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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秘密》第150章
第150章 魏太子爺

 一個世界對應著無數個平行世界, 每個世界都有一個獨立且完善的時間點,相互之間存在或大或小的差距, 也許這個世界的你剛出生, 某個世界的你剛死, 也不排除其中有個世界少一個你。

 宋閔穿越過來的時候,從S01那兒得知這個世界是他家鄉的眾多平行世界之一,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他就是一黑戶, 憑空冒出來的,自己的身體被炸了之後, S01就給了他現在這副襯得上完美的身體, 還有一張身份證件, 記錄的是他在原來那個世界的出生日期。

 當初宋閔剛穿越的時候是二十七歲, 來這裡待了三十年,所以按照身份證上的日期來算,他今年是五十七歲的高齡, 正在邁入花甲之年。

 年齡跟身體都無所謂, 宋閔也就沒去管過,反正他現在是這個世界的合法公民之一,黃單也是,他們都享受著法律的保護, 怎麼查都不會查出任何漏洞。

 空氣突然凝結成冰,瞬間噼裡啪啦的四分五裂,砸了魏時晉一臉, 他見鬼似的瞪著手裡的身份證,說話時的音調都變了樣子,「你今年已經五十七了?」

 宋閔面容嚴肅,「對,我的年紀應該比你爸還大。」

 魏時晉捏著身份證的手指用力,指腹發白,他心裡驚濤駭浪,面上沒了表情,「我上頭有個姐姐,我爸今年五十八。」

 宋閔說,「那他年長一歲。」

 魏時晉把身份證翻過來,看了眼背面的一大串數字,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身份證,上面的出生日期卻讓他難以置信,比他爸小一歲,比他媽大三歲。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出生的時候,別說他了,他媽都還沒出生。

 魏時晉哭笑不得,他竟然對一個比自己大了三十一歲的男人有欲望,第一次在酒店大堂遇見的時候就有了,並且一次比一次強烈,強烈到只是聞著對方的氣息,就已經讓他血脈僨張。

 宋閔伸出手,「身份證給我吧。」

 魏時晉將身份證在指間轉個圈,屈指彈到男人腿上,「人上了五十,飲食上面無論怎麼注意,平時再怎麼堅持鍛鍊,衰老的痕跡都會日漸加重,臉上會有老年斑,皮膚也會變的乾燥,顯得皺巴巴的,眼袋鬆弛下垂,眼角跟額頭佈滿皺紋,頭髮的發量會減少,髮色變白,全身肌肉萎縮,骨質發現變化,會出現彎腰駝背的現象。」

 宋閔一言不發的把身份證放回皮夾裡。

 魏時晉從喉嚨裡碾出一聲笑,「大叔,你看看你,哪裡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宋閔說,「身份證給你看過了。」

 魏時晉瞥一眼男人放在腹部的那雙手,指骨分明有力,指甲修剪的乾淨整潔,皮膚緊繃,「比起死物,我更相信活物。」

 他忽然俯身靠近,「聽說整容能整的年輕些,往臉上打針拉皮開刀什麼的,大叔,你整過嗎?你沒有,因為即便是整過,也不可能把五十多歲的臉整成三十多歲。」

 宋閔無話可說,他這身體是個bug,極其不符合自然規律,除非是睜眼瞎,不然都能看得出來他不正常,所以他沒什麼好說的。

 真把前因後果全抖出來,不止是宋閔自己,連黃單都會被帶進研究所,一輩子別想從那裡面走出來。

 平行宇宙,虛擬空間,數據編造智能體,系統接管靈魂,時空穿越,平行世界,靈魂附體,這些目前都還沒有得到考證,宋閔跟黃單就是兩個**樣本,如果被傳出去,必然要在社會上引起大動蕩。

 魏時晉的座椅被張裴連著大力推了幾下,他心裡鬱悶,轉過頭時的面上陰雲密佈。

 張裴,「……」

 這是吃癟了?不會吧?張裴往前湊,豎著耳朵聽,可惜魏時晉合上眼皮陷入沉思,沒再跟宋閔交流。

 飛機降落,工作人員安排所有旅客入住酒店,並給每人發了200的代金卷作為補償,承諾會在故障解決後的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突發狀況出現後的一系列處理方式很到位。

 宋閔的房間在三樓,他沒在電梯門口等,自己爬樓梯去了,魏時晉跟張裴在他後面,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好能把他腰臀的流暢線條收進眼底。

 張裴喊了聲,「大叔。」

 宋閔抬起的那隻腳沒有放回去,而是往上一踩,後腳也踩上去,他站在二樓的樓道里轉身往下看。

 張裴幾個台階一步,氣都不帶喘的,他站在男人下面一層,手撐著樓梯扶手笑,「上次的事我聽時晉說了,抱歉啊,我喝多了,不小心吐了你一身。」

 「大叔,你看要不這樣,回國後我們找個時間出來吃個飯吧,算是給你賠個罪。」

 宋閔說不需要。

 張裴忙說需要的需要的,他抓抓頭,「時晉開了一家餐廳,到時候我們就去他那兒吃,環境跟菜色都很不錯。」

 魏時晉越過張裴站在男人身邊,他單手插兜,面帶微笑的說,「那就這個週六,正好大叔還欠我一杯酒。」

 宋閔繼續上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里。

 張裴到了四樓,邊找房號邊說,「大叔跟一個中東小哥住一個房間,我對那小哥沒興趣,你別想把人弄我這兒來。」

 魏時晉慢悠悠的走著,「中東小哥比你養的小白臉好多了,確切來說,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都比他強。」

 那一瞬間,張裴的表情僵了僵,臉上的血色被抽空了大半,他拿出房卡開門,裝作沒事人似的說,「我那是眼瞎心盲,以後別再我跟前提那個狗東西了,噁心。」

 魏時晉進去,「你們以前沒少鬧,我都記不清鬧多少回了,反正只要他認個錯,買個花哄上一哄,再露出一副憔悴的樣子,你就犯賤的跟他滾到床上,還把他領到我面前,說你們和好了。」

 張裴一腳踢在門上,他猙獰著臉低吼,眼睛猩紅,明明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外形,內心卻比女人還要柔弱,「這回好不了!我跟他一刀兩斷了!再跟他說一句話,我他媽就是孫子!」

 「我建議你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幼稚成什麼樣子了。」

 魏時晉往椅子上一坐,「你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自己清楚,一直都是我在幫你圓謊,要是他跟你魚死網破,讓全城的人知道你堂堂張家小少爺包養一個男的,不是為了睡人,而是被睡,你會被人笑死。」

 張裴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色,「我知道怎麼做。」

 魏時晉脫了大衣丟一邊,「有個事我一直忘了問,你沒什麼把柄在他手上吧?比如你們平時親熱的照片,錄像之類的玩意兒。」

 張裴的臉色變了變,他咽嚥唾沫,乾巴巴的說,「我們在興頭上會拍一些照片,這是正常的吧,別的情侶之間也會拍的。」

 魏時晉頂著張陽剛俊毅的臉說出粗俗不堪的話,「別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踩到了一泡狗屎,黏在腳底板上蹭也蹭不掉。」

 張裴滿臉的陰霾,他冷冷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我不會給那王八蛋機會的。」

 魏時晉不咸不淡的說,「你養他,他養小情人,絕了。」

 張裴把桌子踢開,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他重重喘息,模樣駭人,不知情的不會想到他是躺在下面的那個,就算聽說了,也不敢相信。

 有句話說的還真對,千金難買我樂意,在那個階段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魏時晉叼根菸,手啪嗒按動黑色金屬打火機,一簇橘紅的火苗竄起,菸草燃燒的味道瀰漫開來,他突兀的來了一句,「你看他是在什麼年紀?」

 張裴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哪個他?王行那個王八蛋?」

 魏時晉單手抓抓額前的發絲,抓的凌亂了些,「誰管他的死活,我問的是宋閔。」

 「宋閔是誰?」

 張裴皺皺眉頭,「是那個大叔?你別前言不搭後語的冒一句,聽著費勁,況且我這才剛被那王八蛋耍了,智商還在回來的路上,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

 魏時晉抽一口煙,「就是他。」

 張裴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咕嚕喝了幾口,他隨意的拿手背在嘴上一抹,「三十多,不到四十。」

 魏時晉吐出一團白色煙霧,「五十七。」

 張裴一口水噴出去,「多少?五十七?開什麼玩笑?你怎麼不乾脆來個整數?說他六十了?」

 他扒拉扒拉頭髮,「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扯蛋。」

 魏時晉的面部被一線一線煙霧繚繞,他吐一口渾濁的氣息,等煙霧散開了些說,「我看了宋閔的身份證,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照那個出生日期,他跟我爸媽是一個年代的人。」

 張裴確定魏時晉沒在跟他說笑後就倒抽一口涼氣,「逆生長?操,太不可思議了,你問問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也想幾十年後還是現在這樣兒。」

 魏時晉淡聲說,「我覺得這裡面不對勁。」

 「廢話,哪有人五十多歲,奔著六十去了,只有雙鬢髮白,其他地方都跟壯年一樣的,那不是妖怪是什麼?」

 張裴聳聳肩,「不過對我們來說,性別不是問題,年齡也不是問題,反正你就是隨便玩玩,滿足一下好奇心就算了,別當回事。」

 魏時晉一聲不吭的彈彈菸灰。

 張裴看發小沉默不語,他的眼皮跳了跳,「兄弟,你只能玩玩不能當真,否則讓你家老頭子知道你跟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人在一起,他還不得拿槍嘣了你。」

 魏時晉抬了抬眼皮,「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惹一身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掉。」

 「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裴想起來了什麼,「對了,我表哥不是在搞一個課題研究嗎?搞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搞出了花樣沒有,好像那個課題跟醫學有關,我把宋閔介紹給他,一定會有重大的發現,到時候我們不就知道……」

 一擊冷眼掃過來,張裴的話聲戛然而止,他在幾秒後說,「你既然覺得他有問題,不如讓專業的來,反正我表哥做起研究跟個瘋子一樣,不吃飯不喝水不睡覺都沒事,以他的那股子變態投入勁兒,肯定能查出這裡面的名堂。」

 魏時晉將半根菸摁滅在桌上,他開口警告張裴,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我再說一遍,他是我的人。」

 張裴心裡一驚,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他擺擺手,「隨你的便吧,我的事還一團亂呢。」

 魏時晉放下交疊的腿起身往外面走。

 張裴衝著發小的背影粗聲警告,「魏時晉,我告兒你,要是你把中東小哥帶我這邊,兄弟沒得做!」

 不多時,魏時晉站在306的房門口拿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那會兒下飛機找男人要的,跟飛機上報的那串數字一樣,對方還算聰明,沒有天真的以為拿一個假號碼就能矇混過關。

 魏時晉撥了那個號碼,那頭在響了幾聲後接通,他省去了廢話,簡明扼要道,「大叔,你開一下門,我要進去,有話跟你說。」

 宋閔說,「我在休息。」

 魏時晉的唇角噙著笑,「人躺著說話的氣息跟站著的時候不同,大叔,撒謊是要講究技巧的,我知道你現在不在床上,我猜你剛洗完澡,正在擦頭髮。」

 一門之隔,宋閔擦頭髮的動作一頓,「不方便。」

 魏時晉很淡定,料到他會這麼說,「我去大堂問過,那位中東小兄弟人不在,出去了。」

 宋閔把電話掛了。

 魏時晉斜倚著門邊的牆壁,兩條胳膊抱在胸前,他的目標明確,出手狠准,沒打算溫水煮青蛙。

 男人是個明白人,在飛機上已經有所顧忌,這門不開也得開,動靜大了不好看。

 門打開了,宋閔欲要出來,魏時晉已經先他一步將他往裡面一推,反手關上了門。

 魏時晉嗅著男人帶著水汽的氣息,深諳的目光在他身上肆意掃動。

 宋閔的頭髮沒幹,髮梢潮濕,他本來沒打算洗澡,結果哪曉得衛生間的水龍頭有問題,擰開的時候沒注意被濺了一身水,身上都濕了,索性就洗個澡。

 魏時晉開口道,「大叔,航班延誤了,恢復的時間不確定,你給你的家人報平安了嗎?明天你晚下飛機,你的妻兒應該會很著急。」

 宋閔面不改色,「你來就是要說這個?」

 魏時晉一個闊步逼近,他挑挑眉毛,曖昧的笑,「大叔想聽我說什麼?」

 宋閔轉身要走,一條手臂擋住了他的動作。

 魏時晉手撐著牆壁,「大叔,你真的有五十多歲?」

 宋閔,「嗯。」

 魏時晉的眼裡閃爍著算計的暗光,轉瞬即逝,「怎麼辦,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大叔,是你自己證明給我看,還是我親自查證一番?」

 危機感來臨,宋閔抬起一條腿朝著青年的膝蓋踹過去,卻被輕易避開了。

 魏時晉將男人的雙手反剪在後,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很是溫和,「大叔,醜話說在前頭,我手勁大,隨便捏幾下就會有淤青,你別亂動,我不想弄傷你。」

 宋閔的額角鼓動,隱隱壓著怒氣,「那位小兄弟馬上就要回來了,別鬧的你我都難堪。」

 魏時晉盯著男人張合的兩片淺色唇瓣,他的眼色暗了暗,下一秒就碾了上去,舌尖強行撬開男人的牙關,侵略性十足。

 宋閔的面色冷下去,下意識的用了自己最常用的一招,一口咬住青年的嘴唇,讓他知難而退。

 魏時晉吃痛,他的面色一沉,不退反進,在男人口中肆意妄為。

 宋閔滿嘴都是腥甜味,越來越濃烈,青年不但不停頓,反而更加亢奮,是條瘋狗。

 魏時晉的雙眼眯了眯,被他壓在牆上的身體結實,四肢充滿爆發力,隨時都會掙脫開跟他大打出手,這哪裡像是五十多歲的人該有的樣子?

 唇角一勾,魏時晉只拿一隻手箝制住男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扣住他的下顎,不斷汲取著他的氣息。

 宋閔的後背緊貼牆壁,腳後跟被迫離開地面,只拿腳尖點地,他一張臉死死繃著,「魏、時、晉!」

 魏時晉笑著嗯了聲,粗聲笑問,「大叔有話要說?」

 宋閔輕喘著提醒,「我的年紀能做你爸了。」

 魏時晉眉眼間的欲望沒退,他聞言就笑了笑,把扣住男人下顎的手拿開,一路下移。

 宋閔這副身體有一個可大可小的障礙,至今為止,他的障礙一直都在,自己也不在意,時間一長就忽略了,只在撒尿的時候用用。

 魏時晉的眼睛微睜,古怪的抬頭看男人,「大叔,原來你有問題啊。」

 宋閔趁機把魏時晉推開,逕自去衛生間對著水池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他擰開水龍頭,結果因為疏忽忘了水龍頭有問題,被噴了一身水。

 衛生間裡濕答答的,宋閔關上門爆了句粗口,他掬一把水到嘴裡漱漱口,看著吐出的水裡沒了血跡,面色才緩了一點。

 魏時晉沒過去,他拿了男人搭在椅背上的襯衫纏在手上,不到一分鐘就拿掉了,這時間前所未有。

 調整了幾下呼吸,魏時晉把髒襯衫扔回椅背上面,伸舌搜刮掉男人留在自己唇上的味道,「宋閔,下回不會這麼容易打發了。」

 宋閔聽到開門關門聲才出去的,他聞到一種氣味,餘光捕捉到襯衫上的髒污,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魏時晉離開後就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海洋的另一邊,黃單在看教堂錄下來的婚禮視頻,邊看邊喝牛奶,不知不覺的看完一遍又看一遍。

 陳越推門進來,以熊抱的姿勢把他抱住,「魏家的太子爺跟我打聽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黃單說,「宋閔?」

 陳越搖頭嘆息,手在黃單臉上摸了摸,「我老婆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黃單被他摸的有點刺疼,「你繼續。」

 陳越壞笑,「繼續摸?」

 黃單瞥他一眼。

 陳越順順黃單額前的發絲,撥弄了幾下,「魏家在官場的地位就相當於一座泰山,沒人搬得動,我跟那位太子爺魏時晉沒打過交道,剛才是第一次,不過他上頭有個姐姐,是出名的女企業家,去年下半年跟我有生意上的合作,未來也會是合作關係。」

 「魏時晉看上宋閔了,知道他五十多歲,跟自己的年齡相差好幾十,心裡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不然也不會上我這兒來探口風。」

 黃單說,「其實宋閔不是五十多歲,他的身體是前任主系統給的,不是普通人的軀體,身份證上的不算數。」

 陳越嘖了聲說,「在這個世界,知道他秘密的除了我跟你,還有誰?沒有了。」

 黃單蹙眉,「也是哦。」

 「所以啊,魏時晉就是隻手遮天,也不能挖出宋閔的秘密。」

 陳越撓撓下巴,「老婆,假如啊,我說的是假如,魏時晉跟宋閔有後續,他比我們小四歲,咱爸媽管宋閔叫親家,那管他叫什麼?親家母?想想都很可怕。」

 黃單心說,是很可怕,不過只是假設而已,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陳越翻到手機裡的照片給黃單看,剛讓秘書給他找的,「這就是魏時晉,長的怎麼樣?」

 黃單湊過去,一眼就看到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就沖青年的面相,他的第一印象是風流成性,薄情寡義,真正是個什麼樣的人還不好說。

 陳越把照片刪掉,他手機裡只保存老婆的照片,「我簡單的查了一下,魏時晉的異性緣跟你有的一拼,哪怕他喜歡男人是眾所周知的事,還是有很多女人想搭上他那趟車,早年他跟家裡出櫃,鬧的動靜特別大,差點跟家裡決裂,那時候我一心撲在你身上,也沒管別人的八卦,你就更不會在意了。」

 「據我目前查到的信息來看,魏時晉是個笑面虎,看起來很有風度,也很儒雅,其實他為人陰險,城府很深,被他盯上,基本必死無疑。」

 陳越親親黃單的臉頰,「宋閔很難甩掉魏時晉那塊牛皮糖。」

 黃單抿抿嘴,「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小心點?」

 陳越聳聳肩,「宋閔又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人生經歷很豐富,我們能想到的他也會想得到,會有辦法應付的,況且他沒有主動找過我們,說明不希望我們過問。」

 黃單還是有點擔心。

 陳越揉揉他的頭髮,「沒事兒的,我覺得宋閔壓制的真性情會被魏時晉給拽出來,他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命長的很,死氣沉沉的活著跟機器人有什麼區別,而且啊,老天爺自有安排。」

 黃單說,「是哦,都有安排。」

 真走到那一步才知道是什麼安排,沒走過去之前想也是白想。

 魏時晉是個普通人,壽命跟宋閔沒法比,或許就是個過客罷了,也有可能另有身份,只有老天爺知道。

 同一時間,宋閔看了眼垃圾簍裡的髒襯衫,挺貴的,快上千了,他想想還是拿了出來找個袋子裝進去,再把口繞起來打個結,確保不會有味兒跑出來。

 中東小兄弟回來了,他鼻子尖,聞著了什麼就多看了宋閔兩眼,那小眼神妙得很。

 宋閔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所有旅客被接到機場,飛機過了零點才起飛,大家困的沒精力發牢騷,登機後把行李放好就睡了。

 宋閔旁邊的位置上還是魏時晉,不清楚他跟年輕女人怎麼溝通的,對方沒有半點為難。

 魏時晉沒要毯子,他只要了個靠枕,「大叔,前不久我跟你兒媳通過電話。」

 宋閔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魏時晉的聲線很有磁性,他壓的低,像情人的呢喃,「沒想到你兒媳是陳越陳總,我問過我姐,她對你兒媳讚不絕口。」

 「以我姐挑剔嚴苛的性格,能從她嘴裡聽到一句誇讚很難得。」

 宋閔置若罔聞,有溫熱的氣息噴灑過來,耳邊是青年的笑聲,「我順便查了你兒子,收穫頗多。」

 話到這裡就停了,後面沒必要說,謊言的那層紙一捅就破。

 宋閔沒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更不會慌,他一大把年紀了,大風大浪見的多,什麼都能招架得住。

 要是他不配合,一個水花都玩不起來。

 魏時晉按鈴要了杯水給男人,「你嘴唇很乾,喝兩口水吧。」

 宋閔的嘴是干,還起了點皮,他不適應陳越那裡的氣候,住的時間再長點,問題會更多。

 魏時晉聽著男人喝水的聲音,呼吸變的粗重。

 宋閔揮開魏時晉往他腿上伸的手。

 魏時晉的眸色狠厲,他又把手伸過去,這次按在了男人的腿上,像是剛從火堆裡拿出來的鐵鉗子,滾燙,且力道極大。

 宋閔拿著水杯的手一晃,杯子裡的水灑出去一些,他的眼角掃向青年。

 魏時晉沒半點不好意思,他動了動放在男人腿上的那隻手,抬起來移到男人的腕部,來回摩挲著,「大叔,夜深了,不睡?」

 宋閔把水杯放下來,「手拿開。」

 魏時晉這回沒有其他動作,很爽快的拿開了手,還給男人把毯子拉了拉。

 機艙裡的人都睡了,包括張裴。

 宋閔跟魏時晉在無聲無息的僵持著,後半夜還是沒能抵得住睡意。

 魏時晉搖頭,他可以連續幾天幾夜不睡,想防他是防不住的。

 第二天上午下了飛機,宋閔的眼皮底下有明顯的青色,其他人也是一臉疲憊,沒睡好的痕跡很重,一個個的都萎靡不振,這趟飛機坐的一波三折。

 張裴在衛生間裡洗把臉,透過鏡子看洗手的男人,「大叔,你家裡有人來接你嗎?」

 宋閔拽了截衛生巾擦手,「我自己打車回去。」

 張裴粗著嗓子說,「打什麼車啊,我跟時晉的車你選一輛,很方便的。」

 宋閔說,「我不方便。」

 張裴噎住,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怪難受的,他心想,這男人不好惹。

 魏時晉出現在門口,「走不走?」

 張裴示意魏時晉看旁邊的男人,做出一個誇張的手勢,他想表達的是對方拒絕自己的好意,很不近人情。

 魏時晉也不知道是看出來了,還是沒看出來,他給了張裴一個在門外把風的眼神,

 張裴出去把門一關,他沒走,就在門口站著,有人過來,看他那高壯的身形,滿臉的凶光,什麼也沒說的掉頭走了。

 裡面的氣味難聞,香味混著腥味飄在空中,令人反胃,宋閔把被水沾濕的衛生紙扔進垃圾簍裡,「還有事?」

 魏時晉說,「我送你。」

 宋閔給的是同一個回答,他看看腕錶,「我趕著回去休息。」

 魏時晉沒動,慢條斯理道,「大叔,你我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我不說,你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宋閔越過魏時晉去開門,有股力道突然從背後逼近,他被壓到門上,一個身體欺身上來,跟著就是後頸一痛。

 門從裡面打開,張裴讓開點位置,興味的目光在發小跟男人身上穿梭。

 魏時晉跟宋閔說,「週六見。」

 宋閔拉著行李箱離開,冷風鑽進領口,他把衣領往上拉拉,面無表情的穿梭在人群裡。

 張裴看看男人挺拔健碩的身影,在人群裡很顯眼,腿很長,步伐沉穩有力,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不怕他跑?」

 魏時晉往另一個出口走,「能跑哪兒去?」

 張裴想想也是,魏時晉要找個人太容易了,在家就能對那個人的行蹤瞭如指掌。

 「時晉,昨晚你碰過他了?」

 魏時晉的手機一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是家裡打的,他很冷淡的說了兩句就掛了,側頭問張裴,「你剛才說什麼?」

 張裴把那句話重複,「問完我知道你沒碰,要是碰了,你不會這麼緊盯著人不放。」

 魏時晉意味不明的笑笑。

 宋閔到家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陽台水池那裡泡襯衫,他倒了洗衣粉跟洗衣液,浸泡半小時才戴手套搓洗了晾起來。

 週六那天,魏時晉給宋閔發了個短信,上面有時間地點。

 宋閔沒來。

 「約定時間過了一小時人還沒出現,也沒一個電話,那就表示他不是跑錯地方,更不是睡過頭,就是純粹不想來。」

 張裴幸災樂禍,「魏少爺,你被耍了。」

 魏時晉把一杯酒飲盡,陰沉沉的離開餐廳,開車去了宋閔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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