看上面的雪裡蕻,一臉嫌棄,高貴的大妖怪窮奇怎麼會吃這種東西呢,高貴的大妖怪窮奇只喜歡吃糖!
可徐小柏的目光是很殷切的,於是窮奇咬了小小的一口油餅,然後吃了一點雪裡蕻!然後大妖怪窮奇的眼睛幸福的眯成了一條線,好吃,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味道,爽口又噴香。大妖怪窮奇吃完就著雪裡蕻吃掉油餅,然後用黑亮的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徐小柏。
徐小柏只能又給了它一塊,並且配上雪裡蕻。然後端著豆漿,油條,什麼的出去了。
高貴的大妖怪窮奇看著餐盤裡它最新愛上的食物,感覺給的實在是太少了!
吃飯的時候,巴陵君對豆漿給予了高度的讚揚,這樣醇香而清淡的食物,還是很好吃的。總是巴陵君想起在巴陵山上吃過的一種古怪的石鐘乳,也是這樣的乳白色的,嘗起來一樣的醇厚清淡。
正吃著飯,外面的突然變得黑起來,徐小柏站起來大燈打開,大風呼呼的掛起,窗簾隨著風不停的擺動,起大風了。接著就是豆大的雨點落下起來,劈裡啪啦的砸的門窗叮咚想。
風,雨。
巴陵君放下手中的碗筷,周清宴夾起一根油條:“吃完早飯再說。”徐小柏關上門窗,返回餐桌:“突然就下起來大雨啦,天氣預報還說今天是晴天呢,我本來想一塊出去玩呢。”
周清宴嗯了一聲,往徐小柏的碗上放了一根油條:“吃飯。”男神給的油條,徐小柏吭哧吭哧的吃完,心裡可甜了,周清宴和巴陵君已經吃好,恰恰的給徐小柏留出來兩根有一條半張油餅,一碗豆漿。
徐小柏吃完打了個飽嗝,聽見男神說:“鯤先生明天要回大海,你要和它聊聊嗎?”徐小柏瞪大了眼睛:“鯤先生要走了嗎?”
周清宴點點頭:“是的,要走了。”
鯤先生已經聽見他們的對話,對於九清先生這麼無賴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故意沒有告訴小先生他三十三天之後會回來的,是為了避開小先生去做什麼事情吧。鯤先生不由得翻了翻眼皮。
徐小柏有點傷心,從他認識男神開始就是和鯤先生在一起的,那只會噴射子彈的小藍魚,轉眼睛就要離開他們了,終於體會到兒女即將離開父母的時候,父母的心情了。
徐小柏說:“那我去陪陪鯤先生。”
很好,周清宴說:“需要給你們一個安靜的空間嗎?”徐小柏琢磨了幾秒:“要的,我還是單獨的和鯤先生聊聊吧,怪捨不得,一會兒要合張影。”
於是,巴陵君把鯤先生的大魚缸搬到了徐小柏的房間內。
周清宴坐在客廳裡看著外面的雨,外面的雨很大,風也很大,巴陵君走出來:“很大雨,很大的風。”這樣大雨這樣大的風,在從前的時候會有人唱起歌謠,用歌謠來祈禱風調雨順,周清宴在從前的每年裡都能聽到,唱歌謠的人類能夠通靈萬物,知道風,知道雨,知道晴,知道陰,知道豐收,知道災害。
現在,再也沒有人類會為了一場風雨唱起歌謠。
周清宴有些回味那些歌謠,嗓音不柔順,沙啞梗澀很是難聽,語言也是古怪的,每一處跟每一處都是不一樣的,但總是有共同之處,他們的唱出來的都是敬畏。
現在敬畏已經不存在了。
周清宴站起來對巴陵君說:“我們現在到外面去看看。”
打開門,大風就迎面而來,吹的房間裡放著的書本嘩啦一聲響,大雨就撲過來,打濕巴陵君的黑頭發。然而,巴陵君再一次清楚的認識到九清先生就是天,就是地,風雨對他膜拜,那些來自不知何方的風雨在先生的面前柔順起來,猶如先生手中的一把絲線,一根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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