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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42章
第42章 你是我的人

  如果硬要鹿鳴澤從所有交往過的男朋友中挑出一個印象最深刻的,那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

  他的初戀男友。

  當年鹿鳴澤曾經離開過斯諾星一段時間,本來想找工作,卻被人騙了,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名「地下勇者」。所謂「地下勇者」就是在地底下給富人們表演打鬥遊戲的人,有錢人喜歡玩兒刺激的項目,他們不但以此為樂,而且會開地下賭局。

  鹿鳴澤在賭局中是受歡迎的「籌碼」,他的身量與這裡的「勇者」們比起來比較小巧,所以很少有人會把他放在眼裡,鹿鳴澤常常成為「翻盤」王牌。

  他做了兩年「地下勇者」,遇到過很多種類的「對手」,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他早就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鹿鳴澤覺得,如果必須要以這樣的身份、做這樣的工作才能離開斯諾星,那還不如不離開算啦。但是當他心生退意的時候,鹿鳴澤在地下認識了一個人,一個富商的兒子,安德列。

  他們是因為一場賭局認識的,鹿鳴澤幫安德列賺了一大筆錢,那天戰鬥結束之後,鹿鳴澤在後臺脫下頭盔,安德列就找過來了,一定要請他吃飯,說要好好感謝他。

  後來發現兩個人居然在很多事情上非常合拍,勾勾搭搭就在一起了。

  安德列很討人喜歡,他有點傲氣,可能有錢人都這樣。總之鹿鳴澤還算受得了他的脾氣,儘管兩個人在一起有吵過架,不過都是那種……操爽了就消氣了的類型。

  跟安德列在一起的模式最接近于鹿鳴澤心中理想伴侶的狀態,他們兩個都不黏人,床上很合拍,也根本沒分過什麼上下。安德列很會玩,他就是個紈絝,心思都用在玩上,有時候還邀請鹿鳴澤一起去很多地方玩……旅遊、去做極限運動、或者單純胡吃海塞。

  他們談戀愛期間安德列從來不讓鹿鳴澤花一分錢,他只需要在地下賭場幫他賺錢就可以了,鹿鳴澤從來沒讓安德列輸過。

  鹿鳴澤以為他們深愛彼此,以為兩人的戀愛會持續很長很長時間,或者……也可能會結婚。直到有一天,他發現對方跟印象中所認知的富二代沒有任何不同——他在半年前有了一個Omega,對方甚至已經懷孕了。那個Omega也不算路人身份,而是安德列的家族為了跟另一個家族維持關係的聯姻樞紐。

  在法律上,是安德列的合法老公。

  鹿鳴澤知道這件事之後氣得差點掀了鬥場,他知道告訴他這個消息的是安德列生意上的死對頭,就是為了挑撥他這個「王牌」與安德列之間的關係,但是鹿鳴澤還是沒控制住,那天下午原本跟安德列約好要輸給另外一個勇者,但是他沒控制好,直接把對手一拳打進牆裡面。

  下場後安德列來找鹿鳴澤,問他是不是狀態不好,鹿鳴澤笑著說狀態很好,然後安德列也被鹿鳴澤打了一頓。

  鹿鳴澤收拾東西回了斯諾星,安德列曾經追來給他解釋——他不愛那個Omega,是家裡人趁他發情期把兩個人弄到一起的。這種話在鹿鳴澤聽起來反而更加諷刺,更何況,要他跟一個懷孕的人爭先後,他還拉不下那臉呢。

  安德列是誰啊,他配嗎。

  鹿鳴澤之後再也沒見過安德列,那之後他消沉了好幾個月,躲在斯諾星哪兒也不想去。伍德大嬸問他,鹿鳴澤只說自己失戀了,然後就沒有下文。

  如今再見到這張臉,鹿鳴澤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安德列就像一根插在他心上的刺,儘管已經拔了,卻已經令人產生了陰影。唯一一次、第一次用那麼深的情,結果太淒慘,鹿鳴澤已經不敢再這樣義無反顧了。

  對方一臉驚喜地朝他走過來:「鹿!真的是你!」

  鹿鳴澤看著他的臉,突然想起了奧斯頓,還有他說的那句話——是因為愛我嗎?

  鹿鳴澤面無表情地看著安德列,心裡不由把兩個人作比較,得出結論——這兩個還真是很像啊。

  相似的家庭背景,相似的紈絝性格。不,奧斯頓要比安德列還誇張,以他現在的背景來看,簡直是宇宙旋轉加強版安德列,那個什麼尼古拉斯家族,可是全民偶像級別的政治家!國家級巨大型騙子!

  一個安德列他都整不明白,還整什麼奧斯頓。

  鹿鳴澤動搖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安德列出現得太是時候了,他就像一張退了色的舊照片,長滿黴斑,雖然已經老得不行了,早就扔進垃圾桶了,照片上卻仍舊事無巨細地記錄著鹿鳴澤過去人生的恥辱和失敗。

  理智告訴他,不該把這些負面感情加在奧斯頓身上,更不該把他倆作比較,感情上鹿鳴澤卻無論如何過不去這個坎。

  ……至少現在不行。

  安德列根本沒在意鹿鳴澤黑得仿佛能滴下水來的臉色,自顧自興高采烈地跟他說話:「你怎麼來了?剛剛我看打人那副漂亮的身手就像你,你怎麼在這種地方?」

  鹿鳴澤冷著臉:「你誰?神經病,我不認識你。」

  安德列哀嚎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安德列啊!你親愛的安德列!」

  希瑞一聽鹿鳴澤跟金主認識,頓時樂開了花,趕緊喊兩個人進包廂聊天:「原來您認識,這是我們店剛來的公關,班尼少爺您認識就更好了,兩個人說起話來更容易。」

  安德列聽了希瑞的話往四周看了看:「你……你換地方工作了嗎?在這裡?跟以前差別很大嘛……哈哈哈!那我以後可要常來,得支持你才行。 」

  鹿鳴澤忍無可忍,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傻逼滾開!」

  「哈哈哈……哈哈哈、呃……鹿,你打人可真疼。」

  鹿鳴澤不想再跟他說話,轉身就走,安德列就跟在後面追:「鹿!別走!鹿……你一直都在主星麼?為什麼不肯見我,你知道嗎,我以為你回家鄉去了,但是我曾經去斯諾星找過你,根本沒找到!」

  鹿鳴澤一聽他這樣說,嘴角一抽,用力甩開安德列的手:「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這個人怎麼能如此二十年如一日地蠢,斯諾星這種話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就說出來了喂!

  果然,即使鹿鳴澤極力與安德列撇清關係,但是斯諾星三個字還是被圍觀群眾聽到了,希瑞一下子鬆開鹿鳴澤的手,他周圍方圓兩米迅速形成一圈無人真空地帶,一個人都沒有敢靠近的。

  鹿鳴澤心裡冷漠地想——斯諾星還真他媽的有威信啊,如果他在脖子上掛個「斯諾出品」的名牌,不知道會不會所向披靡,搶銀行都沒人敢擋。

  鹿鳴澤氣得要死,往外走了兩步,又調頭回來,一把抓住安德列,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又踩了兩腳,這才解氣了。

  鹿鳴澤離開夜總會的時候還聽見安德列在後面叫他,但是鹿鳴澤不想停下來,他現在一看見安德列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多看幾眼說不定會忍不住殺人。

  鹿鳴澤一陣狂奔,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周圍終於不再是燈紅酒綠的光,小巷子裡安靜又幽深,鹿鳴澤才慢慢停下腳步,他靠著牆壁輕輕吐出口氣,突然想起來,四萬斤糧食沒有了。

  ……都怪安德列那個傻逼。

  鹿鳴澤一向知道外界的人對斯諾星有多麼惡意、畏懼,尤其住在默斯法特那些傻逼根本不懂得收斂,讓斯諾星的名聲越來越差……奧斯頓說的沒錯,想徹底脫離斯諾星的陰影逃避是不可能的,只有改變……改變這個國家的制度,他不能一輩子頂著別人異樣的眼光活下去。

  奧斯頓……奧斯頓說的都對,他冷酷無情,但是他說得非常對……

  鹿鳴澤腦子裡思緒紛亂,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突然聽見巷子裡傳來腳步聲,他以為是安德列那個傻逼追過來了,一轉頭,卻見某個高大的身影從陰影裡走出來。對方臉上戴著口罩,看到鹿鳴澤後才將口罩取下,露出和煦的微笑。

  「回來了?」

  奧斯頓的態度很自然,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鹿鳴澤就不一樣了,他還記得自己為什麼跑出去呢,尷尬得想轉身逃跑。他只能乾巴巴地嗯了一聲,眨巴著眼睛看著對方越走越近。

  奧斯頓走到他面前,很自然地伸手將鹿鳴澤的手握住,感覺到他掙扎就又握緊了幾分:「幹什麼?這麼晚還想往外跑?回去吧。」

  鹿鳴澤被他往前拖了幾步,見奧斯頓沒有提之前那件事的意思,也慢慢放鬆下來。奧斯頓的手心很暖和,鹿鳴澤低著頭任由他拉著自己走,想起來之前那件事心裡就非常彆扭。他想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之前……我不是故意的。」

  奧斯頓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仿佛沒聽清似的:「你說什麼?」

  鹿鳴澤心虛地吞吞口水:「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親……親你的事情……」

  他剛說完就覺得手被用力地捏緊了,奧斯頓看著他,臉上雖然在微笑,鹿鳴澤卻覺得對方並沒有擺出任何表情。

  ——好嚇人怎麼回事?!

  鹿鳴澤試著想把手從他掌心抽回,卻被奧斯頓握得死緊,他一把抓住鹿鳴澤的衣服,將他狠狠摜在牆上。鹿鳴澤身上還穿著那件非常騷的背心,讓奧斯頓抓得直接由腰下掀了起來,連著他的胸膛和腰腹都暴露在路燈底下。

  「不是故意的,這個理由非常好。」

  鹿鳴澤下意識想抵抗,奧斯頓直接掐著他的脖子摁在牆上吻下來,鹿鳴澤劈過來的手刀也被半路截住,被奧斯頓抓著手腕壓在他背後的牆壁上。

  「唔——!」

  奧斯頓吻得有點狠,他咬破了鹿鳴澤的嘴唇,然後含著他的嘴唇和舌尖用力吮吸,他就像一隻饑渴的吸血鬼,吸幹他嘴唇上的血腥味,也想將鹿鳴澤的魂魄都從口腔中吸出來。

  鹿鳴澤一開始還想掙脫,後來就放棄了,昏黃的路燈,陰暗的巷子,還有這個意味不明的吻,都令人有種迷亂的感覺,他今天晚上遇到太多負能量,需要發洩。

  交換津液的水聲慢慢變得柔和曖昧,變成壓抑的喘息,奧斯頓用額頭抵著鹿鳴澤的前額,用力閉了閉眼,仿佛在忍耐某種欲望,他掐著鹿鳴澤脖子的手移到他的下巴,強迫鹿鳴澤抬起頭:「看著我。」

  鹿鳴澤直視他的眼睛後,奧斯頓才問:「剛剛去哪兒了?」

  鹿鳴澤許久才小聲回答:「紅燈區。」

  奧斯頓哼笑一聲:「紅燈區……為什麼?」

  「賺錢。」

  「是嗎?穿成這樣去賺錢?看來我對你還缺乏進一步的瞭解。」

  鹿鳴澤不自在地舔舔嘴唇,將視線移開。奧斯頓表情還算溫和,但是可能因為他背對著光源,他眼睛裡溫柔的灰色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淵一般的濃黑,他不說話,只盯著鹿鳴澤的眼睛逼視他。

  鹿鳴澤被盯得心虛,還委屈,憋了半天還是解釋:「我去做保鏢。」

  奧斯頓沒接著那個話題,卻突然問:「你還想考軍校嗎?」

  鹿鳴澤愣了愣,點頭。

  「那你以後,就給我,離那種地方遠一點!」

  「……」

  奧斯頓捏著鹿鳴澤的下巴強迫他直視自己:「知道我為什麼自從到這裡就沒摘過頭盔嗎?不是怕普通民眾看到,你抬頭,看到那些光點沒有?那是監視器,帝都大小諸事,都逃不過它的監視。」

  鹿鳴澤急促地喘息著,看著頭頂像星星一樣的光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現在是沒人查你,到你考軍校的時候,查你的背景,尤其查到你跟我有關係,你以為躲得過嗎?嗯?去紅燈區……這種污點很可能讓你再也進不了軍校的大門!」

  鹿鳴澤被嚇到了,他覺得腦袋裡所有的血液都在往四肢奔湧,手腳瞬間變得冰涼。他用力握緊拳頭看著奧斯頓,就像一個絕症病人無助地看著醫生。

  奧斯頓輕輕撫著他的臉,小聲說:「你現在是我的人,做任何事都要考慮後果。這個世上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我們即使小心再小心,都會被抓把柄,以後不能再犯這種錯誤,知道嗎?」

  鹿鳴澤沉默許久,有些艱難地開口:「對不起。」

  奧斯頓微微一愣,摟著鹿鳴澤往懷裡抱緊幾分:「好了,沒事的。」

  鹿鳴澤垂著眼睛小聲問他:「我不能考軍校了嗎……」

  奧斯頓壓著他的後腦勺扣進懷裡,輕輕拍撫他:「不會的,有我在。」

  「是嗎?」

  「是。抱歉,我剛剛是嚇唬你的,我只是太生氣了。」

  鹿鳴澤把臉埋進他懷裡,他閉著眼睛沉默許久,才開口:「你保證,用你那什麼……家族的名譽,做保證。」

  奧斯頓無奈地發誓道:「我保證會讓你進軍校,用尼古拉斯家族的名譽做保證,如果我撒謊,就讓我被大王子打死。」

  鹿鳴澤覺得有些丟人,他把臉藏起來:「嗯……」

  「但是你以後不許去這種地方,知道麼?」

  「知道了。」

  奧斯頓覺得自己可能是把他嚇狠了,因為他覺得肩膀上有點濕,他把鹿鳴澤抱得更緊一點,在他後背慢慢拍撫:「今晚出去見什麼人了嗎?」

  「見到個傻逼。」

  「……被欺負了?」

  鹿鳴澤搖搖頭,鼻音有點重:「我把他打了一頓。」

  「……」

  奧斯頓用下巴在鹿鳴澤柔軟的頭髮上磨蹭幾下,歎口氣:「回去好嗎?」

  「……等一下再回去。」

  「為什麼?」

  鹿鳴澤偷偷把眼淚蹭到他肩膀上:「不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奧斯頓:你是我的人

  鹿鳴澤:我的軍校……嚶嚶嚶……我的軍校………

  奧斯頓:—u—居然沒反駁,計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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