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二日醒過來,玄天的眼睛仍是閉著的,手臂箍在冷無霜的腰側,冷無霜推了幾次都推不動,氣得牙癢,再動一動身子,渾身又是一僵,難以置信地探手去摸後頭。
玄天那孽根插在他身體裡插了一晚上!
冷無霜掙扎之間,這軟趴趴的一團肉又振奮起來,硬硬地撐開那被用了一夜的小穴。
“快醒醒,把你的東西拔出去。”
玄天似是毫無察覺,手臂箍得更緊,頭在冷無霜的嘴唇上蹭著,大腿壓在冷無霜扭來扭去的雙腿上,胯部緩緩地前後頂弄,指使著那孽根在冷無霜身體裡繼續作孽,昨夜未曾清理出去的精液此時也順著抽送的動作從穴裡順著冷無霜的大腿往外頭流,黏糊糊的,臊得冷無霜一動都不敢動,眼角發紅地咬著被角,直到玄天瀉出元陽來,沙啞著嗓子懶懶道:“師父醒的好早啊,徒兒還沒睡醒呢。”
未待冷無霜說話,房門“篤篤”兩聲被人敲響,隨即,小徒兒白疏的聲音在外頭期期艾艾地響了起來。
“師父,你醒了嗎?”
“何事?”
“大師兄叫我去跟著二師兄,我跟了一路,後來實在是跟不上了,就看見二師兄跟著一個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飛去了哪裡。”
玄天吻了吻冷無霜的額角,懶洋洋站起身幫白疏開了門,白疏眼瞧著是大師兄開的門,楞了一楞,頭扭著去尋冷無霜的影子,就看到自家師父倚在床頭,神情窘迫。
他糾結地看了一眼玄天,又看了一眼冷無霜,三步並作一步地走到冷無霜邊上,鼻子抽了抽。
師父身上有好濃的大師兄的味道,他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做了那種事情?
冷無霜被小徒弟盯得渾身不舒服,乾咳兩聲道:“你做什麼?”
白疏扁著嘴苦兮兮道:“師父,我昨天跟了二師兄一晚上。”
冷無霜沒理解這小徒兒的意思,橫眉冷對。
“又不是為師叫你去跟的,誰要知道那孽徒去了哪兒?”說著,他站起身穿戴好,留下了一句“為師有事去一趟碧霞峰,你們好好修煉。”便御劍飛走了,撂下玄天和白疏二人面面相覷。
白疏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道:“大師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師父雙修了?”
玄天笑得含蓄:“是又如何?你不准?”
白疏捏住拳頭,氣呼呼道:“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讓我碰師父,自己還去碰。”
玄天笑得更開心,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師父和我兩情相悅,我如何不能碰了?”
白疏咬咬牙,氣得變成了大白狗“啊嗚”一口咬在了玄天的腿上,未待玄天反應過來,得意地朝他叫喚了兩聲迅速跑得無影無蹤了。
玄天:“......”
冷無霜飛到了碧霞峰,胡言之正攬鏡自照,銅鏡中映出了冷無霜寒氣森森的臉。
“我說呢,這麼一大清早的怎麼我的屋子突然就涼了下來,又有什麼事?”
“我把阿楚趕走了。”
胡言之美豔的臉突然轉了過來,面上透露出難以置信來。
“真的?你把他趕下了山?”
冷無霜疲憊地揉了揉額角,噓聲歎氣。
“我累了。”
胡言之眉目一凜。
“自從那次災禍,靈雲派在你手上已經百年,這百年裡我就見著你沒日沒夜的修煉,那些日子都未曾向我喊過一句累,為何現在卻喊累了?你倒是同我說說,那小子又做了什麼事情,竟讓你氣成這樣,我記得五十年前有一次他出走,也是你將他帶回來的吧?”
“我...我不想說。”
“你不想說來我這裡作甚?”
冷無霜面上浮現出羞惱之色,胡言之一看,心中隱隱有些察覺了,張口結舌道:“他...他不會也?”
這面皮薄的掌門閉上眼,惱怒道:“我毒發之時,身上靈力被封住一般,滯固難使,掙扎不得便被那畜生得了逞,還要言語羞辱於我。”
胡言之一聽,想到約莫正是自己傳信給寒楚讓才惹出這麼一樁事情來,心裡有些發虛,嘴上卻強硬道:“果真是個小畜生,白養他那麼多年了,平日裡將你靈雲鬧得雞飛狗跳也就算了,還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趕走就趕走罷,省得養個小白眼狼日後惹出災事出來。”餘光一瞥,看冷無霜面色看起來正常,細瞧卻能發現帶了些失魂落魄。
“喂,你不會還捨不得他吧?”
冷無霜沒點頭也沒搖頭,抵著額緩緩道:“我在亂葬崗撿到他,至今已九十五個年頭,他那時沒多大一點,身上冷冰冰的,是將死之兆,身體裡還纏了一隻食魂鬼守株待兔,我本都不想救下他的,想著救了也缺魂少魄,還不如死了的好,可是,他對我笑了一下...”冷無霜閉目似在回憶,身子也微微顫著。
“他說我心腸冷硬如冰,厭我憎我,也早就想要離開靈雲,回到他那魔界之中,可我是人非神,哪裡可能真的是冰砌的心,他說我偏心小天和阿疏,可我當年為了救他,都捨了一魂給了他,他還想我如何?”
胡言之是知道這麼一件事的,此時再聽冷無霜自己說出來,心頭泛酸,將他攬了過來安慰道:“事已至此,你也莫要再多想了,走了便走了,一別兩寬而已,你剩下的那兩個徒兒都是孝順的,比寒楚讓好百倍,又何故揪心於他?”
冷無霜默然不語,胡言之有意讓他分出心神,故意揶揄道:“對了,你和其他兩個徒兒相處的如何?之前那兩次...可還舒服?”
之前那兩次,冷無霜確實沒什麼印象了,因著那兩次都是神智不清的狀態下進行的,胡言之發問,冷無霜反射性地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場交歡。
登時,他的臉色就不對了。
“如何?那兩個徒弟沒把你伺候好?”
冷無霜咬著嘴唇,神態糾結。
“快說啊,到底如何?”胡言之急道。
冷無霜羞憤地扯著胡言之的衣袖,打心底的不願意說出來,但一想,若是不說出來,日後萬一又出現其他麻煩的事情那就更不妙了,於是咬牙道:“我...我昨夜,被小天舔出了奶水,可...可我是個男的啊。”
胡言之先是一楞,等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大笑出聲,趴在桌上眼眶裡都帶了淚花,見冷無霜瞪他,又急急憋了回去,一本正經道:“莫要擔心,只是出奶罷了,讓小天幫你吸乾淨就是,想來應當是那蛇妖淫心重,為了增加床榻之間的情趣,大概是吃了什麼能產乳的異果,以至於這蛇毒裡也帶了一些異果的藥性。”
心內暗忖:看來小天也夠猛的,居然能把霜霜折騰到出了奶水。
“那...那我應當不會懷孕吧?”
胡言之繼續憋笑,調侃道:“不會,你放心,懷孕了我幫你養娃娃。”被冷無霜一掌拍在了頭上,不敢再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