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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秘密》第17章
第17章 鄉村愛情

 黑燈瞎火的,一點風都沒有。

 李根知道青年特別怕疼,他也知道要輕著點親,不能上嘴去咬,但就是忍不住,用牙齒把對方柔軟的唇咬住,捨不得鬆開。

 黃單疼著了,他嘶一聲,在男人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李根握住青年的手,「哥不咬了。」

 黃單疼的眼睛都紅了,「你總是撒謊。」

 李根看青年紅眼睛,自己就可恥的硬了起來,「不撒了,保證不撒,哥以後只撒尿,不撒謊。」

 黃單的嘴唇沒破,有一圈牙印,他用舌尖舔一下,疼的眼冒金星,靠著背後的大樹喘氣,「如果你撒了呢?」

 李根低頭,「那你咬我。」

 黃單抬眼,跟男人火熱的目光對上,他被燙的渾身都不舒服,「咬哪兒啊?」

 李根的呼吸猝然一滯,他彎下腰背,唇貼在青年的耳朵邊,嗓音壓的極低,在夜晚有幾分難言的沙啞,「張冬天,你還說我的思想不純潔,你才是。」

 黃單說,「你火燒眉毛了。」

 李根低罵一聲,眉毛沒燒著,燒的是別的地兒,每次一碰這人,就能燒起來,再這麼下去,他的理智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崩塌了,抱著引火的人一起燃燒。

 李根把人撈在懷裡,「哥想要你。」

 黃單拒絕道,「不行,我怕疼。」

 李根親他的耳朵,低低的哄道,「不會,一點都不疼,哥會慢慢的。」

 黃單不上當,「你又不是小字輩。」

 李根愣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捏一把青年的腰,用粗糙的手掌箍住,哭笑不得道,「你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你哥那二兩肉。」

 黃單腰上的肉疼,他使勁去抓男人。

 李根抽氣,被抓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你別找死啊,把你哥惹著了,就在這地兒幹了你。」

 黃單見男人的眼神變的凶狠,有欲火在翻騰,就立馬老實了,他無法想像,做那種事的時候,有多疼,是怎樣的一種疼法。

 未知往往讓人恐懼。

 李根捏了幾下青年的腰,終是沒有狠得下心直接來,就去了小樹林另一邊。

 黃單在原地走來走去,不給蚊子叮上來的機會,他抓一下屁股,過了會兒又抓,隔著褲子抓的不得勁,就把手伸進去抓。

 李根回來時,就看到青年在抓屁股,一邊抓還一邊擦眼睛,「你屁股怎麼了?」

 黃單又疼又癢,自己把自己抓哭了,「被蚊子咬了好多個包。」

 李根擦掉他臉上的淚,「我看看。」

 黃單的聲音裡帶著哭腔,「看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蚊子包。」

 李根瞥他一眼,「看你的屁股。」

 說著就揮手臂,要去拉他的褲子。

 黃單按住男人的手阻止,「都是包,沒什麼好看的。」他肯定搞出了一條條的抓痕,想想就知道沒法看,從明天開始,一定不要在天黑以後上大號,要是出現肚子不舒服之類的情況,就在外面憋著,憋不住了再去,速戰速決,那地兒就不適合想事情。

 李根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行吧,那就等包消了給哥看。」

 黃單,「……」

 李根吐口水,在黃單胳膊的小紅包上一抹,又去抹他脖子上的幾個包,「口水是最毒的東西,抹一抹有用,你晚上睡覺,半夜醒了不要說話,嘴裡的那個口水更管用,什麼包啊瘡啊,抹了准好。」

 「要不哥用口水在你屁股……」

 黃單摀住他的嘴巴。

 樹林的西邊隱隱有悉悉索索的聲響。

 李根和黃單對視一眼,倆人輕著腳步聞聲過去,見著地上鋪了褂子褲子,一男一女在上頭打滾。

 那女的是今年才嫁到村子裡的,她是寡婦再嫁。

 家裡的男人死了,女的可以再嫁,頂多就是有些閒言碎語,誰也沒有規定說必須守寡守到死。

 同樣都是寡婦,看看地上那個,嫁過來後不到一年,就跟自己男人以外的人打滾,日子過的非常活潑。

 而吳翠玲卻老實伺候婆婆,忙裡忙活,像是在李家紮根了。

 地上倆人在打滾,不知道有倆人在看著他們。

 黃單的耳邊是粗重的喘息聲,不清楚是地上那大漢發出來的,還是身邊的男人。

 他扭頭,發現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哥,你看哪個呢?」

 李根的喉結滑動,吞嚥著唾沫,「都看。」

 黃單說,「是不是還覺得女的好?」

 李根把目光挪到青年臉上,他咧嘴笑起來,蹭著對方的鼻尖,「誰都沒有你好。」

 黃單說,「我說真的,哥,你現在還來得及。」

 「來得及?早來不及了。」

 李根的眉頭瞬間一皺,把青年拽走,抵在樹上說,「張冬天,你哥我把話撂在這兒,你要是敢玩你哥,中途放棄,就死定了。」

 黃單瞪大眼睛,做出驚慌的表情,「你會殺了我?」

 李根把人摁在胸口,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髮,冒著鬍渣的下巴蹭上去,「殺人是犯法的,坐牢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黃單的心思轉了轉,尚未開口,就聽到男人悶聲笑,「哥不用刀,用棍子,從你的嘴裡捅進去,讓你疼的哭出來,哭著說你會乖乖的,跟哥過下去。」

 「……」

 倆人沒再去看人打滾,就往回走,太晚了回去不行。

 黃單問,「哥,翠玲姐是大學畢業,又還很年輕,為什麼不換一種生活?」

 李根牽著他的手,「這事我跟她提過,她有自己的主意。」

 黃單隨口問,「翠玲姐是不是有相好的?」

 李根說,「沒有吧。」

 黃單哦了聲,就沒有繼續試探,而是把約男人出來的正事說了,「那鏈子我不能要,不然翠玲姐會懷疑的。」

 「我又沒說是送你的。」

 李根挑著嘴角,眼眸黑亮,「那是給我媳婦兒的,你做我媳婦兒,我就把鏈子給你。」

 黃單說,「我不喜歡那種小玩意兒。」

 李根凶巴巴的瞪過去,「那是你哥親手做的,你敢不喜歡。」

 他皺皺眉頭,剛毅的面龐多了一些寵溺,「你要是嫌小,哥再給你做一個大的,讓你掛脖子上。」

 黃單趕緊搖頭,「不用了,手鏈子就行。」

 李根耍賴,彎著背部把下巴擱在黃單的肩膀上,手臂圈住他的腰身,「還沒做好呢,等哥做好了,你就收著,以後我倆去了外地,你要天天戴手上,這可是定情信物,不准弄丟,聽到沒有?」

 黃單說,「聽到啦。」

 他把一邊的肩膀往上頂頂,「沉死了,哥,你能把你的腦袋拿開嗎?」

 李根不拿開,「這才一個腦袋,你就嫌沉,要是哥整個人壓你身上,你能受得住嗎?」

 黃單說,「受不住。」

 李根嘿嘿笑,「你可以壓哥身上,是坐著還是趴著,哥都沒問題。」

 黃單替自己擔憂。

 第二天,上河場發生一件大事,何偉死了。

 何母坐在屋子裡的地上,拍著大腿嚎啕大哭,扯著嗓子喊,偉子你怎麼死的那麼慘啊,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了你啊,你走了,爸媽要怎麼活。

 何父也是不停抹淚。

 街坊四鄰都過來看,紛紛安慰幾句,有個人說了句,「人死不能復生,就別太難過了。」

 這話把何母刺激到了,張口就罵,「你兒子死了,你能不難過嗎?」

 那人立馬就變了臉,跟何母吵起來。

 床上的屍體還在那兒,屋裡就吵的不可開交。

 最後以何母暈過去收場。

 不知道是哪個先傳的,說是有人後半夜回來,在何偉他家屋後的竹園裡看到一個身影,這事一傳,就有膽兒大的去竹園裡查看。

 還真發現了東西。

 竹園裡有一件褂子,是李大貴生前最常穿的,因為那褂子是紅色的,一男的穿身上,很顯眼,再加上李大貴的折騰勁兒,所以大傢伙多少都有印象。

 這一下子,上河場和沙塘村都炸開了鍋,說是李大貴的死肯定跟何偉有關,他死後變成厲鬼,回來找何偉索命了。

 也有人的說,李大貴如果真要索命,那為什麼是兩年後?

 黃單沒顧得上從陳金花那兒探點什麼,就去了村東頭的李家,發現李家大門緊閉,他在屋前屋後轉悠,找地兒偷聽。

 院裡的雞鴨鵝都沒有吃到早飯,臨時抱團在那抗議,圈裡的豬也出一份力,大力拱著門,它們壓根就沒感覺到今天早上的異常。

 王月梅把吳翠玲,李根都叫到屋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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