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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男人不搞假gay[星際]》第96章
第96章 所有人都可以動搖,唯我不行

  「洛伊帶領一小部分先遣隊以刺探敵情的名義進入樊撒星,也是他發現了另外冰凍被迫進入休眠狀態的兩千人,我接到資訊立刻帶援兵趕來,卻被絞殺樹攔在半路。」

  鹿鳴澤背著奧斯頓返回途中,他還在陸陸續續將他們來到樊撒星之後發生的一些事告訴給他。

  「你的援兵裡面有沒有瑪麗?她不會也在裡面吧!」

  奧斯頓讓他放心:「他們是新兵,即便上了戰場,也會被分在前線,我帶的是部分有經驗的精英。」

  ——言外之意,就是說瑪麗這等小兵只夠資格做炮灰的。

  鹿鳴澤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鬱悶,卻突然想起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由問道:「你是接到洛伊的消息之後,就掉進地下的?」

  奧斯頓跟著沉默下來,鹿鳴澤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幾乎能猜到他沉思時候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對方開口問道:「你懷疑洛伊?」

  鹿鳴澤笑嘻嘻地說:「我是覺得奇怪,你對洛伊的信任完全超出普通警戒線以外,難道因為他是自由公會的人,你就對他放鬆警惕?自由公會的入會條件很苛刻嗎,其中就不會混入別有用心的人?」

  奧斯頓沉吟片刻:「你不瞭解洛伊,有這種懷疑也可以理解。」

  鹿鳴澤兩隻手往後托住奧斯頓,習慣性把他往上顛了顛。他心裡不滿,卻沒說話,等著奧斯頓把剩下的說完。

  但是奧斯頓不知道是不是被鹿鳴澤顛那一下顛掉了靈感,還是覺得沒必要再解釋,很刻意地岔開了話題:「還有多遠?」

  鹿鳴澤抬頭往前望了一眼,沒看見什麼飛船的影子,只覺得頭頂的太陽毒辣,映得他睜不開眼。

  「如果沒記錯,應該快了。我也著急回去找瑪麗,說實話,西維爾的大名我在斯諾星上就聽說過,那位上校以果敢狠辣的軍事手段著稱,很難想像在這種狀態下,他還會對手下的士兵有所憐惜。」

  奧斯頓笑道:「至少我們到現在都沒聽到槍炮聲,這也算一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遠處轟的一聲,鹿鳴澤和奧斯頓都條件反射抬頭看過去,只見一朵碩大的蘑菇雲從遠處升騰起來,鹿鳴澤差點直接把奧斯頓扔到地上。

  「隱蔽!」

  鹿鳴澤幾乎在奧斯頓開口的同時背著他往旁邊灌木叢中一滾,流彈「嗖」地一聲射過來,恰好落在兩人身邊,奧斯頓條件反射地把鹿鳴澤壓在自己身下,流彈一顆接一顆地射過來,鹿鳴澤在他身下微微一抬頭,立刻被奧斯頓抓著手壓結實:「別動!」

  鹿鳴澤能聽到奧斯頓壓抑的呼吸聲,他感覺到對方的緊張,於是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鹿鳴澤側過頭,把臉貼在濕潤的泥土上,他的汗水順著額頭緩緩流下來,一條五彩斑斕的肉蟲子從眼前蠕動爬過,奧斯頓突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抓著鹿鳴澤的手壓在他身側,對方的腦袋隨之也蹭下來,在鹿鳴澤頸後慢慢磨蹭著並與他完全貼合。

  他做了一個類似於徹底放鬆下來的動作,把鹿鳴澤完全抱在懷裡,兩人像倒扣的兩個勺子一樣趴在地上,外面雖然槍林彈雨,近距離交談卻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鹿鳴澤愣了一會兒才問:「你怎麼知道會有流彈?」

  奧斯頓把他抱得更緊一點:「西維爾一向是這樣的作風,先重兵轟炸,然後掃射,最後派士兵上陣。剛剛的流彈是他們剛開始用重兵,這一段過去,我們才能靠近,不然會被波及。」

  鹿鳴澤微微向後扭過頭,奧斯頓便將他鬆開一點,鹿鳴澤把身體轉過來,看著奧斯頓問道:「他想把這裡的人都殺了嗎?」

  奧斯頓沒做聲,鹿鳴澤不可思議地說:「我以為……他們只是想強迫這顆星球加入聯邦,用了重兵,幾乎不會有人活下來。」

  他們的教科書都將這種殺傷力極大的重兵器列入慎用的範疇,西維爾怎麼敢貿然使用?戰爭雖然不能避免犧牲,但是這樣罔顧人命,跟屠殺有什麼區別。

  奧斯頓將手貼著鹿鳴澤腦後,手指插入他的發中,同時低頭吻下去,鹿鳴澤的話音便斷在相貼的唇間,他有些迷茫,奧斯頓抱緊他的腰,唇舌在他嘴唇上安撫舔舐。

  「好了,別想了。」

  奧斯頓抱緊鹿鳴澤,輕輕拍拍他:「西維爾手段確實有些獨斷專行,但是這也與他本人的經歷有關,他的父親和兄長,都在征伐樊撒的過程中犧牲,那時他還年幼,手段難免偏激。」

  鹿鳴澤按住奧斯頓的手:「我不需要安慰,我只是覺得驚訝。」

  奧斯頓笑了笑,再次湊過去吻住他,含混道:「我不是這樣的。」

  鹿鳴澤扶在他背後的手下意識將奧斯頓的衣服抓緊,這次倒是配合地跟他接吻。他越發覺得奧斯頓這個人情緒細膩得超出常態。

  奧斯頓翻個身將鹿鳴澤壓在地上,他的衣擺揚起硝煙的味道,與他繾綣溫柔的親吻一點都不相符。

  戰爭,掠奪,征服……不對,他的吻應該與自己風格相符才對,像冰冷的河水一般,悄無聲息地將一切慢慢吞沒。溫柔只是假像,溫柔才能麻痹獵物。

  鹿鳴澤強迫自己在沉迷之前睜開眼,他急促地喘息著,抵住奧斯頓不讓他靠近:「你腳不疼了?」

  後者抱住鹿鳴澤在他腦袋上用力揉幾下,笑得眼尾眯起來:「你難道沒有聽過一種說法,接吻可以止痛?」

  「沒有。」

  「我現在告訴你了。」

  鹿鳴澤垂下眼睛,伸手抱緊奧斯頓的腰,然後便聽對方輕聲說:「我很少帶征伐兵,因為宇宙怪物出沒頻繁,他們可以從任何一個蟲洞中突然鑽出來,更加容易得到軍功,我為了快速掌握兵權,大部分時間都在這方面下功夫。說來也奇怪,近幾年我漸漸掌握了某種規律,征伐兵走到哪裡,那顆星球就會出問題,你知道嗎,我最初跟宇宙怪物打交道的時候,曾經被噁心到幾天幾夜睡不著覺。」

  鹿鳴澤看著他許久,問道:「這是聯邦政府對附屬星的管轄?」

  「是的,是一部分,為了收買人心。」

  奧斯頓歎口氣,輕輕吻在鹿鳴澤的臉側,他說得有些含糊:「你如果不喜歡戰爭,將來……或許我可以結束這一切。」

  鹿鳴澤突然覺得頭頂的毛都快炸起來了,瞬間從脖子紅到耳朵尖,他覺得自己是理解錯了奧斯頓的話——對方在做的事情他都看到了,奧斯頓即便算不上和平愛好者,也絕對不是一個戰爭犯,對方也許本來就希望平息這種無意義的征伐戰爭,而不僅僅是為了他一個人……

  ——剛剛那句話,他一定是故意那樣說的。

  ——即便如此,還是羞恥得抬不起頭來。

  奧斯頓許久都沒得到鹿鳴澤的反應,不由低下頭看他的臉,見對方像只煮熟的蝦一樣縮在那裡一動不動,忍不住笑著在他耳邊輕聲問:「你是不是太熱了?」情話幾乎是鹿鳴澤的死穴,明明在床事上的開放程度在水平線以上,卻連這種情話都沒辦法適應,將來怎麼辦。

  鹿鳴澤惱羞成怒:「滾開!」

  奧斯頓怕真把鹿鳴澤惹毛,到時候難辦的是他自己,只好投降,他們在說閒話的空檔側,外面也已經安靜下來。鹿鳴澤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遲疑道:「爆炸聲好像停止了。」

  他想起來最初西維爾是以奧斯頓為藉口向樊撒星發動攻擊的,那他們現在出面是不是能阻止這一場戰爭——至少,讓西維爾從面上不得不停戰。

  而且,鹿鳴澤現在又開始擔心瑪麗了,不知道蓋文有沒有找到他,得趁西維爾派出士兵之前趕緊把她帶回來。見識了西維爾的作戰風格之後,鹿鳴澤更堅定了讓瑪麗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決心,領導者是瘋子,受害的永遠是他們這些蝦米。

  鹿鳴澤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奧斯頓之後,後者卻搖搖頭:「等他們結束戰鬥再出面。」

  「為什麼?」

  奧斯頓笑了笑:「不到絕境之地,樊撒也不會跟我合作。」

  ——他是和平愛好者,卻並非慈善家,樊撒的態度有多強硬,奧斯頓不是沒見識過,不讓他們吃苦頭,對方怎麼會妥協。

  他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拯救這個星球。

  鹿鳴澤忍不住皺眉,卻沒有反駁,他解開奧斯頓腳上綁著的破制服,見傷口沒有再惡化,才松了一口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瑪麗。」

  奧斯頓盯著鹿鳴澤,後者從身上取下武裝袋塞進他手裡:「裡面還有三顆核雷,但是子彈不多了,你拿著防身用。我找到瑪麗就回來。」

  「你呢?」

  鹿鳴澤笑了笑:「我是去找人,又不是去打仗。」

  他笑完之後不知道想起什麼,臉上隱約帶出一點蕭瑟的意味,奧斯頓看在眼裡,沒有做聲。

  鹿鳴澤以為他在發呆,又強調一遍:「老實待在這,聽到沒有!我找到人就回來接你。」

  奧斯頓看著他點點頭,在他離開前突然叫住他:「阿澤。」

  鹿鳴澤回過頭,奧斯頓便微笑著朝他張開手臂:「抱一下?」

  鹿鳴澤笑得眉眼都彎起來,卻依言俯身過來,用力抱住奧斯頓,後者扶著他的後腦勺狠狠吻上去。很奇怪,這個短暫的分離被他這一吻煽得像生離死別。也許戰場會令人的情緒被渲染得格外強烈,鹿鳴澤用力抓住奧斯頓的制服,如同要放棄一切似的回應他。

  過了許久,奧斯頓握著鹿鳴澤的肩膀將他推開,然後輕輕吻在他額心上:「不要受傷。」

  「好。」

  奧斯頓看著鹿鳴澤走遠的背影,某一瞬間心裡有些動搖,或許他不該冒險,因為他不冒險的話,鹿鳴澤也不用跟著他冒險。

  他靠在一棵低矮的灌木上閉上眼睛,此時才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冷汗從額上滑下。絞殺藤的消化液太厲害,他的兩條腿像正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鑽心疼。奧斯頓沉默許久,開始輕聲默念自由歌的歌詞——任何人都可以動搖,唯獨他不可以,他必須堅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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